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他認(rèn)真道:“所以你要會這些做什么呢?相反,你知道什么是快樂嗎?” 黎鴻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容聲心滿意足:“這就夠了,我所有的快樂都源自于你?!?/br> 黎鴻抿緊了嘴唇,她看向容聲:“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br> 容聲道:“你遠(yuǎn)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黎鴻輕輕的嘆了口氣,在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從容聲的身上看見了黎瑰的影子。 ……畢竟都是源自同一個。 黎鴻向容聲伸出了手:“回來吧,我們和好了?!?/br> 容聲看著黎鴻伸出的手,極為珍惜而鄭重的握了上去。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向黎鴻笑道:“好?!?/br> 丁言:“……” 他用力咳嗽了一聲,引得兩人回頭后,才哀怨道:“你們倆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我也在這里?” 容聲困惑道:“你在或者不在,很重要嗎?” 丁言:“……不重要?!?/br> 黎鴻仍不住笑出了聲:“好了好了,這事就算揭過去了,明天問問張隊(duì),看我們什么時候能出發(fā)。” 容聲“嗯”了一聲,然后問:“那今天我還能和你一起睡嗎?” 黎鴻:“不能。” 被拒絕的容聲猶豫了會兒,而后對黎鴻規(guī)規(guī)矩矩道了聲“對不起”,他說:“丁言說我的行為構(gòu)成了欺騙,欠著你一聲道歉。” 黎鴻下意識看向了丁言,丁言聳了聳肩,比了個拇指露齒笑。 黎鴻:“……你怎么不把這種游戲的套路用進(jìn)現(xiàn)實(shí)里泡妹子呢?” 丁言遺憾搖頭:“這不是老加班沒機(jī)會?你可別說,容聲是個好學(xué)生!” 黎鴻開始懷疑之前容聲說的那些話,有幾句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又有多少句是丁言教的! 容聲輕輕道:“我很抱歉,小佳?!?/br> 黎鴻看著他,忍不住踮起腳尖揉亂了他的頭發(fā):“原諒你了?!?/br> 容聲便笑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總是讓人很難拒絕抑或苛責(zé)于他。 容聲道:“那今天可以一起睡了嗎?” 黎鴻:“不行?!?/br> 容聲:“明天呢?” 黎鴻:“都不行?!?/br> 她嚴(yán)詞拒絕后盯上了丁言,對他道:“他交給你了,你放心,這次他和你睡我絕對放心。” 丁言:“???” 話必,黎鴻也不去管容聲和丁言到底是什么反應(yīng),躺上自己的行軍床,將薄被一拉遮住帶著笑意地半張臉,便合眼睡了。 容聲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上揚(yáng),他彎下腰,趴在床邊。 黎鴻閉著眼,渾身緊繃,在心里決定如果容聲敢做什么,那么無論他看起來有多可憐,自己也絕對不能心軟了! 然而黎鴻等了很久,容聲也沒有做什么。 他只是看著背對著他的,黎鴻,上揚(yáng)著嘴角,溫柔道:“晚安?!?/br> 三天后,張巖交接完了軍隊(duì)事宜,來看了他們。 丁言問了油的問題,張巖驚訝道:“……你們還是要走嗎?”、黎鴻點(diǎn)點(diǎn)頭:“嗯,一早決定的?!?/br> 張巖可惜道:“其實(shí)這里已經(jīng)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了,c城路途遙遠(yuǎn),變數(shù)太大。” 黎鴻好奇:“您和c城聯(lián)系上了嗎?” 張巖點(diǎn)點(diǎn)頭,他道:“基本上一線城市全都淪陷了,但c城卻被保護(hù)的出乎意料的好。病毒似乎到了那兒弱化了許多,那里的災(zāi)情被控制住了。附近的軍隊(duì)已經(jīng)修了堡壘,c城,還有北邊的t城,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國家的主要機(jī)構(gòu)也搬去了c城。聽說c城那兒已經(jīng)找到了病原體,有望研究出解藥?!?/br> 丁言:“那真是太好了!”c城是他的老家,聽到這里沒事,丁言的喜悅難以言表。 黎鴻見狀:“那我們更要去了,張隊(duì),有什么需要我們替你捎去c城的嗎?” 張巖看了眼容聲,笑道:“也對,容小姐跟著你們,想來你們安全到達(dá)的概率還是很高的。如果到了c城,請幫我向我的老首長問候一聲吧。” 黎鴻明白與其說這是張巖的請求,倒不如說張巖給他們的幫助,便感恩的應(yīng)下了。 張巖替他們搜羅到了幾桶軍用汽油,純度很高,但也就只有幾桶。 張巖不太好意思:“軍隊(duì)油也緊張,這是我們能提供的極限了,但好在加上你們的,開去c城問題應(yīng)該不大?!?/br> 黎鴻道了謝,張巖最后對他們道:“一路小心?!?/br> 黎鴻真心實(shí)意笑了:“嗯,您也是?!?/br> 話必,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得,對張巖一本正經(jīng)道:“對了,之前一直沒機(jī)會和您糾正這一點(diǎn)。