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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解罪師:菊祭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劉東偉無聲地喃喃自語。他開始有些后悔自己貿(mào)然來到天長找章桐尋求幫助了,弟弟的死,給這個女人留下了難以彌補(bǔ)的內(nèi)心傷痕,而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等同于又一次揭開快要愈合的傷疤。

    這樣很殘忍!

    “章大主任,我知道你很忙,現(xiàn)在你們處里的人手又嚴(yán)重不足,可是……”阿城剛想滔滔不絕地繼續(xù)說下去,章桐立刻不耐煩地?fù)]手打斷他。

    “有話快說吧,別繞來繞去,我忙著呢,沒閑工夫。還有,別叫我‘主任’了,現(xiàn)在處里只有我一個人,就叫我‘醫(yī)生’吧,聽著順耳一些?!?/br>
    阿城不由得愣住了,他囁嚅了半天,才終于想起自己剛才所要說的話題。

    “章,章醫(yī)生,張局和我剛才在商量,基于你所收到的那兩個物證,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要著手重開十三年前的那個案子了?”

    一聽這話,章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筆,她抬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阿城:“十三年前的案子?你所說的是不是陽明山中學(xué)女生被害的那起案子?”

    阿城認(rèn)真地點點頭,他在章桐身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沒錯,就是那起案子,我在查以往案件資料的時候知道的,聽檔案組的前輩說,死者還是我們一個警員的家屬,案子至今未破,真的很讓人心里難受。章醫(yī)生,你知道那起案子嗎?那時候我和張局還沒有來這個警局工作,所以對案件的過程進(jìn)展并不是很清楚?!?/br>
    “我當(dāng)然記得,”章桐的目光躲閃開了,她點頭,緩緩說道,“我是當(dāng)班法醫(yī)之一,雖然不是主檢法醫(yī),但是驗尸報告是由我親自填寫的?!?/br>
    “那就太好了,我正發(fā)愁怎么打聽到當(dāng)時負(fù)責(zé)尸檢工作的法醫(yī)下落,你也知道,沒有當(dāng)班法醫(yī)的簽字,重開案件的手續(xù)就不完整?!卑⒊堑哪樕下冻隽诵老驳纳袂?,“現(xiàn)在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對了,章醫(yī)生,跟我說說那件案子,聽說那個警員后來出事了,是真的嗎?”

    “他叫歐陽景洪,原來是緝毒組的一名出色的探員。死者就是他的獨生女兒歐陽青。他女兒的突然死亡把他徹底給毀了。后來在一次行動中,他因為精神恍惚,槍支走火而錯殺了自己的搭檔。他為此被判了十三年的徒刑?!闭峦┎粺o遺憾地說,“他本來是一個好警察,也有著不錯的前途,可是,十三年前的那個雨夜,自從他女兒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以后,他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br>
    阿城的臉色突然變了:“你說什么?他叫歐陽景洪?檔案中我沒有看到他的名字,你確定死者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章桐點點頭:“怎么了?”

    “沒什么,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說過。”阿城說。

    “他可是緝毒組的名人,到現(xiàn)在,光榮榜上還有他的名字,可惜的是他的一生被徹底改變了,他本來是個好警察,可惜啊?!?/br>
    阿城若有所思地小聲嘀咕了句:“說實話,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遇到這樣的情況,可以理解的?!?/br>
    “你說什么?”章桐一愣,她沒聽清楚阿城的話。

    “沒什么。對了,章主任,十三年前的那件案子,為什么會成為懸案?難道就找不出哪怕一丁點的有用的證據(jù)嗎?”阿城轉(zhuǎn)而把話題扯開了。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非常簡單,也沒有結(jié)仇,唯一的可能,就是死者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渾身赤裸,沒有穿衣服,也就是說,她在死前有可能遭到了性侵害。雖然說在死者的體內(n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生物檢材樣本的存在,但這并不能夠排除兇手曾經(jīng)使用過工具。而發(fā)現(xiàn)死者尸體的地方,是處于城郊結(jié)合部。那里的流動人口非常復(fù)雜。而這種流竄性的性犯罪,你也知道,臨時起意較多,一般來說是根本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循的。但是大家還是沒有放棄,四處走訪調(diào)查,試圖尋找有用的線索。直到大半年后,一無所獲的我們才不得不把它定為懸案?!?/br>
    “死者的具體死因是什么?”

