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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為你摘星辰[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王董想躲沒躲開,只有低頭清了清喉嚨含糊說了句:“還不錯,繼續(xù)努力?!?/br>
    他丟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夏念倒沒什么感覺,江宴卻笑得很開心,抬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說:“他從來不會夸人的,這下愿意自打臉,全靠我老婆夠爭氣?!?/br>
    夏念瞥見他臉上全是驕傲神情,頓時也笑開了花,忍不住又問:“你就這么信我,萬一大張旗鼓把人叫來了,結(jié)果反而打了自己的臉怎么辦?”

    江宴把她摟在懷里,靠在她耳邊篤定地說:“我從沒想過你會做不到。”

    果然,《秦風(fēng)》首映當(dāng)天的票房就創(chuàng)了記錄,而后一路飆升,很快就沖破了十億,刷新了票房記錄,星澤的股票因此連續(xù)漲停,夏念的身價也隨之一路攀升,直接跨入一線。

    當(dāng)夏念得到《秦風(fēng)》破十億的消息時,正在《風(fēng)雨斜陽》劇組和白煜準(zhǔn)備下一場拍攝,助理拿著平板電腦刷到最新消息,開心地蹦過來和她道喜,她對電影成績并不太在意,只是開心地想著:這下江宴在董事會可算徹底有底氣了。

    白煜夾著根煙,半靠在化妝桌旁笑著說:“恭喜你,我去看了電影,你演的真的很好,我很為你驕傲。”

    “我可不需要你的驕傲,咱們說好了要一起拿獎的,我可還等著你呢!”

    白煜低頭點(diǎn)了點(diǎn)煙灰,眉眼里有些沉郁:“你走的太遠(yuǎn)了,我早就追不上了。”

    夏念猛地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說:“誰說的,只要這部戲能成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白煜抬眸望著她,然后終于又笑了起來說:“好,我也想看看,我如果拼盡全力,究竟能不能做到?!?/br>
    這時導(dǎo)演已經(jīng)在喊演員準(zhǔn)備,兩人于是走到拍攝定點(diǎn),聽見a的聲音就開始進(jìn)入劇情。

    孟府的宅院里,戴夢一身男裝從墻頭跳下,攔住倉惶失措的孟家明,仰著頭質(zhì)問:“為什么躲著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那天因?yàn)榇鲏舻那笾?,孟家明沖到司令家里,硬是要走了鳳七,然后給了她筆錢替她贖身,讓她離開奉天去別處好好過日子。那次之后,戴夢開始對他改觀,發(fā)現(xiàn)這人在浪蕩放縱的背后,其實(shí)也有善良溫柔的一面。兩人因此熟絡(luò)起來,經(jīng)常約著一起聽曲玩樂,漸漸生出曖昧的情愫。

    終于在某次聽曲的包廂里,孟家明沒忍住吻了她,兩人幾乎擦槍走火,戴夢是受過新思想的女學(xué)生,她不介意對心愛的人交出一切,最后卻是他倉惶而逃。從此以后,他對她避而不見,好像從她生命里消失。

    戴夢卻不甘心,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心意,可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逃避。于是在某天翻墻進(jìn)了孟府,逼著他和她對質(zhì)。

    孟家明往后退了步,目光里閃過絲驚慌,可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抱著胸露出痞氣的笑容說:“戴小姐這么就沒意思了。大家玩玩兒而已,誰讓你認(rèn)真的?”

    戴夢的眼眶頓時紅了,啞著嗓子問:“你真的只是玩玩?”

    孟家明勉強(qiáng)維持住臉上的笑容,又捏起她的下巴說:“我良心發(fā)現(xiàn)放你一馬,你偏偏要自己送上門來,要不今天就別走了……”

    她咬著牙偏過頭,然后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孟家明,我看不起你!”

    孟家明看著她跑遠(yuǎn)的背影,摸著臉慢慢閉上眼睛:就這樣吧,讓她恨他,也好過知道所有的真相。那時,她會更看不起他,甚至?xí)菬o比的鄙夷和惡心。

    “卡,第104場第一鏡過!”

