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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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孫正德說要將她帶去奚官局時(shí),掌事嬤嬤身邊的寧秋姑姑卻是突然趕來說自個(gè)兒不用去了,反調(diào)了那文鴦去奚官局,不管這是不是巧合,蘇妹總覺得周旻晟不簡單,明明只是一個(gè)廢太子,可似乎這周宮里,他還是依舊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jiejie,這粥都撲出來了。”圓桂從小廚房門口走進(jìn),一眼看到那站在小灶前發(fā)呆的蘇妹,趕緊上前將砂鍋上頭的蓋頭給掀了開,露出里頭被煮沸的白粥。 “啊……”聽到圓桂的話,蘇妹驚惶垂下眼簾,這才看到那被撲的哪里都是的白粥。 “jiejie,發(fā)什么愣呢,可是被王爺嚇到了?”一邊替蘇妹收拾著殘局,圓桂一邊開口道:“jiejie莫怕,王爺只是脾性急了些,您只要不惹他,他還是挺好的。” “那宋嬤嬤是……做錯(cuò)了何事?”抬眸看向圓桂,蘇妹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詞句開口道。 “宋嬤嬤說jiejie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身,氣不過要去喚您,卻不知怎的,觸了王爺?shù)拿诡^?!眽旱土藥追致曇?,圓桂瞇眼看向面前的蘇妹道:“jiejie您看,王爺還是疼惜您的?!?/br> 看著面前一臉笑意的圓桂,蘇妹縮了縮身子,無言的搖了搖頭。 她只感覺到疼,沒有惜,周旻晟陰晴不定的性子,于蘇妹來說,就像是懸在心上的大石,不定什么時(shí)候便將她給砸了個(gè)稀碎。 “對(duì)了圓桂,那太子怎么樣了?”轉(zhuǎn)過話題,蘇妹拿起一旁的木勺,細(xì)細(xì)攪拌起砂鍋里頭的白粥。 “太子現(xiàn)下已然不是太子了,早被降為慍王,聽說是被景帝關(guān)在了東宮里頭,皇后娘娘求情求了許久,奈何景帝氣怒未消,還是不肯將慍王放出來?!?/br> “那麗昭儀呢?”攪著白粥的手一頓,蘇妹繼續(xù)道。 “麗昭儀身懷龍?zhí)ィ黄聘裆秊橘F妃,搬進(jìn)蓬萊殿,與皇后一道協(xié)理六宮事務(wù)?!?/br> “升為貴妃了……”圓桂話罷,蘇妹囁嚅著唇瓣,開始細(xì)碎碎起來。 變成貴妃,搬了大宮殿,那肯定是要調(diào)新宮女過去的……或許,她可以再試一次…… “jiejie,沾鍋了。” “啊,哦?!?/br> 第36章 做完了午膳, 蘇妹將自個(gè)兒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南宮,往尚功局的方向走去。 多日未見青瓷, 她似乎忙碌的緊, 連蘇妹站在她身后都未察覺。 “哎呦, 可嚇?biāo)牢伊四恪!币晦D(zhuǎn)身, 青瓷看到那站在自己身后的蘇妹, 嚇得一個(gè)機(jī)靈, 直撫著自己豐滿的胸口猛拍。 “怎么忙成這樣?那我過幾日再來尋你吧?!闭f罷話,蘇妹轉(zhuǎn)身欲走,卻是被青瓷給一把拽住了胳膊道:“別急忙著走,正巧我要去尋你呢。” “嗯?有事要尋我?”聽到青瓷的話, 蘇妹疑惑的蹙了蹙眉。 “就是那麗昭儀, 不是懷了身孕嘛, 衣裳物事都要新制。”一邊說著話, 青瓷一邊拉著蘇妹往一旁走去道:“可能是懷了身孕,麗昭儀的脾性不大好, 崔尚功送過去的衣裳她都看不上眼,所以這幾日我們尚功局才忙成這樣?!?