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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六相全功在線閱讀 - 第220節(jié)

第220節(jié)

    “原來如此?!鄙虿缓c了點頭。

    “所以你死定了!”錢以適雙手暴起,從左右兩側(cè),朝著沈不害的脖頸切下!

    這是要生生砍掉沈不害的腦袋!

    “呼!”

    就在眾人驚呼之時,沈不害的手忽然燃起了一團烈焰!

    “啊!”

    錢以適驟然嘶聲慘叫!

    沈不害的手竟緩緩?fù)七M(jìn)了錢以適的胸膛中!

    而錢以適的雙手,在距離沈不害的脖頸只剩毫厘之差時,停了下來,白芒斂去,五指緩緩蜷縮,雙臂漸漸下垂……

    沈不害的手卻仍舊在朝著錢以適的胸膛深處推進(jìn)。

    “嗤……”

    沈不害的手掌從錢以適的后背伸了出來。

    錢以適的腦袋重重垂落。

    沈不害把手掌抽了出來,卻沒有帶一點血。

    錢以適倒在塵埃中——死法,幾乎與剛剛被他所殺的異五行守衛(wèi)一模一樣!

    沈不害看著錢以適的尸體,微微冷笑,道:“你的山術(shù)金法確實厲害,不過可惜,我恰好精通山術(shù)火法,火克金,便能殺你?!?/br>
    五大隊全員驚怒交加,異五行眾守衛(wèi)歡聲雷動,賭客們議論紛紛。

    “啊!”

    一聲怒吼,一道人影撲上場去,直奔沈不害!卻是五大隊的人偷襲出手!

    異五行眾守衛(wèi)齊聲驚呼,紛紛喝罵,沈不害剛剛扭過頭來,那人的手已經(jīng)抓住了沈不害的雙臂,一陣青芒閃過,沈不害當(dāng)即愣住,臉色變得青灰,整個人呆如木雞。

    偷襲那人“哈哈”大笑,松開手來,道:“你能破山術(shù)金法,破得了我的山術(shù)木法么?。俊?/br>
    沈不害一動不動,真像是變成了泥塑木雕!

    袁重山大喜,道:“雖然贏得不怎么光彩,但也算是贏了。”

    “好!”許丹陽也笑道:“陶凵,你就是新的山部大首領(lǐng)。”

    那陶凵大喜,轉(zhuǎn)過身來,弓腰答道:“多謝總首領(lǐng)抬愛,陶凵一定不負(fù)所望……”

    “怎么?這么著急就要上位了?”沈不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陶凵立時扭過頭去,只見沈不害輕輕搖晃著脖頸,道:“那個錢以適,可還尸骨未寒呢?!?/br>
    陶凵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惶恐道:“你,你怎么會……”

    “山術(shù)木法,木僵之術(shù)對?”沈不害笑道:“練的不錯,就是一流高手被你偷襲到,也會變成木頭人??赡阋詾槲抑粫叫g(shù)火法么?”

    第278章 五行異端(三十五)

    說話間,沈不害的臉上陡然現(xiàn)出一陣白芒,瞬間又消失了去。

    陶凵驚道:“你,你……”

    “我也精通山術(shù)金法。”沈不害道:“而且,比那個錢以適更加精通,不信,你看——”

    一道白芒閃過,陶凵呆在當(dāng)場一動不動,沈不害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是我心中的驚詫,卻難以言表。

    “剛才是怎么了?”

    “那個沈不害說讓陶凵看什么?”

    “你看到什么了么?”

    “……”

    眾賭客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看到剛才發(fā)生的駭人情形,但是也有極少數(shù)的高手,臉色變得難看之極,驚詫程度,更在我之上。

    因為他們和我一樣,也看見了,就在剛才,沈不害的手在陶凵的脖頸上砍了一掌!

    閃著白芒的手,惡狠狠的砍下!

    換而言之,此時此刻,陶凵已經(jīng)死了。

    “噗……”

    一磕腦袋跌落塵埃,一腔鮮血濺灑半空,陶凵重重的倒在塵埃中,身首異處!

    雖然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但是看見這等情形,我的心仍舊忍不住“砰砰”亂跳——陶凵果然已經(jīng)死了!

    明瑤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場中眾賭客驚訝害怕的甚至連反應(yīng)都反應(yīng)不及。

    許丹陽才剛剛說過要陶凵上位,頂替錢以適的山部大首領(lǐng),陶凵就死了,許丹陽的表情已經(jīng)出離了憤怒!

    沈不害“嘖嘖”嘆息了一聲,道:“看來五大隊的山部大首領(lǐng)是個不詳?shù)奈恢冒。l上來,誰短命。怎么,五大隊還有可堪一戰(zhàn)的人么?”

    五大隊諸人鴉雀無聲。

    計千謀的臉色煞白,以剛才沈不害表現(xiàn)出來的情形判斷,計千謀也不是他的對手,上場,也是死路一條。

    許丹陽的本事應(yīng)該比沈不害略高出半籌,若是下場相斗,時間久了,應(yīng)該有所勝算。

    但是,許丹陽和沈不害兩人的身份地位并不相同,后者是邪教異端的大護(hù)法,前者是公門的首腦,勝之不武,敗之失節(jié),眼下又有這么多的人圍觀,許丹陽怎能不顧臉面,驟然下場?

