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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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劍輝的經(jīng)紀(jì)人coco看不懂幾個人之間的信號,尤其是這個忽然冒出來和自己作對的云芳菲,“剛才那個要簽名的丫頭, 是云小姐的客人?” 舒盼將大堂經(jīng)理的工作牌輕輕地壓在柜臺上, “片場認(rèn)識的幾個小朋友。剛才我也看到她向黎先生要簽名了, 年齡小嘛沒見過世面不懂事是正常的?!?/br> coco變了變臉色,她本來只打算趕走幾個不重要的小角色, 沒想到還釣出了一條大魚,“這么說云小姐的客人,就能隨便出入vip廳了?” 舒盼轉(zhuǎn)頭看著大堂經(jīng)理,冷冷地道,“那你來解釋一下,我到底有沒有這種權(quán)利吧” 大堂經(jīng)理觀戰(zhàn)了一輪,終于在心里局勢把握清楚了, 他不慌不忙地道,“實際上云小姐的確可以這樣做?!?/br> 舒盼之所以能這么有底氣,正是云芳菲其實并不是這家美容院簡單的客戶而已。 她之前在醫(yī)院讀過的那疊資料里頭,還包括了易南為云芳菲打理的一些投資和副業(yè),其中在a市做得最早的幾項風(fēng)險投資當(dāng)中,就有這家美容院的名字。外界盛傳嘉揚在云芳菲身上下了大手筆,每次做造型都會包下整整一層樓vip廳。然而真相卻是,這家美容院拿出股東的標(biāo)配待遇給云芳菲享受而已。 小歡今天選擇這家美容院的時候,舒盼便想到了這一點,沒想到最終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coco聽罷經(jīng)理的解釋,知道今天自己估計是要吃癟了,但她仍不死心,還欲分辯些什么。舒盼適時地湊了上去,客氣地道,“cc姐,我本來就是想上來替她向黎先生道個歉的。想到底,她們用我的名字進(jìn)來的,就這么被人趕出去了,說出去多難聽啊?!?/br> coco深看了舒盼一眼。 她之前因為黎劍輝的緣故和嘉揚的藝人從不打交道,這才不知道原來平素以高冷形象示人的云芳菲倒是個極有心思的人。她經(jīng)紀(jì)人都不在身邊,可自己處理起這種事情來竟然也懂得軟硬兼施,既給別人臺階下,又絕不失了自己的面子,簡直游刃有余。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怒火和輕蔑的情緒仿佛在片刻間消散,轉(zhuǎn)而換上了一幅受害者的面孔,“既然云小姐都這樣說了,那算我們阿黎今天倒霉好了。” 舒盼正欲開口,不遠(yuǎn)處剛才鄰座那個擁有牛奶皮膚一般的男人卻自顧自走了過來,橫在了舒盼和女經(jīng)紀(jì)人之間,“cc,我覺得覺得剛才那個要簽名的小朋友也挺可愛的,就不要計較了吧?!?/br> 黎劍輝這話雖是對著經(jīng)紀(jì)人說的,但目光卻停留在舒盼的身上。 coco還想解釋些什么,“阿黎,這件事情……” 黎劍輝卻笑著搖搖頭,“就這樣吧。在這里都有人喜歡我,應(yīng)該開心才對?!彼馗采蠌氖媾蔚氖直?,將她的手猛地抓住。 他的手好涼。 舒盼被黎劍輝的毫無預(yù)兆的動作弄得渾身一激靈,她下意識抽回了自己的手,抬頭卻又不偏不倚地對上了他的目光。黎劍輝的臉上仍帶著淺淺的笑意,可這種笑容卻讓人難以忘記。要說長相好看的程度,這人并不比陸辰良或者她曾見過的男星優(yōu)秀太多,但他的笑卻實在賞心悅目得很。 人說男生女相,大概便是這種感覺。黎劍輝擁有一對不比任何女人遜色的桃花眼,睫毛長卷而濃密,嘴角上揚,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 黎劍輝的手指在舒盼的手心上淺淺地略過,將經(jīng)理的工作牌拿了出來,“cc,你放輕松點。