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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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是真的?那敢情好。只不過不知道這病能持續(xù)多久?倘若能夠過了元宵節(jié),這就很值得慶祝了。最起碼大家不用時??吹剿乙膊挥脮r常聽人問起她的消息。耳根清凈?!?/br> 阿音被常云涵這毫不遮掩的厭惡語氣給逗笑了。有心想要回給她一封信表達表達自己的想法,后思量著這也不必。過幾天能夠出宮的時候順路去探望一次就是。 順便也能和常七叔好好道謝。 若非常七叔的相幫,恐怕山洞里的各種設(shè)置也不至于這樣順利這樣快地完成。 冀行箴聽聞后卻是笑道:“你也不用和常七老爺?shù)乐x去。須知你做這事兒也是為了常云涵。既然想為了他自己嫡親的侄女兒,那有什么需要見外的?最重要的是,你特意走這一趟去謝他,反倒是給他增添壓力?!?/br> 阿音思量了下,確實是這個理兒。身為太子妃,有些事情做起來的話所涉及道的方方面面就多了,很容易就讓常七叔被人留意上。于是也沒多糾結(jié),當(dāng)即讓人準(zhǔn)備了些東西送去常家做新年的賀禮,其中單獨給常七叔準(zhǔn)備了一份厚禮,當(dāng)做自己對他的答謝。 那份給常七叔的厚禮是拜托了常書白轉(zhuǎn)交的。其中里面有一個小箱子,是常七叔真正最喜歡。箱子里放置著各種工具,是阿音特意讓人搜集而來,最適合讓常七叔制造器具時用上。 原先的時候,阿音雖然時常讓青楓做事,卻并未太過倚仗他。如今在安排這些瑣碎各項事情的時候,阿音便時常讓青楓出面負(fù)責(zé)了。 倒也不是想讓他受苦受累,也不是想刻意地去栽培他。而是為了多接觸一下。 阿音沒料到青楓居然可能是崔家出走的那位二老爺?shù)膬鹤?。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當(dāng)初收養(yǎng)了崔治崔悅兄妹倆的師父,就更加可疑了。 只是那章行和章喬一般,行事很隱秘。暫時查不出什么太多的線索,只能知道他們是習(xí)武之人,其余的事情,無非也是他們做過什么活兒,接觸過什么人。并無其他有用訊息。 阿音便時常讓青楓到跟前來,借著吩咐他做事的空檔,偶爾問起他家中的事情。借此想要了解下崔二老爺離開后倒地發(fā)生過什么,為何會發(fā)生那假兄妹倆盜用他們兄妹二人身份的事情。 原先阿音也曾問過他,只不過當(dāng)時阿音是想著看這人的言談舉止如何,所以問的并不細(xì)致?,F(xiàn)下有了目的,就說得更加仔細(xì)了些。 因此青楓倒是察覺不出什么不對。她若是問,他就一一地答了。只可惜青楓自己并不知曉內(nèi)情,說出來的也不過是日?,嵤?,其中并未有太多的有用訊息。 時日倏忽而過。轉(zhuǎn)眼到了年后。 剛過了元宵節(jié)后宮里就迎來了幾位客人。 這些客人都是阿音十分熟悉的,正是鎮(zhèn)國公府諸位。有鎮(zhèn)國公老爺子,有常夫人,自然也有常書白、常云涵。 一看到這個架勢,阿音就大致知道了是什么事情,當(dāng)即讓人把好茶端上來,請了各位到花廳里小坐。 雖然原本就在家里商議好了的,可是真到了宮里之后,面對著太子妃,常夫人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有些事情難以開口。 茶水端上來后,她拿著茶盞抿了一口又放下,再抿了一口又放下。如此幾次之后,還是沒把這一回大家的來意與阿音說明。 常云涵想要親自來提,被鎮(zhèn)國公瞪了一眼后把話給壓了下去。 最終還是常書白開了口。 “其實也沒甚事情。”常書白也沒吃茶,把茶盞索性給丟到了旁邊去,直接側(cè)身坐在椅子上望向阿音,“我們就是想尋了太子和太子妃來問一聲,有些事情可不可以做得?!?/br> 他開口就是“太子和太子妃”,那么這事兒就不是他一個人的私事,定然是和旁人有關(guān)。 阿音先前看到了常夫人那么為難,就有些明白過來到底和什么有關(guān)系,笑著說道:“你盡管說來,我看看能夠幫你自然就幫你?!?/br> “就是……”常書白雖然是肆意的性子,提到這個后也有些遲疑,“我們就是想問一聲。