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女生視線在南檸腿上停頓一會,“正在追你后媽兒子的那位?” 她聽趙婧提過。 趙婧笑了笑,“是啊,狐貍精的兒子可會勾引人了,這不剛轉來就勾上了么?!?/br> 南檸此刻心情不太美妙,擰開一瓶水灌下去幾口。 兩瓶水留在收銀臺,她轉身活動著手腕朝她們過來。 趙婧一愣,本能地往旁邊讓一下。 南檸在她們面前停下,“老子今天心情不太好?!?/br> 手指抓著長發(fā)往后梳,簡練地扎了個高馬尾。 她輕甩兩下手腕,挑起眼尾,“打不打,給個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把前面小幅度修了下,不看也沒事。 人物和劇情我后面慢慢推進,讓故事看起來輕松點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趙婧身旁的女生愣了下。 南檸把迷彩t恤下擺塞進褲腰里, 一副速戰(zhàn)速戰(zhàn)的樣子,“別慫啊, 剛才不是還叫喚得挺有勁的嘛。” 超市里有攝像頭,正對著趙婧她們的臉, 而南檸是背朝攝像頭的。 趙婧屬于一激就上火的人, 頓時眼一紅摔了手里的水瓶, 手指懟著南檸鼻子。 “你拽什么拽啊!” 水瓶里迸濺出水花,澆濕南檸的小白鞋。 她正要撈住趙婧胳膊, 趙婧突然被人從身后拉住。 那高二女生白了眼南檸,低聲安撫趙婧, “別沖動, 這兒有攝像呢, 她故意激你。” 呵, 有意思。 明明看她不順眼, 又不敢打一架。還不如趙婧膽子大呢。 “怕這兒有攝像頭, 那咱找個沒攝像頭的地方?!蹦蠙幊桥掳? “一對一單挑, 怎么樣?” “找就找怕你??!”趙婧搶在高二女生前面大聲嚷回去。 “行, ”南檸兩手輕拍撣掉掌心的灰,腳尖一勾把地上瓶子踢回去,“時間地點你們來定,來幾個人?” 瓶子里殘留的水灑了出來,趙婧和女生小腿被潑了個正著。 趙婧跺腳又要沖過來,“你別太過分了?。 ?/br> “我就過分了, 怎么樣?!?/br> 超市玻璃門被人推開,外面?zhèn)鱽硪魂嚹猩鷤冋勑Φ穆曇簟?/br> 女生拖住正要上前的趙婧,“別沖動?!?/br> 南檸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她們,看樣子是打不成了。 良久她哼笑了聲,“不打了?” “我們沒想跟你打?!迸粗w婧不讓她說話。 “那行,”南檸臉色漸漸沉下來,她回頭到收銀臺前拎上買的兩瓶水,“沒心情跟你們鬧,不打架我就先走了。” 走到門口腳步頓了下,她看向門外。 陽光炙烈,曬得人頭暈。 又輕輕一笑,“不過有句丑話說在前面,以后我要是再聽到你們討論我的事,聽到一次我就打一次?!?/br> . 回到教室,班主任已經來了,正在跟班長小胖說事。 看到南檸從身邊過去,喊她一聲,“你怎么自己把位子換了?” 南檸深吸口氣,回頭時臉上帶了笑,“老師,我跟倪晗晗是好朋友,我坐她后面更有助于提高我的學習成績?!?/br> 林誠愣了下,朝正在做題的倪晗晗看一眼,擺手放過她,“那行,你就坐那吧。” “謝謝老師。” 再回頭,笑容一秒消失。 回到座位,沒開過的一瓶水給了前面的倪晗晗,另一瓶已經喝過的隨手放在了腳邊。 她翻出外套蓋腦袋上,趴桌上準備睡覺。 從進教室到坐下,視線沒往白陸這邊偏一丁點。 有點反常。 