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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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寧寒棲怔住,抬眼看到衛(wèi)則炎得逞的笑意,以及感受到自己唇邊剛剛輕如羽毛的一吻。只聽衛(wèi)則炎說道:“我知道了七七,你今天怎么這么啰嗦?” 寧寒棲面紅耳赤的說道:“人家不過是擔(dān)心你,很煩嗎?” 衛(wèi)則炎搖頭,說道:“不煩不煩,七七也不用擔(dān)心。你看,我的手不是沒事嗎?而且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流很多血,七七不擔(dān)心了?” 寧寒棲托著腮,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倒是從側(cè)面印證了,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的證明。” 衛(wèi)則炎:……七七寶寶說起話來的樣子怎么那么可愛? 寧玹這次終于知道要敲門了,衛(wèi)則炎和寧寒棲立即稍微分開一點,寧寒棲說道:“進來吧爸,您起床啦?” 寧玹掩去眼神里的一些不自然,說道:“這兩天……累了些,所以睡過頭了。你們倆怎么了?吵架了?” 寧寒棲自動給老爸找臺階:“可能是這兩天感冒剛好的緣故吧?呃……我們倆沒吵架,就是啰嗦了他兩句。告訴他千萬小心不要受傷,他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醫(yī)生也叮囑說不能受傷,尤其是不能被利刃割傷。你看看,他今天不知道從哪里弄了道口子出來?!闭f著他抓過衛(wèi)則炎的手,被包成粽子的手亮了一下相。 寧玹:……不過是割破了道口子,包成這樣不覺得熱嗎? 衛(wèi)則炎說道:“我沒事,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七七別擔(dān)心了?!毙l(wèi)則炎忍不住想笑,他其實并沒有把這道傷口放到心上,因為當(dāng)時根本就沒覺察到。他在用鐮刀割玫瑰花株旁邊的一片雜草,但對于一個霸道總裁來說,鐮刀實在有些不好掌控,于是一不小心割破了一道口子。一開始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回到家才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疼。不過兩公分的一道劃破真皮層的傷口,流了點血,但真的不疼。結(jié)果就實寧寒棲小題大做,數(shù)落半天。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是自己身體好了,如果在是從前,別說兩公分的口子,一公分的口子都會血流不止。面對這樣的關(guān)心,他怎么可能有脾氣?只好樂呵呵的聽著,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用嘴巴堵住他的嘴巴。 玫瑰花園種了差不多一半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衛(wèi)則炎竊喜,他要趕在一周后的招標(biāo)會開始前把這片花園弄好,然后告白他的小七七。如果能順便把小rou包吃進肚子里,那就再高興不過了。 秦戰(zhàn)大叔一早就被叫去幫忙開大卡車運土了,因為寧晨華發(fā)現(xiàn)秦大叔的駕駛技術(shù)非常好。不論什么樣的機動車,最多摸索個十幾分鐘,絕對上手就能開,半小時就能開到十分熟練。小伙子們驚為天人,都覺得這位大叔是個天才。 秦大叔不但會教年輕人學(xué)做人,還會時不時的給大家?guī)聿簧袤@喜。對于婦女同胞來說,這個長的雖然不如族長,卻也十分養(yǎng)眼的男人還挺有幽默感的。對于為數(shù)不多的壯年男人來說,都覺得這個叫老秦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一看就知道跟普通小老百姓不一樣。 此時此刻,秦大叔正拉了一車土卸到準(zhǔn)備建成薰衣草莊園的洼地里。這里地勢稍微有些低,又不像東邊的玫瑰花園規(guī)劃區(qū)域一樣有一條小河道可以排汛。