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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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對夏綠搖了搖頭。 夏綠瞪大眼,看看四周,對陸清清的耳朵小聲確認(rèn):“難道姑娘不知道?” 陸清清點頭,“此乃暫時保命的權(quán)宜之法?!?/br> “那……那三天后可怎么辦?!毕木G慌了神。 “便努力在這三天找到教主,保住小命?!标懬迩遄聊チ藭海瑖诟老木G再多派人手看住慕太后那邊,畢竟她人在陸家的宅子,可不能再出狀況了。 “姑娘放心,我會多找些人暗中盯著。”夏綠道。 陸清清繼續(xù)往后院去,看了假山,走過荷塘,又在張永昌獨子的院子里溜達(dá)了一圈。 根據(jù)張永昌的證詞,他的獨子在近兩年,也就是蘭花教被剿滅之后頻出意外,要么是從假山上摔下來,要么是跌進(jìn)湖里,要么喝碗粥都會被迷暈過去,每次發(fā)現(xiàn)時附近都會出現(xiàn)一朵蘭花。張永昌在他獨子每次出事后,也都會接到蘭花教的警告信,他曾把兒子身邊的人徹底換了三遍,從丫鬟到奶娘,一個不留,但最終還是沒能攔住蘭花教對他兒子動手。 陸清清覺得張永昌獨子這事兒挺邪門,她倒是不信蘭花教有這么神,遂叫人準(zhǔn)備些小吃,又去把這孩子叫來,她要好生審一審。不多時,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就被帶了上來。他很怕,縮著脖子很畏懼地看著陸清清。 “你叫什么?” “張福胤?!蹦泻⒌?。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過來幾步,正好我這里有些好吃,我們一起來嘗嘗?!?/br> 張福胤扭著腦袋,不理會陸清清,他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孩子,什么山珍海味沒見過,當(dāng)他三歲小孩用吃得誆騙他?張福胤堅決不吃這套。 陸清清見狀也不讓了,自己拿起筷子夾了一顆棗放進(jìn)嘴里,她只咬了一半,一口下去后,餡料露出,淡淡誘人的香氣就散發(fā)出來。張福胤見棗里面的餡料是白的,看起來很軟糯,但聞起來又那么清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眼下也快到午飯時候了,他肚子確實有點餓。 陸清清接著又用筷子戳了一塊點心,晶瑩剔透,十分有彈性,看起來就好吃彈牙。張福胤的目光跟著看了過去,又咽了口水。 “我可不是故意拿著滿桌子你沒見過的點心饞你,是看要到了中午叫你來,有些不好意思才叫人備下這些。你不吃算了,我正好省了?!标懬迩宸畔驴曜訙\笑,其實她也沒打算靠吃的去引誘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說實話,真正目的不過先轉(zhuǎn)移張福胤一部分注意力,讓他少些防備。 就在張福胤直勾勾看著點心的時候,陸清清突然發(fā)問:“你可知道你父親為什么被抓?” 張福胤搖了搖頭。 “因為你?!标懬迩鍖⒁欢涮m花放在桌上,“這個你可認(rèn)識?” 張福胤點頭。 “近兩年你總是出意外,為什么?”陸清清問。 張福胤眼神閃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若是不知道,不會在看到蘭花后有這么淡定的反應(yīng)。畢竟你若真曾被這蘭花嚇著了,再見此物該反應(yīng)十分激烈才對?!?/br> 張福胤被戳破了心思,眼神更加閃躲起來。 “你可知道你父親就是因此為了保護(hù)你,怕得不敢違抗蘭花教,一步步犯了罪,而今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張福胤不解地看陸清清,“蘭花教,什么蘭花教?我弄這個不過是嚇唬他玩罷了。因為他往常不關(guān)心我,總是忙這忙那,道士說我命里缺土,蘭最生土,能給我?guī)砗眠\(yùn)。若是覺得誰不夠在乎自己,只需假裝意外,再用蘭花幫忙助長運(yùn)勢,我就必能達(dá)成心愿。我就依言照做了,還真管用。每次出點小意外后,父親都特別在乎關(guān)心我,真把我當(dāng)個寶貝嫡子看待。” “嫡子?”陸清清疑惑。 