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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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這般害怕,我又不會(huì)吃了你……” 連鳩嘆了口氣,俯下身來,愈發(fā)大膽,愈發(fā)興奮。 “你是怕我怕到如此,還是因?yàn)榉挪幌?,忘不掉??/br> “你別過來!”白曇全身抖如篩糠,聲音都變了調(diào),一是因?yàn)榕?,二卻是因嬈骨竟如狐尾般蠕動(dòng)起來,一下一下,愈發(fā)劇烈。眼見巫閻浮的臉越湊越近,他耳畔忽而響起姽魚兒的話來,震駭之下,失聲尖叫起來:“你是人也好,是鬼也罷,我既能殺你一次,便能殺你第二次!” 巫閻浮心口一悸,見少年發(fā)狂般揮手劈去,眼前人影頃刻消散。 白曇堪堪劈了個(gè)空,兩片藍(lán)色蝶翼自刃光之中飄飄落下,碎成齏粉,他這才如夢初醒,四下張望,哪里有巫閻浮的影子? 方才,分明是幻象罷了。 手腕仍在抖,心跳得猶如烈馬脫韁,白曇攥緊弒月鉤,在艙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沒找著方才那個(gè)制造幻象的不速之客的蹤跡,便回到藥人身邊,見他斷腳已經(jīng)長成,他彎腰將他扶起,誰知雙腿卻是軟得厲害,竟一下跪了下去。 一雙冰涼大手攥緊雙肩,白曇便忽覺如劫后余生,驚魂甫定,一顆心有了著落,一把摟住了藥人脖頸,把頭抵進(jìn)他頸窩:“阿癡!” 巫閻浮撫上他脊背,觸到他上下亂竄的心,便知他著實(shí)被嚇壞了。 ——對(duì)恩人依賴至此,對(duì)為師……卻懼如蛇蝎?好,好得很。 “你怎么會(huì)到這里來?是不是前幾日來劫你的那人又來了?” 巫閻浮不答,指間金針一閃,便刺入了白曇腦戶xue,令他悶哼一聲,便失去了意識(shí)。 “原來這小妖孽對(duì)大哥竟已生出依戀......”某個(gè)角落傳來青年的一聲幽幽輕嘆,“是小弟想得太簡單了。大哥,還是你高明?!?/br> 巫閻浮抬起眼皮,望向角落中的人影,瞳底泛出隱約血色,殺意畢現(xiàn),轉(zhuǎn)瞬又?jǐn)咳チ耍瑴匮缘溃骸斑B鳩,下次你若再頑皮,這般折騰小妖孽,萬一將他嚇瘋了,弄死了,大哥也便前功盡棄,你可知道其中利害?” 良久,那聲音才滿含怨憤地答:“......明白。” 第28章 離無障聽得異常動(dòng)靜,沿木梯下來,接近底艙,將門推開,朝里望去。 里邊卻是空無一人。 方才,怎么好像聽見了師弟的聲音? 他奇怪的暗忖著,又轉(zhuǎn)回上面的艙房前,推開一條縫窺視內(nèi)里,一屋子的酒味撲面而來,而白曇竟臥在那藥人腿上,似乎是痛飲了一番,此時(shí)還意猶未盡,咂了咂嘴,翻了個(gè)身,抱住了藥人的一只胳膊。 似乎察覺有人在窺視,那藥人抬起頭來,一雙幽亮的藍(lán)眸望過來,離無障忽而一陣心虛,便將艙門輕輕合上了。 白曇這么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夜里。 “教主?教主?” 朦朧間,聽見有人在喚自己,白曇睜開惺忪的睡眼,對(duì)上近在咫尺的藍(lán)眸,不由一愣,才發(fā)覺自己竟趴在藥人腿上,顯是這樣睡了一夜。撐起身子四下一望,自己還在艙房里,藥人好端端的在身邊,哪是在底艙,又哪里有巫閻???