所以大家只好將低洼的地方墊高一些,再做出一個由低到高的坡度。高處做幾個類似love的字母,或者弄幾個木風(fēng)車,再做幾個秋千,營造些浪漫的小氛圍。 秦戰(zhàn)抹了把汗,搖下車窗,問道:“晨華,還有幾車?” 寧晨華答道:“還有最后三車,辛苦了秦叔?!?/br> 秦戰(zhàn)答道:“不辛苦,沒事兒,中午管飯嗎?”他來之前給寧玹做了粥,蓋在鍋里,中午飯點兒差不多到了,顯然沒辦法回去吃了。 寧晨華答道:“有,我媳婦烙了韭菜合子,大叔敞開肚皮吃!” 秦戰(zhàn)點了點頭,說道:“嗯,管飽就行?!?/br> 寧晨華笑出一口大白牙,說道:“這話說得,還能不管飽?” 秦戰(zhàn)嘿嘿一笑,到中午的時候?qū)幊咳A才跌破眼鏡。一共烙了十張餅,大叔吃了整整六張。旁邊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寧晨華只好讓媳婦去隔壁村買點兒炒菜來給大家充饑。以前一直聽寒棲叫秦大叔飯桶,今日一見,秦大叔哪是什么飯桶?這明明是口飯缸! 好家伙,這要是生在貧苦百姓家,估計都養(yǎng)不起。 吃完飯后秦戰(zhàn)拉完最后三車土,打著赤膊坐在田梗上休息。他身上有不少傷疤,作為一名軍人,這些傷自然避免不了。孩子們好奇,就圍著他問東問西。他也不惱,和孩子們逗悶子。他性格也算平易近人,就是那張臉如果冷起來,會嚇得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比如此刻正在接電話的他,一開始還樂出一口白牙,下一秒眉心卻緊皺起來。臉上森然欲出,重復(fù)問道:“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另一端的胖子吞吞吐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老大……這真是活見了鬼了嘿!老三的兒了,就那小天真,我大外甥!他……他和你,真……真的有血緣關(guān)系!” 第51章 小天真……他,真是我的孩子? 強烈的不可思議后,秦戰(zhàn)腦中的情緒瞬間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狂潮在四肢百骸以及太陽xue兩端涌撞著。寧玹,小哭包,你真是夠狠!我明白你的苦,也明白你的痛,也知道我們之間的種種誤會。 可……可是,你為什么要讓我們分開二十年,更讓我們的骨rou分離二十年?秦家給你的傷,秦家給你的痛,你可以全都報復(fù)在我身上。但我求你,別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我們,也懲罰我們的孩子,可以嗎? 旁邊圍著秦戰(zhàn)的孩子們不自覺的排成一排,站在不遠處仿佛犯錯般的靜靜望著他。而秦戰(zhàn)卻在波濤洶涌的思緒亂竄后,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腳下生風(fēng)般的往回走去,直到?jīng)_進寧玹房間時心來猛然冷靜下來。 因為他看到寧玹在睡覺,側(cè)身躺在床上,眉心微皺著,川字紋仿佛鐫刻在了秦戰(zhàn)的心頭一般,傳來陣陣刺痛。這個男人,這個自己朝思暮想了二十年的男人。這個自己為之努力奮斗七年,作死十三年的男人。此刻正安安靜靜躺在那里,心頭似乎有化不開的怨懟一般。他好看的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卻又與這個世界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造成他們分離的,不是寧玹,而是秦家。造成他們骨rou分離的,不是寧玹,也是他們秦家。而自己哪兒來的勇氣去怨他?而他身為一名男子,隱忍二十年為自己養(yǎng)育骨血,這種苦楚又是誰能忍受得了的?先不說懷胎十月的艱辛與一朝分娩的疼痛,單單是將這孩子拉扯大,他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你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為什么還要任憑這個你恨的人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孕育?為什么還要將這個你怨的人的骨rou撫養(yǎng)成人? 秦戰(zhàn)的心里滿是心疼與自責(zé),如果當(dāng)初自己抓住他問一句。