別把這件事情看得太嚴(yán)重了。我不想為難經(jīng)理,更不會趕走云小姐的客人?!?/br> coco看著黎劍輝的眼色,這次終于沒有出聲。 明明這是一段再明顯不過的,被黎劍輝和他的經(jīng)紀(jì)人演出來的和解,但在舒盼聽來卻渾身不舒服。 小歡這會兒終于出動了。對剛才她不是不幫舒盼說話,而是根本沒有上場的位置,她幾步走到故意對舒盼說道,“我們該去試衣服了?!笔媾雾槃菅b作不耐煩的樣子,略微點了點頭,“好。那就這樣吧,經(jīng)理你幫我好好送黎先生出去?!?/br> 眼看一場戰(zhàn)局就要結(jié)束,小歡趕緊上前拉著舒盼背對著黎劍輝兩人往回走,舒盼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黎劍輝。這個黎劍輝到底什么來頭,怎么偏偏資料里對他一句都沒有寫。按照時間來看,黎劍輝解約的那一年,云芳菲剛剛進(jìn)嘉揚,怎么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好像兩個原來是認(rèn)識的? 小歡面上還盡職盡責(zé)地扶著舒盼往樓上走,實際上她已經(jīng)嚇得快腿軟,聲音顫抖著,“小jiejie啊,你就這么出去了。差點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里了……” 舒盼也感覺很愧疚,畢竟她雖然有心護(hù)著許珊,但腦子一熱還沒和小歡交待清楚計策就出去了,而且這次用的還是云芳菲的面子,這一切種種都讓她覺得自己最近的行為,的確不太理智。 可是仔細(xì)想想,她都能接受扮演另一個人活著的工作。還能有什么比起這個更不靠譜更不理智的事情嗎? 舒盼想開口向小歡道歉,但后者卻更快一步地變了語氣,“可是我怎么覺得這么刺激呢?好像我做的不是明星助理,是什么間諜密報刺客之類的?!” 舒盼看了一眼沉浸在新鮮感當(dāng)中的小歡,感覺仿佛看見了某個時候的自己。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回想起自己在康復(fù)中心和對頭余施洛的會面,“第一次的話是都有這種感覺啦。”這是她第一次由衷地有些感謝云芳菲這個身份帶來的好處,可這么一來,舒盼的困惑也漸漸加深。 她實在想象不到,當(dāng)云芳菲寧愿拋下這樣的一切出走,究竟是和陸辰良發(fā)生什么樣的矛盾。 一樓的鬧出這一場sao動,可在二樓修剪劉海的許珊還對此一無所知,她和理發(fā)師交流著保養(yǎng)頭發(fā)的秘訣,對即將到來的決賽錄制而興奮不已。 —————————— 《明凝傳》宣傳會前半小時。 保姆車上,一切準(zhǔn)備就緒的舒盼正等待著承受易南的憤怒。在有了她的首肯后,小歡已經(jīng)毫無負(fù)擔(dān)地一字不漏將美容院事件的經(jīng)過報告給了易南。 舒盼低著腦袋,她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對面易南可怕的氣場,“我、我看到許珊要被欺負(fù),我的腦子就忽然緩不過來。然后……” 易南深吸了一口氣,這種級別的摩擦在以往云芳菲自己在的時候不知道干過多少次了,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沉聲對舒盼道,“這件事我會幫你善后的。我不評價這件事情本身做得對不對。你的確為芳菲吃苦了,用她的名字保護(hù)一兩個朋友,我能理解。但我希望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可這件事情的重點還不在這里。 “你遇見黎劍輝了?” 