    隨著場務(wù)的打板,白煜長吁口氣,走到場邊去邊看劇本邊補(bǔ)妝,按照導(dǎo)演的安排,下場戲?qū)⑹墙衣墩嫦嗟臅r候,也是他演這部戲最大的考驗(yàn)。

    補(bǔ)完妝,夏念給他遞了瓶水過去,又挨過去輕聲問了句:“下場戲準(zhǔn)備好了嗎,沒問題吧?”

    白煜打開瓶蓋仰頭灌了口水,然后灑脫地抹著嘴說:“放心吧,如果這關(guān)過不了,我永遠(yuǎn)當(dāng)不了一個真正的演員?!?/br>
    夏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拍著肩默默給他鼓勵。她之所以覺得孟家明這個角色能讓白煜翻身,就是因?yàn)檫@個人物藏著的復(fù)雜背景。他從小被孟大帥收養(yǎng),直到十幾歲的時候,才知道孟大帥其實(shí)有種特殊的癖好,就是好男色。而他之所以會收養(yǎng)孟家明,也正是出于這種不可告人的丑陋目的。

    孟家明沒法接受被自己當(dāng)作父親崇敬的人,竟然會對自己犯下如此獸行,曾經(jīng)數(shù)次求死不成,于是只有成天在外游蕩作樂,以此來麻痹自己,不然遲早會走到崩潰的地步。

    可他偏偏遇上了戴夢,偏偏和她生出了情愫,于是他狼狽逃走,因?yàn)楹ε滤龝勒嫦啵驗(yàn)樗儍舻孟駛€美好的天使,而自己卻已是滿身污糟。

    下面一場戲,就是孟家明試圖和大帥攤牌,求他放過自己,可卻只換來更深的羞辱。夏念明白,要白煜去演這場戲有多么殘酷,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傷疤血淋淋揭開給所有人看,可能換來鄙夷和嘲弄,也可能換來尊重和諒解,這是一場賭博,可如果不豁出所有去賭,他就不可能靠自己贏回失去的一切。

    這場戲的氛圍非常壓抑,導(dǎo)演事先進(jìn)行了清場,演大帥的演員也和白煜反復(fù)溝通,希望能演出更加真實(shí)的情緒。夏念正跟著人群往外走,突然聽見白煜喊了聲:“等等?!彼p勾了下嘴角:“我希望你能留下。”

    夏念有點(diǎn)吃驚,他明知道這場戲可能會喚起那些難堪的回憶,可還是堅(jiān)持讓她在場,也許是因?yàn)樗枰笥训闹危瑏磉~過這最重要的關(guān)卡。

    于是她站在場邊,抱著胳膊沖他微笑,用口型說:“加油,我相信你!”

    攝影機(jī)的燈光亮起,滿地狼藉的房間里,孟家明低著頭,跪在那個能主宰一切的男人面前,說:“求求您,放過我吧,就算是還債,我也還夠了!”

    孟大帥冷著臉,一把鉗住他的下巴,身體壓下去問:“是為了誰?告訴我,我去殺了她!”

    孟家明驚慌失措,抬起凌亂的目光,抱住他的腿說:“沒有,不是為了誰,全是我自己的錯?!?/br>
    記憶在這一刻重合起來,夏念突然有點(diǎn)不忍心看下去,可她明白,有人比在這一刻她更受煎熬,于是揉了揉眼眶,繼續(xù)看著面前高大魁梧的男人,把那只求生不得的幼鳥拽起,然后狠狠壓在床上……

    鏡頭在這時正對著白煜的臉部特寫,他咬著牙關(guān),滿臉的肌rou都緊繃起,眼神從痛苦、屈辱,轉(zhuǎn)為無盡的絕望和空洞。

    這時他突然看見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口袋里,露出娟帕的一角,繡著純白的茉莉花瓣,默默在滿地的塵埃里綻放。那是那個女孩送給他的,她笑得那么美那么柔,仿佛在最幽暗處點(diǎn)燃一道微光,將他從深淵里拉出。哪怕為了這么一點(diǎn)微弱的希望,他也要活下去,要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親手在她發(fā)間簪上她最愛的花朵……

    這場戲結(jié)束后,白煜一個人在后臺坐了很久,誰也沒有去打擾他,包括夏念。她只是默默坐在對面,手里拿著易拉罐,等著合適的時間遞給他。不知過了多久,白煜終于抬起微紅的眼,沖她笑了笑問:“我做到了吧?”

