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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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弊h曜哌^去, 拆開袋子,里頭果然是兩張gm房地產(chǎn)公司成立30年紀(jì)念晚會的票, 票面上印著幾個十八線小明星, 位于中間的女歌星amy無疑算是最紅的, 她前兩年以一個草根歌手的身份參加了某電視臺的選秀, 奪得了亞軍, 后來憑借出色的外表和歌喉, 在歌唱界發(fā)展得還算不錯, 雖然跟那些港臺巨星不能比, 可還是有一幫少男少女為之瘋狂的。 祝瑾年記得, 琪琪貌似挺喜歡amy,在amy的新歌打榜時,琪琪還號召她幫著一起投過票。 她走出辦公室, 把一張票放在琪琪跟前,“你看這是什么?” “天??!amy!”果然, 琪琪雙眼放光。 “晚上跟我一塊兒去玩玩?!弊h暾f著, 就要回辦公室, 卻聽身后響起琪琪興奮的大叫—— “祝姐!你就是我親姐呀!太感謝你了!我太幸福了??!” 祝瑾年笑著搖搖頭。 晚上7點半,祝瑾年和琪琪來到百納廣場, 人還挺多。 演出持續(xù)了兩個小時, amy壓軸出場, 祝瑾年在六個伴舞女生中找了一圈,艱難地認(rèn)出了欣雪。她們的舞跳得很動感,祝瑾年想著演出結(jié)束后上去打個招呼,表示自己有來捧場。 散場后,琪琪顧著去找amy簽名,沒影了,祝瑾年繞到舞臺后面,看見了剛才伴舞的幾個女生,便飛快地走過去,找到欣雪,抬手揮了揮,“嗨,你們舞跳得很漂亮,我都看呆了。謝謝你的票,我和我朋友今晚都很開心?!?/br> 欣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問,“謝謝,你是……?” 祝瑾年一愣,心想自己最近也沒換發(fā)型啊,怎么她認(rèn)不出自己了?“我是荒漠甘泉的祝瑾年?!?/br> 欣雪尷尬地笑了笑,好像根本想不起來似的。她的同事也覺得莫名其妙,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祝瑾年。 祝瑾年也很尷尬,不知道她為什么前幾天才說要送票,今天就忽然不認(rèn)識自己了。她腦子轉(zhuǎn)得快,許多前去做心理咨詢的都不太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欣雪上次才戴著口罩。她抱歉地點了點頭,“我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不好意思?!?/br> “沒關(guān)系?!毙姥┽屓坏卣f。 祝瑾年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她們,欣雪也恰好看過來,她頷首,欣雪卻沒有回應(yīng),仍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和她對視。 “祝姐!我拿到簽名了!”前方人群中,琪琪歡快地?fù)]手。 “來了?!弊h暌粫r無法深究欣雪的陌生態(tài)度,上前去跟琪琪匯合。 琪琪挽著祝瑾年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自己今晚的興奮感,祝瑾年心不在焉,悶悶地往前走。 “這位美女,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擦肩而過的一個男子停下,回頭望著祝瑾年。 “嗯?”祝瑾年回神,看向說話之人,似曾相識,但一時有點想不起來。 “我記起來了,刑偵支隊?!蹦侨诵?,從懷里拿出一個名片夾,抽出一張,“你好,我是章靖鳴?!?