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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師,你丫閉嘴在線閱讀 - 第334節(jié)

第334節(jié)

    顧柔抬頭一瞧,不由得愣了——這不是鬼老七嗎?

    鬼老七瞪大眼睛,慢慢地歪過頭,好似不認得顧柔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沈硯真手里的小鼓,顯出極其渴望,又心生膽怯的神情。

    “你還不走,好戲便要開場了?!鼻懊?zhèn)鱽砟搪暷虤獾卮叽佟?/br>
    有個穿白裙子的女娃娃回過頭,肌膚勝雪,臉色蒼白陰郁,像個剛出窯的小泥人,正是三天前顧柔在郊外遇見的白衣秀士小徒弟。

    那女娃娃看見了也好似不認得顧柔,徑直朝鬼老七走過來,鬼老七也好像害怕她得很,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娃娃被母親當(dāng)場逮住,顯出手足無措的驚恐狀。

    “你在干甚么?!迸瘑査?。“師姐,她拿了我的搖咕咚?!?/br>
    沈硯真道:“還給你?!睂⑿」倪f給他。鬼老七下意識往女童身后一躲,彎腰搭著她的肩膀,不敢直視沈硯真。

    顧柔大感驚奇。這兇殘狠毒的一流殺手鬼老七怎么變得癡癡呆呆,對一個小孩俯首帖耳?

    女童接過小鼓,交還給鬼老七,鬼老七捧在手里,咧嘴傻笑:“謝謝師姐?!?/br>
    當(dāng)他雙手從袖子里伸出來的時候,顧柔全身一震,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鬼老七那雙引以為傲的幽冥鬼爪呢?

    不光是鬼爪,連鬼老七的雙手都沒有了,只有兩根棍子似的手臂禿嚕在外,用裹布纏扎著。鬼老七的一雙手竟然被齊腕斬斷,難怪他連一只普通的撥浪鼓都拿不住。

    “拿穩(wěn)了,小心點。”“師姐師姐,你等等我?!迸D(zhuǎn)過身,領(lǐng)著鬼老七走開。這兩個人一前一后,簡直奇怪到了極點,好像大人才是小孩,小孩才是大人。

    女童和鬼老七走到顧柔右手邊不遠處,找到兩個座位入座,原來也預(yù)定了前排觀戰(zhàn)的位置。

    顧柔詫異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這兩人,不一會,果然,那天的白衣秀士領(lǐng)著那叫做小讓的男童出現(xiàn)了,他俯身同女童說了一些什么,女童頻頻點頭。

    說也奇怪,白衣秀士如此溫文爾雅,鬼老七在旁邊見了他直打哆嗦,如同見了煞星。

    白衣秀士今日高簪佩劍,肩披一件云氣紋錦織的白袍,顯得格外神光煥發(fā)。

    顧柔還在想鬼老七——他說收鬼老七為徒,敦促他改邪歸正,該不會就是他斬斷了鬼老七的雙手罷。

    正想著,對方已看見了他,朝他微微一笑,氣韻溫文爾雅。

    顧柔亦還禮向他點頭,然而下一刻,卻見他解開了白袍交給男童,里面穿了一件潑墨繡銀絲的玄色道衣,緩提款步,施施然朝中場走去。

    他登上了風(fēng)雨臺。

    顧柔微微發(fā)怔,陰風(fēng)瑟瑟,她竟起了不祥的預(yù)感。

    他玄衣如墨,獨立高臺,狂風(fēng)吹得他衣袂飛舞,望之當(dāng)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他面含微笑,開口道:“在下江遇白——”顧柔便已經(jīng)呆了。

    ——他是江遇白?

