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特么,你給老子憋回去??!丟不丟人! 不過說起來,尺寸真小啊……他默默擦了擦鼻子偷窺著。男人嘛,那么一兩部啟蒙教育片還是看過的,和上頭那些老濕們不同,饅饅大概就是周頂天那群混蛋們常說的:蘿莉size。 哼,以后不準他們再討論蘿莉,不然就打死那群道貌岸然的混蛋。 “你洗澡嗎?”她忽然說話,沈摯僵了半秒鐘猛地關上衣柜門,“啊啊……你先洗吧,我、我再收拾收拾?!?/br> 饅饅探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取了換洗衣服走進浴室。 五分鐘后。 沈摯扒著衣柜門,咕咚咕咚咽了半天口水,艱難的心理斗爭半天,還是毅然決然的轉過身,背對著浴室挪動到床邊,開始收拾他的手機和電腦之類。 身后嘩啦啦的水聲引人注意,好像是漏進耳朵里的蛇,沈摯原本在纏著電源線,后來聽著聽著,手上一緊,才發(fā)現電源線都被他繞到了手上,臉上一紅,才手忙腳亂的解開。 水聲忽然一停,他心里噗通一聲,條件反射的一個轉頭,就見一道曼妙的影子投射在浴室門上,看動作似乎是在擦拭身體,那具身體線條稚嫩,但是該有的都有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忽然擰住頭發(fā)閉上眼睛,這種酒店的浴室門……大多是為了伴侶間的情調安裝的磨砂玻璃,該遮的不該遮的都遮不住,叫人浮想聯翩,欲拒還迎。 腦中想象出來的畫面,反倒會更熾熱。 特么的冷靜!看案子看案子,沈摯拍拍自己的臉,強迫眼睛盯在面前的卷宗上,但是耳朵卻時刻關注著那邊的動靜,衣料摩擦的沙沙聲,拖鞋踢踏的聲音,然后門打開了。 一陣熱氣騰騰涌出,剛出籠的小饅頭走了出來,她臉頰微紅,脖頸邊的頭發(fā)有一兩縷掉了下來,濕潤的貼在皮膚上。身上的棉布睡裙是黃色的,像白饅頭旁的咸鴨蛋黃,很配她。 沈摯傻呆呆的看著,覺得屋里更熱了,自己身上的大汗不停地淌,好像到了火焰山。 “你去洗吧?!彼靡粭l毛巾擦拭頭發(fā),低下頭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后頸,沈摯半天才發(fā)出啊哦了一聲,然后幾乎是用逃跑的速度沖進了浴室。 水溫被他調的比較低,嘩嘩的沖刷那顆躁動的大叔之心。如果誰對自己的女朋友沒有一點渴望的話,他絕對不信那是個正常男人! 一間酒店,兩個人,一間房。 這下子兩人之間的氛圍瞬間從溫暖柔軟轉化成了曖昧炙熱,或者說沈摯單方面覺得如此。 他擦著頭發(fā)走出來的時候,洗白白的小饅頭已經躲進了籠屜里,用棉被蓋著自己,手上捧著一本卷宗在看。 他默默走過去,也不知道該不該坐下,但是身體比大腦更誠實,他潛意識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第一被害者和第二被害者家的比較遠,明天早點起吧?!甭f,沈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嗯嗯。” 他渾身僵硬的躺靠在那里,忽然感覺床墊一動,然后旁邊的小人慢慢挪了過來,和白天一樣,兩只手抱著他的胳膊,緊緊的,像只樹袋熊。 如同一瞬間被充滿了電,沈摯順應自己的愿望一下子伸臂攬住她,把她微涼的身體往懷里賽,“我不打呼嚕,我不踢你,我睡相很好,不會搶你的被子?!彼谒呡p聲說。 饅饅悶聲笑了下,用手指戳戳他胸口堅實的肌rou,“那你算合格咯?!?/br> “什么合格?” “哼,當我的枕頭合格啦?!?/br> ☆、chapter30 夜深人不靜。 饅饅側躺在床上, 睜著眼睛看面前拉攏的窗簾,有路燈的光亮透過來, 灑到被子上。 今天隔壁屋不知道是入住了什么樣的狂蜂浪蝶, 從晚上九點開始, 令人羞臊的動靜就沒斷過。 