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王韞:嗚嗚嗚mama我看到了天使。 “老師它叫什么名字?。俊蓖蹴y轉頭問荀楨,不轉頭還好,一轉頭就見荀楨也跟著她蹲下來,寵溺地看著橘貓,一雙眼溫柔地就像是微風乍起的湖面,“松花?!?/br> 人不如貓。 人不如貓! 荀楨看松花的眼神看得王韞都嫉妒了,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跟著停了,“我上次來老師家里怎么沒看見它?” “上次它出去玩了?!?/br> 荀楨:“怎么了?” “沒啥,”王韞又跟著擼了一把,“老師起的名字果然好聽,要我給它起名肯定就叫不了這么好聽。” 荀楨溫和地問,“要是你給它取名,會叫什么?” “大黃什么的吧,聽上去多接地氣?!?/br> 荀楨微笑,“確實挺接地氣的?!?/br> 可能是王韞技術不錯,把松花伺候得爽了,松花軟軟糯糯地喵了一聲,突然起身,踏著小貓步,一躍身子靈活地撲倒了王韞的懷里。 被貓撲了個滿懷的王韞呆了。 愣了半秒鐘,王韞迅速反應過來,看著松花的眼神柔情似水,驚喜地直叫,“它是不是喜歡我?!” “嗯?!?/br> 輕輕地一個嗯字使王韞欣喜若狂,愈加賣力地伺候起松花來,時不時撓撓下巴,摸摸背上的毛,把松花伺候地直發(fā)出舒舒服服的呼嚕聲。 “松花太好看了?!蓖蹴y感嘆,“單身久了看個貓都眉清目秀的。” 荀楨沒接王韞的話茬。 王韞心里嘆了口氣,直接問荀楨,“你怎么不問我為啥是單身啊?” 荀楨:“沒什么好問的,你們這些學生不總是叫自己單身狗嗎?” 荀楨給王韞的感覺一直是安心做學術研究的,冷不防聽他冒出個網絡上的詞,王韞都有點出戲的詭異感,她笑瞇瞇地摸著懷里的松花,“我們就算了,我們年輕,老師你今年多大了?我們經常猜你名字都沒猜出來?!?/br> “你們猜我多大?” “很多,但都是猜你三十多,也有人猜你其實已經四十多了,你能告訴我嗎?” 荀楨無奈地搖頭,“這有什么好猜的,我今年三十六了。” 三十六啊…… 王韞在自己心里默默做了個減法題,十幾歲的年齡差是有點兒大了。不過總比六十好,學校里老教授挺多的,要是荀楨真六十,自己喜歡上他就得哭了,不被她爸媽把腿都打瘸都是好的。 三十五剛好,男人四十一枝花,三十六的熟男賊美味,比小鮮rou好。 王韞不大喜歡學校里的小鮮rou,總覺得他們很讓人無語,以為自個多帥,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了,不知從哪里來的自信,其實一個個幼稚的不行。方以默幾個好基友倒是都挺不錯的,可惜一個個好像都沒談戀愛的意思,gay里gay氣的,王韞都有點懷疑他們的性取向。聽說有個學生一直跟著荀楨,荀楨很喜歡他,好像叫什么羅安泰,都說羅安泰脾氣好長相好,出生也是書香門第。 王韞有時候真怕他們搞到一起去了!雖然師生什么的想想也挺萌的? 就這么東拉西扯地擼了會兒貓,荀楨就不讓王韞擼貓了,他被王韞問了這么多,竟然都沒被她帶偏忘記正事,拎著王韞去洗手,待會兒去做題。 王韞留意了一下荀楨浴室里的擺設,嗯,干凈無異味,王韞心里關于荀楨搞基的想法又冒了出來,這么整齊干凈王韞真有點怕。 洗了手拿著毛巾擦干,王韞跟著荀楨回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荀楨聲音很好聽,不是王韞聽到的某些矯揉造作的男神音,有時候聽到說著口播音腔的男神音,王韞整個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想想生活中有個男的故意用著播音腔說著些什么,簡直就是,神經病?。?! 荀楨的聲音溫醇甚至偏厚重,講起題來深入淺出,娓娓道來。 王韞其實什么也沒聽懂,只是裝作一副很嚴肅的神情,正襟危坐,見荀楨望著她,就特別嚴肅地點點頭,“嗯嗯!”再不就是時不時發(fā)出好像聽懂了似的感嘆聲。 都是裝的,上了這么多年學,這點技能還是能掌握的。 講了兩三道題,荀楨突然住口不講了。 “老師?” 荀楨嘆了口氣,擱下筆,“王韞同學,你真的聽懂了嗎?” “呃……”王韞有些心虛,“一半一半吧?!?/br> 荀楨點點頭,“快期末了,你準備好專業(yè)課了嗎,就來準備考會計證的事?” 王韞看著被日光籠罩著的荀楨的面容,“我其實準備得不太充分,書也沒怎么背好,老師,試卷難嗎?” 荀楨:“試卷不難,補考難?!?/br> 王韞:“……” 她就知道,荀楨就是這樣,正??荚嚤妊a考要容易點,簡直就是掐死了他們大不了補考的心態(tài)。雖然人行為處事溫和得沒話說,但是在學業(yè)上蔫壞蔫壞的。 “我要是不及格怎么辦?” 荀楨看著王韞,眉梢?guī)е切屈c點的溫柔的笑,“補考吧。” 王韞突然想到自己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眼睛一轉,往荀楨的位置湊了湊,“我們商量個事兒吧,老師?!?/br> “我求求你,這回考試就讓我及格吧,為了及格?!蓖蹴y壓低了聲音,“我什么都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