張福胤面色不好地承認(rèn),“我是姨娘所生,因父親除了我再沒兒子,所以自小就寄在夫人名下當(dāng)成嫡子教養(yǎng)。但父親到底還是遺憾我不是嫡子,待我都不及嫡姐好?!?/br> 陸清清明白了,又問張福胤那道士是從哪兒所見。得知是張永昌妻子在生辰時請來的人,便又審了張永昌的妻子柳氏。柳氏對此并不知情,當(dāng)時正逢她十四歲生辰,一共從城外的清風(fēng)觀里請來了七十九名道士祈福,也不過是圖個吉利,具體誰是誰柳氏并沒有過問。陸清清立刻派人去清風(fēng)觀詢問,清風(fēng)觀內(nèi)卻早已沒了人,但可見走的時候十分慌亂,衣服都沒收拾干凈,廚房里還有一鍋煮糊了的粥,依舊溫?zé)帷?/br> “看來是早上得了消息,匆忙走得。”小廝招財搜遍清風(fēng)觀后,根據(jù)床鋪大概估算了一下觀內(nèi)的人數(shù),一百八十人左右。 這時候陸清清聽說京城那邊來人了,而且直接去見了宋言致。陸清清心里咯噔一下,轉(zhuǎn)念又想送信的人再厲害也不會飛,免死金牌的事兒該不會這么快就傳回消息。 從宋言致的隨從那里根本不能指望打聽到消息,陸清清只得親自去詢問宋言致。 大概是因為陸清清知道的秘密已經(jīng)夠要命了,所以宋言致聽聞陸清清的要求后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把信給她了。 信中蘭花教以太后要挾,要朝廷割西南三個城給鄰國大蠻??磥磉@信應(yīng)該是蘭花教在不知太后已經(jīng)被救出的情況下送出??墒翘蟊唤俚牡诙酢跬⑹盏降哪欠庑庞质鞘裁匆馑??相比較而言,這封信更像是蘭花教的做法,反而是之前的那封說要跟太后生子與皇帝共享天下的說法很奇怪。 陸清清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fàn)可娴搅送庾?,這大概是繼太后懷孕后另一件能讓她更驚訝的事了。 “教主是誰?”宋言致緊盯著陸清清。 陸清清對宋言致?lián)u頭。 “果然是商人,一點都不肯吃虧?!彼窝灾抡Z氣凝重地陸清清道,“你若相信我的人品,可現(xiàn)在就告訴我教主是誰。” 陸清清繼續(xù)搖頭,她沒敢看宋言致的眼睛,對宋言致行了一禮就匆匆去了。她不能說實話,不然宋言致定會以為她之前在戲耍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唯一有用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蘭花教的教主是誰。 陸清清腦袋里沒有頭緒,就從頭開始琢磨案子。 潘青山的死亡,宋言致身邊的侍衛(wèi)高虎的背叛,裴經(jīng)武因為掩藏丑事殺害劉三得和李四。而她在調(diào)查裴經(jīng)武殺人動機(jī)時發(fā)現(xiàn)裴經(jīng)武平常頻繁出入陸家茶鋪,并經(jīng)常一個人獨坐二樓,對望慕家老宅。之后就在老宅的樹洞里發(fā)現(xiàn)了錦盒,里面只有一張繪著九葉蘭花的蘭香紙。再之后廣陵王出現(xiàn),春紅聯(lián)絡(luò)了張永昌,在汝寧府找到了太后,太后懷孕,孩子屬于廣陵王,忽然全部撤離的清風(fēng)觀…… “姑娘,春紅那邊來消息了,她從長樂縣縣衙離開后來了這里,剛剛到府衙附近觀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有很多士兵,就跑到隔街的一處小宅子內(nèi)躲著,目前誰都沒見。”夏綠停頓了下,又對陸清清道,“冬白那邊還傳消息說春紅帶走三十萬兩銀票。” “廣陵王呢?”陸清清問。 “還在長樂縣縣衙,各種挑剔得讓人伺候他呢,”夏綠笑了笑,“我看他還真是個閑散王爺,日子過得比姑娘都講究。奴婢這里還有一個消息,太皇太后已經(jīng)暗中下旨給各世家,有意為廣陵王擇妃。也不知誰會有這福氣,將來能和模樣好的廣陵王做一對神仙眷侶,日日在家膩在一起過好日了。” 夏綠說完見自家姑娘發(fā)呆,用手指輕輕戳她胳膊一下,“姑娘真不考慮考慮?” “你這消息從哪兒弄來的?”陸清清問。 “之前姑娘不是讓奴婢確準(zhǔn)消息么,這一用心打聽就知道這么多了?!毕木G接著道,“有不少人家報了上去,奴婢還聽說光汝南道這邊但凡是五品以上有待嫁女兒的官家都上報了,真真的一個不落。姑娘雖說不符合條件,可貴在能近水樓臺先得月,試試?” “我小命還攥在宋言致的手里,哪有功夫想這個,快一邊去,別鬧我?!标懬迩灏l(fā)愁地托著下巴。 “姑娘你就沒想過,你若是做了郡王妃便是皇族了,宋大人能耐你何?”夏綠小心翼翼地問。 