女人咿咿吖吖的叫聲,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 還有床板嘎吱嘎吱的呻/吟, 饅饅五感過人,現在就感覺隔壁那對的床/戲幾乎就是在耳邊上演。 這個酒店的床板質量看起來很好。 被子枕頭都是漂白劑的味道, 她身上有點癢癢的,身體輕輕動了動, 就感覺到旁邊人身上散發(fā)的熱度。 被子的這頭和那頭,就像是一條經線上的不同緯度。 她用腳尖探了探, 一個翻身轉了過去。 沈摯正偷偷勾著她散落在枕頭上的發(fā)梢, 剛想要放到鼻尖聞一聞的, 忽然面前背對他的人就轉過身來了,一雙眼睛在夜里像星星一樣發(fā)亮, 他就如同賊人被捉了個現形。 “……” “怎么還不睡?”沈摯挨得近了點,伸手捋了捋散落在她臉頰上的碎發(fā),饅饅半闔雙眼咕囔一聲, 感覺到他熱熱的大掌溫柔的觸感。 “你不是也沒睡?!?/br> 兩人四目相對, 這時候也許是隔壁的情侶正巧玩到**, 一聲女人的吟哦忽然高亢起來, 如同刺破長空的飛鷹, 忽然就穿透水泥墻壁傳過來了。 “啊~~~” 沈摯瞬間就紅了臉,他一把捂住饅饅的耳朵,“快睡覺?!?/br> “我不?!彼焓秩リ氖终?,沈摯羞得不行,不讓她繼續(xù)聽,干脆又伸過來一只手一并將她眼睛也捂住。 “乖,快睡覺?!彼牒灏腧_著,饅饅知道他此刻窘迫,便也不逼他了,又往這邊縮了縮,像只貓一樣乖巧的臥在了他身邊。 耳邊復又安靜下來,沈摯憐愛的一下下撫順她的長發(fā),現在不用執(zhí)起發(fā)絲都有機會近距離嗅到她的味道,他心里的滿足感已經達到了100%,如同泡在了蜜罐里,身心都是滿足。 “為什么你總是這么涼?”饅饅感覺他把自己雙手握在掌心里,貼在胸口暖和著。 “天生體虛,體溫低?!彼娌桓纳恼f。 “以后要注意補血,我要好好給你調理一下?!鄙驌磁踔鶝龅男∈窒胫?,小小年紀身體怎么就這么不好呢。 “還冷嗎?” 饅饅點點頭,“要不,你來溫暖我啊。” 這一下沈摯又被噎的無言以對了,他用她的手擋住半張臉,就露出一雙眼睛。 “饅饅,你還小,不要開這種玩笑?!蔽視斦娴?。 聽到他這樣說,她原本臉上的笑意竟也沒有了,“我不小了,我是成年人?!蔽冶饶愦蠛脦纵?。 他只當她在賭氣,也沒多在意,只是她忽然間抽回了手,他還未反應過來,她就又轉回去了,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饅饅,生氣了?……”他從后面攀上來,用手臂攬住她的腰,小聲哄著。 她板著臉不理他,過一會他以為她睡了,就也不動了。 沈摯,你這個大笨瓜。 雖然這天睡的很晚,睡得也不是很安穩(wěn),沈摯也還是在天剛亮的時候就醒來了。 他猛地睜開眼,身邊卻已經沒有了人。他自己整個人斜著賴在床上,大半個身體都是在她的枕頭那邊。這可是對昨天那句睡相良好打臉了。 “饅饅?”沈摯尷尬的爬了起來,赤著腳站在地上扒拉褲子,又隨手脫掉身上的睡衣t恤,光著上身走到浴室門口。 影影綽綽的人形移動到門邊,嘩啦一下把門拉開了。 饅饅嘴里叼著牙刷,一邊腮幫子鼓起來,上下打量了番面前人的身材,塊塊分明的結實肌rou,此刻在她面前沒有任何遮擋,比什么好東西看起來都誘人。 饅饅抿嘴一笑,沈摯看著她嘴邊的牙膏沫,又看她在面前表現出的居家樣子,不自覺的心頭一熱。 “早上好。”他伸手捧住她后腦,彎腰在額頭點上一吻,然后又快速的分開。 饅饅眨巴了下眼睛,像是在回應。沈摯毫無反抗的被她拉著手走到浴室里,兩人站在鏡子前一起洗漱。 沈摯塞了根牙刷到嘴里,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低頭吐泡沫時腦后毛躁的小軟毛,還有頸后瘦弱的骨頭,一直延伸到肩胛再往下。