    她拼命點(diǎn)頭:“你做的非常棒!”

    白煜頭往后靠,終于長吐出口氣,瞥見對面那人小心翼翼的模樣,又?jǐn)[出輕松的表情說:“你沒必要為我擔(dān)心,這些本來都是我應(yīng)該承受的。我和他不同,我有的選,沒人逼過我。既然我自己選擇走上這條路,就得做好準(zhǔn)備,遲早得用最慘烈的方式去償還。”他接過她手上的易拉罐打開,解脫似的喝了口飲料:“幸好,我還有機(jī)會。能用這種方式逼自己去面對,再和過去告別,已經(jīng)算是很幸運(yùn)了?!?/br>
    “剛才最后那場戲,是你自己加的嗎?”夏念不想讓他太沉溺往事,轉(zhuǎn)了個話題問。

    “沒錯?!彼皇撬叫牡叵虢o距離的孟家明留一線生機(jī),一個救贖,即使周圍都是泥沼,也有人愿意伸手將他拉起,如同他自己得到的一樣。

    “加的很棒,陸導(dǎo)都和我夸你,因?yàn)檫@個細(xì)節(jié),在絕望里又帶出些希望,讓整場戲的層次更豐富了?!?/br>
    她站起走到他對面,目光明亮,語氣篤定:“白煜,你會是個好演員,甚至好的超出你自己的想象?!?/br>
    白煜的眼睛瞇了瞇,好像在很久以前,他們初識的時候,曾經(jīng)聽她說過這句話,那時他還只是個只想著賺快錢的偶像,因她元?dú)鉂M滿的笑容而被激起一些斗志。

    可到了這一刻,經(jīng)歷了許多事以后,他才有資格真正笑著回答:“是的,我知道?!?/br>
    這場戲順利過關(guān)后,白煜和夏念都徹底放松下來,《風(fēng)雨斜陽》的后半段劇情開始由小兒女的情愛轉(zhuǎn)向家國的榮辱和抗?fàn)?,就在戴夢和孟家明為了難以斬?cái)嗟那榻z傷感時,日本人的鐵蹄開始踏進(jìn)中原,可軍閥們各自為政,根本形不成有利的抵抗,日軍很快就長驅(qū)直入殺到奉天城外,滿城的百姓岌岌可危。

    可就在這時,城里唯一的兵馬首領(lǐng)孟大帥,卻因?yàn)楹ε氯哲姷膹?qiáng)大攻勢,做出了棄城逃跑的決定。這消息傳出去后,全城都陷入深深的恐懼中,如果孟大帥的軍.隊(duì)離開,奉天城一定會被輕易攻破。而他們早就聽聞,日本人無惡不作,只要進(jìn)城來必定會肆意地?zé)龤锫樱腥硕疾豢赡芴映瞿ё?,再也沒有任何希望。

    于是富商們四處買通關(guān)系出逃,可底層的百姓們卻毫無指望,找不到出路,只能默默等待著那最悲慘一刻的來臨。戴老爺作為商會主席,很快就為家人找到條最穩(wěn)妥的離城方式。可戴夢卻固執(zhí)地不愿離開,甚至試圖去說服父親,不能這么自私地拋下一城百姓,那是他們的同胞,不能就這么拱手送給人糟蹋。

    可父親只當(dāng)她是婦人之仁,被逼急了指著她大吼:“你以為你爹是什么人,他有兵有槍的孟大帥都要跑了,我留下來又有什么用。你到底懂不懂,現(xiàn)在是亂世,能保得住我們一家老小已經(jīng)不容易了,其它人的死活我管得著嗎?”

