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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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之后,中年婦女再次嚎開:“俺這是做了哪門子的孽喲!俺當(dāng)大官命的兒就給活生生餓成了傻子?。焕咸鞝斈汩_開眼啊,他老娘也不認(rèn)識了喲!今年是幾個時候也不知道了喲!就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喲!死鬼老頭你跑哪去了,你老牛家一脈單傳的兒子就成了傻帽了你他媽人在哪喲?。。。 ?/br> 白術(shù):“………………這位大媽,您冷靜冷靜?” 中年婦女:“啥?你說啥?俺的兒喲——胡說八道不認(rèn)識娘了喲——” 白術(shù):“………………” 幾十分鐘后。 白術(shù)好說好歹,終于把這位大媽給鎮(zhèn)壓了下來,具體方式是,在對方萬分期待的目光中,她叫了這中年婦女一聲:阿娘。 白術(shù)擰開腦袋,默默地在心里對她那個經(jīng)常偏心meimei但是好歹天天洗澡的親娘說了三次“對不住啊媽情勢所逼”…… 接下來,從對方夾雜著各種問候天地問候皇帝老子祖宗十八代的謾罵聲中,白術(shù)終于弄明白了一個事實,用一個簡潔又言簡意賅的方式來說就是:她好像穿越了。 具體穿越方式不明(她衷心希望不要是掉進(jìn)糞坑里穿過來的)。 她來的這地方是一個叫大商國的國家,不是歷史上的那個商國,這個地方似乎完全獨立地存在于另外一個空間,并不存在于真實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間段內(nèi)。 在大商國,人們使用的都是帶著一點地方方言味道卻十分接近普通話的語言。 今年是天德二年,全國西北地區(qū)正在鬧嚴(yán)重的饑荒。 她是“?!毙辙r(nóng)戶家一脈單傳的長子,叫牛狗娃,今年十歲。 有個meimei(媽的又是meimei),叫牛銀花,今年七歲。 喔對了,還有還有,牛家位于西北地區(qū)。 而且是鬧饑荒鬧得最嚴(yán)重的那個縣。 ………………挺新鮮的是不是? 她穿越了,并且相比起其他穿越者,她的穿越落地姿勢頗為奇葩,不僅穿成了個男人,而且還是個窮逼,最慘的是她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眼瞧著馬上就要餓死了。 白術(shù)聽著中年婦女絮絮叨叨地說話,當(dāng)她的話題再一次繞回了“我的兒喲算命的說你是要當(dāng)大官的命”時,她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尿意,捂著肚子從床邊站起來不怎么抱希望的問了句茅房在哪,果然換來了“兒子你果然傻了咱家什么時候有過那奢侈玩意”的完美回答。 走出了看上去隨時可能塌掉的小破屋,白術(shù)有點兒不好意思穿越來新地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噓噓,可是人有三急嘛……她在屋檐后面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好了身子,脫下褲衩,一邊回憶著公園里的雕像那個裸奔小男孩是怎么抓著自己小嘰嘰噓噓的正要照葫蘆畫瓢,順手往褲襠底下一抓—— 誰知道這一抓,卻讓她猛地一愣。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抓了個空。 細(xì)長蒼白的指尖在褲襠某處又抓了倆抓。 還是空空如也。 “…………………………” 說好的一脈單傳的長“子”呢? “子”哪兒了? “子”的嘰嘰呢? 白術(shù)囧著臉,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拉下自己的褲衩——低下頭她看見在那破爛的布褲下正松松垮垮地掛在她下半身的一塊泛黃的粗糙襠兜,黑著臉將那檔兜撩起來,當(dāng)白術(shù)看見了她無比熟悉的、熟悉到整整看了二十七年的器官構(gòu)造時,她情不自禁地罵了聲“我cao”。 這是她穿越以來第一聲不淡定的臟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哭了?。。。。。。?! 留言啦么少啦么少!?。。。。。。。?/br> 月榜積分啦么多啦么多?。。。。。?! 我的心啦么碎啦么碎!?。。。。。。?! ☆、第二章 什么老牛家唯一的兒子…… 這牛狗娃分明就是個黃毛丫頭! 