/br> 哦,對了,那個不受聶羽崢待見的律師。 “你好……”祝瑾年雙手接過名片,本想從包里抽張名片交換,可一想起聶羽崢、沈子平他們的態(tài)度,就聰明地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好意思,我臨時出門,沒帶名片?!?/br> “哈哈,沒關(guān)系,有緣再見。”章靖鳴看上去并不介意,抬手比了個再見的手勢。 祝瑾年看到,他手里也有一張紀(jì)念晚會的票,原來他也恰好參加。 這個小插曲,祝瑾年并沒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欣雪的奇怪態(tài)度。第二天,她交代值班的琪琪,如果有一位名叫欣雪的女士打電話來,就把自己的手機(jī)號給對方。 荒漠甘泉工作室的休假很人性,如果周末兩天沒有預(yù)約,咨詢師就享受雙休假,如果有,那么就順延到周一、二兩天補(bǔ)休。這周末祝瑾年都沒有客戶來訪,可以休個雙休。 直到她下午準(zhǔn)備出門去校友聚會時,欣雪仍未打電話來解釋一句半句。 杜格致的車停在小區(qū)外,已順路接了蘭潔斐。祝瑾年坐進(jìn)后座,夸了好友一句:“哇,打扮得跟小公主一樣。” “討厭啦!”蘭潔斐瞪她。 “兩位美女陪我參加聚會,真長面子。”杜格致笑著說,發(fā)動了車子,“本來在萬豪會所訂了個二十人的大包廂,昨天又新增了十多個,就換成一樓一個小宴會廳,自助餐,可以容納四十人。” “這么多?”蘭潔斐訝然。 杜格致沉默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很久之后,才說:“聽說羽崢要來,多了十幾個女校友報名參加?!?/br> 一向?qū)@類活動毫無興趣的聶羽崢這次居然同意參加,別人都認(rèn)為是王謙邀請的結(jié)果,可杜格致不怎么想。他從沈子平那兒得知,聶羽崢在支隊公開宣稱祝瑾年是自己的助理,以前,掛名助理是不會跟著聶羽崢做事的,即便是需要三名心理師共同進(jìn)行的心理評估業(yè)務(wù),助理也最多在事后整理整理檔案而已。因此,杜格致敏感地覺得,聶羽崢的出席和祝瑾年有點關(guān)系。 祝瑾年上下打量一遍蘭潔斐,越發(fā)覺得她今天清純水嫩得像個小白兔,心想,雖是冤家路窄,可身邊這位傻白甜和聶羽崢那種腹黑男說不定會擦出火花呢,小說和電視劇不都這么寫嗎? “如果聶羽崢真的會來,我?guī)阏J(rèn)識認(rèn)識他?!彼吭诤糜训募绨蛘f著悄悄話,“我感覺,你會是他喜歡的類型?!?/br> “???我??”蘭潔斐愕然,不禁叫起來,“你怎么知道他會喜歡我……” 杜格致聽不見她們在嘀咕什么,就在前面樂呵地問:“誰喜歡上我們小蘭了?我吃醋了?!?/br> “喜歡我的人多著呢,大到四十歲大叔,小到十八歲小鮮rou,杜師兄哪里會吃我的醋,哈哈……”蘭潔斐意味深長道。 “喲,還小鮮rou呢……”祝瑾年不屑道,“真會嘚瑟?!?/br> “不信就算了?!碧m潔斐昂首。 三人一起走進(jìn)萬豪會所小宴會廳,已有許多校友先到了,三五成群|交談著近幾年各自的生活工作情況,笑聲時起,氣氛友好。 杜格致認(rèn)識其中一些人,帶她們過去打招呼,互相介紹著認(rèn)識。祝瑾年覺得他的交際能力真的太好,怪不得能拉來不少“生意”。 校友中既有本院的,也有外院的,大部分人從事著警察、法官、律師等等工作,當(dāng)然,也有些自己創(chuàng)業(yè)當(dāng)老板的。杜格致一一指給她們看,“那個是檢察院的楊敏……黑裙子那個在行政服務(wù)中心……小月,窗簾旁邊那個,年紀(jì)最大的師姐,貌似是羽崢和王謙那屆的……‘長耳兔幾’就是那個紅裙子的,我給你看過聊天記錄,記得吧?” 正說著,忽然不遠(yuǎn)處幾個女聲此起彼伏—— “來了!” “不會吧?!真的來了?。 ?/br> “是他嗎!” “真的是他!” 祝瑾年有點被她們嚇到,如果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是哪個天皇巨星來了。 她往門口看去,一身黑色修身西裝的聶羽崢和一個穿銀灰色休閑西裝的陌生男子一起走進(jìn)來,都是精英模樣。和幾個同屆師兄們肥頭大耳的形象比起來,這二人的確過于出挑。 聶羽崢一眼就確定了祝瑾年的位置,朝她那個方向看去。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灰白色針織毛衣,一條黑色皮質(zhì)長流蘇包臀裙,毛衣前擺扎進(jìn)裙內(nèi),突出了腰和臀部的線條,高跟鞋和手拿包都是黑色,看起來色調(diào)和諧,富有時尚感。她的頭發(fā)全部向后扎起,眉眼略施粉黛,唇色桃紅,更顯白皙明艷。 “王謙,羽崢,你們來了?!碑?dāng)年的班花小月上前打招呼,現(xiàn)在已是兩個孩子的媽,見到當(dāng)年暗戀過的人,她還有點緊張。 王謙的目的本來就是小月,馬上跟她天南地北地聊起來,聶羽崢轉(zhuǎn)身朝祝瑾年走去。 “他走過來了?!碧m潔斐動了動祝瑾年的胳膊。 “聶總,這么巧?!彼€沒走近,急于牽紅線的祝瑾年就開口道,“認(rèn)識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蘭潔斐,目前在電臺當(dāng)主播,夜間談話類節(jié)目《敲開你心門》,說不定你還聽過呢。潔斐,這位是聶羽崢,是我們工作室創(chuàng)始人之一,還兼任公共危機(jī)干預(yù)研究所心理組組長,他……” 想夸他幾句,居然找不到好話,腦中浮現(xiàn)的都是“狡猾”、“毒辣”、“陰險”一類的詞……祝瑾年感覺很棘手,自己把這樣一個人介紹給小白兔一樣的閨蜜,是不是不太厚道? “您好。”蘭潔斐抬眼看看聶羽崢,這尊大神近在眼前,可她感覺兩人距離十萬八千里,“聽小年提起您過,幸會?!?/br> “她提起我時,都用了哪些貶義詞?”嗓音迷人,卻出言不善。 親切友好的氣氛在聶羽崢開口時瞬間降至冰點,祝瑾年有意牽的一根小紅線就這么硬生生被他斬斷。 蘭潔斐無辜地眨眨眼,用眼神向祝瑾年求助,這句話她該怎么接? “聶總太會說笑了,哦呵呵呵……”祝瑾年捂著嘴假笑,他真是一只犀利的老狐貍!“我?guī)е磁宓男那椋瑢⑿≈臼录氖寄┓窒斫o了我的這位好朋友,您英明神武、慧眼如炬,破解了他的心理謎題,真的很令我受教……” 聶羽崢面無表情,可不知為什么空中平白出現(xiàn)一個小品的畫外音——忽悠~接著忽悠~ “羽崢!你真的來了?哈哈哈!”沈子平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jìn)來,打斷了他們之間充滿虛情假意的寒暄。 見聶羽崢轉(zhuǎn)身和沈子平一起走遠(yuǎn),祝瑾年舒一口氣,對蘭潔斐使了個眼色,“走,我們找個安靜角落吃東西去?!?/br> ☆、第23章 失憶(2) 校友會的組織者拿著話筒開始帶動氣氛,發(fā)了一堆的獎券, 每隔半小時就開一次獎, 大家吃吃喝喝的, 還有獎品拿,都挺高興。 王謙噙著笑,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 看著慢慢走回來的聶羽崢?!白屛也虏? 那兩位風(fēng)格各異的美女, 哪個是你打西邊出來的太陽……” 聶羽崢望了一眼祝瑾年的背影, 又回眺好友, “請便?!?/br> “黑裙子那個——”王謙看向祝瑾年, “不可能。你要喜歡這一款, 當(dāng)年追禾詩蕊的大軍中就會有你一席?!?/br> 禾詩蕊…… 這句話使得聶羽崢腦中靈光一現(xiàn), 對,初見祝瑾年時,那種面善感原來是因為她長得跟禾詩蕊七八分相似。