    顧柔一時過于驚訝,竟然聽不清他后面在說些什么了。

    待到回過神來之時,江遇白已經(jīng)說到:“此番江某北上拜訪國觀,一為切磋武藝而來,劍宗氣宗本是一家同源,不應(yīng)各自閉門造車,多番交流才是推進武學(xué)之道;二乃我南北道宗統(tǒng)一的盛事,此次比武的勝出者,即為道宗領(lǐng)袖?!?/br>
    他這般說完,觀眾席上前來觀戰(zhàn)的南宗弟子們齊聲喝彩,北宗的國觀長老們臉上俱是陰云密布。

    不多久,國師旋即而至。他徐徐登臺,白衣肅立,目不斜視,神光尤為清澈。

    他和江遇白二人相對,周遭觀眾席上,眾人矚目。

    江遇白這是頭一回見到國師,目光從他腰際閃過,卻是微微一訝,隨即笑著拱手抱拳道:“十年前,家?guī)熗顜熥虾庹嫒擞陲L(fēng)雨臺上會武,不料中途折斷佩劍,比武便就此擱淺。這十年之中家?guī)熓冀K為此掛懷,于是命江某再來討教。如今能夠有幸得見寶劍再現(xiàn),實乃三生有幸,快將寶劍請出來吧。”

    眾人聽他這么說,只道是尋常的客套之詞,可是顧柔和國觀眾位長老們聽見,神色卻都變了。

    只因為國師腰際所懸的佩劍,并非國觀至寶太上忘情。

    玉素長老開始和玉明長老竊竊私語,玉清掌門神色凝重。

    那臺上,國師開口道:“交手本為切磋,虛位可有可無;一點凡器,也不必認真?!彼撅L(fēng)姿嫻雅,又兼聲音涼潤,倒顯得舉重若輕。

    江遇白皺著眉一笑:“玉衡道友這可是小覷于我了?”

    他手里握著的這把玄同劍,可謂數(shù)十年磨一劍,由他的掌門師伯岳朝新窮盡畢生心血鍛造,其間又有師父韓三秋的多番意見指點,才鑄造成功,自信可與太上忘情一爭雌雄;他這次會武,也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然而國師竟沒有攜帶太上忘情而妄想同他過招,這在他看來,未免太過輕率。

    國師道:“不敢,只是因為一點差錯,未將此劍帶在身邊?!彼Z聲淡淡,倒教人覺得真假難辨了。

    江遇白倒也算個涵養(yǎng)之人,縱然南宗的諸位弟子看見國師這般說辭,都要理解為他狂傲輕視自家掌門,個個面帶怒色,但江遇白依舊神色不改,笑道:“好,十年前是你我二人的師父,十年后則是你我,豈非宿命緣分?請出招吧!”

    “小柔,你莫擔(dān)心,”沈硯真在耳邊悄悄地道,“你看他連寶劍都未攜帶,顯然是有必勝把握了?!?/br>
    顧柔點點頭,卻未說話,滿懷焦慮地望向風(fēng)雨臺上的丈夫。輸贏她倒不在乎,只擔(dān)心他受傷。

    天空黑云卷起墨浪,國師原地不動,身上衣袂飛舞,氣勢之強猶如巨鵬擎空,場邊觀戰(zhàn)眾人被氣流波及,無不舉袖遮擋整理容裝。

    江遇白的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雙足卻如同釘了釘子一般立在原地,紋絲不動,面上依舊掛著平和的微笑。

    忽然,只見東側(cè)國師身形高飛,攜帶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激蕩而來。江遇白周遭四面八方俱籠罩在掌風(fēng)之內(nèi)。

    這一掌出得迅猛無匹,在場眾人皆為之變色。氣宗重修煉內(nèi)功,國師身負紫衡真人傳下的百年之功,若是尋常人,被那掌風(fēng)波及,也要骨rou支離,然而江遇白卻不慌不忙,運動內(nèi)力,化出雙掌,面對面凌空接住。

    兩人凌空一擊,江遇白腳下的紅磚紛紛破碎,裂痕宛然。

    場邊多是洛陽本地人,幾乎一邊倒地支持國師,瞬間歡聲雷動。

    江遇白被震出一丈多遠,但他雙腳離地而起,落地時卻似輕輕放下,笑著撣了撣衣衫:“好掌法,險些蹭破了我的衣裳??磥碓俨怀鰟?,江某形勢堪憂了?!?/br>
    國師沉眸不語,似是醞釀下一次攻擊。除了他自己,恐怕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方才江遇白手上有一股柔勁,將他雷霆般的一擊盡數(shù)卸了開去。

    這等修為,也不似數(shù)十年可成之功。國師擰眉,心存江遇白的師父韓三秋也不過四十多歲,即便傳功于他,也可能有這般深厚的內(nèi)里,他究竟何處修行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