舒盼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自己的事情會被就這樣輕輕翻過,“是,他還下來勸走了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呢。我感覺他好像認(rèn)得云小姐,所以沒敢搭話趕緊走了。” 易南放下心來,“舒盼,黎劍輝的事情有點復(fù)雜,等過一陣子,我會和你細(xì)說的。但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無論什么場合遇到這個人,都不要太接近他?!?/br> 舒盼點點頭,她也不愿意多回想那個男人,因為黎劍輝的眼神總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郁和算計,就好像沒人能解釋得清,他為什么當(dāng)面對許珊那么客氣溫和地簽好字,轉(zhuǎn)臉就讓經(jīng)紀(jì)人去趕走她一樣。 但舒盼不想將錯誤推脫到別人身上,她集中于反思自己的錯誤,咬了咬下唇,“我今天這樣算不算是預(yù)支了薪水啊……” 云芳菲的盛名和各項待遇本就就可以算作工作當(dāng)中變相福利,她現(xiàn)在活都還沒干,可是好處卻一個都沒少占著,易南卻還是對她這么好,感覺真的有點心虛。 易南拍了拍她的肩膀,調(diào)侃道,“這你就要等會兒親自去問陸先生了,我可給不了你答案?!?/br> “他會來嗎?” 舒盼有些意外,陸辰良明明說過了自己一堆日程忙得,今天絕對不會和自己同框。 易南一看就知道舒盼又被騙了,他以過來人的口吻道,“你等下上臺的時候呢,他估計沒空。不過徐導(dǎo)的那一頓飯,無論他之前怎么對你說他沒空,都肯定會過來。” 第38章 吻的含義 陸辰良所告訴舒盼的日程當(dāng)然并不全是謊話,當(dāng)舒盼忙著《明凝傳》宣傳的時候, 他正在嘉揚傳媒召開的記者會上代表股東發(fā)言, 主要內(nèi)容是針對近來云芳菲整容導(dǎo)致的股市變動, 以及公開下半年的練習(xí)生招募計劃。 “今年上半年, 嘉揚內(nèi)部發(fā)生了一些令人遺憾的事情。這點股市上反響明顯, 我在這里, 對一直支持關(guān)注嘉揚的朋友們,致以深深歉意。不過,正如各位今天所看到的,下半年嘉揚傳媒將以全新的面貌……” 陸辰良的談吐極佳, 嘉揚公關(guān)通稿的質(zhì)量也屬業(yè)內(nèi)上乘,加上他天生一幅好皮相,無論走到哪個場合發(fā)言都是記者不容錯過的跟拍焦點。等到記者自由提問的環(huán)節(jié), 陸辰良做出的回答也是游刃有余, 直到后排的杜攸搶著站起來發(fā)問。 “陸先生, 據(jù)我們所知,您除了是嘉揚的重要股東之外, 還是業(yè)界非常有名氣的導(dǎo)演。我想替不少想?yún)⒀菽髌返乃嚾藛杺€問題。在今年您還有關(guān)于電影方面的計劃嗎?” 陸辰良微微側(cè)目,看了看這個被擠得站在角落的小記者,用無奈的語氣回答道,“這是我的今天聽過最難回答的問題了?!?/br> 杜攸也非常捧場,她故作為難地道,“陸導(dǎo),該問的都被別人問了, 我也只能替您的電影死忠粉問個問題湊數(shù)了。大家都覺得還欠您一張電影票呢?!?/br> 場下眾人都是一陣配合的哄笑,陸辰良的神色卻忽然認(rèn)真起來,“好,那我也對等著還我票錢的觀眾傳達(dá)一下看法吧。如果有好的本子,無論何時,我都會回來和大家見面的。如果沒有,寧缺毋濫?!?/br> 以杜攸的這個私人問題為結(jié)尾,陸辰良順當(dāng)?shù)亟Y(jié)束了這場記者會,孟開跟在他身邊別開一路跟過來的其他記者,杜攸還夾在人堆中湊熱鬧。陸辰良多看了一眼拼命擠上前來的杜攸。 杜攸被陸辰良看得渾身發(fā)寒,她撇撇嘴,往后退了幾步,被后頭撲上來的記者踩了幾腳。