去他媽的倫理道德,去他媽的尊重他的選擇!去他媽的不打擾他的平靜與安寧!為什么要壓抑自己的天性?即使他真結(jié)婚了,拆散他們啊! 明明是我,太看輕我們的感情。他對我那么依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結(jié)婚生子?這個孩子明明他媽的就是我自己的! 秦戰(zhàn)猛然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到寧玹床前,雙膝同時跪到了寧玹面前。右手顫抖的伸出,拂上寧玹眉心的川字紋上。他心想:“能不能用我僅剩的,為數(shù)不多的生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盡我余生所能,讓你快樂起來?” 秦戰(zhàn)的手在寧玹眉心摩挲著,寧玹卻睜開眼睛,將他的手從自己額頭上拿了下去。秦戰(zhàn)怔了怔,嗓音沙啞的說道:“你醒了?” 寧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戰(zhàn),說道:“本來就沒睡,再說,就算睡著了,就您剛剛的動靜,睡得再沉也醒了。怎么?這是唱的哪一出?自虐?”說著他撐起身子,倚到床頭上。剛坐好,卻被秦戰(zhàn)撲上來抱了個滿懷。 寧玹被他抱得緊緊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動了動,說道:“大白天的,別這樣。孩子們都在,不合適?!?/br> 秦戰(zhàn)卻沒放手,在他耳邊說道:“進部隊后,我被秘密送去了隼巢。雖然感覺到情況不對,可為了這三年的約定,為了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我隱忍三年,拿到最高榮譽成功退役。回去后我才知道,秦家把你害慘了。他們送我去隼巢,為的也是將我遠遠的支開。三年時間,什么樣的感情也淡了??伤麄儾欢?,不懂我對你的心?;貋砗笪覐呐肿幽抢镏滥憬?jīng)歷了什么,照片是假的,錄像帶也是假的。我沒有訂婚,更沒有和別的女人男人不論什么東西發(fā)生過任何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他們不懂,睡過這樣的美人,這世界上他娘的還有什么人能入得了眼?” 秦戰(zhàn)的眼仁兒充血,似乎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這怒火是為自己,也為秦家強加給寧玹的傷害。本來他可以在清大繼續(xù)讀研,做他喜歡的事,也許會在國學(xué)圈取得很大的成就。就因為他和自己談戀愛,毀了他的一切,傷了他的情,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小村子里,永不見天日。 寧玹有些意外,為什么他來了那么久不開口,今天卻忽然要對他說這些。 秦戰(zhàn)接著說道:“我是個做事很果決的人,可一旦遇上你,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當(dāng)年我回來以后就要跑來找你,結(jié)果被大夫人關(guān)了起來,關(guān)了整整半個月。放出來以后,不論去哪兒都有人跟著。我知道,如果不在秦家混出個地位,我這輩子也別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花了整整四年!才讓秦家人,把我視為繼承人培養(yǎng)。我也在老太爺?shù)姆龀窒拢夏莻€秦家人人都在盯著的位置。掌權(quán)的第二個月,我就跑來找你了。當(dāng)時……我來之前,大夫人給我過一張兩個孩子的照片。她告訴我,你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并給我看了你們的戶口本掃描頁。那對雙胞胎和你的關(guān)系,的確是父子??晌也恍牛欢ㄒ^來找你??晌以诖蹇?,剛好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兩個孩子其樂融融的模樣?!?/br> 寧玹怔了怔,這件事他聽胖子說過。這應(yīng)該就是導(dǎo)致他們分開后面十幾年的原因了吧? 秦戰(zhàn)壓仰著聲音,接著說道:“回去以后,我又回了隼巢,做了隼爪(zhao)。你知道什么是隼爪嗎?就是利器,放出去,干最危險的,最拼命的,最九死一生的活兒!” 