拎著褲衩,一時間白術(shù)有點兒風(fēng)中凌亂。 “嘖”了聲,隨即想起來什么似的她騰出一邊手胡亂摸了摸胸口——一馬平川。 “……” 白術(shù)糾結(jié)了個幾秒后又發(fā)揮了強(qiáng)大的腦洞彌補(bǔ)術(shù),自我安慰地想到這牛狗娃才十歲,古代小姑娘吃的不好發(fā)育慢倒是也是理解,只不過……胸平不代表她就是男的??!搞得像以后她也就這么平了似的多不好! 所以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這世上哪能有當(dāng)媽的連自己孩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咦等等,別是遇見人口販子在這忽悠人呢吧? 一想到這兒,白術(shù)心里警戒心蹭地一下就點燃了小宇宙,尿意瞬間給憋了回去,噓噓也不噓了,提上褲子大步流星沖回了小破房子里,當(dāng)她風(fēng)似的一陣橫著刮進(jìn)屋子時,這個時候中年婦女也停止了哭泣,見自家孩子拎著褲腰帶火燒屁股似的沖回來,她轉(zhuǎn)過頭來用她那臟兮兮的手一邊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問:“咋拉那么快呢?” “……” 白術(shù)將到了嘴邊的臟話吞回了肚子里,心里總覺得其中搞不好事有蹊蹺,眼珠子在眼眶里轉(zhuǎn)了一圈,也不知道哪根筋忽然就通路了突然就特聰明地來了句:“阿娘,我剛才噓噓時候忽然想起來點兒以前的事?!?/br> 白術(shù)話語剛落,就看見坐在床邊的中年婦女眼神兒一亮,回光返照似的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好啊,你嚇?biāo)腊⒛锪?,來來來乖兒告訴阿娘,你都想起什么來了?”中年婦女一邊說著一邊沖著白術(shù)那邊招手。 看那女人招手白術(shù)就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當(dāng)然不肯過去,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褲衩——這古代人穿的衣服哪怕是鄉(xiāng)下人也是到處是身子啊暗扣啊什么的,腰間也沒個松緊帶,她看了老半天也沒看明白要怎么穿上,老提著又怪累的,保持這樣的姿勢這么說話也很奇怪,于是她只好隨便將它們胡亂塞成一團(tuán)固定在腰間,這才揚了揚下巴跟那滿臉期待的中年婦女道:“我就想起呀,那天我跟隔壁村的李狗剩玩的時候,咱倆也一塊尿尿來著,他下面咋跟我長得不一樣捏?” 加重了尾音的語氣,說話嗲聲嗲氣的白術(shù)覺得自己表演能力簡直一級棒,果然只見她話語一出,那中年婦女立刻臉色大變,騰地一下從床邊彈了起來,像是聽見了什么催命咒似的嚷嚷著打斷了她的話:“你這孩子咋一醒過來就盡說胡話!餓傻了吧你是!隔壁村是王家村,啥時候有姓李的娃子了!” 白術(shù):“……” 她咋知道隔壁王家村。 媽蛋,失策失策。 這時,只見中年婦女三兩步上前,二話不說一把將白術(shù)拽過去,這會兒她那雙渾濁的雙眼里居然露出了一點兒驚恐的眼神兒,她神經(jīng)兮兮地伸頭看了看門外面,確定外面沒人后這才壓低了聲音自己面前正仰著脖子瞪她的孩子說:“俺不是告訴過你,不許跟別人家的孩子多接觸嗎?他們有病傳染給你怎么整?!” 白術(shù):“…………” 人家還怕咱們把神經(jīng)病傳染給他們呢吧? 白術(shù)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要死不活地哼唧了一聲,繼續(xù)嗲聲嗲氣道:“……沒啊,就、就隨便玩玩?!?/br> “隨便玩玩也不行!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 這中年婦女急得眼瞧著恨不得要飛起來,白術(shù)卻悶聲不吭沒說話,只是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從這老娘們又激動又緊張的模樣來看,這牛狗娃確實是她家的孩子沒錯,只不過牛狗娃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只怕她也是沒瘋到連這都拎不清…… 至于這牛家人到底為什么把閨女當(dāng)做兒子養(yǎng)——大概就是重男輕女到一種盲目而荒唐的地步,所以才能做出這種騙天騙地男女不分的事兒來吧。 “……” 想到這一層,白術(shù)唇角緊抿,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有點難受——可憐的牛狗娃,直到被餓死于饑荒之中,被另外一個人的靈魂占去了身體,到死她恐怕也不知道其實自己是個女孩。 白術(shù)曾經(jīng)聽老人家說過,以前封建帝王時期,那些太監(jiān)公公打從進(jìn)宮開始一輩子就沒了盼頭,他們只是小心翼翼地活著希望得個安然晚年在臨出宮之前把自己還是孩童時期進(jìn)宮時割下的東西贖回來——因為沒有了那東西,他們就過不了心里的那個坎兒也始終說服不了自己是個男人,而心里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人,這樣的家伙哪怕死了以后兩條腿都邁進(jìn)了閻王殿,閻王爺也是不會收的,會被鬼差攆出來。 閻王爺不收,那就成了孤魂野鬼,孤魂野鬼是沒有機(jī)會去投胎的,哪怕下輩子去做畜生的機(jī)會都沒有。 牛狗娃可能直到被扔出閻王殿都不敢相信是她的親爹媽騙了她。 唔,被親爹媽騙的滋味可不怎么好。 想到這里,十歲的小姑娘身板子忽然沒來由地緊繃了起來,一雙臟兮兮的瘦小手猛地一下狠狠跩成拳,看著孩子瞬息之間的變化,被弄了個莫名其妙的中年婦女當(dāng)然不會懂——這完全只是因為這會兒重生在她“兒子”身上的家伙一不小心由她的“兒子”順便聯(lián)想到了自己。 白術(shù)還記得,上輩子她活著的時候,家里一切好的東西都給了她meimei,好吃的好喝的都被父母以“你是jiejie”這個理由分給了meimei,她在穿越之前,每個月都會交一千塊回家給她mama美其名曰“替你保管嫁妝”,過年過節(jié)也是各種紅包往家里送,這情況打從她從大學(xué)畢業(yè)參加工作開始直到上個月她打電話回家,她媽自己說漏嘴了說什么她老爸去提車家里快揭不開鍋了讓她弄點兒錢回家她這才知道,家里經(jīng)不住meimei鬧騰,拿她的錢外加跟親戚東拼西湊又買了一輛跟她家經(jīng)濟(jì)情況完全不相符合的豪車,欠了一屁股債不說,車寫的是她meimei的名字,是給她妹的大學(xué)禮物。 車,跟她狗屁關(guān)系都沒有。 錢,聽她老媽的意思,她也必須要跟著一塊兒還。 這么一鬧白術(shù)再傻也知道要反抗了,跟家里大吵一架,當(dāng)月就一毛錢沒往家里送——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把這口氣咽下去,她媽就把她妹送到了她跟前,以“生活費”為借口跟她要錢,而且要得比以前更加多。 當(dāng)看見白小婉伸到自己面前來的手的那一刻,白術(sh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個大傻逼包子,還是豆沙餡兒的那種,一掐就自動往外拼命流餡兒,還生怕流不干凈。 而現(xiàn)在。 現(xiàn)在可好了,她莫名其妙地靈魂重生到牛狗娃的身上——包子加包子強(qiáng)強(qiáng)組合形成了一個新的未知迷之物種,是負(fù)負(fù)得正成一個正常人還是變成了包子屆的開山祖師爺,白術(shù)當(dāng)然不知道,她只知道,穿越劇果然都是騙人的,誰說重生到別人身上就一定是高官家千金小姐是之格格公主了,你看,她白術(shù)可不就是之前是包子,現(xiàn)在還是包子么? 而且還變本加厲,包子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上輩子對她那個偏心得厲害的老媽再怎么氣心里總還是惦記著那是她媽,但是現(xiàn)在這個牛家中年婦女跟她有半毛錢關(guān)系?新仇舊恨一塊兒涌上心頭,這會兒的功夫,白術(shù)對眼前這中年婦女的印象更加不好,強(qiáng)烈的情緒一時間沒能掩飾好有點側(cè)漏,于是當(dāng)她斜眼去看那中年婦女的時候,眼中的陌生和厭惡讓后者猛地愣了愣,心中沒來由地打了個突突——她可從來沒看見她這傻兒露出過這種眼神,古古怪怪的,像一眼就能把人看穿似的,看得人瘆的慌。 中年婦女終于后知后覺地開始覺得不安了。 “你這是什么眼神?俺為你著想俺還做錯了俺?” 她瞪大了眼,布滿了血絲的眼白瞬間放大,讓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幾乎變得瘋狂,哪怕這會兒白術(shù)是個二十七歲的靈魂成年人,楞也是被這愚昧無知中透露著歇斯底里的眼神弄得一愣——一想到古代殺人可不像現(xiàn)在那么嚴(yán)重——再加上現(xiàn)在鬧饑荒死個小孩能算個屁的事兒,猛地打了個激靈,白術(shù)干凈搖了搖頭,到了嘴邊的沖撞居然全部吞回了肚子里,她只好退一步地笑了笑,假裝什么也不明白似的,忍著情緒道:“沒啊?!?