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府表小姐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嘉德郡主面上云淡風(fēng)輕, 道:“你快去吧?!?/br>
    徐問彤道:“不如嫂子和我同去?”

    徐問彤是怕在嘉德郡主心里留下一個顧此失彼的印象。嘉德郡主是看著她長大的,一個眼神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此時自然不會含糊, 因而笑道:“她這會兒過來,想必不光是為了盈盈的婚事, 聽說冉家大小姐也要張羅入宮的事了,她和你商量這些,我去做什么?留盈盈陪我就好。”

    徐問彤叫苦道:“誒呀!她若不跟我提這茬兒倒好,若是提起來,那就別怪我擺冷臉, 我自己女兒的事都忙不過來呢,那里有閑心幫她?何況我雖還叫她一聲嫂子,可誰和誰還真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嘉德郡主知道徐問彤這是在賣乖,握著冉念煙柔弱無骨的小手,笑著對她道:“盈盈, 快聽聽你娘說話的這些話,哪有半分道理?你以后可別這么待人處事,把人都得罪了,你堂姐進了東宮,萬一成了貴人, 不怕她反過來找你麻煩,以解心頭之恨?”

    冉念煙道:“娘和舅母是一家人,一家人面前當(dāng)然能撒撒嬌,到了大伯母那里就不會這么自在無顧忌地說話了?!?/br>
    嘉德郡主啞然失笑, 對徐問彤道:“你看看,這孩子給你找臺階下呢!快去吧,去遲了,人家嫌你怠慢,沒等見面心里先數(shù)落起你的罪過來了?!?/br>
    徐問彤帶著紫蘇走了,嘉德郡主把冉念煙攬在懷里,看她修剪得宜齊整的指尖不點蔻丹,宛若春蔥,再看看自己的手,雖帶著成對兒的翡翠馬鞍戒指和珍珠嵌寶金戒,卻隱隱透出不可抗拒的衰老。

    “盈盈,你別怪舅母話多,人人都說婚姻是大事,絕非危言聳聽,你現(xiàn)在也許不明白,待到舅母這樣的年紀,便知道女人這一生,出生只是第一次投胎,還有第二次投胎,那就是出嫁,饒是再要強的人,若是嫁了個不遂心的丈夫,也變成籠中之鳥,再不得肆意,可若是嫁對了人,就算是最上不得臺面的女子,也會漸漸變得如同明珠美玉。”

    她說著,看冉念煙并沒什么動容的神色,又嘆道:“你和舅母說說真心話,那個謝三公子是不是真合你的心意?還是完全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冉念煙不假思索道:“世上除了血脈相連的親人,其余的不都是可有可無的嗎?”

    嘉德郡主無奈地笑笑,“你只是在讓我救你父親吧?放心,就算只看你母親的面子,我都要替冉靖說幾句公道話,畢竟大梁不能再多一個裴卓。”

    她還記得那個叫裴卓的人,那時她還沒出嫁,裴卓是徐衡最好的朋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甚至比徐衡和冉靖間的還要默契坦誠,那時的裴卓陪伴在尚是太子的乾寧帝身邊,在南山苑中騎射,與徐衡棋逢對手,技藝均在伯仲之間。

    她那日陪著太后造訪南山苑,雖然滿心滿眼都是未來的夫君,卻也無法忽視徐衡身邊另一個年輕人的容光和他在馬背上凜凜的風(fēng)姿,再看看徐衡,她忽然有些恍惚,覺得往日視之若謫仙的男子也不過爾爾。

    太后察覺到她異樣的眼神,笑著道:“不如把婚約改改,裴家若是知道能多個郡主做媳婦,一定也是榮幸之至。”

    她羞紅了臉,埋怨太后打趣她,心里卻說,她看中的是徐衡的為人,又不是單純一副皮相,現(xiàn)在想想,皮相會隨時光衰變,而為人呢?若不是皇兄殺了裴卓滿門,她絕不相信曾經(jīng)那個自請為王前驅(qū)的豐神俊朗的少年會自甘墮落,將余生陷于胡塞外的萬里腥膻之地。