    戴夢傷心不已,可也明白父親說的是實(shí)話,要保住一城百姓,只能依靠孟大帥的兵馬。于是她決定拋下自己的情感,再次去找了孟家明,希望說服他讓父親出兵抵抗,為百姓們爭一條生路。

    雖然只抱著微弱的希望,可當(dāng)孟家明拒絕她,說自己無能無力的一刻,她還是難掩失落,真心為他的懦弱感到悲哀。

    可在孟家軍準(zhǔn)備徹底的前一晚,孟府突然發(fā)生了巨變,孟大帥在睡夢中被人暗殺,而在眾人眼里紈绔無用的孟家明,居然悄悄接過了兵權(quán),并且鐵腕處決了兩名企圖□□的司令,成為了重.兵在握的新一任大帥。

    對于孟家明來說,多年的隱忍、屈辱和謀劃,只是為等到最后復(fù)仇的這一刻。原本在軍隊(duì)撤離奉天后,正是人心不穩(wěn)時才是他選擇的最佳時機(jī),可是戴夢來找他那刻,他就知道不能再等,他愿意傾其所有,去完成她的愿望。

    而戴夢在機(jī)緣巧合下,也終于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在一番剖心懇談之后,兩個有情人終于再無間隙。幾天后,兩人舉行了最簡單的婚禮,然后率領(lǐng)著孟大帥留下的軍隊(duì),與城外的日軍頑強(qiáng)對抗,護(hù)著百姓們向外撤離,兩人率領(lǐng)兵士守到城破最后一刻,相擁著殉城而亡??伤斜唤饩鹊陌傩斩加浀茫?jīng)有一位紈绔公子和富家小姐,他們憑借一己之力,守護(hù)著奉天城最后的安寧,守護(hù)住了萬千百姓不被日軍侵犯,他們是屬于那個年代的傳奇。

    到了《風(fēng)雨斜陽》殺青時,劇組沒有辦正式的殺青宴,沒有邀請媒體記者,只是大家聚著吃了餐飯。酒過三巡后,陸從羽喝的太多,站在夏念旁邊又哭又笑,說謝謝她給了他一個機(jī)會,圓了自己許久以來的夢想。

    夏念也喝得有點(diǎn)多,被他攥著手一直傻樂,白煜站起來把杯子往桌上一磕,大聲說:“不管票房怎么樣,咱們能一起拍完這部電影,也值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說的有點(diǎn)感動,畢竟能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工作,實(shí)在是痛快又難得的經(jīng)驗(yàn),最后夏念豪氣萬千地敬了一圈酒,然后就迷迷糊糊地被人拖上了車。

    她斜靠在座椅上,被從車窗溜進(jìn)的微風(fēng)吹得漸漸清醒,瞇著眼望見駕駛室里那個熟悉的側(cè)影,安心地笑起來,把頭靠過去大著舌頭說:“你怎么跑來了?”

    江宴聞著飄散過來的酒味,沉著臉說:“我不來,怕老婆喝醉被人拐走了?!?/br>
    夏念自知理虧,臉靠在他胳膊上輕輕蹭著,嬌嗔地朝他賣乖:“我就是知道老公會來接我,才敢放心喝得,真的?!?/br>
    她見他仍是冷臉撇著嘴,明顯不想信她,干脆再下猛藥:“要不這樣,我回去后任你處置,一定把你服侍舒服了。”

    江宴的眼神終于掃過來,然后在她酡紅的臉頰上捏了捏說:“就你這副醉貓樣,回去就睡死了,還能讓我怎么樣?”

    “誰說的!”夏念拗勁上來,翻身跪坐在座椅上,貼著他的耳朵輕輕說了句話。江宴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一緊,瞥見旁邊那人嬌憨誘人,眼波迷離的模樣,差點(diǎn)沒把持住,然后又瞇起眼問:“你不是每天忙著拍戲嘛,哪學(xué)來的這么多花樣?!?/br>
    夏念笑得不行,頭歪過去,拍著他的臉說:“你這人怎么醋勁那么大呢,我還不是因?yàn)槊χ膽蛴X得陪你太少了,想琢磨著好好補(bǔ)償你嘛。”