    章桐想了想,回答:“機(jī)械性窒息死亡?!彼斐鲭p手,做了一個環(huán)狀,朝自己脖子上比劃著,“她是被人這么用繩子給活活勒死的。至于繩索,很普通的繩子,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在市場上隨處都可以買到?!?/br>
    “那尸體上的缺失部分,后來找到了嗎?”

    “你是說死者的眼球?沒有,一直沒有找到過?!闭峦┛隙ǖ攸c點頭,遺憾地說,“大家?guī)缀跛驯榱税l(fā)現(xiàn)尸體的現(xiàn)場周圍兩平方公里的每一寸空間,沒有找到,我想,應(yīng)該是被兇手帶走了吧。”

    “我記得當(dāng)時現(xiàn)場剛下了一場雨,雨勢不小,而尸體暴露在雨里,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薄?/br>
    幾分鐘后,阿城默默地推門走出了法醫(yī)處辦公室,大門在他身后靜靜地關(guān)上。章桐完全能夠理解阿城此刻難以言表的心情。阿城去年年初才結(jié)的婚,上個月當(dāng)了爸爸,拋開同為警員的身份不說,作為一個父親,阿城著實真切地感受到了歐陽景洪當(dāng)年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

    “章主任,薛警官沒事吧?”實習(xí)生陳剛從屋子一角的鐵皮文件柜旁抬起頭,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擔(dān)心,我想,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yīng)罷了?!闭峦┹p輕搖了搖頭,繼續(xù)自己手頭的工作。剛才,她本來很想對阿城說“別想太多。”但是,最終還是選擇打消這個念頭。

    遲早都會知道,何不坦然去面對呢?這樣至少他會更加懂得珍惜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

    想到這兒,章桐的心里也就踏實了許多。

    傍晚回到家時,拉布拉多犬丹尼正像一頭豹子一樣在房間里踱著步,仿佛附近有一頭已經(jīng)受傷的羚羊。章桐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它并沒有像過去那樣守候在房門口,以熱情的方式來迎接自己的主人回家。

    章桐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丹尼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因為自己永遠(yuǎn)都無法成為它真正的主人。

    丹尼的性情大變是自從羅承云離開這個家的時候開始的。最初的幾天,它幾乎是不吃不喝,直到一周以后,才勉強(qiáng)開始少量進(jìn)食。體重也因此而從最初的五十多斤下降到不足十斤。在收養(yǎng)丹尼以前,章桐從來都沒有意識到狗對自己主人的忠誠會延續(xù)這么長的時間。

    一陣風(fēng)吹來,她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哆嗦,陽臺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冬天刺骨的寒風(fēng)瞬間灌滿了整間屋子。

    她趕緊關(guān)上陽臺門,在伸手拉窗簾的時候,目光無意中閃過樓下小區(qū)便道對面的電線桿。此刻,正有一個人站在電線桿旁邊,抬著頭向自己房間所處的位置張望著,時不時還低頭看著什么。天快黑了,小區(qū)的燈還沒有完全打開,所以,章桐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和具體性別。

    難道是有人跟蹤自己?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章桐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棟大樓至少有三四十戶人家,也有可能是看別的地方。自己搬來這里還不到半年的時間,所以,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巧的事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慢慢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電線桿,向小區(qū)門外走去。在那一刻,他開始恨自己,恨周圍的每一個人,這個世界是那么令人憎惡,沒有眼淚,沒有同情,只有麻木征服了所有的一切。

    4.只有一次機(jī)會

    歐陽景洪正在餐廳的停車場等著劉東偉,他已經(jīng)換掉那身滿是油漬的廚房工裝束,穿上干凈的牛仔褲和深藍(lán)色寬松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大衣??墒潜M管如此,卻依舊能夠看得出他身上的這身衣服已經(jīng)穿了很長時間,洗得發(fā)白不說,褲子的褲腳和衣服的袖口都被磨破了。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如果不是身份證上的年齡表明他才只有五十三歲的話,加上這張遍布皺紋的臉,說他年已古稀一點都不夸張。

    劉東偉看得出來,歐陽景洪的日子過得并不寬裕。衣著樸素,五十多歲了,卻還要在外面為了生計而四處奔忙,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生活是冰冷而又殘酷的。

    歐陽景洪并沒有見過劉東偉,但是后者很清楚找到他工作的地方,然后把他約出來這并不難,只要一句話,歐陽景洪肯定就會乖乖地赴約。

    “我在調(diào)查你女兒被害的案子!”