    冉靖是否能繼續(xù)為朝廷忠心效力,全看皇帝翻云覆雨之間的態(tài)度了。

    ···

    冉家大夫人葛氏此次前來,不僅帶來了許多罕見的南方土儀,還帶來了一個闊別已久的人。

    冉家長房獨子,冉珩,如今已有十七八的年紀,面如冠玉,目若點漆,皎若風(fēng)前玉樹,談笑行止皆是世家公子的風(fēng)儀,絲毫看不出半點武人的粗鄙,見了許久未曾謀面的伯母,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施禮問好,明明神色恭謹,徐問彤卻讀出了難以掩飾紈绔子弟的油滑氣。

    淺青的外衫下擺隱隱露出聯(lián)珠紋的褲褶面料,絕不是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人該有的打扮。

    她很討厭這種一看就是在秦樓楚館廝混久了才能養(yǎng)出的浮華,從前冉三爺身上就有這種令人生厭的的氣息,聽說冉珩和他三叔關(guān)系親近,常常相與同游,看來所行之處少不了這些北地胭脂、南朝金粉的繡樓。

    再看看站在一旁明顯衰老了許多的葛氏,原本對冉家很不耐煩的徐問彤不由得平添一絲憐憫,興許是自己最近也覺得時光飛逝,容顏消損,憐憫之外更多的是同情,因此命紫蘇奉上好茶,也愿意耐下性子聽聽葛氏此行的目的。

    紫蘇正是懷春的少女,平日雖也見過徐家的少爺,卻從沒遇見過冉珩這么溫潤可親的男子,一時有些愣神,頻頻偷看,冉珩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兩人便站在各自的母親、主子身后,眉眼勾纏起來。徐問彤叫紫蘇奉茶時,她正想入非非,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徐問彤叫了第二次,才回過神來,很慌張地離開了。

    看著葛氏責(zé)備兒子的眼神,徐問彤頓時覺得很丟臉,忽然想起曾被自己逼死的紫苑——和紫蘇應(yīng)該是同一年進府的,名字里都犯了一個“紫”字,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葛氏喝了口紫蘇誠心誠意奉上的茶水,很滿意地點點頭,叫兒子下去拿一把錢賞她。兩人正巴不得逃離這羅網(wǎng),忙不迭退下去。

    見房里只剩下葛氏和自己,徐問彤略盡地主之誼,開口道:“許久不見了,今日再見,卻正趕上家里忙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也請諒解些?!?/br>
    葛氏趕緊道:“不敢、不敢,那里敢……”躊躇半晌,才極婉轉(zhuǎn)地道,“我也知道冉家虧欠了你,可你我總歸是有交情的,問彤,你想想,從前嫂子可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咱們雖不是親姐妹,可我一直是拿你當(dāng)meimei看待的?!?/br>
    徐問彤笑道:“說這些話可就見外了,咱們的交情,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br>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及沒說關(guān)系不好,也沒說好,很刻意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葛氏卻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發(fā)下狠心開門見山地道:“你也是做娘的人,也有個半大的女兒在身邊,最能體會我的難處——我家念卿比盈盈還要大幾歲,今年必須要有個著落,不能再拖了?!?/br>
    徐問彤接過話頭,玩笑道:“不是定好了進東宮選淑嗎,這還不算好著落?世間別的女孩子都要嫉妒死了,你們還不知足?”