    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沈不害,那個素衣女子,自始至終還從未說過話,動過手。

    看而她的模樣,本事似乎更在沈不害之上!

    所以,許丹陽怎肯動手?

    “看樣子,五大隊是輸了啊?!蹦莻€厚重的嗓音忽然又響了起來:“連死兩員大將,一敗涂地!沒意思,沒意思……”

    那個尖銳的嗓音道:“沒想到這個沈不害還挺有一手的啊,我都忍不住要下場跟他比比了?!?/br>
    沈不害的臉色一變,當(dāng)即干笑道:“哈哈!前輩玩笑了,在下這點微末伎倆,只能對付一些跳梁小丑,遇見前輩這樣的高人,只能乖乖束手投降,否則,就要貽笑大方了!”

    “嘿!”那尖銳的嗓音冷笑了一聲,便再不說話了。

    剛才,錢以適說沈不害等是跳梁小丑,現(xiàn)在,沈不害原話奉還,五大隊諸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卻偏偏無言以對。

    袁重山的身子抖了一下,就要上前,我連忙攔住他,道:“袁先生,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br>
    袁重山頓了頓,扭過頭來,苦笑道:“即便不是他的對手,也要站出來啊。”

    明瑤道:“那你這又是何苦呢?”

    袁重山道:“既然是五大隊的人,總不能墜了五大隊的威風(fēng),死也要死的壯烈。更何況,袁某這次來到賭城,所率相部的成員死傷殆盡,現(xiàn)在只剩下我一個大首領(lǐng),我回去如何交差?我實在也是沒臉再繼續(xù)茍活了——薛清凌就先由你們看護(hù)?!?/br>
    說話間,袁重山就要往場中走去,我對他頗有好感,更因為同是相脈中人,于心不忍,又伸手拉他,卻不料身旁忽然有個人低聲說道:“他殺身以成仁,你又何必阻人之美?”

    我吃了一驚,循聲望去,卻見是個頭戴氈帽的佝僂老人,衣著十分破爛,長須長發(fā),低著腦袋,看不清楚面容,只一雙眼睛,散發(fā)著平和、溫潤而異亮的光芒,讓我感覺特別親切。

    我再一回頭,袁重山已經(jīng)走到場中去了。

    “沈不害,袁重山前來討教高招!”袁重山朝著沈不害一拱手,面帶笑意,雖明知不敵,但是氣度上卻沒有輸?shù)舴趾痢?/br>
    五大隊諸人看見是他,先是一驚,繼而紛紛大喜,齊聲喝彩:“好!”

    許丹陽也笑了:“是袁大首領(lǐng),好哇!”

    計千謀卻叫道:“袁老大,你——”

    袁重山擺擺手,道:“計兄,薛兄笙白已經(jīng)仙去,他留下一孤女被我?guī)Я嘶貋?,場中有小友看著,以后,就托付給你了?!?/br>
    計千謀神情一怔,兩行淚水突然流了下來:“老薛他,他……好!我知道了!”

    薛清凌在旁邊茫然不知所措,道:“計伯伯怎么哭了?是誰打他了么?”說著,薛清凌就要擠過去,明瑤拉著她,道:“不許動!”

    薛清凌深怕明瑤,加之袁重山不在,薛清凌不敢說話,只好站著不動。

    場中,沈不害點點頭,道:“原來是袁相尊,在下素聞袁家相術(shù)精妙,幾可與麻衣陳家相抗衡,袁家族長袁洪荒也是術(shù)界的泰山北斗,在下好生相敬,卻不知道尊駕竟也入了五大隊,可惜,可惜……”

    “閣下是可惜自己么?”

    “我有什么可惜的?”

    袁重山道:“閣下一身好本事,可惜做了賊,若是用在國家社稷蒼生,豈不大有作為,流芳百世?”

    “袁重山本有慧根,可惜迂腐之氣多了些,因此難至巔峰?!蔽疑砼缘哪俏回E老者又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不禁對其越發(fā)好奇,道:“敢問前輩是?”

    那佝僂老者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想到自己沒說姓名,就問他人姓名,不是尊老之禮,便連忙說道:“晚輩姓陳,名弘道?!?/br>
    那佝僂老者瞥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敢以實名相告?”

    明瑤也捏了我一把,眼神之中頗有怪罪。

    我卻笑了笑,道:“晚輩覺得前輩十分親切,不是壞人?!?/br>
    那佝僂老者道:“你太老實。”忽然轉(zhuǎn)了話頭,道:“若是讓你上場,對付那個沈不害,你有把握贏么?”

    我吃了一驚,連忙搖頭,道:“沒有。晚輩還不如袁重山呢。”

    那佝僂老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哪里不如袁重山?”

    我道:“晚輩的功力不如他深湛,經(jīng)驗不如他豐富,嗯,晚輩也不懂相術(shù),不如袁重山的多了?!?/br>
    那佝僂老者道:“一只兩歲的虎,一頭五歲的羊,誰能贏得了誰?”

    我道:“自然是虎?!?/br>
    那佝僂老者道:“虎只有兩年功力,羊卻有五年,經(jīng)驗上,更是相差許多,羊懂得吃草,虎不懂得,可虎不照樣吃得了羊么?”

    我無言以對,覺得那老者的話里似乎有些道理,但似乎又是歪理,便道:“那不一樣?!?/br>
    那佝僂老者道:“有什么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