    這是十三年以來,歐陽景洪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女兒,所以,他并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只是記下了約會地點和時間,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你是歐陽景洪?”劉東偉問。

    老人點點頭,面無表情。

    “我叫劉東偉,我在調(diào)查你女兒被害的案子?!?/br>
    他的臉上卻依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你不想問問我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件案子嗎?”劉東偉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我早就已經(jīng)把這件事忘了?!睔W陽景洪淡淡地說,“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還要再提起她干什么?”

    劉東偉不相信,因為他很清楚,時間可以讓別人忘記一切,但是眼前的這個老人卻偏偏是一個例外。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歐陽景洪瞥了劉東偉一眼。

    劉東偉微微一笑:“我在警局有朋友,查一個人的下落很方便。再加上你是掛了號的。”

    “和我談?wù)勀闩畠喊?,好嗎??/br>
    歐陽景洪眼神中的亮點消失了,他冷冷地說道:“沒興趣?!?/br>
    劉東偉不由得一怔,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多年的牢獄生活而改變了許多,但是變化如此之大卻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突然,歐陽景洪抬起頭,看著劉東偉,目光如灼:“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的動機(jī)到底是什么,我警告你,不要碰我女兒的案子,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再也不想提起了,你明白嗎?”說著,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可是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背對著一臉詫異的劉東偉,一字一頓,語氣依舊冰冷,“你和劉春曉檢察官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弟弟。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來的?”

    “我雖然在監(jiān)獄里,但是我也天天看報紙,劉檢察官是個好人,所以,我希望你也是。還有,別再來找我了,明白嗎?記住,歐陽景洪,十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可以聽得出來,歐陽景洪的口氣比起先前,已經(jīng)明顯緩和了許多。說完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停車場旁的小門,直到身影最后消失在門里,他都沒有再回過一次頭。

    劉東偉長長地出了口氣,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和壓抑??粗鴼W陽景洪的背影,劉東偉的神色變得愈發(fā)凝重了起來。

    他真的忘了嗎?不,他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劉東偉對這一點確信無疑。但是他無法理解歐陽景洪對自己突然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的態(tài)度。難道是自己什么地方說錯話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章主任,你的快遞?!标悇偼崎T進(jìn)來,順手把一封紅藍(lán)相間的快遞擺在了章桐的辦公桌上,然后低著頭向自己的辦公桌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在手機(jī)上輸入著什么。

    快遞的信封上蓋著警局的專用檢驗章。自從上次收到那個來歷不明的盒子以后,警局所有的信件包裹都會經(jīng)過專門的掃描檢驗,以防萬一再有什么嚴(yán)重事件發(fā)生。而章桐作為上次包裹事件的當(dāng)事人,寄往法醫(yī)中心的所有信件包裹包括公函在內(nèi)尤其要重點檢查。

    快遞的寄件人是竹南警局的一個趙姓工作人員。薄薄的信封中是兩張x光片和一份說明?!罢f明”是手寫的,蓋著鮮紅的警局印章,簽字是當(dāng)?shù)氐姆ㄡt(yī)師。這份說明的措辭非常簡單,只有一句話——該x光片所拍攝對象是案件編號【竹南xa932880】的死者全身。

    章桐知道,這個案件編號所代表的就是劉東偉曾經(jīng)給自己提到過的那個案件,死者是他前妻的父親司徒安。她站起身,拿著x光片來到燈箱旁,把它們都一一插在了燈箱的卡口上,然后伸手打開開關(guān),仔細(xì)查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她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fā)凝重。于是,揮手把陳剛叫到身邊。

    “陳剛,你過來看?!闭峦┲钢竺婺菑埶勒哳^部和局部上身的x光片,“注意看顱骨下方的部位。你看到什么了沒有?有沒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陳剛皺起眉頭,嘴里嘀咕著:“這是男性的x光片,但是他的舌骨好像斷了?我沒有看到碎片?!?/br>
    章桐點點頭,肯定地說:“你看的沒錯。但是,你注意到舌骨的斷裂面沒有?”

    陳剛想了想,順手從工作服口袋里摸出放大鏡,上前一步認(rèn)認(rèn)真真地查看了起來。

    突然,他回過頭,一臉的驚愕:“章主任,斷裂面怎么那么整齊?我見過斷裂的舌骨,這,不太可能的啊!”

    章桐重重地嘆了口氣,雙眉緊鎖:“如果兇器是一把特殊而又鋒利的刀的話,那么,一切就都變得可能了,沒什么奇怪的!”

    直到這個時候,陳剛才意識到章桐神色的異常,他伸手指著燈箱,小聲問:“章主任,難道說,這是一個死者的x光片?”