    葛氏默然無語,垂著頭幾欲落淚,徐問彤遞過一張帕子,很驚訝地道:“怎么了?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有難處,但凡我?guī)偷蒙系?,你盡管提就是了。”

    葛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緊握住哦徐問彤拿著帕子的手,道:“選淑的事……怕是行不通了?!?/br>
    徐問彤當(dāng)即明白了前因后果,道:“西北的事竟?fàn)砍兜綄m里了嗎?這……還真是始料未及。”

    大梁朝后宮不干政,因此對后妃的遴選也相對寬松,只要妃嬪的祖上不是犯了諸如大不敬、謀大逆之類的十惡不赦之罪,都可以在宮中安身,只是不可入主正位,誕下的皇嗣也不能繼承大統(tǒng),其余的并無差別。

    且不說遠的,但看如今乾寧帝盛寵的皇貴妃季氏,就是罪臣之家出身,朝中不過是議論一時,隨著二皇子的出生,這件內(nèi)宮秘辛也就漸漸被人忘卻了。

    何況如今冉靖還未被定罪,就禁止冉念卿入宮選淑,是矯枉過正,還是有心之人挑撥圣意?

    葛氏見徐問彤面色凝重,解釋道:“和二叔沒關(guān)系,是陛下授意東宮娶謝氏之女為妃,另派了兩個曾服侍先太后的宮人為良娣,因近來國事靡寧,兵連禍結(jié),恐是觸怒天意,須得事事省儉……可我的女兒年紀已大了,就為了等這次選淑,一直沒有議婚?!?/br>
    徐問彤松了口氣,卻想不通葛氏到底為什么找到自己這里,道:“滿京城那么多大家豪族,還不夠你們挑嗎?”

    葛氏搖頭道:“滿京城這么多大家豪族,卻沒一戶看得上我們。念卿雖好,卻被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拖了后腿……我一想起這些……可真是……”

    說著,就抓著帕子止不住的悲泣起來,勸都勸不住。

    徐問彤道:“你們又沒缺什么?!?/br>
    葛氏抽泣道:“本來已經(jīng)和苗皇商家說好了,他家和我們桂容齋是舊交,都替宮里買辦,知根知底,孩子嫁過去就是宗婦,可二叔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這檔子事……苗家豈能惹得起朝廷?這下又耽誤了。”

    徐問彤聽她提起冉靖,心里已有幾分反感,問她:“可你來找我又有什么用呢?我也不常和人交際,能認識幾個有合適男孩子的人家?還不如請你三叔從學(xué)館里找?guī)讉€后生,若是能學(xué)好,將來也是不可限量——你看看我們南府那位姑奶奶,嫁進陳家,看似吃虧,實際呢?陳恩在內(nèi)務(wù)府供職,威望如何自不必提,又因是低嫁高娶,他們家里不似丈夫管妻子,說句玩笑話,倒似妻為夫綱,過得可比尋常人順心多了?!?/br>
    葛氏賠笑著道:“那也是人家有造化,我們念卿若真是那么福大命大,也不會受這一番波折。我來找你,原是心里已有了計較。”

    徐問彤心說,她這是把算盤打到徐家身上了,看看她那幾個侄子,安則、康則太小,不算數(shù),余下的夷則、希則、泰則,希則被二房當(dāng)做寶貝似的供著,定不會叫葛氏占了便宜,余下夷則、泰則兩個,大概是要選泰則吧,畢竟夷則身份可疑,來路不明,現(xiàn)在又整日和那個突厥來的蘇勒特勤交往,未來很難有什么受重用的機會。

    徐希則是徐德和曲氏的心頭rou,難道徐泰則就是路邊的野草嗎?冉念卿人品相貌都是頂尖的,可看看眼前商賈出身的葛氏,還有一輩子未曾做官的冉家大老爺冉端,真能入得了那兩人的眼嗎?

    ☆、第八十章

    葛氏道:“我說句逆耳的忠言, 你現(xiàn)在在徐家,除了盈盈之外,也該再多個幫手, 不然將來盈盈出嫁了,豈不只剩你孤單一人?”