他伸了個(gè)大大的懶腰,心知定是做了一場噩夢罷了。 “教主,你可醒了?”離無障在外頭喚道。 “何事?”白曇應(yīng)道。 “曼荼羅門長老求見。” 曼荼羅門長老找他有何事?難不成是彌蘭笙的意思?白曇想了想,本欲回絕,想起昨晚那情形,又覺不妥。他昨夜之事沒成,便由不得那彌蘭笙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否則在江湖上傳開了,又給他添一樁丑聞。 “來人,為本座更衣沐浴?!?/br> 此時(shí),一輪彎月斜掛天穹,灑下淡淡清輝。 望著走到月光下的少年身影,彌蘭笙目光略一遲滯,鼻間好似還隱約縈繞著那股香味,想起這香味的主人片刻前曾被他占有,竟是口干舌燥不已,心下愈發(fā)惡心——讓他惡心得卻不是白曇,而是他自己。 他干咳了一下:“長老,你找那小妖孽是為何?” “小妖孽”這三字甫一出口,竟也變了味道,唇齒生香。彌蘭笙用袖子擦了擦鼻子,那香味卻仍舊揮之不去,不由煩躁得嗤了一聲。 薩滿老巫顫巍巍地柱著拐杖,走上緩緩放下的船橋:“自是為了我門頭等大事......那月隱宮二宮主伏鹿本就武功高強(qiáng),不好對(duì)付,如今又煉出了蠱人,已位列七大高手第一,要從他手里奪回人骨念珠,更是難上加難。老朽瞧這小教主功夫不錯(cuò)......若能得他助上一臂之力,會(huì)容易許多?!?/br> 彌蘭笙一聽,臉色已不大好看:“長老,且慢。本座哪里需要這小妖孽相助?方才那一戰(zhàn),不過是被他以巧取勝,本座恰巧失手罷了。再者,他是殺巫兄的兇手,本座自然容他不得。” “門主,聽老朽一句勸。我門圣物若不早日取回,日蝕之日,將有大難臨頭。伏鹿在武林中懸賞那小教主的人頭,我看,那小教主是個(gè)睚眥必報(bào)的人,定不會(huì)饒了他,你們二人所求為一事,何不聯(lián)手?多個(gè)幫手,總比多個(gè)敵人要好啊......” 彌蘭笙聽著,眉頭越皺越緊,最終還是松了開。 “長老說得是,是本座考慮不周,只想著替巫兄報(bào)仇了?!比绱苏f著,他卻又將袖口掖緊了些。 白曇負(fù)手走向二人,看也不看彌蘭笙,只面無表情對(duì)著薩滿老巫點(diǎn)了點(diǎn)頭:“前輩找本座有何貴干?” 彌蘭笙聽他一口一個(gè)“本座”的,對(duì)著前輩也不善不敬,不禁腹誹,身為教主,這般不懂江湖禮節(jié),哪里有一絲巫閻浮一代宗師的風(fēng)范氣度,根本不像他一手帶大的徒弟,簡直給西域三大魔教之首的浮屠教丟臉。 薩滿老巫卻不怎么介意,看他便如看只亂耍威風(fēng)的幼獸,嘴角微微一牽,面上皺紋又深了幾分:“不知,白教主可記得老朽?” 白曇盯著那張枯樹皮般的臉,眉頭一挑:“毫無印象?!?/br> “白教主不記得老朽,老朽卻是覺得白教主很是面熟。” “哦?此話怎講?莫非前輩曾經(jīng)見過本座?” “白教主可記得天山深處,須彌幽谷這個(gè)地方?” 白曇搖搖頭:“聞所未聞,也未去過。” “那白教主,可記得曾去過一片寒潭?那寒潭萬年冰封,表面卻蔓藤叢生,是自那冰層底下長出來的。那時(shí),白教主是與尊師在一起?!?/br> 白曇一愣,他何時(shí)與老魔頭去過那種地方?便答:“無甚印象。” 又心生好奇,忍不住追問,“那是什么地方?前輩怎會(huì)在那里見過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