/br> “所以你是想……”接過青瓷的話,蘇妹歪了歪腦袋道:“讓我替麗昭儀做幾件衣裳出來?” “知我者,蘇美妹也。”諂媚的沖著蘇妹撒嬌,青瓷那穿著宮裝的身子使勁的往蘇妹身上蹭去。 “好了,別拍我馬屁?!币话淹崎_青瓷鉆在自己懷里的腦袋,蘇妹細(xì)思片刻后道:“我正巧也要尋你幫忙呢?!?/br> “嗯?你要尋我?guī)褪裁疵??”拉著蘇妹坐在繡墩上,青瓷替她倒了一碗熱茶。 “唔, 就是你能不能與崔尚功說說,若是麗昭儀看中了我的衣裳,便領(lǐng)著我去麗昭儀處顯個(gè)臉,或者是……讓我重新回尚功局?”躊躇片刻,蘇妹終于開口道。 “你要回來,那自然是好的。”聽罷蘇妹的話,青瓷撫手大喜道:“我現(xiàn)在就去與崔尚功說。” “哎……”看著那歡歡喜喜直沖出了門的青瓷,蘇妹根本就來不及阻止,追到門口的時(shí)候那人便已經(jīng)沒了影。 “真是,還是這般性急。”無奈的搖了搖頭,蘇妹好笑的開口道。 “蘇妹?”突然,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蘇妹轉(zhuǎn)身,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不遠(yuǎn)處的文鴦。 原本身形還算勻稱的文鴦現(xiàn)下不知為何陡然瘦的厲害,仿若是堆披著一層人皮的白骨,她的身上穿著寬大的宮裝,額上覆著厚實(shí)的疊發(fā),側(cè)邊一縷長發(fā)從右側(cè)臉頰處垂下,堪堪遮住那條丑陋如蜈蚣般的磕痕。 赤紅著一雙眼,文鴦憤恨的盯著蘇妹,就像是要在她的臉上盯出兩個(gè)孔洞來。 “你這個(gè)賤人!毀了我還不算,竟然對(duì)阿幟下如此歹毒的手!”踩著腳上的木屐,文鴦直沖到蘇妹面前,神色猙獰的嘶吼道:“你還有沒有良心!” 蹙眉看向面前聲嘶力竭的文鴦,蘇妹聲音沉靜道:“你的傷口是自己摔的,與我無關(guān),至于那易幟,也是自個(gè)兒咎由自取,與我無關(guān)?!?/br> 惡人自有天收,蘇妹不認(rèn)為文鴦與易幟的災(zāi)禍?zhǔn)撬阍谒^上的,當(dāng)時(shí)她雖沒有想到周旻晟會(huì)對(duì)易幟下如此毒手,但是現(xiàn)在想來,她卻也不后悔,畢竟如若那時(shí)自己被易幟得逞,現(xiàn)下瘋癲的怕是她自個(gè)兒了。 “你還在裝蒜,若不是你嫉妒我與阿幟,喪心病狂的做出這等事,我與阿幟怎會(huì)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骨瘦嶙峋的文鴦憤恨的盯著面前的蘇妹,那雙深凹陷下去的雙眸之中滿是仇怨。 看著面前似乎陷入瘋癲的文鴦,蘇妹暗暗蹙了蹙眉道:“你們不是馬上就要成親了嗎?你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在文府里頭待嫁,而不是在這處沖我喊叫?!?/br> “成親?哈哈哈……成親……”聽到蘇妹的話,文鴦突然仰頭大笑,笑的淚流滿面。 “阿幟變成了那副模樣,我不嫌棄他,我真的不嫌棄他,可是他卻不要我了,他嫌棄我丑,我說我太丑了,配不上他……我丑嗎?我不丑的啊……” 如枯敗木爪一般的手緊緊的箍在蘇妹的肩膀上,文鴦瞪著一雙眼,使勁的看著面前的蘇妹道:“你說我丑嗎?我丑嗎????” 抬眸看向面前的文鴦,蘇妹單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道:“為了那種人,不值得的?!?