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白岐,你還有完沒完啦!哪一個正常人會吃飽了沒事兒干吃藥玩兒?”襄蕓簡直無言以對。 “喂喂喂你要我說多少遍!這是,補(bǔ)藥,補(bǔ)藥,補(bǔ)藥?。。。∧愣畣???。?!沒文化,真可怕!”白岐看著襄蕓搖搖頭,這么好一姑娘,怎么年紀(jì)輕輕的就這么沒文化呢?! “白岐!你說誰呢,你說誰沒文化?!你給我說清楚了!”襄蕓被白岐?dú)庵?,這個白岐,一點(diǎn)兒都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活該做個光棍兒! “說誰誰知道!小爺我不伺候了!”說著白岐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藺云閣,襄蕓被白岐的話氣的夠嗆,但是她沒辦法,只好忍住,畢竟白岐這也是為自己好。白岐走了以后,襄蕓把那些藥罐子都打開,果然有很多十全大補(bǔ)的藥。白岐這個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冰冷了些,實(shí)際上還是很熱心腸的。想到這兒,襄蕓忍不住微微一笑,白岐這個人一向是口是心非的。 “喜鵲,幫我把這些都收著?!毕迨|說道。這些藥丸兒雖然這一次她沒有用上,但是她相信以后一定會有用的?!跋铲o,最近家里還好嗎?”襄蕓問道。 “小姐,家里可好著呢,只是咱們后怪想念您的。”喜鵲回答道,襄蕓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不是想我,是想望月樓的大餐吧?!” “哎呀小姐!你慣會拿人家開玩笑!”喜鵲佯裝氣惱道。 “行了行了,別鬧了,北沁雪最近怎么樣?”襄蕓正色道,畢竟北沁雪肚子里的可是相府的嫡子,她的弟弟。 ☆、第八十一章 夫人好著呢 “回小姐的話,北夫人可好著呢!白公子前天還說夫人這胎很穩(wěn)。”喜鵲微笑著說,他看的出來小姐是真的很關(guān)心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畢竟這個孩子一幫到小姐的可不止那么一星半點(diǎn)兒。所以當(dāng)喜鵲看見小姐如此在意那個孩子的時候,她心里也是高興的。她知道自家小姐從來都不是外表上看過去那樣冷清冷心,相反,那些看上去的冷漠只是表現(xiàn),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們家小姐更加善良了。 “這樣便好,我也不用擔(dān)心了?!毕迨|嘆了口氣,她知道襄秋清母女不是好相與的,不過這兩母女居然沒有對她下手,這就說明這倆母女對于她的存在還是有所顧及的。至少現(xiàn)在北沁雪還是安全的。 “喜鵲幫我收拾收拾床鋪,我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了?!毕迨|現(xiàn)在疲憊的很,她現(xiàn)在只想休息,好好睡上一覺。這些天在邊塞,風(fēng)吹日曬的,以天為被地為廬,她著實(shí)沒有好好休息過。就算她再怎么堅強(qiáng),始終也還是個女兒家,這些日子以來,皮膚都變糙了不少。就像司徒赫說的那樣,她再這樣下去恐怕是嫁不出去了。 “小姐,公主來了!”翠屏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告訴喜鵲,喜鵲卻是不以為意,對著翠屏說道:“長公主跟小姐是摯友,直接把長公主帶到藺云閣來就行了,長公主找小姐一向是來藺云閣找的……” “喜鵲jiejie,不是那位公主?。∈嵌?!”翠屏著急道:“你趕緊把小姐叫起來吧!不然那位公主……反正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喜鵲,怎么了?”襄蕓聽見屋外動靜有些大,便再也睡不著了,她從床上起身下床,推開門然后看見喜鵲和翠屏正在說話,“怎么了?什么事?”襄蕓問道。 “小姐,二公主來了,指明要見你!”