陸清清:“嫁誰都不能嫁廣陵王!”那可是和太后私通的男人,她可配不上。 陸清清把剛剛所想的案子的全部經(jīng)過都寫在了之上,兩只手捧著臉發(fā)呆地看著。猛地她站起身,喊人趕緊去捉拿春紅,轉(zhuǎn)而就跑去見宋言致。 宋言致正端坐在看書,聽到陸清清破門而入,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們商人家的規(guī)矩確實該好好立一下?!?/br> “我知道教主是誰了。” 宋言致還是沒抬眼皮,“這有什么好激動,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這次是真知道了?!标懬迩鍖λ窝灾乱蛔忠活D道。 宋言致忽然抬眼,冷冷盯著陸清清,“這么說你之前是在耍我了?” 第23章 進(jìn)一步 “不那么說,我現(xiàn)在在宋大人面前的恐怕就是一具死尸了?!标懬迩宄读顺蹲约旱囊陆牵瑑x態(tài)端方地抬起下巴,與宋言致平視,“想必宋大人也是料到我這個jian商不會甘于認(rèn)命,會想盡辦法為自己爭取時間。與其說是我耍了宋大人,倒不如說是宋大人神機(jī)妙算,算計了我?!?/br> 宋言致端詳陸清清,“若你此刻真能說出教主是誰,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br> “可以說,但在說之前,可否請宋御史告知真正身份,既可進(jìn)一步確定了我的猜測,也可方便我解說?!标懬迩宓?。 “原來只是猜測?!彼窝灾乱会樢娧?/br> “我能有一個猜測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有很多事發(fā)生在京城甚至是宮廷之內(nèi),我知之甚少?!?/br> 陸清清先拋了一個令人期待的話頭引關(guān)注,轉(zhuǎn)而又坦白她之前的承諾有水份,接著她又把剛撂下的重話一點點拖上岸,變成較輕的話了,轉(zhuǎn)變中自然而然帶著容易令人理解的理由,令人也就漸漸跟著她的步伐走了。 不知這是商人的精明,還只是陸清清的精明。 宋言致雖看出了陸清清的說話手段,但她所言的理由不可否認(rèn),確實有道理,。事關(guān)宮廷機(jī)密,她知之甚少,能猜出個來也不算不錯了,再難為她有些說不過去。 “你的免死金牌還沒下來,你確定想知道我的身份?就怕你知道之后,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睡不好覺了?!?/br> “哈,宋大人不要說笑了,說句讓您覺得不中聽的話,您再大還能大過皇帝去?只要不是皇帝,當(dāng)然看年齡您也肯定不是皇帝,我就不會受到驚嚇。啊對了,還有一個例外,宋大人如果是女子。我也會很驚訝,會非常非常驚訝?!标懬迩濉y關(guān)’熬過了,就樂呵呵地開起了玩笑。 宋言致微微瞇眼打量陸清清,似乎很想將她看破,“你這人有些意思,什么時候都能笑出來。裴經(jīng)武怎么也算是你自小長大的朋友,他突然死了,而且還說是為了給你留點好印象才自盡了,也未見你有什么悲傷。再有陸家米鋪的掌柜劉三得,那也是你家老仆了,雖說貪污犯了錯卻也不至于落個身死的下場,更不見你為他唏噓感嘆一聲?!?/br> “人都死了,我悲傷唏噓便能把他們救回來不成。我怎么反應(yīng)對他們來說重要么?人死之后活人的悲傷只是演給人活人看,死人又感覺不到。而且我不覺得我為一個殺人犯浪費時間傷感是什么好事。至于劉三得,行不正坐不直,最后威脅人不成意外遭了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還是那句話,我沒這個任務(wù)要為他傷感。”陸清清說罷聳了下肩,冷笑一聲,表情看起來要多無情有多無情。 宋言致靜默在旁冷眼看著,并沒有搭話。 陸清清坐了下來,她端起桌上的茶碗,往嘴里灌了一口。 茶碗被放下的聲音有些重,可見她心情并不算好。 看來陸清清并非她剛剛言語表現(xiàn)的那么無情,情緒有波動。她在偽裝,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把本該表現(xiàn)出來悲傷掩藏掉,戴上冷漠的面具?;蛟S作為商人來講,特別是男人掌權(quán)的世道里,沒有感情的笑面虎能令她看起來即有談生意的親和感,有無堅不摧,更為有震懾力? 宋言致等了片刻,見陸青青情緒穩(wěn)定了些才開口道:“我的身份鮮少有人知道,即便在京城也不常外出應(yīng)酬。