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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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離開,阮慕陽在點(diǎn)翠與琺瑯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寒食與車夫坐在車外。 “四少爺這脾氣怪嚇人的,夫人以后還是少與他照面為好?!秉c(diǎn)翠不知道阮慕陽與張安玉之間誤會,只當(dāng)張安玉記恨著當(dāng)初阮慕陽在朱夫人面前打了他一巴掌還讓他下跪的事。 阮慕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巴不得不要與這位四叔照面。 一直隨著馬車車簾飄起看著外面的琺瑯忽然說:“夫人。看。”說著,她微微的掀起簾角。 阮慕陽和點(diǎn)翠看過去,只見斜前方,張安玉騎在馬上,身后跟著兩個小廝,一副京城紈绔的樣子,得意極了。 “怎么會是四少爺?”點(diǎn)翠低聲地問。 琺瑯回答道:“四少爺跟我們一直同路。” 阮慕陽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但是轉(zhuǎn)而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朱家怎么可能邀請把小公子腿打斷了的人去,就算他們真請,憑張安玉的性子,因?yàn)檫@件事挨了巴掌下了跪。也一定不會去。 直到馬車在朱府門口停下,外面?zhèn)鱽韽埌灿駪醒笱蟮穆曇簦骸岸┠ツミ筮蟮倪€不下車,難不成還要朱家的人親自來親嗎?” 阮慕陽才知道自己料錯了。 這朱家和張安玉都是奇人。結(jié)了那么大的梁子,差點(diǎn)一條腿賠一條腿,過了個年就像沒事了一樣,一個請,一個愿意來。 看到阮慕陽從車上下來,微微皺著眉,目光中帶著幾分打量和疑惑,張安玉得意地笑了笑。 福生笑著說道:“二少夫人,先前我便想說。咱們四少爺接了朱家公子的帖子,也是來赴宴的,咱們同路?!?/br> 張安玉抬眼看向福生警告說:“再話多真給你送穿云院去了?!?/br> 福生訕訕地住嘴。 都察院的言官御史們雖然權(quán)力極大,連洛階和徐厚這樣的權(quán)臣都拿他們沒辦法,但是鮮少有人來討好他們向他們行賄。因?yàn)檎l向御史們行賄就相當(dāng)于找死,第二天鐵定被告到圣上那里。言官御史們大多清廉,家中沒有別的大臣那般富裕,再加上朱大人是寒門出身,也沒有鋪張的習(xí)慣,滿月酒辦的排場比起別的官宦之家,排場沒有那么大。 進(jìn)去之后。男女眷是分開坐的,有一道屏風(fēng)攔著。 阮慕陽和張安玉坐的位置剛好就隔著一道屏風(fēng),能隱約看到一道聲音,聽到說話的聲音。 阮慕陽之前鮮少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許多人瞧著她眼生,可是見她舉止端莊,自有一種旁人打擾不得的安靜,紛紛猜測她的身份不低。 “許久不見,二少夫人的氣色越來越好了?!敝旆蛉酥廊钅疥枙淼臅r候很驚訝,她也知道阮慕陽自從成了狀元夫人之后收到了多少帖子,沒想到應(yīng)了她的邀約。要知道這是她成了狀元夫人后第一次赴宴。 因?yàn)椴槐谕?,所有?dāng)結(jié)果大大超出預(yù)期的時候,朱夫人便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覺得自己以前因?yàn)楹⒆有〈蛐◆[跑上門實(shí)在做得太過分,心中不由地愧疚了起來。 阮慕陽笑著道:“還未恭喜朱夫人得了長孫,以后要當(dāng)祖母了?!?/br> 朱夫人有多難纏大家都是知道的,難得見她對個年紀(jì)輕輕的夫人如此和顏悅色,大家不由地對這個婦人的身份更好奇了。 這二少夫人不只是哪家的二少夫人。 屏風(fēng)另一旁,張安玉正聽著屏風(fēng)另一側(cè)阮慕陽說話,忽然手臂被拉了拉。 “張四,那說話的就是你二嫂?聽我娘說你二嫂是個厲害的人物,那日她去張府找你算賬,張家的長輩都不在,迫不得已把她請過來。人家看著柔柔弱弱端莊得不得了,結(jié)果上來就給你了巴掌,打得你懵了,還乖乖聽她的話跪下認(rèn)錯了。是不是啊?”這人便是朱家的小公子朱少時,也正是去年被張安玉打斷腿的那個。 兩人不打不相識,最后竟然成了玩在一起的朋友,也算是斷腿之交。 今日也是朱少時請的張安玉。 此時的朱少時滿臉好奇,隔著屏風(fēng)看不清阮慕陽的模樣,恨不得整張臉貼上去。隱隱看到阮慕陽的聲音,他嘟囔道:“看不出來啊mdash;mdash;” 被提到了痛處,張安玉皺起了眉,極不愿意承認(rèn)被打的事兒。 可是這事已經(jīng)因?yàn)橹焐贂r那張大嘴巴傳開了,他張安玉被新進(jìn)門的嫂子打得不敢還手,不知道被笑話了多少次。 他不耐煩地把貼在屏風(fēng)上的朱少時拉了起來,一臉嫌棄地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有什么好看的?!币?yàn)楸淮虻氖?,這些日子他只要出門便會有人跟她提起阮慕陽,偏偏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阮慕陽的真面目,他為了張家的面子,也說不出口他二哥被帶了綠帽,只能都憋在心里,別提多難受多煩躁。 被拉回來的朱少時看著張安玉別扭的樣子,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笑說:“該!打斷了本少爺?shù)耐戎粨Q來了一個巴掌,便宜你了。” 這句話又戳到了張安玉的痛處。 他何止在她那里挨了一個巴掌? 整個席間,張安玉都不高興極了。 另一邊,自從知道阮慕陽是張家的二少夫人,是狀元夫人,大家便熱絡(luò)了起來。 阮慕陽雖不喜這樣的追捧,應(yīng)付起來卻是得心應(yīng)手。 “二少夫人當(dāng)真是好福氣,張家的二少爺自小便是京城出了名的神童,八歲時候?qū)懙脑姳惚蝗耸珍涍M(jìn)了呈給圣上的詩集里,現(xiàn)在果然不凡,成了本朝最年輕的連中三元的人?!币粋€婦人說道。 其他幾人立即附和了起來。 女眷這幾桌里。唯獨(dú)阮慕陽在的這桌最熱鬧。 “夫人過獎了?!睙o論旁人如何的熱絡(luò),如何的夸獎,阮慕陽臉上始終只帶著柔柔的笑容。 果然不凡? 她記得三年前張安夷會試落榜之時京城之人都是如何嘲笑他的,后來每每提起他也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說他是傷仲永,甚至還有人壞心地叫他“張解元”。 如今卻像都忘記了一樣。 這世道就是這樣,誰站在高處大家都捧誰。 宴席之后,大家各自坐著聊天。阮慕陽獨(dú)自坐在角落,偶爾應(yīng)付兩句前來搭訕的人。 驀地,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姑娘身上,然后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