翠屏道:“那二公主這次來勢洶洶,怕是不好應(yīng)付啊小姐!” “龍熙兒一向和我不對付,這次來找我怕也沒什么好事,罷了,翠屏你先去回稟了她,切莫讓她欺負(fù)了去!”襄蕓囑咐著翠屏,畢竟龍熙兒不是什么善茬,襄蕓怕她拿翠屏出氣。 “是!小姐!”翠屏聞言心中暖暖的,自家小姐果然和其他主子不一樣,是真心把她當(dāng)作自己人的,就憑這一點(diǎn),她受點(diǎn)委屈也值得了。 襄蕓換了衣服就去了大廳,龍熙兒果然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怎么?這就是相府的待客之道嗎?”龍熙兒說道,她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襄秋清站在她旁邊等著看好戲。 “公主有所不知,我jiejie剛從邊塞回來,興許是習(xí)慣了跟賤民一起生活,將禮儀什么都拋諸腦后忘得一干二凈了吧。”襄秋清用袖子掩住嘴笑。 “meimei這是說笑了,禮儀廉恥jiejie可是清楚得很,只怕meimei你忘干凈了吧?!”說著襄蕓向龍熙兒行了個禮道:“皇上派我前去賑災(zāi),可惜回程路上感染風(fēng)寒,襄蕓來晚了還請公主責(zé)罰?!毕迨|自然知道龍熙兒是不可能責(zé)罰自己的,畢竟自己好歹也算是為皇族辦事,若是龍熙兒因?yàn)檫@件事要懲罰自己那么委實(shí)小氣了些。 “無礙,既然是身體抱恙那本宮也無甚好說?!饼埼鮾鹤焐鲜沁@么說這,但還是瞪了襄蕓一眼,仿佛襄蕓天生便長了一副礙眼的樣子似的。 “jiejie身子不舒服?怎的我竟不知道?”襄秋清當(dāng)然不會愿意這么放過襄蕓,她恨不得龍熙兒用她的公主身份將襄蕓壓上一壓,就算不能讓襄蕓有什么實(shí)質(zhì)上的損失也要讓她丟丟面子。 “二小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明明知道我們小姐身子弱你還……”翠屏見襄秋清這樣欺負(fù)襄蕓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開腔阻止。襄秋清見翠屏這般護(hù)著襄蕓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想要給翠屏一個教訓(xùn),翠屏是一個丫鬟,自然是不能躲的,她閉著眼等著巴掌落下來。 “啪”地一聲,翠屏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她睜開眼,只見襄蕓擋在了她的前面?!按蚬芬惨粗魅?,更何況翠屏是我藺云閣的人,教訓(xùn)我的人,你一個庶女還沒有這個資格越俎代庖!”襄蕓一字一句地看著襄秋清道。 “你!……襄蕓你別太過分!她不過就是個奴才!”襄秋清見襄蕓拿身份說事更加惱怒了,襄蕓明明知道自己在意什么,她一定是故意的! “對,翠屏是個丫鬟,你以為你比她好貴多少?若是我娘是爹明媒正娶的正妻,你娘只是個妾,妾是什么?不過就是個奴才,一個奴才的女兒能好到哪里去?!就算你娘被扶正了,也永遠(yuǎn)改變不了你庶出的身份!替我管教下人?你還沒這個資格!”襄蕓道,她從來不曾跟襄秋清起正面沖突,因?yàn)樗溃〔蝗虂y大謀,可是如今她都欺負(fù)到自己頭上了,若是自己再繼續(xù)忍受豈不是告訴天下人,她襄蕓就是個軟柿子,誰都可以捏上一捏呢么? “襄蕓!你欺人太甚!”襄秋清怎么經(jīng)得起襄蕓這般撩撥,她登時火冒三丈,襄蕓道:“放肆!襄秋清你簡直越來越不知禮數(shù)了!我是你長姐,你見到我不行禮,這是一不敬,你越俎代庖,這是二不敬,你直呼長姐名諱,這是三不敬,來人!掌嘴!”襄蕓不愿意跟襄秋清廢話,下人見一向好脾氣的大小姐突然發(fā)火,誰也不敢怠慢,畢竟現(xiàn)在大小姐可是北夫人面前的紅人,是萬萬開罪不得的。 “二小姐,得罪了。”家丁們抓住襄秋清,襄秋清自然是不從的,她拼命掙扎:“襄蕓!襄蕓!你這個賤人!我是相府最受寵的女兒!我才是最受寵的女兒?。?!你們放開我!我要告訴我爹要你們的狗命!……”襄秋清大聲道,襄蕓看見襄秋清眼中的慌亂很是滿意。 “堵住她的嘴巴,她太聒噪了?!毕迨|淡淡道。 