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李文森拆開零食袋子,從里面倒出一條貴重的項鏈,細細的金色鏈子,鑲滿細碎的鉆石。 她看都沒看就把那條一看就很昂貴的項鏈扔到一邊,開始興致勃勃地抖袋子里的零食: “發(fā)錯信息的事情很普遍,喬伊當(dāng)時都不在場,他做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 “你還覺得索羅斯攻擊我們貨幣的可能性不大呢,還不是被我料準了?” “那你的依據(jù)是什么?” “男人的直覺?!?/br> “……” “你不信我也沒關(guān)系。” 韓靜薇又開始看股市: “反正你不會真的去找這個男人一夜.情,否則喬伊很可能會黑化,然后究級進化成公爵獸紅蓮形態(tài)?!?/br> “……” 這一聽就知道是小學(xué)《數(shù)碼寶貝》看多了的死宅型男人。 李文森抖零食抖到了底,底部還粘著一顆糖,怎么抖都抖不下來,她只好把袋子舉起來,想把手伸進去,把糖掏出來。 老式吊燈淡淡的光線,從薄薄紙袋的底部透出。 幾個淺淺的灰色字母,被光線阻隔,正巧落在她手心。 一個法國極其常見的姓氏 ——muller 穆勒。 …… 李文森站在自己的辦公桌邊,韓靜薇還在大談特談數(shù)碼寶貝進化的必要性,洛夫還在和安德森鬧哄哄地斗嘴皮。 但這些聲音,就像逐漸遠去的浪潮一樣,成為一種背景式的底噪聲。 她忽然微微笑起來: “誰說我不去?” “……” 韓靜薇握鼠標的手一抖,懷疑自己耳朵出錯: “what?” “我說,這個一夜.情邀請,我去?!?/br> 李文森拆了袋子里最后那一顆糖,含進嘴里,笑瞇瞇地說: “青年才俊,干嘛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大家的評論太含蓄了,我的讀者這么純情一定哪里不對。 _ 來,e on baby ,do not be shy。喬伊是會做春夢比較萌還是不會做春夢比較萌? 第74章 卡隆咖啡館,b座,8:50 p.m. 燈影重重,觥籌交錯。 明明是一家默認one night stand的曖昧之地,卻偏偏用的教堂彩繪玻璃和哥特尖頂。 低調(diào)卻精致的木質(zhì)小門之前,擺著幾只大木桶,里面擠擠挨挨地插.著新鮮的淡紫色丁香,草木繁盛得差點找不到入口。 賓館的名字只是小小的一排,charon b ,十分不引人注意地鑲嵌在淺灰色的墻面上,用的卻是真正的黃金。 李文森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望著把手內(nèi)側(cè)刻著的一行小小的英文字體 —— “should i kill myself or have a cup of coffee” …… 我是應(yīng)該自殺, 還是應(yīng)該坐下來喝一杯咖啡? …… 法國作家加繆的名言。這么文青可一點都不像許渝州的風(fēng)格。 這位卡隆咖啡館年輕的暴發(fā)戶老板,穿衣服吃飯上廁所的唯一目的,就是顯示“我很有錢”。 他咖啡廳的抽水馬桶上一律鑲嵌鉆石,客桌上隨便一個托盤就是德國meissen要價十幾萬的限量款,真正的花錢如流水,任性得和喬伊有得一拼。 但論張揚的程度,十個喬伊都比不上一個許渝州。 比如,在這只高調(diào)的托盤邊,許渝州生怕別人認不出這是meissen,還要特地在托盤上貼了一張便箋,上面用英文和中文寫著 ——“麥森”。 真是夠了。 李文森推開掩藏在鮮花里色木門,里面暖黃色老舊燈光影影綽綽。 一個神情憂郁的男人舉著高腳杯,斜斜倚在彩繪玻璃邊,憂愁的眉眼像梁朝偉一樣動人。 就在李文森經(jīng)過他,想往電梯邊走的時候,他開口了。 “小姐。” 男人神情憂郁地望著窗外模模糊糊的街景: “要買避.孕套嗎?” 李文森:“……” 她這才從那黯淡的光線中辨認出男人的眉眼: “許老板?” “這里沒有許老板,只有一個心碎的客人?!?/br> 許渝州繼續(xù)神情憂郁地抿了一口紅酒: “他的避.孕套一直賣不出去,心碎得只能開一瓶人頭馬1898來排解憂愁?!?/br> …… 所以許渝州這是cos服務(wù)生cos煩了,跑來cos情.趣用品商了? 李文森抬手看了看手表: “抱歉,但我不需要。” “沒關(guān)系,除了避孕套,我還賣避孕藥,這兩個你總是要有一樣的。” 許渝州傷心欲絕地說: “不過,連喬伊都不用套,這個世界真是太讓人絕望了。” 李文森:“……” 為什么從避孕.套也能扯上喬伊? “這件事我已經(jīng)和你澄清過很多次了?!?/br> 李文森走到電梯邊: “喬伊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今天約的人也不是他。” “……” 許渝州終于維持不住憂愁的神色: “天哪,我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你約的人真的不是喬伊?” 李文森:“真的不是?!?/br> “那么身為你的朋友,在這樣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我必須安利你一個新產(chǎn)品?!?/br> 許渝州立刻拿出一張單據(jù)和一支筆: “其實除了避.孕套和避孕藥,我最近也有推銷一些意外死亡的保險業(yè)務(wù)。半死不活賠兩萬,但意外慘死能賠二十萬,死得越慘,賠得越多,最適合你這種印堂發(fā)黑,馬上就有血光之災(zāi)的人。現(xiàn)在辦理還贈送卡隆咖啡廳全年優(yōu)惠券,很實惠的?!?/br> “……這個我也不需要?!?/br> “不,你需要。” 許渝州認真地看著他: “你今天就要背著喬伊出軌了,不僅是你,我覺得你的一.夜情對象也應(yīng)該買一份,恰好我們現(xiàn)在有促銷活動,買兩份我們不僅免費幫你們聯(lián)系殯葬服務(wù),還贈送高級花圈……” “……” 復(fù)古的老式電梯邊,有人用廢棄的紅酒瓶串起新鮮的紅色玫瑰,風(fēng)鈴一樣掛在墻壁上,被她手指不小心拂過,鈴鈴鐺鐺地響。 而李文森站在電梯門口,回過頭。 “我是單身主義,許渝州,已決定與自己結(jié)婚。” 她語氣有一點冷,神情有一點涼,眼神里帶著的疏離,就像永遠跨不過的溝坎。 “所以我無所謂你開不開我的玩笑,但這樣對喬伊并不公平。他對我或許有出于朋友的關(guān)心,但我們不相愛?!?/br> “你怎么知道你們不相愛?” 許渝州笑了: “沒有人是永遠的單身主義,文森。人心總是閑不住的,就算你已與自己結(jié)婚,也仍然可以婚內(nèi)出軌?!?/br> “可為什么是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