    江宴終于被她逗笑,空出一只手把她攬進(jìn)懷里,柔聲說:“要什么補(bǔ)償,你不就是我的補(bǔ)償?!?/br>
    夏念把頭擱在他腿上,聽得心里甜絲絲的,可很快又皺起臉說:“可惜我過兩天又要去迪拜拍真人秀,要不然,我干脆推了好好陪你幾天。”

    “不行,你非去不可?!?/br>
    “為什么?”夏念好奇地瞪圓眼看他,手指還不安分地拉出他的襯衫隨意搓揉。

    “去了你就知道了?!彼馕渡铋L地垂下目光,又皺眉說:“別揉了,再揉就讓你給我脫了?!?/br>
    當(dāng)夏念按計(jì)劃到達(dá)迪拜,才發(fā)現(xiàn)節(jié)目組居然財(cái)大氣粗地包下了帆船酒店的頂層套房,從房間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就能望盡湛藍(lán)的波斯海灣,天海仿佛連成一色,像懸在空中的巨大寶石,當(dāng)夕陽落下時,又像打翻了香水瓶,將整座海灘都被染成淡淡的金色,每一顆砂礫都泛起柔光。

    夏念端著盤冰鎮(zhèn)水果坐在窗前,欣賞著海灣日落時的迷人景象,光著的雙腳輕松翹在椅子邊上,覺得這應(yīng)該她接過最舒服愜意的工作,只可惜這樣的時刻,不能和心中那人共度,總難免生出些遺憾。

    就在這時,仿佛心有靈犀般接到江宴的來電,她咬著塊火龍果對著那頭喋喋不休地傾訴:“早知道節(jié)目組安排的這么松散,就該讓你和我一起來,反正這么大的房間,我住著多浪費(fèi)……不過你應(yīng)該抽不出時間……真的你不知道這里的景色多美?!?/br>
    她自顧自嘮叨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對面好像一直沉默著,疑惑地把手機(jī)拿到眼前看了看,明明還在通話中啊,再放到耳邊時,屋里已經(jīng)完全靜下來,能聽見那頭傳來沙沙的海浪聲,然后江宴的潤的嗓音伴著浪聲響起:“你站起來,往窗外看?!?/br>
    她騰地站起,臉幾乎快貼到玻璃上,可惜樓層太高,沙灘上的人全成了面目模糊的黑點(diǎn),這時好像有人舉起手機(jī),一道光亮往上照,她的心怦怦跳得飛快,不需要看清,她有種強(qiáng)烈的直覺,那個人一定就是他。然后什么也顧不得,隨意套上雙拖鞋就往下沖。

    一直跑到酒店門口,果然看見剛才還想念的那人就站在她面前,規(guī)矩的襯衣西服加領(lǐng)帶,和沙灘上穿著閑適的人格格不入,亞熱帶濕濡的熱風(fēng)讓他額上添滿了汗珠,可他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默默守著她跑來的方向,優(yōu)雅而深情,

    夏念剛跑到他面前,就如同只雀躍的飛鳥,一頭栽進(jìn)他懷里,摟著他又想哭又想笑,然后才慢慢琢磨過來:“這都是你安排的嗎?”

    他笑得神秘,刮了刮她發(fā)紅的鼻頭說:“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嗎,伴著夕陽牽手在沙灘上散步,這是第三件事。”然后溫柔地拉起她的手:“趁我們還能趕上夕陽,走吧?!?/br>
    火紅的落日跌進(jìn)海面,仿佛讓整片海灘都燃燒起來,江宴拉著夏念在暖熱的沙粒里隨意走著,西服和領(lǐng)帶被他隨手扔在沙灘上,襯衣衣扣解了一半,不介意讓風(fēng)拂過赤.裸的胸肌。

    夏念頭靠在他肩上,調(diào)皮地用另一只手去戳他腰上緊實(shí)的肌rou,可很快就被他板著臉給按住說:“我們今天是來玩浪漫的,可不是來玩限制級的?!?/br>
    他見旁邊那人嚇得連忙把手收回去,又挑眉把臉湊在她耳邊說:“如果你非要玩兒我也可以奉陪,就是得先找個合適的地方?!?/br>
    夏念沖他輕哼一聲表示抗議,突然松開他往前跑了幾步,然后背轉(zhuǎn)身體揚(yáng)起笑臉說:“你看過偶像劇沒,現(xiàn)在該你來追我!”