寧玹的呼吸滯住,他似乎能猜到,秦韜略換臉成秦戰(zhàn)的原因是什么了。胖子雖說告訴了他秦曾來找過他,卻沒告訴他秦受刺激回特種部隊作死的事兒。但還有一件事,他想問個明白:“既然已經(jīng)走了,為什么又回來?又為什么,過了那么多年才回來?” 秦戰(zhàn)握起寧玹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它,我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這里……卡了一顆子彈,如果取出來,我可能會死。我只想見你一面,在死之前見你一面就夠了!哪怕我下不來手術(shù)臺,哪怕……我的生命終于走到盡頭了。只要讓我再見你一面,就夠了!沒有遺憾了。我……不想見你的家人,不想看到你其樂融融而我卻為了你九死一生把整條命賭上。對不起,是我讓老二騙你的。我以為你肯定恨透了我,不會再見我。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寧玹的大腦有些消化不過來,但他只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秦的腦袋里卡了一顆子彈,因為壓迫到重要位置,所以必須及時把它取出來??墒且驗槟莻€位置的特殊性,在取子彈的時候很有可能發(fā)生生命危險。所以,他想了結(jié)死前唯一夙愿。 剛聽到秦戰(zhàn)說完這些后,寧玹這二十年來已經(jīng)練就的麻木不仁的心,終于傳來一陣陣揪痛。他有些失神的問道:“為什么不早告我?” 秦戰(zhàn)說道:“為什么?我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死,不怕疼,不怕上九天下地獄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我他媽就他娘的怕你!我死了,你會難過吧?會再哭得哄都哄不下來吧?第一次看見你哭,把我心疼壞了。我本來是想,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能在你身邊蹭幾天算幾天。哪天情況惡化了,我就退租,自己去醫(yī)院等死。好過守著未知的死亡,一輩子再也摸不著你,看不著你。這樣你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用為我傷心難過。反正你已經(jīng)知道我死了,二十年前的戀人的死,和二十年后的戀人的死,這打擊是不一樣的?!?/br> 寧玹仔細的感受著心里的揪痛,眼神空洞又凄清,他問道:“哦,那我問你,你做這決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 秦戰(zhàn)愣住。 寧玹又問道:“做這一切決定的時候,懷疑我背叛你的時候,有沒有來質(zhì)問一下我?” 秦戰(zhàn)輕輕搖了搖頭。 寧玹卻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反正我也沒有資格質(zhì)問你,畢竟當(dāng)年我懷疑你背叛我,也沒有親口問過你。和你遇到的情況差不多,我去你走之前所說的那個部隊找你,他們告訴我‘查無此人’。你知道我當(dāng)時的感受嗎?尤其是當(dāng)我看到那盒錄像帶的時候,我就猜想,你明明告訴我去當(dāng)兵了,為什么又跑去訂婚了呢?事隔七年你又來找我,是個人都不會想到,一個人會等另外一個人七年吧?” 秦戰(zhàn)說道:“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秦家我不要,這個地位我也不要,甚至這條命我也可以不要。只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有生之年,永遠陪著你。我知道即使這樣也彌補不了之前錯失的十之一二,更消解不了你心里的怨氣??晌疫€是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如果實在不解氣……”他直接把之前那把槍拿了出來,子彈上膛,平放到桌子上,說道:“子彈滿著,哪怕把我打成篩子,我也毫無怨言?!?/br> 寧玹往后退了退,他對這種殺傷性的武器一直退避三舍。不過現(xiàn)在比從前也好多了,從前連條魚都不敢殺,現(xiàn)在敢殺雞了。兒子愛吃他做的啤酒雞,偶爾會去村子里誰家買一只,殺了做給他吃。