    徐問彤覺得這話有理, 卻默不作聲,等著葛氏和盤托出。

    葛氏道:“我們家念卿雖不比盈盈聰慧,卻也很講情分。我這幾年,人前人后說的可都是你的厚道話,這孩子以前和你要好, 雖不常和你見面,卻也不曾疏離?!?/br>
    徐問彤道:“怕就怕我家的哥哥嫂子們早定下了婚事,我插不了手?!?/br>
    葛氏道:“不曾聽說你們家大公子有婚約?!?/br>
    徐問彤一愣,驚訝都表露在臉上,喝了口茶掩飾過去, 道:“你是問夷則那孩子……”

    葛氏笑道:“不然呢?其他的哥兒都是嫡出,我們又怎么攀得起?”

    徐問彤道:“那倒不至于,只是夷則……你該知道,嘉德郡主不喜歡他,否則也不至于耽誤到現(xiàn)在?!?/br>
    葛氏道:“我就是知道郡主不喜歡他, 才敢上來請求的,若是像貴府二房那兩位少爺那樣的,誰還敢奢望?”

    徐問彤點頭,心說這也許是個好事, 第一,了結(jié)了徐夷則的終身大事,畢竟是姑侄一場,他又是大哥的獨子,她未曾對他有過半點恩惠也就算了,如今葛氏找上門來,不順水推舟做人情,反倒把人往外攔,那可就是她的不是了。第二,不論嘉德郡主作何感想,將來大哥的衣缽家業(yè)都會傳給這唯一的兒子,冉念卿嫁過來,先伏低做小忍耐上幾年,忍過去了,徐家上下還不是由她執(zhí)掌?到那時,自己也是有恩于他們夫妻二人的,自然不會受冷落。

    其實,她何嘗不擔(dān)憂以后的生活,尤其是和謝家的婚約一波三折,更令她感到命運的不可捉摸。

    徐問彤道:“我和我大哥說說,既然是親上做親,想必沒有不成的道理,只要你舍得自己的女兒,我也沒話說,不過卿姐兒向來穩(wěn)重謹慎,從不出錯,就算在郡主面前,想必也鬧不出麻煩來。”

    葛氏這才很小心地問了句:“常聽人說郡主管家嚴苛,卻也沒見過,當(dāng)真如此嗎?”

    徐問彤笑了,心說你還能想起問問這件事,不算白做了一回娘,因而道:“嚴苛歸嚴苛,可若是沒有錯處,也不會無中生有,若是她看著順眼的人,更是疼得不得了。”

    葛氏松了口氣,道:“時候也不早了,我還要帶珩兒去看他舅舅,把苗家那邊的事妥善了結(jié),就先走了?這些東西務(wù)必收著,都是桂容齋從南省運來的,不成敬意?!?/br>
    待葛氏走了,徐問彤把紫蘇叫回來,拆箱一看,哪里是南方土儀,分明是一盒盒的吐蕃蟲草、一串串的南海珍珠。徐問彤見了,不由嘆道:“她心里還是有那個女兒的,我還以為她還像以前那樣,只想著那個不成器的珩哥兒?!?/br>
    她讓紫蘇拿一串珠子過來,誰知紫蘇聽了冉珩的名字,神思又飛回方才在院子里和冉珩說話的時候。

    那時冉珩問她名字,她假裝拿撣子撣石凳上的灰塵,不理他,暗地里卻觀察著他的神色。冉珩見四下無人,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青天白日的,夫人她們就在一墻之隔的房里,他居然敢這么孟浪?

    紫蘇到底是閨閣里長大的,那曾被這么撩撥過,加之心里本就屬意他,半推半就地說了,只求冉珩松手,冉珩卻愈發(fā)緊逼,道:“等我jiejie嫁過來,你求夫人把你調(diào)到她那兒當(dāng)差,可好?”

    他沒說明白,可紫蘇也能猜到,到了他jiejie那兒,她還能逃過他不成?果然是慈母多敗兒,恐怕他jiejie也一樣嬌慣他,可當(dāng)時不知怎么,紫蘇竟鬼使神差地點頭了,剛要問他是不是真心的,就聽對面一陣咳嗽聲,抬頭一看,原來是小姐房里的溶月出來潑茶,正撞見他們不清不楚的模樣。

    思緒回到現(xiàn)在,回想起溶月責(zé)備、鄙夷的眼神,紫蘇依然覺得臉上火辣辣,她本不想那樣的,全怪冉珩,可誰沒有要強的心呢?溶月一定是嫉妒……

    “紫蘇!”