她腦袋埋在衣服下面,偶爾清兩聲嗓子,卻沒抬頭。 白陸解題的動作頓住,確認她真的只是在清嗓子后,又繼續(xù)做題。 班主任在黑板上寫下這次考試的時間,考場安排也打印了出來。 明后兩天是周六日,考試安排在下周一。 “這次考試只考語數外,”林誠讓一同學把考場安排表貼在黑板旁,“英語呢是要考聽力的,應該不難,大家也別擔心?!?/br> 同學們嘀咕抱怨:“尼瑪,居然還要考聽力!” “就是,語文考聽力我還不一定能做對,別提英語了?!?/br> “……” 林誠拍兩下手:“這次出題的都是學校里的老師,據我所知題目并不難,跟你們初中知識相關?!?/br> 無論班主任說多少好話,大家該埋怨的還是埋怨。 . 下午睡醒后,跟宋成彥他們招呼了一聲,南檸直接拎上衣服打車回了家。 家里依舊空蕩蕩的,今天連阿姨都不在。 剛換完拖鞋,感覺胃里有什么在翻滾,胸口一陣惡心。 往前走兩步,喉間驀地一涌, “嘔——!” 純白地毯上眨眼間染上一灘泛黃的酸水。 難聞刺鼻的味道飄散開來,南檸雙腿微微打抖,扶著沙發(fā)慢慢蹲下。 胸口那股悶意還沒消散,她捏起鼻尖,淚花被憋出眼角。喉嚨里又是一聲嘔。 頃刻,鞋子地毯被污染個透徹。 蹲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她才起身緩慢朝衛(wèi)生間走,難受得眉頭快擰成麻花。 肩上的書包滑落掉在地上,拉扣斷開,里面七零八落的東西散了一地。 滿室狼藉。 南檸匆忙沖了個澡就出來了。 這會一點胃口都沒有,不想吃東西。 地上手機提示燈在閃,她邊擦頭發(fā)邊過去撿起來。宋卷毛發(fā)來一張照片:有個女生站在白陸面前。 生怕她看不懂,宋卷毛又好心地在下面添上文字:有妖精給你的小可愛送情書。 南檸一邊回他短信,邊用腳把沾了嘔吐物的地毯一步一步挪到樓下衛(wèi)生間。 回完短信才去吹頭發(fā)換衣服。 . 晚會有點無聊,無非就是唱歌、小品、跳舞這些節(jié)目。 聽著周圍人的哄笑聲,白陸有些昏昏欲睡。 一群人擠在一塊,滿身汗臭味,空氣似乎都無法流通了。 突然,身旁撞過來一具軟綿的身體。 他聞見一陣清爽的味道,像是剛洗過澡后才有的清香。 來人沖過來時沒站穩(wěn),猛地朝他撲來,兩手抓住了他肩膀以免倒下。 鼻尖繞著洗發(fā)水的味道,還夾著淡淡的甜味,很熟悉的甜味。 白陸下意識伸手扶住來人。耳廓被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迅速擦過,漸漸騰起不尋常的熱度。 他聽到南檸的笑聲在耳邊響起,一如既往的蠱惑:“謝謝你啊,sweet boy?!?/br> 人似乎越來越擁擠,環(huán)境也悶熱起來。 被她觸碰過的那只耳朵,瞬間像被火燒。白陸坐直立馬松開她,手撫上耳朵捏兩下,平復情緒。 南檸在他身側的位子坐下,前面有人,兩腿無法伸展。 她穿了一條粉色連衣裙,荷葉裙擺,堪堪到大腿中間。 落座后她并沒有再出聲打擾,傾身抱著膝蓋。 白陸小動作轉頭,她今天出奇的安靜,還困了一整天。 舞臺上的節(jié)目無休止地表演下去,白陸勉強打起精神。 晚會一結束,他就得回那個所謂的家了。 過了不到十分鐘,膝蓋上慢慢靠過來一顆小腦袋,對方如緞絲滑的長發(fā)從他五指間溜過。 南檸整個人偏了過來,頭枕在他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