但看到槍還是忍不住皺眉,他問:“你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有持槍證,把它收起來吧!我不殺你,殺了你對我也沒什么好處。”畢竟人形按摩棒就這一根,打死了也沒辦法買新的。 秦戰(zhàn)的眼睛亮了亮,說道:“那……那你是同意讓我留在你身邊了?” 寧玹說道:“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能不能先放開我?”被他抱得太緊,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秦戰(zhàn)任性的搖頭,說道:“不,你答應(yīng)我,我才放開你。” 寧玹說道:“本來,我也沒打算趕你走,趕你走了,誰給我暖床?畢竟我這把年紀(jì),找個床伴也不容易。” 秦戰(zhàn):……等等,為什么這話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轉(zhuǎn)到了原點?這……心結(jié)還沒解開? 這時他們身后卻由遠及近的傳來一個歡樂的小聲音:“爸!爸爸!爸爸爸爸!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啊啊啊簡直太神奇了!后山山頂竟然涌出一口泉!我們這里不是從來沒有過泉嗎?” 寧寒棲剛站住腳,抬眼看到秦大叔正將父親緊緊抱在懷里。兩人姿態(tài)曖昧,眼圈紅腫,顯然剛剛在互訴衷腸。 寧寒棲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他們,捂住臉轉(zhuǎn)身就往外跑,邊跑邊喊:“對不起!你們繼續(xù)!下次我會記得敲門噠!” 第52章 寧玹猛然把秦戰(zhàn)推開,剛要下床,立即被秦戰(zhàn)給攔住了:“你怎么這么緊張?這是要給咱兒子解釋去嗎?” 寧玹猛然滯住,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秦戰(zhàn)卻將他將回床邊坐下,說道:“怎么?你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如果不是我腦子一抽做了個親子鑒定,我到現(xiàn)在都還被你蒙在鼓里。寧玹,你長本事了?。《瓴灰?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偷走我的jingzi,生了個孩子,卻連聲招呼都不打。怎么?你獨霸他二十年,也該讓我們父子相認(rèn)了吧?” 寧玹沉默不語,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那么快就被他發(fā)現(xiàn)。他從京城離開后,其實一直盼著他能來找自己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就不再抱什么希望了。畢竟對于一個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雙性戀,昔日的同性戀人自然比不上如今的妻子兒女。可他沒想到……當(dāng)年的技術(shù),竟然連錄像帶都能作得了假。 更加忘不了秦的未婚妻當(dāng)著他的面說得那些刻薄的話,那對于他來說無比屈辱。所以他絕不會主動去找他,也不會主動告訴他孩子的身世。 但如今一切仿佛都清晰明了了,他心里雖然還有怨氣,可他話說得不假,這孩子是他的親骨rou,自己也不會阻止他們父子相認(rèn)。只是……心里有點不太舒服,我辛辛苦苦養(yǎng)了二十年,你一回來就要認(rèn)兒子,便宜你了! 秦戰(zhàn)見他不說話,又說道:“你……這肚子,是怎么回事?你和別人……別的男人,不一樣吧?我就感覺不太對,以前年輕不懂,現(xiàn)在都懂了。我們做的時候,你又濕又軟還流了不少水,那是因為你能生孩子,對嗎?” 寧玹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秦戰(zhàn)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小哭包,不論我能活幾天,都不會再和你分開了。有這么個寶貝,我這輩子沒什么遺憾了!”說著他轉(zhuǎn)身將門窗關(guān)好,回來抱起寧玹扔到床上,隨即欺身壓上:“我這個床伴,也是有需求的。既然是床伴,總得互相滿足吧?” 寧玹推了推他,推不動,怒聲道:“滾開!” 