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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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手長腿長身高超過兩米還滿身肌rou的巨人奶聲奶氣喊她mama,氣不打一處來的鄭樨借著怒氣揮散他的手臂,以掩飾自己被熊孩子嚇到的心驚。 即便它喊自己mama也不掩它實力強盛過自己的事實,這種無法動彈的恐怖感在鄭樨自爆妖丹飄向黑霧差點兒被吸收殆盡的時候就經(jīng)歷過了,而如今當(dāng)它凝實成形之后恐怖感更為尤甚。 卻不料當(dāng)鄭樨的手揮向它的手臂時,夢境沒有被驅(qū)散反而她的手還打到了結(jié)實的肌rou撞了個生疼。 鄭樨驚愕地看了眼那還插在她肩膀里的手臂然后又仰頭看幾乎把她整個人籠罩的巨人,還來不及說什么,她那纖細的胳膊就被大手握住了。 仰視的視野在變化,隨著被拎著的胳膊一起不斷升高,直至她整個人被一只大手舉高到平齊金色豎瞳,兩條不及地的小細腿在晃蕩,唯有那長得拖地的黑紅長發(fā)還剩下一小節(jié)挨著地。 夢境中的鄭樨正是她自爆妖丹時候的模樣,仍舊是老黃瓜蘿莉一枚,身量才及成人腰際,被兩米多高的大黑怪提起來那就跟拎個小貓沒什么兩樣。 就在鄭樨的注視之下,大黑怪無聲裂開了嘴角。 “臥槽。” 鄭樨猛然扎醒,滿頭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怎么了?” 盧曉光原本也在打著盹,被鄭樨的動靜驚擾了一下就立即睜開了眼。車廂內(nèi)昏暗的光線讓盧曉光看不清鄭樨那嚇得蒼白的臉色,急促的喘息聲讓盧曉光放心不下,什么疲勞困頓瞌睡全都沒了。 “沒,”鄭樨說了一個字就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盡管剛發(fā)生了很可怕的事她還記得盧向北還在開著車。 鄭樨嘴里說著沒事,額頭上的冷汗卻不止。 ‘i'm here.’ 它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鄭樨從來不認為自己夢見的東西只是夢,它說它在這里了……可黑氣不是一直在她身體里? 她該不會做了什么不應(yīng)該做…… 用腳尖插它兩眼應(yīng)該不會被記仇吧……畢竟她被拎起來懸空踢不到它的腿。 然而鄭樨?zé)o法自欺欺人安慰自己。在夢里的時候就意識到是自己先入為主錯把大黑怪錯認為小黑氣的意識體了。 小黑氣植根于她元神里發(fā)育,偏偏每天晚上她也同時夢見黑霧在變化,同步變化之下錯認了大黑怪為小黑氣。 都是小黑氣太能吃,吃出的超級大坑把她唬住了,直至如今才發(fā)覺那個大黑怪和小黑氣明顯不是同一個量級的。 小黑氣是很厲害,可是那個大黑怪更厲害……只怕她師父闌清子都不一定能搞得定它。 如今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甚至比普通人還孱弱的鄭樨連小黑氣都搞不定,不要說那個令她心怵的大黑怪了。 只是如今想再多也沒用,小黑氣搶了她靈力之后就心虛龜縮不出,去了趟蒙山什么都沒撈到的鄭樨只能自我安慰她起碼有相當(dāng)一段時間不用被小黑氣鬧得昏迷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煉風(fēng)山那樣的地方她都能活幾百年了,現(xiàn)世里證明有靈氣之后就什么都不是問題。 平復(fù)好心態(tài)之后,鄭樨臉上的蒼白也漸漸褪去了。 三個人開車回到城里的時候都已經(jīng)晚上11點了,盧向北原本打算載鄭樨到人民醫(yī)院去檢查檢查,只是鄭樨不肯。 鄭樨本來就沒什么事,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再去醫(yī)院折騰一圈那得要天亮了。 “沒摔沒撞,又不是檢查了能讓臉上的紅痕馬上消去?!编嶉厝砩舷伦顕乐氐膫褪悄樕媳粯渲淙~掛出來的道道紅痕了。居然還左右對稱,就像貓胡子似的。 盧向北抖了抖,摸摸鼻尖有些內(nèi)疚鄭樨后腦勺被他摔出一個包,見鄭樨回程的幾個小時里沒什么不舒服而且現(xiàn)在還一臉困頓想睡覺便沒有再堅持了。 盧向北先是開車將鄭樨載到她家門口前的大馬路上。 “你家里沒人我們就不進去了?!?/br> 盧向北記得鄭樨爸媽都不在家,他和小侄子不好在深更半夜到女同學(xué)家去逗留。 “晚安,今天謝謝你們了?!编嶉氐绖e完之后就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到自家門口開門進去。 確定鄭樨鎖好門之后,盧向北兩叔侄才開車回去。 “今天的事暫且這樣,明天你乖乖給我去上課?!北R向北扭頭就教訓(xùn)起小侄子來,唬起臉來完全沒有剛才跟鄭樨道別的溫柔樣。 自知理虧的盧曉光像巨型鵪鶉一樣縮在后座里聽他小叔叔教訓(xùn)。 盧曉光這個小侄子本來就不是熊孩子,心里清楚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只不過明辨是非還堅持去探索未知世界的好奇心才是讓人頭疼的,盧向北自己本身就是這種人所以更加清楚小侄子只怕是會像頭倔牛一樣死拉都不回來。 真要算起來的話,盧向北自己年少輕狂的時候才叫無法無天,沒死掉那是祖宗保佑。 “你鄭叔叔家里就只有小同學(xué)一個孩子吧,要萬一出了點什么事,我們打哪里賠他一個女兒?”盧向北心知盧曉光不以為然,便把話題引到鄭樨身上。自己作死那是老天看不過眼被天收,連累別人那叫作孽。 “……”盧曉光大鵪鶉繼續(xù)點頭,沒有告訴他小叔叔其實鄭樨才是牽頭人,她之前還想把他甩下自己偷偷去。盧曉光自然是不可能被鄭樨甩下的,之前不能,之后也不會。 鄭樨不知道她可憐的同桌還在被小叔叔訓(xùn),她今天累了一整天,回到自己的床上趴著都不想動了。 可是想到她肚子里的那一團黑氣,鄭樨又不能就此不管。 “出來?!?/br> 沒有反應(yīng)。 “不出來是吧?” 不出來她就睡覺去。 鄭樨沉心靜氣合上眼皮睡覺。 才怪。 鄭樨平心靜氣運轉(zhuǎn)心法,繼續(xù)用老方法內(nèi)視她的下丹田,然后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兒居然窩著一個蛋,黑的。 “……” 散裝蛋白和蛋黃終于有殼了? 第025章 小叔叔上門了 之前那么大的架勢, 居然就只是凝結(jié)成蛋?能不能不要這么不爭氣?。?/br> 學(xué)學(xué)夢里那個大黑怪, 人家不用偷不用搶靈氣, 直接由一大片黑霧快速化形成人。 可是小黑氣吃掉整個礦脈的靈氣就只是一個蛋?? 真是不爭氣…… 鄭樨完全沒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老媽子心態(tài)了。自家小黑氣居然只化形了個蛋, 比輸了的感覺不太甘心。 鄭樨也沒好好修煉自己的心法, 就這么瞅著丹田里的那個黑蛋,瞅了半宿也沒瞅出一朵花來。漸漸感覺到困乏了她便終止了這無聊的觀蛋行為。 或者是早有預(yù)感, 鄭樨這次睡著之后就沒有再夢到大黑怪了。 而且在她睡著之后, 她身上悄悄泛起一層淡得幾乎看不見的霧氣,在霧氣籠罩之下鄭樨臉上的道道紅痕漸漸褪去, 當(dāng)天差不多亮的時候就恢復(fù)如初,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 完全看不出之前被樹枝掛得跟花臉貓似的。 一覺好眠,鄭樨在鬧鐘聲中醒來之后愣了一小會兒才回味過來自己昨晚沒有再夢到大黑怪。 也不知道這是好現(xiàn)象還是壞現(xiàn)象。 再一次凝神內(nèi)視體內(nèi)的小黑氣,結(jié)果仍舊還是一顆黑蛋。安安靜靜的, 完全沒有之前一團黑氣時那么活潑亂跳能上天。 “也不知道會安分多久……” 鄭樨努力修煉心法,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卻只得了薄薄一點靈力, 鄭樨就用這一條細細的靈力戳了戳小蛋蛋的殼, 然后她居然看到小蛋蛋動了一下,兩條淡淡的小觸手從蛋殼處伸了出來。 小觸手揮了揮,丹田里的靈力流瞬間消失。 鄭樨?zé)o語地看著它把兩條小觸手縮回蛋殼里去。 這難道是混血不成?鄭樨可還記得自己以前是一棵草來著, 這小觸手難不成是藤蔓??? 可是小黑蛋沒有回答鄭樨,繼續(xù)窩著一動不動。 “還真是貪吃,明明都已經(jīng)化形成蛋了?!?/br> 鄭樨心想若是要這黑蛋離開她的丹田,除非外界有濃到幾乎凝實的靈氣才可能誘使它出來了。 嘆了口氣, 鄭樨沒有愣多久,很快就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然后自己給自己做早餐吃。 然而當(dāng)鄭樨看到鏡子里頭的自己的時候不由得睜大眼睛。 “這是……” 明顯鄭樨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花臉恢復(fù)如初了。摸摸后腦勺,被盧向北摔出來的包居然也消下去了。 “這個自愈能力有點兒高啊?!?/br> 鄭樨自言自語地繼續(xù)洗臉?biāo)⒀馈?/br> 本來她就不是正常人,對非正常的現(xiàn)象接受程度自然是要高一些的。不高也得高,要不然那幾百年來一驚一乍得活活把自己累死。 而且臉恢復(fù)成平時那樣也不用想借口騙爸媽了。 鄭樨遺傳了杜紅英做飯的好手藝,就算杜紅英不在家她也能給自己弄一份營養(yǎng)豐富的早餐。 這邊的早餐沒有吃白飯的習(xí)慣,一般都是粥粉面加小菜。鄭樨照樣給自己下了一碗面然后攤了一個半生熟的煎雞蛋,再把昨天的rou末蘿卜干碎重新煸香,香香地吃完早餐就打開門一邊守著菜攤子一邊看書。 “小桂花這么早就起來了呀。試卷做得怎么樣?”隔壁林姨一大早就看見白白凈凈的鄭樨在安靜看書還幫mama看檔就覺得舒心。 “林姨早上好!還行,不難?!?/br> 鄭樨昨天早上就狀似無意地跟隔壁林姨順口提了一句要回校考試做一下試卷測測自學(xué)成績,林姨自然不會懷疑為何她家門中午到下午都是關(guān)著的。 “我們小桂花就是棒。給我來兩個香芋,要香的粉的。”林姨其實已經(jīng)買好了菜,順道過來看看鄭樨,心情好又順道買兩個香芋回家做拔絲香芋給小孫子吃。 “好嘞,挑最香最粉的?!编嶉芈槔麕土忠烫艉孟阌筮^秤收錢找零。 林姨買好東西之后陸續(xù)又賣了點醬油榨菜之類的很快就安靜下來,就在鄭樨看書看得入迷的時候,她家門口對面大馬路邊上停下來一輛吉普車。 盧向北早上過來看看的目的因為他不太放心小同學(xué)一個人在家,盡管她昨晚說沒事沒事,但遭遇了那么詭異的事件,盧向北沒法完全安心。 靈異案件驚悚影片比如x檔案里不是經(jīng)常會有幸存者僥幸逃脫結(jié)果一夜放松幸存者死亡或失蹤的情節(jié)發(fā)生嘛,小辣椒要萬一出點什么事可咋辦。 盧向北腦補了一晚上各種驚悚劇本,結(jié)果下了車過了馬路來到小同學(xué)跟前看到的居然是美美的小仙女? 臉上被樹枝樹葉掛到的紅痕不見了,青春活力的小臉頰沐浴在早晨的陽光底下,氤氳著柔和的光暈,粉嫩嫩的臉頰跟剝了殼的嫩雞蛋一樣,這哪里是臉被刮花了的模樣? 這回盧向北又被鄭樨搞暈頭了。 他不僅要重新懷疑小同學(xué)和小辣椒是兩個人,還懷疑小同學(xué)昨天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他們不知道的意外狀況了。 盧小導(dǎo)演滿腦子靈異鬼怪神秘力量站在鄭樨跟前擋陽光,直至鄭樨疑惑抬頭才看見盧向北整個兒人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傻站著沒動。 “盧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