當(dāng)年, 禾詩蕊的名字雖如雷貫耳,可他對此人的長相印象不深, 所以對祝瑾年只有似曾相識之感, 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我猜是粉裙子那位?!蓖踔t用下巴指了一下蘭潔斐, “小鳥依人,清純可愛, 水蜜桃一樣, 一看就是惹人憐惜的小白兔, 八成激起了你埋藏多年的保護(hù)欲?” “你真了解我。”聶羽崢語帶反諷地評價道。 “看起來挺好搞定的。”王謙沒聽出這句話的真意,摸了摸下巴,“要不要我教你幾招,百試不爽?” “不必了,用不上?!?/br> “那我過去跟小白兔打個招呼?”考慮到自己過幾天又得回歐洲,王謙打算提前熟識一下,作勢就要往那兒走。 “站住?!?/br> “別告訴我你在害羞。”他捧心,“我會吐的?!?/br> “找個鏡子照照你現(xiàn)在這副猛虎出籠的模樣,別說兔子,大灰狼都會被你嚇走?!?/br> “哎喲哎喲,心疼了?”王謙笑吟吟的,本想再開幾句玩笑,忽然,他的表情僵住了,微微皺了一下眉,“你看那是不是……章靖鳴?” 聶羽崢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而后又點了點頭。 “嘖~”王謙全然忘了自己幾秒前還在調(diào)侃聶羽崢,重重地哼了一聲??吹贸鰜?,他也不太待見章靖鳴,“他怎么還沒被抓起來坐牢……” “缺乏證據(jù)?!甭櫽饙樅喡缘鼗卮?。 “詩蕊還沒有找到?” 他沉聲:“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禾詩蕊,當(dāng)年在東南政法大學(xué)是出了名的美女,通俗點說,就是?;?,追求者一大堆,無人不曉,風(fēng)光無限,卻忽然失蹤。瘋狂追求并多次跟蹤sao擾她的章靖鳴被懷疑跟她的失蹤有關(guān),但一直沒找到有用的線索,詩蕊也一直沒再出現(xiàn),就像聶羽崢說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十年前,初入警局的沈子平、何安邦等人恰好接了此案,盤問過章靖鳴不知道多少次。章靖鳴也不是吃素的,家里有點關(guān)系,最后沈子平、何安邦被說成是侵犯個人名譽(yù),差點搞得轉(zhuǎn)不了正,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說起這個,王謙重重嘆口氣,頗有感慨,“以前我對她有些誤解,看她那么漂亮,那么多人追,覺得她就是個花瓶。后來,我們在學(xué)生會活動中見過幾次面,打了幾次交道,我發(fā)現(xiàn)她人很聰明,可以稱得上是才貌雙全。你記得有次去昌都的支教活動吧?據(jù)我所知,她也報了名,又沒去成,說是家人反對?,F(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如果去了,可能就不會出事。造化弄人,太可惜了。最不可思議的是,章靖鳴居然還活得這么風(fēng)生水起,我預(yù)感,那天禾詩蕊被找到,他就會去坐牢?!?/br> 王謙出國多年,對一些情況不了解,聶羽崢卻心知肚明,這些年,表面斯文友善的章靖鳴一點也沒消停,劣跡斑斑,沈子平和他底下幾個刑警對這人恨得牙癢癢,誰不想抓他坐牢? “啊……”王謙挑眉,話題跑偏,“人渣章朝你的小白兔那邊走去了。” 祝瑾年和蘭潔斐、杜格致坐在一起,邊聊天邊享用美食。蘭潔斐趁杜格致被人拉到別處喝酒,低聲跟祝瑾年說,“聶羽崢時不時往我們這兒看呢。” “看你吧?!弊h晟焓帜竽笏哪橆a。 “不,我覺得……”蘭潔斐想法單純,看事情想問題很直接,“他好像喜歡你?!?/br> “噗——”祝瑾年沒想到自己也有把剛喝進(jìn)口的飲料噴出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