    “我會看活人的嗎?”章桐搖搖頭,神情顯得很無奈。

    “那,這是哪個案子的?我記得東大的那個,是女性尸骨才對?!?/br>
    章桐并沒有直接回答,她順手關(guān)了燈箱:“你別多想了,這是我一個朋友叫我?guī)兔纯吹?,和我們的案子沒關(guān)系。你忙你的吧。對了,土壤檢驗報告還沒有出來嗎?”

    陳剛趕緊從章桐辦公桌上的文件欄里找出一份薄薄的檢驗報告,轉(zhuǎn)身遞給了她:“微痕組剛送來的時候,你不在,我就放在這里了?!?/br>
    章桐沒有吱聲,打開檢驗報告,掃了一眼后又合上了,語速飛快地說道:“通知重案組薛海城警官,就說東大發(fā)現(xiàn)的女尸,土壤中的揮發(fā)性脂肪酸含量顯示,確定死者已經(jīng)被埋葬了三年的時間。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在三年前失蹤的年輕女性,具體特征是——年齡不會超過三十五周歲,身高163公分,長發(fā),中等體形,有過抽煙史,沒有生育過?!彼謴拇蛴C(jī)上抽出一張顱骨復(fù)原成像圖,連同檢驗報告一起給陳剛,“把成像圖掃描一下,突出那對耳環(huán),然后馬上發(fā)過去給重案組。檢驗報告也要給他們送一份備份的。”

    陳剛點點頭。正在這時,章桐隨身帶著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她感到有些詫異,因為要是出現(xiàn)場的話,第一時間只會打辦公室電話。

    電話是劉東偉打來的。

    章桐一邊摁下接聽鍵,一邊向辦公室門外走去:“劉先生,你怎么會有我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劉東偉難以掩飾的輕笑:“章醫(yī)生,在警局,你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是公開的?!?/br>
    “我正好要找你,劉先生,x光片我收到了?!?/br>
    章桐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四處回響著,格外刺耳。

    “是嗎?我的猜測正確嗎?”劉東偉的語氣有些異樣。為了這個結(jié)果,他等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沒錯,他是被害的。但是我并沒有看到蛇的樣本。”

    “這個不是很重要,我只要確定他是被害的就行。別的,我會拜托我朋友繼續(xù)跟進(jìn)這件事。章醫(yī)生,方便出來見個面嗎?”

    章桐一愣:“現(xiàn)在?”

    “對,我現(xiàn)在就在上次見面的咖啡館等你。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我們見面談會比較好一點,還有,我這邊有一件東西,和你曾經(jīng)辦過的一個案子有關(guān),你會很感興趣的,相信我?!彪娫捘穷^,劉東偉的口氣顯得很肯定。

    章桐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對方卻早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剛走出警局大樓,寒冷的北風(fēng)就迎面吹來,裹挾著雪花漫天飛舞,空氣中充斥著久違的清涼和冰冷。章桐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空氣。地上和地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自己的辦公室在地下一層,又沒有窗戶,所以,她格外珍惜每一次來到地面的機(jī)會。

    綠燈亮起,章桐裹緊了圍巾,低著頭,匆匆走過警局前的人行橫道線。她必須赴這個約,因為她隱約之間意識到,劉東偉電話中所提到的“那件東西”可能是解開自己目前所遇到的難題的唯一一把鑰匙。

    又是紅燈了,在跨上安全島的那一刻,章桐抬起了頭,已經(jīng)可以看到咖啡館了,劉東偉就坐在靠窗的那個位置上,正在低頭一邊翻看著什么,一邊沉思。

    “真要命!”章桐小聲嘟囔了一句,用力咬著嘴唇,在綠燈亮起的那一刻,她加快了腳步走向不遠(yuǎn)處的咖啡館。

    又下雪了,他站在大街上,抬頭望向天空,任由冰冷的雪花跌落在自己的臉上。他的臉因為寒冷而變得有些麻木。環(huán)顧四周,雖然自己的身邊人來人往,但都是匆匆而過,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難道不是嗎?這個世界上,其實每一個人都只是過客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了馬路對面墻上貼著的一張海報上。在布告欄五花八門的眾多海報之中,它并不起眼出眾。白色的底子,醒目的大字,雖然隔得這么遠(yuǎn),他卻依然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再猶豫,徑直穿過馬路,走向那張海報。一輛出租車在離他不到一米遠(yuǎn)的地方猛地剎車,憤怒的司機(jī)打開窗子就一通怒吼——“不要命啦!有你這么過馬路的嗎?撞死了誰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