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和著氣聲,柔軟又充滿磁性的語調(diào),讓她整個人都酥了,被他握在掌心下的小手,軟了。 “如果您感冒了怎么辦?” “沒關(guān)系,那樣你就不難受了?!?/br> 盛佳予抿著唇笑,臉頰泛著紅潤,眉梢微彎,好像極了。 輕輕柔柔的一個吻,落在他唇上。唇上的觸感,讓她“哄”的一下,周身都熱了起來。 她就這樣親著他,一點點觸碰,勾勒他的唇型。 當她退開他時,他卻小聲問她:“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嗎?” “沒忘?!彼f得極小聲,似蚊藝,撩人心弦。 她湊近,唇再次貼上他的唇,微瓣微張,貼合著他的唇,想要更多,卻不得章法。 原本微抿的唇,輕啟,接受她那笨拙的親吻。 一點點,反客為主,包裹著她的唇瓣,舌尖探進她的唇縫,挑開她的貝齒,勾住她的舌尖…… 這個吻,柔得像水,熱得像火。 兩只手,交握在一起,好像,連在一起的心。 當她覺得自己要憋死的時候,才伸手推開他。 臉頰緋紅一片,又羞又臊,低著頭,悶悶地小聲道:“喘不過氣了?!?/br> 第二十七章 溫馨的晨光透過窗紗灑在精致的小臉上, 光線刺眼, 床上的人長睫微微閃動, 秀眉微蹙。 從睡夢中微微轉(zhuǎn)醒,舒服的感覺, 完全不想起。 迷迷糊糊抬手遮住眼瞼, 霎時黑了一片,柔軟的被子下,纖細的身子翻動, 裹緊被子。 翻身的動作一僵,柔軟的被子, 柔軟的床,她驀地驚醒, 猛然睜開闔實的眼瞼。 入眼, 寬大柔軟的床鋪,深咖色的窗簾,淺色窗紗,窗邊一張單人沙發(fā),沙發(fā)上搭著一件黑色襯衫, 眼前的一切, 讓她怔住。 這不是她的床, 不是她的房間…… 這時,洗手間的門推開,陸沉遠穿著睡袍出來,高大的身形挺拔而立, 結(jié)實的臂膀蓄滿力量,微濕的發(fā),垂在額前。 盛佳予美眸圓瞪,檀口微張,剛要叫出來,就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置于唇邊。 驚呼未出口,抓著被子的手,緊了又緊。 他沖她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外間。 清晨里,這一抹笑,融化了冰天雪地,暖陽照滿大地,萬物復(fù)蘇。 羞赧的低下頭,被子下,是完整的衣衫,手上的針眼處,還粘著膠紙。他是怎么拔的針,她都沒感覺。 昨晚她就坐在他身側(cè),他的大掌握著她的小手,他忙于公事,她吊著水,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應(yīng)該是他抱自己上床的吧,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睡得夠沉。 旁邊的位置干凈整潔,完全沒有躺過的痕跡。 剛才的驚呼,是錯以為自己一個不小心睡了他,結(jié)果只是睡了他的床,還好還好,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這一覺,睡得無比舒服,掃清疲憊,周身充滿力量。 盛佳予下床走出來,陸沉遠從外間進來,遞她一杯水。 這樣的早晨,這樣的碰面,有甜蜜,有害羞。 她接了過來,抬手攏了下散開的發(fā),別至耳后,露出雪白的天鵝頸,纖細的手指微彎,下意識摩挲衣服,目光有些不自然,不敢與他碰撞,接過水杯:“謝謝陸老師?!?/br> 見她這樣,他無奈一笑:“好些了嗎?” 她點頭,輕聲回他:“好多了?!?/br> “餓了吧,叫了吃的,一會能送上來?!?/br> 男神真貼心,知道她不能下去吃東西,被人看到就是大料。 她抬眼,眉梢微彎,想說的很多,卻很難開口,因為太多的話說不出來,也無法表達,只能道出兩個字:“謝謝?!?/br> 這時,門鈴響起,陸沉遠讓她去洗漱,他走向外間去開門,她才長抒一口氣。 好緊張,好尷尬,可是,又好甜,好像吃了幾顆巧克力,連心都被裹上糖,從嘴甜到心。 聽到關(guān)門聲,她急忙鉆進洗手間。 洗手池旁,一個杯子,上面放著一支新的牙刷,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嘩作響,鏡子里的人,面帶桃花,幸福得不能自已。 盛佳予刷牙洗臉,旁邊有護膚水。 倒出一點,拍在臉上便走了出來。 外間,陸沉遠穿著睡袍坐在沙發(fā)旁,見她出來,沖她招手。 