其實嚇不到你的,剛也不過是開個玩笑逗逗你罷了?!?/br> 宋言致扯起嘴角,但笑得并不自然。 陸清清把宋言致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發(fā)現(xiàn)宋言致似乎在學(xué)她半開玩笑的說話樣子,這是在討好她?轉(zhuǎn)念想又覺得不可能,他本來性格就很傲,這會兒要亮出身份了,怎么都比她地位高,哪可能會哄她,這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我是太皇太后的十二弟。”宋言致接著簡短地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太皇太后的十二弟?”陸清清反應(yīng)了一下,“啊,記得兩年前新帝登基的時候曾欽點一位太國舅爺為太傅,又破例加封為秦王,這親王爵位本應(yīng)該是周氏皇族之人才能受封,所以我對此特別有印象。太國舅爺應(yīng)該就是太皇太后的弟弟……”陸清清緩了緩神兒,又一次反應(yīng)了下,才想起來太皇太后確實姓宋。 “宋大人莫非就是秦王?”陸清清嘴上這么問,但眼睛里寫滿了不敢相信。太國舅爺該是個老頭才對,怎么會是個如此年輕又相貌英俊且氣派高然的美男子? 太傅本就是被皇帝敬為老師,深受敬重,這再加上一層太國舅爺?shù)年P(guān)系,肯定是更加受皇帝尊敬了,繼續(xù)加御封親王的爵位,這地位……太高,陸清清有點不敢細(xì)琢磨。 宋言致這人太不實在,剛還跟她說是開玩笑,明明是先前那句‘說出身份嚇?biāo)滥恪脑挷艑賹崱?/br> 陸清清想問的問題很多,但話太多到嘴邊反而說不出來。再說陸清清也不想她太聒噪,在宋言致跟前顯得自己沒見識。這會兒她不能慫,現(xiàn)在慫了,她以后就任人擺布沒翻身的可能。 陸清清在心里又暗暗琢磨了下宋言致所謂‘身份鮮少有人知道,即便在京城也不常外出應(yīng)酬’這句。新帝登基后,如此豪爽地冊封他,他卻這么低調(diào),并沒有權(quán)臣呼風(fēng)喝雨的樣子,可見這冊封是笑皇帝誠心誠意,他對宋言致必定十分信任和仰仗。所以宋言致這人是實打?qū)嵉酶咻叿钟袑崣?quán)受敬仰的皇親國戚,一般人肯定都惹不起。再想想廣陵王,他是先帝的親弟弟,必然知道也見過宋言致,但是他們二人見面的時候,廣陵王不僅害怕,還配合地叫宋御史,半點不敢拆穿宋言致的身份,也側(cè)面證實了宋言致的確有高超的地位。 陸清清看著眼前的這位人物,很想掐自己一下。這種只活在話本里的傳奇,竟然活生生跑到她眼前,驚嘆之余只會覺得很可怕。 陸清清雙手背過身后去,真用右手掐了下左手手腕,疼得冷吸一口氣。 “你在干什么?”宋言致聞聲不解地問。 “沒干什么,說案子。”陸清清穩(wěn)住自己險些被驚掉的心神,讓自己專注在案情上,接著解說道,“根據(jù)張知府的供述,他是在五年前因想仕途亨順?biāo)约尤肓颂m花教,而加入后的三年他確實一路高升,從府丞一路升遷到了知府。但是在兩年前,也就新帝登基之后,蘭花教被朝廷剿滅之時,他想退出蘭花教,卻有神秘人拿他的家人做威脅,讓他繼續(xù)為蘭花教賣命?!?/br> 宋言致點頭,這段確實為張永昌的供述。 “地方官員升遷多是有吏部決策后上報皇帝批準(zhǔn)。一般的情況下,只要沒人提出異議,吏部的這個名單是不是都會被皇上通過?” 宋言致點頭。 “那五年前至兩年前這段時間,在吏部主負(fù)責(zé)官員考績升遷的人是誰?”陸清清又問。 宋言致立刻道:“廣陵王周深?!?/br> “所以他就是當(dāng)時蘭花教的教主。”陸清清道,“升遷為知府可是大事,非一般小人物能夠決策?!?/br> “但也不排除當(dāng)時廣陵王也是受了什么人的游說,或者是吏部其他官員偽造了考績成果令他誤判?!彼窝灾?lián)u頭,“你這個不足以指證他?!?/br> “僅憑這一條確實不足以說明什么,”陸清清對上宋言致的眼睛,“可宋大人,不是王爺——” “按老稱呼就行,別改習(xí)慣,我也不想讓其它人知道我的身份。”宋言致截話道。 “宋大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您身邊的侍衛(wèi)竟還有蘭花教的人,說明什么?縱然它民間如何流行,可朝廷皇宮卻非一般人可進(jìn),蘭花教的細(xì)作竟可安插進(jìn)皇族的內(nèi)部,非身份特殊之人根本做不到這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