/br> “那個跟你玩的小男娃……”中年婦女說到“男娃”這,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么的頓了頓才這才繼續(xù)道,“他瞧見你模樣了沒?” 白術(shù)哪敢說“看見了”,這要是說了這瘋女人還不得拎著菜刀到人家隔壁無辜躺槍的王家村殺人滅口啊,想到這里她趕緊又是一陣猛搖頭說:“沒,我就看他跟我長不一樣,就沒敢脫褲子,怕人家以為我是怪物來著。” “說什么昏話!還脫褲子——你還挺遺憾你沒脫成的是吧!小流氓!”中年婦女提高了她的粗嗓門,女人家的聲音再粗這么嚷嚷都顯得有些刺耳,一邊說著她一邊下意識就揚起手眼看著就想要往手中抓著的那副小身板上揍——白術(shù)假裝被嚇壞了似的一下閉上眼縮起身子,實際上則是使了個巧勁兒讓自己脫離了對方的控制,而讓她有點沒想到的是,那當(dāng)媽的手最終愣是沒能落下來,只是有些手重地又扯了扯白術(shù),將她重新撤回自己身邊,伸手給她整理亂七八糟扎在腰部的褲衩,一邊動手一邊絮絮叨叨道,“俺真的要給你氣死了!你這熊性格,以后當(dāng)個屁的大官!” 白術(shù)愣了愣,抬起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中年婦女的眼神兒變臉?biāo)频挠肿兓亓酥澳歉背錆M了母愛的模樣。 整就是一精神分裂。 白術(shù)看得毛骨悚然,恨不得轉(zhuǎn)身就跑,想想她人生地不熟的外面又鬧饑荒還能往鬧跑,還不如先呆在這看清楚情況再走也來得及……眼瞅著這中年婦女給她整理好了褲子,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好像還伸手向來擦她的臉——這女人十個指甲和淬了毒似的狀態(tài)白術(shù)還記得呢,哪敢讓她來給自己擦臉,支支吾吾地躲了過去,等她竄出去一米開開站定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這女人心虛了,想要把“性別”這一頁趕緊翻過去的節(jié)奏? 別呀,你女兒牛狗娃的孤魂指不定現(xiàn)在就飄在窗外一臉血看著您呢! 這么琢磨著,白術(shù)又忽然想起中年婦女剛才好像還提到了她還有個meimei,于是這才換了個語氣,用軟綿綿的語氣誠心給這不靠譜的中年婦女添堵似的問:“阿娘,我看我下面和我妹倒是挺像的——這怎么回事啊,人家不都說男的女的就看下面么?” “你聽人家胡說八道!你跟你meimei能一樣?你跟那只知道吃的丫頭片子不一樣的地方多了去了!” “喔,”這回答白術(shù)倒是沒想到,她只是不動聲色微微瞇起眼順口問道,“我跟她怎么就不一樣啦?” 中年婦女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自顧自地踮著腳回到炕邊坐下,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顯然是沒想明白她這向來聽話家里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傻兒今天怎么就突然不依不饒了起來,猶豫了老半天,她這才抬起手,沖著放在屋子墻角邊的巨大缸子一指,道:“想知道是吧?成,乖兒,你去把那個缸給阿娘扛起來?!?/br> 白術(shù)莫名其妙順著中年婦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呵,好大的一個水缸,從視線角度目測,那水缸幾乎和她一樣高,胖乎乎的目測有她三個腰那么粗,這尺寸的水缸,哪怕是空的也不可能被個十歲的孩子一下子舉起來。 往大缸那邊走了幾步,白術(sh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大缸里居然還盛滿了水。 她回過頭,疑惑地看了一眼中年婦女——而后者的眼神很堅定,堅定得就像今天她白術(shù)不把這口大缸舉起來老牛家今晚的晚餐就有著落了似的。 咬咬下唇,白術(shù)一臉蛋疼地來到那口大水缸前面,蹲下身,做了個環(huán)抱的姿勢整個人撅著屁股趴在了那口大水缸上,正當(dāng)她心里飄過一萬個“呵呵”心想“這他媽能扛得起來才見鬼了”的時候,她就真的見鬼了——她就是這么一個使勁兒——甚至都沒怎么認(rèn)真使勁兒,接下來一家伙憋住氣,她就將那裝滿了水的大水缸從地面上舉了起來。 白術(shù):“……?!” 白術(shù)舉著那個比她還高、比她還粗的水缸傻眼了。 與此同時,中年婦女得意的聲音從她身后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