如今可有人曾經(jīng)休夫成功的?!?/br> “休夫?”阿音聽聞后忍不住詫異,“這我可真不知道。” 想到常云涵所遭受的苦處,她的心里有了決定,認(rèn)真地說道:“我會幫你們看看,這事兒怎么樣才能更可行些?!?/br> “多謝太子妃!”常夫人激動地站了起來,“并非是我們想要刻意為難誰。實在是她們姚家欺人太甚,讓我們實在忍無可忍!” 瞧見了常夫人的反應(yīng)后,阿音曉得定然是姚家又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來為難常家,忙讓錦屏上前去扶了常夫人落座,而后關(guān)切問道:“不知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何事?” 她在年前的時候一直留意著常家的事情??墒情_始過年后,實在分身乏術(shù)。身邊可信的人都用來遣了去做各種事情,沒有分出去專程瞧著常家之事。 至于冀行箴那里,倒是有在留意著姚家和常家的動靜。但他是屬于那種小事從來不會和阿音說,除非常家遇到了什么大事方才會和阿音提的。 阿音沒聽到冀行箴說起過有何異狀,只想著或許是那姚家人終于安分下來了。卻沒料到還有旁的事情發(fā)生。 聽到阿音問起這事兒后,就連之前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的常云涵,也終是按捺不住了。 她問阿音:“太子妃可知道姚老夫人已經(jīng)大好,能夠起床的事情了?” “自然是知道的。”阿音頷首,這事兒還是冀行箴告訴她的,“只不過聽聞她身子不太好,還時不時地需要臥床休息?!?/br> 常夫人當(dāng)即說道:“可就是這么個時常要臥床休息的人,卻也不肯安穩(wěn)下來。就在她偶爾能夠下床走動的那幾次里,見了幾次客人,還和客人說了些很是讓人生氣的話!” “什么話?” 鎮(zhèn)國公在旁重重地冷笑了聲,“也沒什么。就是說我們鎮(zhèn)國公府暗算她,讓她受了傷,還被燒傷。就連她女兒臉上的劃痕,也算到了我們的頭上?!?/br> 常書白在旁悠悠然道:“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或許會有這么一日。畢竟那天在山洞里的時候確實我們和她們略有摩擦,而后飛石亂走,從而造成了她們的傷處。但,她非要說我們蓄意謀害,這就著實過了些?!?/br> 據(jù)人所說,姚老夫人的原話是,常云涵早就待不住了,一心想著要和離改嫁。鎮(zhèn)國公府的人恨不得她早早死了,這樣的話,常云涵就能夠順理成章地留在常家了。 “你看她說的這是甚么話!旁的不說,那火把是我放的么?嗯?”鎮(zhèn)國公怒極,“她還在外面放出了話,說是這事兒我們鎮(zhèn)國公府肯定不會承認(rèn)。只因為敢做不敢當(dāng)!” 這就是讓人連辯駁的話都說了沒用了。無論鎮(zhèn)國公府怎么說,都是常家刻意隱瞞。只因姚老夫人說了,當(dāng)時僅僅常家和姚家人在,并無第三方的人證。 常夫人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就臉色鐵青,“這親事,和離已經(jīng)不能算完了。只能休夫。那姚德宇有甚好的?根本連我們云涵的頭發(fā)絲兒都比不上!” “說得好!”阿音高聲贊道:“常jiejie最是可親。她們姚家能夠娶到j(luò)iejie,是她們修來的福氣。原只當(dāng)她們不懂得珍惜罷了,如今才知道,她們根本配不上這份福氣!” 常云涵聽了后,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也不似之前那般隨了家人叫太子妃了,而是說道:“所以我想求了meimei,看這事兒能不能辦?!?/br> “當(dāng)然能辦?!卑⒁糇呱锨叭?,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一定能辦。即便沒有先例又能如何?我們讓這變成第一個例子就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答案是:崔先生啊…… 當(dāng)年教習(xí)阿音騎術(shù)的,哈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