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xù)下去該有多好。 “第一受害人林蓓倩,是黑巖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在讀,主修英語教育,學習成績優(yōu)秀,年年都拿校級獎學金?!鄙驌磶еz饅走在黑巖大學的校園里,有路過的同學對他們行注目禮,有女生的,也有男生的。 “林蓓倩家庭條件不差,因此獎學金可以讓她過的很滋潤,不需要像鄧紅夏一樣援/交賺取錢財,她也沒有男友,和第三、五受害者的情況都不同?!鄙驌赐白?,見饅饅停下了腳步。 面前大概是一個班的學生一起出去活動,打扮嬌氣的女生和裝逼酷帥的男生們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你……上過大學嗎?”沈摯忽然想起來什么,低聲問道。 她搖搖頭,如果私塾不算的話,大概是沒有的。 沈摯自覺說錯了話,便也不再提起她的‘傷心事’了,等那些學生離開,饅饅轉身欲走時,他忽然牽住了自己的手。 “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彼p輕捏了捏她的掌心,“我?guī)闵蠈W。” 這句話大概是真的戳到饅饅的柔軟點了,她忽然笑了笑,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卻并沒有回答。 “我們問了林蓓倩的同學和舍友,女生們都說她有一個神神秘秘的男友,每周只見一次面,卻連同學都不肯告訴是誰的。” “所以我在猜她會不會和第四被害人馮盼一樣,是有打胎的前科?!?/br> 他們來到女生宿舍樓,這個點樓道里人不多,宿管阿姨帶著他們推開那間被封鎖的寢室,里頭的東西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只是屬于別的舍友的早已搬走。 “這張床是她的,還有旁邊的柜子和書桌?!卑⒁檀蟾乓彩呛懿幌氲竭@晦氣的地方來,給他們指了指就走了。沈摯兩人來回看了幾圈,也沒有別的發(fā)現。 “關于這個男友,大家有猜測會是曾追求過她的籃球部學長,只是警方后來了解到,那位學長早在去年前就已經去國外了,沒有作案時機?!?/br> “所以又是一宗沒有線索,沒有目擊,沒有嫌疑人的懸案?!别z饅轉著轉著,忽然一屁/股坐在了林蓓倩的床上。 沈摯一愣神,她就順勢躺下了。 “饅……!” “唔,不如我想象中的舒服?!彼г挂宦?,借著沈摯手臂的力氣坐了起來。 “累了嗎?再怎么樣也不能睡死者的床啊……”沈摯如同管家婆一樣羅里吧嗦的教育起她來,饅饅忽然伸手指了指上面的床鋪。 “她上鋪,睡的是誰?”沈摯一呆。 因為事情發(fā)生在一年之前了,光第一位被害人的文件記錄就有厚厚一沓,“是她同班同學,一個叫莫依的女生,她現在應該是研二。” 兩人在圖書館找到這位同學的時候,她正像隨便一個普通學霸一樣抱著單詞和字典啃著,見警察上門,還有些無所適從。 “我以為,都這么久了,蓓倩的案子早就破了。”莫依抬頭打量了下二人,“真是辛苦你們了?!?/br> 饅饅歪歪頭眨巴眼睛,這時就聽旁邊的沈摯開始問話了,“因為案件到期要重新進行審查,我們還想像你求證幾個問題?!?/br> “警官請問?!蹦朗钟卸Y貌的說。 “關于這位神秘的男友,你知道些什么?” 她看到莫依面色一變,然后又強裝鎮(zhèn)定的微笑起來,“我知道的不多,林蓓倩平時和我們不走心,她每個禮拜周末都出去,去哪里也從來不說?!?/br> 貌合神離的舍友也不過如此了,慢慢心想,沈摯隨手在卷宗上寫寫畫畫,還沒等他開口,她忽然說,“你知道?!?/br> 莫依一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