秦戰(zhàn)嬉皮笑臉,說道:“就不!” 寧玹冷聲道:“你的臉皮怎么那么厚?” 秦戰(zhàn)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道:“臉皮不厚,怎么睡你?當(dāng)年我也不是厚著臉皮把你追到手的嗎?臉皮算什么?”說著他開始撕扯寧玹的衣服,兩人你來我往,寧玹終究還是敵不過老秦的力氣大。雖然他腦袋里卡了顆子彈,但仍然是個身強體壯的。 顯然寧玹對白日宣yin有些抗拒,而且極其放不開。然而他越是躲閃,秦戰(zhàn)就越興奮。以前把他cao哭是他的樂趣,現(xiàn)在小哭包雖然沒那么愛哭了,可是cao害羞的他更讓人蕩漾。于是直到把他弄得全身濕軟汗?jié)n淋漓,xue口紅腫秦戰(zhàn)才終于罷手。 事后他抱著寧玹,說道:“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不論我還剩下多長時間,行嗎?” 寧玹有些虛弱的答道:“不行?!?/br> 秦戰(zhàn):……人形按摩棒的宿命就改不了了嗎? 寧寒棲一臉紅暈的跑出寧玹房間時,剛好看到衛(wèi)則炎從外面扛把鐵鍬回來。衛(wèi)則炎滿頭滿臉都是灰土,一張寧寒棲最最中意的俊美臉孔沾滿了泥土草屑。寧寒棲皺眉,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炎炎,你去地里打滾兒了?” 衛(wèi)則炎說道:“沒……沒有啊!我想洗個澡,浴室有人嗎?” 寧寒棲說道:“大白天,哪有什么人??!”這時他們身后傳來一陣關(guān)門窗的聲音,寧寒棲捂了捂臉,說道:“不過……咱們要不先出去走走?回來再洗澡可以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既然小rou包說了,衛(wèi)則炎只好點了點頭。寧寒棲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臉,說道:“后山上涌出一口泉,我們?nèi)タ纯窗???/br> 衛(wèi)則炎點頭,難怪看到好多村民都往后山上趕,原來是涌出一口泉?不是說寧家村的山上是沒有過泉的嗎? 兩人來到山頭的時候,泉的旁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見他們倆來了,寧晨華一臉興奮的拉著寧寒棲說道:“剛剛還只是一小股水流,現(xiàn)在越來越大了。雖然比起錦鯉鎮(zhèn)來咱這個泉都不如人家的一眼小泉出的水多,但這泉水真的很甜,你們嘗嘗?。 ?/br> 大家都知道鹽堿地的地下水味道也不好,所以寧玹才會做主給村子里修了自來水。這在當(dāng)初可是個大工程,也是寧玹唯一一次動用了大學(xué)同學(xué)的關(guān)系才把這件事兒給跑下來的。沒錯,就是那個陸聽風(fēng)。 寧寒棲走近那口泉,發(fā)現(xiàn)泉眼是從兩塊巨石中間涌出來的。他還發(fā)現(xiàn),那兩塊巨石應(yīng)該是后來被蓋起來的,經(jīng)過長年風(fēng)化,石頭已經(jīng)有些不是很穩(wěn)固。兩邊堆積了不少碎石,應(yīng)該是為了固定這兩塊大石才堆在那里的。寧寒棲上前踢開一塊小石子,結(jié)果石子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兩邊的碎石就這么從斜坡上滑了下去。 衛(wèi)則炎一看這情況,立即將寧寒棲一把拉了過來,將他推到身后的高地后才對周圍的人喊道:“大家躲一下,危險!” 聽到這一聲號令,大家立即作鳥獸散。寧晨華見情況不妙,立即指揮大家朝旁邊的高處撤退,待到所有人都撤到高處,只聽那兩塊石頭嘩啦一聲巨響,終于倒了下來。這才露出石頭里包裹著的泉眼的真面目,那是一個仿佛蛇頭一般的造型。蛇首仿佛是一種極其堅固的石頭雕刻而成,表層光滑如鏡。蛇眼通紅,似乎是一種稀世罕見的寶石鑲嵌而成。 眾人立即跑過來圍觀,都稀奇的不得了。村民們紛紛表示,在這光禿禿的后山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從來沒聽說過后山藏著一口泉眼。而且看得出,這口泉眼應(yīng)該是人為修建的。重點是,這口泉眼很大,現(xiàn)在的水流對于泉眼來說簡直小了太多。水流順著泉道往下走,剛好流到寧晨華前段時間讓人清理出的河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