她這種托了別人門道進(jìn)來的小報記者好不容易搶到個問題,本來是想下套讓陸辰良回答會不會拉緋聞女友參演作品,沒想到對方是多年的太極高手,三兩下就模糊了焦點。 陸辰良上了車,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和徐喻銘約定的飯點還有一會兒。他倒是算得剛剛好,不過可惜這個點估計是趕不上舒盼第一次在媒體面前亮相了。于是他頭也不抬地對前排駕車的小秘書孟開道,“直接去酒店吧?!?/br> 孟開啟動車輛,看了一眼仍在平板上翻閱資料的陸辰良,他神色猶豫地開口道,“陸先生,剛才宣傳會上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學(xué)長來過電話?!?/br> 陸辰良的手頓了頓,“舒盼惹麻煩了?” “是云小姐的麻煩,找上她了?!?/br> ———————— 陸辰良來到保姆車上的時候,小歡正在動手給舒盼腳上的傷口消毒,舒盼閉著眼睛不敢朝自己的腳上看,她的臉別到一邊去,“小歡,你別涂這么多紅藥水,一會兒干不了還會印在長裙上的。那裙子是贊助的很貴,我今天才穿了一次。” 舒盼一對小腳正架在座位上,小歡的右手上拿著棉簽,“盼盼姐,你別叫了,你這傷口雖然不深,但看著怪可怕的,我這都還敢下手沒涂呢?!?/br> 陸辰良走過去,一把將小歡手上的棉簽?zāi)眠^來,小歡一抬頭便看到一張冷若冰霜的面容。陸辰良示意她不要出聲先下去,自己伸手將蘸了紅藥水的棉簽重重涂抹在了舒盼的傷口上。 “哎,小歡,你輕點啊……我這都夠慘了。” “你還知道疼啊。” 舒盼轉(zhuǎn)過來,正對上陸辰良不善的眼神,“你、你怎么來了?”她嚇了一跳,剛才顧著回車上處理傷口,小歡幫她把身上穿得那條累贅的長裙都提了上來,現(xiàn)在看過來,估計就和一條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差不多。在陸辰良面前露腿又露腳。 簡直太羞恥了…… 舒盼也顧不上疼,趕緊把腳從座位上縮回來,緊緊用雙手護(hù)住,“別看了,就傷到了一點點。小歡幫我涂個藥就好了?!边@話才剛說完,就看到助理小歡已經(jīng)不爭氣地打開了車門,她邊開車門邊道,“那個什么,易先生叫我出去一下,我去去就回來。盼盼姐,你等著我啊?!?/br> 舒盼伸手過去挽留小歡,至少別在這個時候留下自己和陸辰良單獨相處啊。小歡只得用眼神對舒盼致以抱歉,她早就察言觀色看出來陸辰良對舒盼的心思,才不敢在這種時候留下來做電燈泡。 車門猛地一聲關(guān)上,舒盼的手在空中無力地?fù)]舞了兩下。 陸辰良的手上還拿著紅藥水和棉簽,他挑眉示意舒盼將放在腳上遮擋的手拿開,“坐好。我?guī)湍阃克??!?/br> 舒盼搖搖頭,她把雙腳擋得更嚴(yán)實了,自從住進(jìn)陸家之后她對陸辰良取向的洞察力已經(jīng)進(jìn)步了不少,聯(lián)系之前在片場被他盯著在腳的經(jīng)歷,推測出來這人很可能是個足控! 在足控面前露腳,四舍五入一下,不就等于在男人醉酒后脫衣服嗎?赤果果的勾引啊。 陸辰良開始不耐煩了,“拿開。” 舒盼往后又縮了縮,活像一只被獵人逼到角落的無助小動物,她繼續(xù)猛搖頭,“我不要?!?/br> 陸辰良對她極力的反抗感覺到不可思議,一臉荒唐地道,“你在怕什么?外面還站著這么多人等你出去,我還能在這里把你怎么樣嗎?” 他這話說得還挺有道理的??墒媾斡挚紤]了一下,她也不傻,雖然現(xiàn)在是不能,回家就不好說了。再加上陸辰良的冤家還在新西蘭生死未卜,一個為情所苦的男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我、我知道你有一點喜歡我的腳。所以說,我光腳的時候會盡量和你保持距離,以免這個,云小姐回來不開心?!?/br> 陸辰良這次有些動怒了,“我要告訴你幾遍。云芳菲不是我女朋友?!?/br> “前……” “也不是前女友?!?