    江宴忍不住笑出聲:“夏小姐,你今年幾歲了?”

    夏念背著手抬起下巴說:“你管我?guī)讱q,總之你要來追我,輸了的人就得下海去洗澡!”

    然后她踢走腳上的拖鞋拼命往前跑,她想著江宴穿著西褲皮鞋,自己又身手矯捷,肯定能占大便宜,誰知她往前跑了許久,漸漸聽不見背后有動靜,回頭看見夕陽已落,沙灘上黑乎乎一片,到處都是人影,一時也分不清哪個是他,頓時焦急地咬著唇,怪自己一個大意把人給跑丟了。

    誰知這時有人從背后把她往前一撲,腳下的沙地一滑,兩人就一直滾到了沙灘上,江宴把臉壓下去,在她唇上輕啄一口說:“你輸了,準(zhǔn)備怎么認(rèn)罰?!?/br>
    夏念眨巴著眼睛,手抵在他胸上,不確定般地摸了摸,眼里迅速蒙上層霧:“我還以為把你給弄丟了?!?/br>
    江宴有點(diǎn)被她嚇到,然后無奈地笑著輕吻她的眼皮和鼻尖,“笨蛋,我說過會一直跟著你,怎么可能丟得了?!?/br>
    然后他剛想撐著沙地站起,夏念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吻著他的唇,她鮮少會有這么主動的時刻,他在短暫的訝異后就按住她的后腦回應(yīng)。舌尖探進(jìn)唇縫交纏,鼻息緊緊黏在一處,攪得耳邊水聲澤澤,直到兩人喘得越來越厲害,江宴才硬讓自己和她拉出點(diǎn)兒距離,啞著嗓子調(diào)侃:“你干嘛,真想在這兒打野戰(zhàn)?”

    夏念深吸口氣,然后把臉貼上他胸口柔聲說:“江宴,我愛你?!?/br>
    江宴的身體輕顫了下,然后再度俯身摟住她,揉著她的肩往自己身體里按,耳邊不斷傳來海浪聲和游人的笑鬧聲,可他好像什么都聽不到了,天地間只剩他們而已,緊緊相擁,一直相擁。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手牽著手,仰面躺在沙灘上,望著深邃天幕里如鉆石般閃耀的星子,夏念吸了吸鼻子說:“我從過沒見過這么美的星空。”

    江宴偏過頭看她:“以后你想去哪兒看星星,我都帶你去?!?/br>
    夏念笑著閉上眼睛,感覺所有的星子都落在心底,把那里照得溫軟一片,這時,江宴卻坐起來說:“你以前聽過一個傳說沒,波斯灣的沙灘底下埋著阿拉伯人的寶藏,要不我們現(xiàn)在挖挖看,說不定能找到?!?/br>
    她無語地睜開眼看她,“江先生,你今年幾歲?。窟@種鬼話也信!”誰知下一秒就被她拖起來,說:“找找看,反正也不吃虧?!?/br>
    夏念被他臉上的神秘勾起了好奇心,于是在四周的沙地里認(rèn)真地挖著著,剛挖了幾塊地方,指尖就觸到個硬物,當(dāng)把那東西握在手心看清楚,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居然在沙地里挖出一枚鉆戒!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戒指給弄懵了,正盯著笑得一臉賊兮兮的江宴發(fā)呆,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砰”的巨響,猛地睜眼,才發(fā)現(xiàn)整片天空都被煙火照亮。伴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所有人都看見原本濃黑的天際被涂得濃墨重彩,七彩的雨絲從遠(yuǎn)處墜落,把一切都襯得有些不真實(shí)。

    夏念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臉頰因興奮泛起紅光,轉(zhuǎn)頭看見他嘴角噙著的笑容,突然想起手里心的那枚戒指,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問:“這不會也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