處理完襄秋清,襄蕓略帶歉意地看著龍熙兒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公主,讓你見笑了,我這meimei就是這樣,一點(diǎn)都不懂事,這么大了還是一點(diǎn)兒規(guī)矩都沒有,公主不要介意?!?/br> 龍熙兒見襄蕓這樣說也只好朝她敷衍一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襄蕓的家事,雖然她和襄秋清關(guān)系好,但是卻實(shí)在不好插手這件事。她知道襄蕓不簡單,卻沒想到她居然可以這么狠,居然,一點(diǎn)余地都不給襄秋清留。她就這樣當(dāng)著自己的面把襄秋清給處置了。龍熙兒知道,襄蕓這是在殺雞儆猴,她是在告訴自己,別以為自己是公主就能怎么樣,不然襄秋清的下場就是她的下場……想到這里龍熙兒不禁一陣后怕,這襄蕓果然不是簡單的,她太可怕了,簡直不容小覷。 “不知公主此次到訪丞相府有何貴干?”襄蕓繞過龍熙兒,坐到主位上。龍熙兒看見襄蕓一副主人的樣子便心生不爽,再怎么說自己好歹也是個公主,她這樣也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龍熙兒正準(zhǔn)備說什么,忽而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在丞相府,這本身就是襄蕓的家,襄蕓才是這里的主人。不比得是在皇宮,父王母后都沖著自己,這是別人的家,作為客人,她還是得有點(diǎn)客人的樣子,不然別人得說她這個公主一點(diǎn)宮廷教養(yǎng)都沒有。 “本宮聽說你同司徒哥……將軍一起去邊疆賑災(zāi)了?”龍熙兒斟酌用詞道,她還不想讓襄蕓看出自己對司徒赫的心思。 ☆、第八十二章 人盡皆知 “這件事情人盡皆知,公主怎么這時候才想起問襄蕓了?”襄蕓看著龍熙兒眼中復(fù)雜的神色便猜測出七八分,如果她想的沒錯,龍熙兒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司徒赫的。 “我……”龍熙兒漲紅了臉,她當(dāng)然不能說她一早便知道這件事,她當(dāng)然不能告訴襄蕓她曾經(jīng)求過父皇讓她與她們同行可是卻被拒絕了。“我只是好奇罷了!”龍熙兒實(shí)在是找不出其他的語言來搪塞襄蕓,只能用好奇這個理由了。 “哦,是么?”襄蕓把玩著右手的鐲子帶了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道。龍熙兒雖然為人歹毒,卻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十幾歲的少女對于感情這種事表現(xiàn)得是最為明顯的。襄蕓加上前世活的歲數(shù)也已經(jīng)有了三四十歲了,算下來都能夠當(dāng)龍熙兒的娘了,龍熙兒這點(diǎn)小心思她也曾經(jīng)有過,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當(dāng)然了!本宮何時對這種事這么上心了!”龍熙兒繼續(xù)口是心非道,襄蕓這個女人太討厭了,一直抓著這個話題不放。龍熙兒被她問得心中不快。 “哦,既然公主對這件事情并不上心又何必特意來丞相府找我呢?請回吧?!毕迨|說著放下手中的茶盞準(zhǔn)備起身離去。 “慢著!”龍熙兒自然不可能讓襄蕓就這樣離去,她還有很多事情都還不知道呢,她總不能直接去問司徒赫吧!她可沒有那么傻。 “怎么?公主還有什么事?”襄蕓顯然不愿意再在龍熙兒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一是因?yàn)闆]必要,二是因?yàn)樗揪筒幌敫埼鮾河嬢^。 她算是明白龍熙兒為何總是看自己不順眼了,任何人都會變得狠毒,只要她嘗試過什么叫做嫉妒。襄蕓很能夠理解龍熙兒的心情,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她能夠忘記龍熙兒曾經(jīng)對她做過的那些傷害她的事,她畢竟不是圣母。 “襄蕓!你別太得意!”龍熙兒咬住下唇道。 “公主這意思我就不太明白了,我怎么個得意法呢?”襄蕓朱唇輕啟,這龍熙兒畢竟是小女孩心性,她說的話都是沖動得很,大多數(shù)是不過腦子的,襄蕓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越發(fā)不愿意和她糾纏計較,龍熙兒卻不這么認(rèn)為,她不認(rèn)為自己比襄蕓差勁,可是襄蕓卻顯然沒有把她當(dāng)作對手,這才是龍熙兒無法忍受的。她天性好強(qiáng),怎么能夠容忍別人這樣忽略自己呢? “襄蕓,你以為你是誰?!”龍熙兒冷冷開口,她眼神中已經(jīng)有了殺意。襄蕓看見了她眼中的殺意卻絲毫不以為意。她知道龍熙兒心狠手辣,可惜龍熙兒的手段在她眼里太過于小兒科了,她根本不屑于應(yīng)對。 “公主覺得襄蕓是誰,襄蕓便是誰。”襄蕓脾氣好卻并不意味著她能夠一直容忍龍熙兒的無理取鬧胡作非為?!肮?,這天氣熱得厲害,萬一您因著天氣炎熱得了暑熱可怎么辦?那可真真是襄蕓的不是了,你看……”襄蕓不想跟她糾纏,只想快些把她打發(fā)走,龍熙兒也是個心氣高的,自然是沒有辦法忍住自己的情緒的。襄蕓下了逐客令,她便走了。襄蕓這才帶著翠屏回到了藺云閣。 那襄秋清實(shí)在不是什么善茬,那一巴掌是實(shí)打?qū)嵉拇蛳聛淼?,襄蕓的半邊臉都腫起來了。翠屏看著小姐腫起的半邊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為襄蕓冰敷。 “怎么了翠屏?你哭什么?”襄蕓看著翠屏突然哭了,有些不明就里。 “小姐,都是翠屏不好,是翠屏一時嘴快,是翠屏的錯,是翠屏連累了小姐……”翠屏聽見襄蕓安慰自己的聲音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她只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襄蕓。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小姐也不用受這種苦頭了。 “傻丫頭你在想什么呢!這跟你沒關(guān)系,你是我的人,我總不能讓你被旁人欺負(fù)了去??!而且你是在為我說話,我若是不護(hù)著你那我還算你的小姐嗎?連保護(hù)你的能力都沒有你還跟著我做什么!”襄蕓寬慰道。 “小姐……”翠屏聽見襄蕓這么說,內(nèi)心的感動之情更加澎湃了,她在心里發(fā)誓一定要用命去效忠襄蕓,這樣才對的起襄蕓對自己的好?!昂美玻挥脫?dān)心我,也不許再哭了,你看看,都成一個大花臉了,多難看!”說著襄蕓給翠屏遞過一塊帕子,道:“趕緊把眼淚擦擦!” 翠屏接過帕子,呆呆的看著襄蕓,襄蕓叫來煙波,讓她把白岐找來,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實(shí)在是沒辦法見人。白岐一進(jìn)門看見襄蕓高高腫起的臉就道:“誰干的?”白岐少有的沒開玩笑,便是連喜鵲都看出了白岐此時是生氣的。 “白岐你那里有沒有能夠快速消腫的藥?最好是睡一覺就消腫的那種,我還要見人呢!”襄蕓沒注意到白岐語氣中的憤怒,她現(xiàn)在只想快些把腫消了。 “你的臉,誰干的?”白岐隱忍道,他的臉色越發(fā)冷了。襄蕓這才發(fā)現(xiàn)他生氣了,這時候襄蕓覺得十分欣慰,畢竟白岐在相府白吃白喝那么久,自己也算是他半個主人了,知道替自己抱不平也算他有些良心。 “多大點(diǎn)事,趕緊的,把藥拿來,現(xiàn)在消腫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襄蕓不愿意多生事端,于是便想跳過這個話題。 “襄蕓!”白岐生氣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他雖然沒有下過山,卻也聽族里的女人說過,這女子最重要的便是皮相,若是皮相受損了,便尋不到好的夫婿了。