/br> 陸辰良俯身過去,將舒盼困在車廂的一角,“你能把自己的想象力用在應(yīng)該用的地方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媒體寫那些故事從頭到尾,根本就都不存在?!?/br> 舒盼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對啊。如果這些你都沒有和云芳菲做過,那為什么對我……” 她并非感受不到陸辰良對她的特殊待遇。可多次糾結(jié)以后,舒盼得出來的結(jié)論統(tǒng)共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她長得像云芳菲,而陸辰良又對云芳菲用情很深,以至于對她這個替身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可如今忽然間被他親自推翻了這個說法,那陸辰良對自己的種種,不就徹底說不清了嗎? 陸辰良的語氣中帶著戲謔,“再問下去,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舒盼不愿意繼續(xù)往下深想,生怕得到那個讓自己無法承擔(dān)的答案,“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br> “可我現(xiàn)在想說。你確定不聽嗎?” 陸辰良的目光深邃,他修長的手指略過舒盼的臉頰,他的身子微微前傾,撫上舒盼的后腦勺,稍微一用力攬到自己的面前,漂亮的薄唇輕輕覆上她的唇瓣。 舒盼腦內(nèi)一片空白,唇上那種冰涼而柔軟的觸感,及其男人輕緩的呼吸聲,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真到足以讓她徹底當(dāng)機(jī),無論是墨色車窗外被保安攔截在外的記者,還是走在車邊上的孟開和小歡,或者是那些場外瘋狂舞動的應(yīng)援熒光牌,仿佛全部都定住了。 整整一分鐘內(nèi),全世界,只剩下陸辰良這個綿長而細(xì)膩的吻,還在繼續(xù)著。 舒盼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她立刻站起來要掙脫這場突襲,卻忘記了自己還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一下就撞上了車頂,索性陸辰良反應(yīng)及時,放在她后腦勺上的手游移上去,又替她擋了一下。 這一下撞得太過結(jié)實,加上兩個人同時的動作,整輛保姆車都被弄得一震。正站在車外的孟開和小歡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一眼車子,這是……什么情況? 車內(nèi)的舒盼也是一驚,她趕緊把陸辰良的手抓過來,“是不是撞得很疼,怎么每次我犯傻結(jié)果都是你受罪???” 陸辰良也是無可奈何,他看著舒盼將自己的右手捧著,苦惱地翻來翻去查看,那緊張的樣子居然比剛才接吻的時候還有意思?;蛟S是感覺到陸辰良那種看戲的眼神,舒盼反應(yīng)過來,趕緊松開了陸辰良的手。 “現(xiàn)在,你是要我用手幫你上藥,還是繼續(xù)用嘴討論這個話題?” 舒盼看向陸辰良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真是搞不懂剛才那個吻的含義。如果那個吻是陸辰良對自己有點好感的確認(rèn),那這個好感能達(dá)到什么程度,能達(dá)到讓她這樣壓著債,即將失業(yè),什么都沒有的人,去奮不顧身地談一場戀愛嗎?如果不是,那陸辰良又何必特意澄清了他和云芳菲的關(guān)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