她邁著步子走過去,步子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踏在心上的鼓點,呯呯作響。 簡單的吃過早餐,兩人一時無話。 盛佳予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像,一晚上,關(guān)系突然轉(zhuǎn)變,讓她無所適從。 像是做了一個夢,她多希望這個夢一直這樣做下去,可是,時間已到。 她把餐盒收拾好放到垃圾桶里,這邊陸沉遠已經(jīng)換好衣服出來,她進洗手間洗手,出來時他正拿著領(lǐng)帶要系上。 她沖他微微一笑,他開口:“別忘了吃藥?!?/br> 她點頭,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他挑眉看她,“會嗎?” 她點頭,眉梢上揚。 他把領(lǐng)帶遞過來,她想了下,拿到手里,踮起腳尖,繞過他的脖頸,她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眼。 兩人離得很近,衣袂交織在一起,手指靈巧纖細,系好領(lǐng)帶,美眸微揚。 陸沉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深邃蘊笑,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硬朗中蘊著柔和和暖意。 她一手抓著領(lǐng)帶,心跳如雷。 見他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盛佳予吞了吞口水,羞怯的小聲說道:“您知道領(lǐng)帶還能做什么用嗎?” 領(lǐng)帶,做什么用,這個,好像比較豐富吧。 陸沉遠深眸笑意漸濃:“你說呢?” 她覺得臉頰發(fā)燙,但還是用力一拉領(lǐng)帶,他便被迫靠近。 盛佳予踮起腳尖,抬首,親了下他的唇。 她低下頭,不去看他玩味的目光。 “哪學(xué)的?”他靠近,呼吸噴灑在她耳畔。 “韓劇?!彼÷暬卮?,聲音如蚊藝,卻撩人心弦。 他點頭,恩了一聲,在她耳畔輕聲開口:“看看美劇,更實用?!?/br> 盛佳予的小臉,“唰”得紅了個透。 陸沉遠低低的笑聲從耳邊傳來,讓她更加羞得無地自容。 他去收拾東西,盛佳予站在窗口,窗子開了個小縫,呼吸著新鮮空氣,最重要的,散熱,因為她此刻,全身上下,都是燙的。 待他收拾完,準備要走時。 盛佳予提議:“您先出去,我過會再走。” “有這個必要?”他淡淡道。 她點頭,這個時間正是趕片場高峰,外面總能碰到認識的人,一起走,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陸沉遠深吸一口氣,交待她記得吃藥,便開門走了出去。 盛佳予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邊的感冒藥,伸手揉了揉鼻子,好像,鼻子不塞了。 摳出藥粒扔到嘴里,就著水咽下,把其余的裝進包里,又在房間里磨蹭半個小時,才小心翼翼打開門,探出腦袋觀察四周是否有可疑人員。 見空空如野的走廊,帽子戴得嚴實,乘電梯時,沒碰到同劇組的人,她這才放心下來。 打車回了自己的賓館,換衣服時,才發(fā)覺陸沉遠那件白色毛衫,忘了還。 換了衣服,背上包下樓。 等車的時候,手里捧著劇本,腦子里卻全是昨晚的畫面。 他的氣息,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唇,他的溫柔,他的占有。 一幀一畫清晰猶如再現(xiàn),導(dǎo)致她腦子里只有他,其余的完全裝不進去。 甩甩腦袋讓自己拋開這些讓她發(fā)熱的畫面,與同組的工作人員聊天,轉(zhuǎn)移注意力。 到達片場,這邊已經(jīng)開工。 盛佳予上了樓,今天有她重頭戲。 今天要拍的是她掛掉那場戲,出于這場外景搭好,過幾日下雪就難拍,且這場戲里的重要演員昨晚進組,只有一天時間,就這兩場戲份,她這場戲就臨時插在這時間段趕拍。 盛佳予埋頭投入到劇本里,想像著要表現(xiàn)的畫面,這場她有哭戲,哭戲,對她這種外行人來講,難度與吻戲比肩。 好在是傍晚才拍,她有一天的時間醞釀。 中午拍陸沉遠的戲,她沒去觀摩,怕見到他。 為什么怕,不知道,其實也不是怕,是難為情,想想臉頰就發(fā)熱。 兩點多,微信傳來信息,讓她過去。 每天一次,姜湯。 她過去時,他正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