/br> 文鴦本性不壞,只是性格虛榮,講話刺耳,骨子里透著一股市井小民的戾氣,現(xiàn)下為了那易幟變成這副模樣,真是不值得。 “……不值得,不值得……”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文鴦緩慢蹲下身子,聲音哽咽道:“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看著這副模樣的文鴦,蘇妹輕嘆出一口氣,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之際,卻是突然感覺腳踝一痛,整個(gè)人踉蹌了一下差點(diǎn)跌倒在地。 伸手扶住身側(cè)的木制欄桿,蘇妹抬眸,就見那原本哭的傷心的文鴦瞪著一雙眼站在自己面前,聲音怨恨的道:“只要你變丑了,他就要我了,哈哈……你丑了,我就好看了,你要比我更丑,更丑!” 捏著從發(fā)髻之上拔下來的珠釵,文鴦猛然就往蘇妹的方向刺去。 蘇妹身子一斜,堪堪躲過文鴦,卻是不慎崴了腳,整個(gè)人摔在地上。 “哈哈……你要比我丑,比我丑!”猙獰著面色瞪向蘇妹,文鴦俯下身子,用力的朝著蘇妹刺去。 迅速抬手握住文鴦的手,蘇妹吃力的看著那幾乎戳到自己眼睫的珠釵,額上細(xì)密密的浸出一層冷汗。 “縣主,這就是我們尚功局的后院,您瞧瞧,也沒什么特別的?!闭?dāng)蘇妹與文鴦僵持著時(shí),一旁卻是突然傳來說話聲。 “啊……蘇妹!”青瓷跟在崔尚功身后,一眼看到那被文鴦壓在身下用珠釵指著眼睛的蘇妹,當(dāng)下驚喊一聲,趕緊提著裙裾沖了過去。 “啊……”被青瓷扯著發(fā)髻用力拉開的文鴦?chuàng)]舞著手里的珠釵,開始神色猙獰的胡亂戳人。 一旁眾人見到這副情景,趕緊上前幫忙,但文鴦瘋的太厲害,這些繡娘皆不敢上前,生怕那珠釵戳到自個(gè)兒身上。 “崔尚功,你們這尚功局里頭,怎么還有個(gè)瘋子呢?若是傷了本縣主,可該如何是好?”蘇翁錦撥弄著自己的指尖,神色散漫道。 “是,是奴婢教管不周,讓縣主受驚了?!闭f罷話,崔尚功趕緊讓那些繡娘去喊外頭的婆子進(jìn)來將文鴦弄走。 五大三粗的婆子十分輕松的就制住了文鴦,壓著人便半拖半擰的給弄了出去。 青瓷扶著蘇妹起身,伸手替她拍了拍裙裾上頭的灰漬道:“怎么樣,你沒事吧?” “沒事。”輕搖了搖頭,蘇妹面色蒼白道:“這文鴦怎會(huì)變成這樣?” “文鴦破了相后易府有意退親,文府不肯,說是讓文鴦的meimei嫁過去,易府應(yīng)了,文鴦便變成了現(xiàn)下這副模樣?!闭f罷話,青瓷輕嘆出一口氣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不是你的錯(cuò),你不必自責(zé)?!?/br> “……嗯。”蘇妹微微頷首,輕緩的吐出一口氣后由青瓷扶著走到崔尚功面前行禮道:“崔尚功?!?/br> “你受驚了,沒事吧?” “無事,勞崔尚功掛念。”垂著眼簾,蘇妹聲音細(xì)緩道。 此刻的蘇妹身形狼狽,發(fā)髻散亂,根本就看不清面容,站在崔尚功一旁的蘇翁錦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蘇妹一眼,臉上顯出一抹嫌棄道:“臟兮兮的,真是難看,本縣主不逛了。” 說罷話,蘇翁錦轉(zhuǎn)身,帶著身后一眾小宮女浩浩蕩蕩的又走遠(yuǎn)了,崔尚功跟在身后,急忙追上。 “那是渭南郡王府的縣主,聽說是被寵壞了,做事囂張跋扈的緊,你不要放在心上?!睖惖教K妹的耳畔處,青瓷壓低了幾分聲音道:“其實(shí),我覺得這縣主長的與你有幾分相似呢,不過肯定是沒你好看的?!?/br> “是嗎?”聽到青瓷的話,蘇妹彎了彎唇角,并未多言。 “指不定啊,你前世與這縣主,還是親姐妹呢?!狈鲋K妹往屋內(nèi)走去,青瓷兀自說著話道。 “盡是瞎說,若是讓人聽見了,可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鄙焓制似啻傻母觳玻K妹艱難的隨著她跨上臺(tái)階道:“青瓷,我好像是崴了腳了,你幫我看看?!?/br> “啊?崴腳了?我給你看看?!弊屘K妹坐在一旁,青瓷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腳踝看了看。 只見那原本纖細(xì)白皙的腳踝此刻腫的像是青紫饅頭一樣,幾乎連羅襪都包不住。 “呀,崴的這么厲害呢,疼不疼啊?”抬手觸了觸那鼓起的一團(tuán),青瓷聲音擔(dān)憂道。 “沒事,不是很疼。”穿上木屐,蘇妹扶著一旁的圓柱起身道:“青瓷,我還有事要先回南宮,崔尚功那處就拜托你去幫我說說了?!?/br> “你這腳怎么走的了路???還是我送送你吧?!睋?dān)憂的看著蘇妹,青瓷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道。 “沒事的,你這么忙,我一個(gè)閑人,慢慢走回去就好了?!?/br> 蘇妹的倔強(qiáng)脾性,青瓷是知道一點(diǎn)的,她蹙著眉頭站在原處,正欲說話之際卻是突然被一個(gè)老嬤嬤攔住了路。 “女吏,崔尚功喚您去呢,說是那衣裳縣主不滿意,要改。” “什么,還要改?這僅一日就都快改了十七八遍了,還不滿意?”朝著那老嬤嬤瞪起一雙眼,青瓷不耐道。 “這……”被青瓷的暴脾氣糊了一臉的老嬤嬤面露難色的垂下了腦袋。 “好了好了,你去吧,我自個(gè)兒回去就行了。”說罷話,蘇妹掙開青瓷的手,一步一瘸的往外走去。 看著蘇妹那漸行漸遠(yuǎn)的纖細(xì)身影,青瓷站在原處猛跺了跺腳,然后抬眸看向那老嬤嬤道:“去去去,走吧,還不快跟上!” 第37章 一瘸一拐的回到南宮, 蘇妹站在卻非殿門口正欲掀開面前的厚氈時(shí),卻是冷不丁的與一人打了照面。 瞪眼看著站在自己的年輕男子, 蘇妹愣了愣神, 只覺有些眼熟, 但一時(shí)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眸色沉穩(wěn)的看了一眼面前身形狼狽的蘇妹, 褚衛(wèi)拱手與其行了一禮, 然后緩步遠(yuǎn)去。 站在原處, 蘇妹盯著那年輕男子的背影看了半晌,然后才瞬時(shí)恍然,這不就是那經(jīng)常跟在太子周浚身邊,來南宮刁難周旻晟的人嗎? 想到這里, 蘇妹趕緊撩開了面前的厚氈, 一瘸一拐的踏入?yún)s非殿。 卻非殿里, 只見那周旻晟橫躺在矮木塌上, 一副閑適模樣的啃著手里的酥糖,哪里有半點(diǎn)被虐待刁難的痕跡。 蹙了蹙眉, 蘇妹站在原地沒動(dòng),一雙秋水明眸上下打量著矮木塌上的周旻晟,神色困惑。 拋著手里的黑色石子,周旻晟斜睨了一眼蘇妹道:“鉆狗洞去了?” 順著周旻晟的視線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臟污的宮裝裙裾,蘇妹微紅著面頰扯了扯寬袖,正欲扭身步出卻非殿時(shí),卻是突然被那廝喚住了道:“過來。” 頓了頓步子,蘇妹輕顫著眼簾道:“奴婢身上臟, 莫污了王爺?shù)难??!?/br> “本王連你光屁股的模樣都見過了,還怕什么?!苯乐炖锏乃痔?,周旻晟語出驚人。 “……王爺,您在說什么?”抬眸看向周旻晟,蘇妹咬著唇瓣,一副羞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