族里的女子都很在意自己的外表,哪怕是臉上生了一個小的痘痘她們都會找族里善于朱顏術(shù)的長者開藥,可是襄蕓臉上腫了這么大一塊兒,她卻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她跟尋常女子根本就不一樣?!澳闳绱瞬辉谝庾约旱娜菝簿筒粨?dān)心日后嫁不出去嗎?”白岐道,他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當(dāng)然在意!哪個女子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襄蕓反駁,“但是這是我想在意,就能在意的了的嗎?如果襄秋清的那一巴掌落在了翠屏身上,翠屏就只能生生的承受過去,但是我不一樣,我是嫡女,她一個庶出若是打我便是大不敬,我有一萬種辦法讓她自食其果!你以為我會白白讓她打這一巴掌嗎?”襄蕓從來都不是軟柿子,她雖然心善,卻絕對不是善茬。 “那倒也是,我初次見你,便知道你不是個好欺負(fù)的?!卑揍粗埢罨⒌南迨|長舒一口氣,他會生氣,原先也只是害怕她委屈。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她并不委屈,該出的氣,她似乎也已經(jīng)出了。 ☆、第八十三章 別太過分了 “趕緊的,別廢話了,趕緊把藥拿來,你難道想讓我明天頂著這張腫臉出門兒嗎?”襄蕓捂住自己的臉說道。這襄秋清下手還真是夠重的,一點(diǎn)余地也不留。 “襄蕓,你有求于人的時候就不能有一點(diǎn)兒求人的樣子嗎?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白岐看著襄蕓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很是不爽。 “白岐!我告訴你,別太過分。你可以質(zhì)疑我的人格,但是不能質(zhì)疑我的性別!”襄蕓對于白岐懷疑自己性別的行為很是不爽。 “你還有人格吶?藥,你還想不想要了?”白岐對于襄蕓的話很是不屑。“白岐!現(xiàn)在吃我的,睡我的,住我的,你居然還敢跟我談條件?!”襄蕓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見過煩人的沒見過白岐這么煩人的,真是的要給他一點(diǎn)顏色看看。 “我好歹也算是你奶奶的救命恩人,大小姐,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白岐就是喜歡惹襄蕓生氣。 “白岐,你還給不給我藥了?你給就快給,不給就快滾!”襄蕓心里對白岐默默翻了一個大白眼,他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怎的這么厚顏無恥!她突然為白氏一族的未來感到悲哀,真害怕白氏一族的未來毀在白岐手里! “給你,拿去!”對于藥這方面,白岐還是很大方的。他把藥給了襄蕓以后就離開了,襄蕓也不在意,白岐向來是這樣來去自如慣了的性格。 襄秋清早就覺得奇怪,為何襄蕓身上的病痛總是好的比旁人快一些,但是以前她并未細(xì)想,可是現(xiàn)在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襄蕓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幫助她。 北沁雪懷孕的事情人盡皆知,為了好好照料她,父親請來了城中許多名醫(yī),襄秋清沒有在意這些,但是她注意到,近來家中總是有一個白衣少年隨處走動。襄秋清不知道他的存在,可是府里的下人卻對他熟悉的很。襄秋清略微一打聽便知道了這個少年名曰白岐,是老祖宗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就住在藺云閣邊上的別院,與襄蕓比鄰而居。 襄秋清很快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母親林熳如,林熳如便問她,那個少年姓甚名誰,當(dāng)襄秋清告訴林熳如白岐的名字的時候,林熳如便明白了一切。 “白”這個姓氏本就少見,更何況又懂得醫(yī)理,這個白姓少年定然是白氏一族,難怪,他能輕而易舉地解開自己在老祖宗身上下的“無味”??磥硐迩锴逯暗摹凹t顏?zhàn)铩币彩撬碌氖郑?/br> “清兒,咱們遇上大麻煩了!”林熳如面色凝重道。她早知道襄蕓不簡單,卻不知道她居然能夠請的動白氏一族,對付襄蕓這件事,一旦有了白氏一族插手,那么一切都不好辦了?!澳镌趺椿厥??咱們怎么就遇上大麻煩了?”襄秋清顯然不太明白,林熳如卻是眉頭緊皺道:“你的頭發(fā)和眉毛好全了嗎?” 襄秋清看著林熳如,下意識的摸了摸眉毛,然后開口道:“娘怎么了,你為什么問我這個問題?”顯然,她對這一點(diǎn)還是十分在意的。 “我知道給你下毒的人是誰了。”林熳如看著女兒,眼中盡是決絕:“可是清兒,娘,并不能幫你報仇……因?yàn)檫@一次,出手的是娘的天敵!”林熳如無奈道。 “娘,你是說給我下毒的人是白岐?!”襄秋清聽到這里立刻恨得牙癢癢,“我不曾招惹過她,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他為什么要這樣害我!” “為了襄蕓?!绷朱兹绲溃骸把巯碌故怯幸粋€辦法,既然他愿意為了襄蕓去害你,就說明他心中對襄蕓自然有別樣情愫。” 襄秋清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齒,然后道:“襄蕓!又是襄蕓!為什么是所有人都喜歡她!” “別的不說,但這丫頭的確是有點(diǎn)本事,青兒你不是她的對手。”林熳如道:“既然怎么不能明著對付他們,那就只有暗著來。對于一個女兒來說,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名節(jié),若是她的名節(jié)壞了,那么就是她本事通天,也再也補(bǔ)不回來?!?/br> “娘,您的意思?……”襄秋清看著林熳如,林熳如高深莫測地笑著,附身靠近襄秋清耳邊說了什么。襄秋清聽完也笑了,襄蕓,這次看你怎么辦! 襄蕓最近總是覺得身子有些乏味,大概是要生病了的緣故。襄蕓了解自己的身子。以前每逢藥生病的時候,她的身體就會先乏味,這樣的小病,本來不想勞煩任何人的,但是這樣病著,總歸是不舒服,不好的。襄蕓想了想還是派人把白岐請了來,白岐一看見她,神色就有了變化。 “你最近吃什么了?”白岐問道,襄蕓看上去很不正常,可是到底是哪兒不正常,白岐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 雖然他十分精通醫(yī)理,但始終缺少實(shí)踐,很多的疑難病癥,光從面相上是看不出來。 “我也沒去什么呀,只是覺得最近身體乏味的緊?!毕迨|揉揉腦袋,說?!拔铱次疫@身體,約么是要生病了。我小的時候,每次生病,身體都會覺得乏味?!?/br> “你不是生病了,是中毒了?!卑揍粗裆氐溃骸岸疫@毒非常的不好解?!?/br> “中毒,我怎么會中毒了呢?!而且我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 毕迨|也覺得奇怪,她明明沒有接觸過什么有毒的東西呀。 “這是一種奇毒,用非常非常多的毒草混雜而成,想要解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想要解你的毒,首先要把你中的毒的所有草藥都找出來,然后以毒攻毒?!卑揍f著眉頭更加深鎖。 “這個毒,你能不能解?”襄蕓明顯感覺到這次中得毒非同小可,正在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的掏空自己的身體。 “能,但是……”白岐神色極其不自然,臉上浮現(xiàn)幾抹淡淡紅暈。 “但是什么?很難嗎?”襄蕓知道白岐醫(yī)術(shù)高超,一些小病小痛或者一般的疑難雜癥在他手里,根本不算什么。但若是連他都覺得難,那么就真的很難了。 “難卻也不是很難,只是……”白岐神色越發(fā)不自然。 襄蕓只覺得自己快要睡過去,她真的太困了:“你到底想說什么?你快說我真的太累了,我覺得我自己快要撐不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