    夫人的厲聲呵斥驚破了她的胡思亂想,紫蘇連忙回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俯身道:“夫……夫人,有何吩咐?”

    徐問彤冷冷看著她,終究沒發(fā)作,只是抬抬手,紫蘇就明白她的意思,將珍珠送到她面前。

    徐問彤也是實屬無奈,眼下但凡有第二個這么乖覺能干的人,她也不會縱容她。想想曾經(jīng)輕易發(fā)落了紫苑,后來身邊竟連一個能立事的人都沒有,也只能作罷。

    ···

    溶月自從撞見紫蘇和冉珩私相授受,連著幾天都氣不打一處來。

    冉念煙看她臉色青白得嚇人,也撂下手頭的賬冊,道:“誰得罪你了?”

    流蘇趕緊剖白道:“可不是我。”

    冉念煙道:“那就是春碧了?”

    溶月看了寡言少語的春碧一眼,后者還是穩(wěn)穩(wěn)重重的,沒什么表情。

    溶月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才不是?!闭f著,坐在冉念煙身邊的小杌子上,皺著眉小聲解釋了一遍,末了又道,“紫蘇也太沒氣性了。”

    流蘇把手上的巾子搭在臉盆架上,跟著忿忿不平地道:“說到底還是珩少爺太不著調(diào),他好歹是個少爺,真要用強的,紫蘇還能鬧起來不成?夫人和冉大夫人都在呢,男人家不要臉也就罷了,咱們夫人可還要顧忌著二夫人、三夫人呢?!?/br>
    溶月嘁了一聲,涼涼道:“你是沒見著紫蘇那副模樣——當(dāng)著小姐的面,太出格的話我不敢說,可橫豎不是瞎編,想必紫蘇也是愿意的?!?/br>
    春碧一眼看出了要害,“這樣的人再伶俐也留不得,一是沒有長性,二是心智不堅,順境時也就罷了,愈是考驗人的逆境,這樣的人愈發(fā)顯出本性,決不能依靠?!?/br>
    冉念煙道:“咱們能看出來的事,夫人和她朝夕相處,不會看不出,不過是苦于身邊沒有合適的人罷了?!?/br>
    流蘇玩笑道:“原來是這樣,溶月既然這么關(guān)心夫人房里的事,不如把你派過去吧,小姐也就放心了?!?/br>
    溶月自然不愿意,連忙對冉念煙道:“小姐,你可別聽她胡說?!?/br>
    冉念煙笑道:“行了,都別胡言亂語了?!?/br>
    算算日子,也該到去白云觀的日子了,滕王雖沒再提起,可自從上次突然造訪后,她絕不敢掉以輕心。

    在滕王眼里,整個徐家都可以隨意出入,徐衡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更何況她?

    借著上香的名義,坐著徐府的馬車來到白云觀,觀內(nèi)三星殿正在做法事,愈發(fā)襯出老律堂內(nèi)的冷清。

    殿內(nèi)七真的神像肅然聳立,如化不開的堅冰,明明面帶慈悲卻森冷得令人生畏。冉念煙只帶了流蘇,依舊上了三炷香,誰知原本倒在搖椅上昏昏欲睡的值殿道人竟似突然清醒了,略略揮手,玉磬清脆的震響向四面散播開來,一連三聲,縹緲不斷。

    和滕王說的完全一樣,有人敲磬,證明滕王的人就在殿中。

    冉念煙忽覺得手心冒出冷汗,聯(lián)想到西北的戰(zhàn)局,滕王此時見她,除了盤問徐家的虛實外,莫不是另有深意?

    流蘇瞥了那道士一眼,小聲抱怨道:“按理說每次敬香都是要敲磬的,為的是上告天庭,他懶了這么多回,今天勤快起來,倒把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