容聲不是我的jiejie,他是我的哥哥?!?/br> 張巖:“???” 他一臉懵逼:“不是,你當(dāng)時不是介紹是姐——” 容聲看了過來,他向張巖微微頜首,有了黎鴻那句話,張巖再看容聲,便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當(dāng)做女性了。 黎鴻看著張巖那張宛若“被世界欺騙”的臉,頓時覺得心里找到了平衡,一直壓在心口的那塊石頭也終于碎了干凈。 他們和張巖道了別,打算和徐謙林說一聲便走。 徐謙林得知他們要去c城萬分驚訝:“這太危險了。” 黎鴻道:“沒事的,我們能從h市逃出來,師兄就該相信我們的能力了。” 徐謙林見勸不住,也說不了什么,只能說等等,而后從他的辦公室里拿了把槍。槍夾里的子彈是滿的。徐謙林認(rèn)真的教了黎鴻和丁言使用方法,而后將槍送了他們。 “師兄也沒別的能給了,一路小心?!?/br> 黎鴻和丁言哪里不知道,這槍肯定是因?yàn)樾熘t林作為基地人才方才得到的特殊品,覺得這東西實(shí)在太貴重,難以握住。 黎鴻道:“徐師兄,這是你保命的東西。” 徐謙林笑道:“師兄在基地里用不到,再說了,和師兄還見外什么?!?/br> 黎鴻蠕動了嘴唇,最后收下了手槍,多一樣武器,好歹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她和丁言鄭重地謝了徐謙林,徐謙林看著他們倆,眉目溫和:“都說了不用?!彼戳丝炊⊙裕挚戳丝蠢桫?,頓了片刻,開口道:“小佳,其實(shí)我……” 剩下的話徐謙林沒能說出口,因?yàn)樗匆娏巳萋晿O為不善的眼神。 黎鴻來的時候,也和他解釋了關(guān)于容聲性別的誤會,到了這時候,徐謙林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但他就是故意道:“小佳,師兄還是喜歡你的。等這里的系統(tǒng)開發(fā)完了,我一定也去c城找你?!?/br> 黎鴻:“啥?” 容聲忍耐到了極限,他拉著黎鴻的手就往外走。黎鴻被拉著走了兩步,這才反應(yīng)過來。因?yàn)閽瓴幻撊萋暎煌现叩睦桫欀荒苓呑哌吅托熘t林道別。丁言看了看黎鴻跌跌撞撞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他伸手抱了抱徐謙林,鄭重道:“師兄,保重。” 徐謙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珍重?!?/br> 進(jìn)y城的時候有坦克開路,托張巖的福。黎鴻的路虎被軍隊(duì)的技工進(jìn)行了簡單改造,裝上了鐵質(zhì)防護(hù)網(wǎng)。雖說外出沒有了坦克開路,但黎鴻看著現(xiàn)在的路虎,覺得他們就這么一路撞出去問題也不大。 正如黎鴻他們所猜測的那樣,有容聲在,他們一路并未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煩。 似乎喪尸也還保留著一兩絲野獸的本能,知道躲避危險。 容聲在的時候,哪怕他什么也沒有帶,喪尸遠(yuǎn)遠(yuǎn)的發(fā)現(xiàn)了他,卻也不敢接近。 丁言為此感慨:“容聲真比驅(qū)蚊液還好用!” 黎鴻覺得這個比喻真是糟糕,好在離開y城讓容聲心情很不錯,也未曾和丁言計較這些。 晚上休息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玩牌。 丁言覺得沒有賭注太無聊了,不如玩一把真心話大冒險。 黎鴻想著這也不錯,正好能挖出點(diǎn)丁言的秘密,便也同意。但她卻沒想到,她這一點(diǎn)頭,容聲竟然不給她喂牌了,把把都要爭著贏??哨A了之后,看著黎鴻,又只敢問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黎鴻覺得這牌沒法玩了,便丟了牌,開門見山對容聲道:“想問什么問吧,我肯定回答!就是打個商量,牌好好玩行嗎?” 丁言不樂意:“容聲怎么沒好好玩了啊,路哥你不能因?yàn)樗粠湍阕鞅琢司退Y嚢 !?/br> 黎鴻不理丁言,只是盯著容聲。 容聲眨了眨眼,說了聲好。 黎鴻便說:“你到底想問我什么?” 容聲注視著她的眼睛,問:“你喜歡徐謙林嗎?” 丁言喝的水嗆住了氣管,背過頭去拼了命的咳嗽。 黎鴻眨了眨眼,慢吞吞道:“得看是哪種喜歡。” 容聲執(zhí)著道:“難道有一種喜歡是成立的?” 黎鴻見容聲這樣,不免笑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對呀,就像學(xué)妹對師兄的尊敬。徐師兄就像我的人生導(dǎo)師?!?/br> 容聲盯著她,好半晌才勉強(qiáng)接受了黎鴻的答案,末了補(bǔ)了一句:“我只有一種喜歡。” 他對黎鴻道:“我只喜歡你。” 丁言:“汪。” 黎鴻轉(zhuǎn)過頭:“你汪什么?!?/br> 丁言無辜:“???我汪了嗎?啊,那一定是被我虐狗虐得太深了。” 黎鴻:“……” 黎鴻對容聲道:“好了好了,問完了啊,好好玩了!” 丁言聽見這話,本來以為自己是要輸定的,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要被黎鴻問三歲尿床的事,卻萬萬沒想到,這局贏的還是容聲。 丁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