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左琋啊左琋,你都被周謙仆糟蹋了,還能拿什么跟我斗? 她垂眸之間,眼里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 一想到身邊的男人,她又換作嬌羞的模樣。 莊煜冷漠的睨了她一眼,拿出手機(jī),“到銀都來?!?/br> “煜,我們要去哪里?”她想到剛才喝了點(diǎn)酒,這會兒他肯定是叫梁梓過來開車。心下更是掩飾不住的歡愉。 莊煜沒有理她,連個正眼都沒有。 陸曼莎卻不以為意,反正就是因為他的冷漠,高傲的不可一世,她才會被深深的吸引。 這樣的男人,特別的有型,也讓她很有征服欲。 “煜,爺爺壽宴那天,我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請左琋。不請的話,我又怕她想太多了,覺得我們沒有把她當(dāng)家人。請的話……你剛才也看到了,她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彼е?,格外的為難。 莊煜雙手插在兜里,看著不遠(yuǎn)處開來的車,“你不需要請她?!?/br> 陸曼莎心中雀躍。 果然,他對左琋根本沒有感情。 “這樣,真的好嗎?”她眼波微動,“那我一切都聽你的?!?/br> 話音一落,一輛普通的大眾車就停在了他們面前。 梁梓下車,站在莊煜面前,“莊先生。” “送她回去。”丟下這句話,他邁開長腿,走向自己的座駕,行云流水般,等陸曼莎回過神來時,車子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她瞪大了眼睛,原本的喜悅瞬間就化成了委屈,壓抑。 梁梓面無表情,“陸小姐,請吧?!?/br> 陸曼莎瞪了他一眼,恨恨的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梁梓背對著車撇了撇嘴。 切,你以為我多想來送你? 。 這邊廂,周謙仆也將左琋送到了家。 “不請我上去坐坐?”周謙仆在她解開安全帶的時候,玩笑的問了一句。 “好啊?!弊蟋N推開車門,站在外面淡然的看著一臉錯愕震驚的周謙仆,“怎么了?不去就算了?!狈凑?,她還忙呢。 周謙仆哪里肯放過這么好的一次機(jī)會,立刻點(diǎn)頭,“去去去,等我一下。” 左琋走在前面,周謙仆跟著她。 兩人一前一后,到有家,左琋開了門。 “第二次來你家,感覺和心境都不一樣了?!敝苤t仆站在客廳轉(zhuǎn)了一圈。 被光明正大的請進(jìn)屋里的這種感覺跟自己擅自而來,還不受歡迎的感覺那確實(shí)是天壤之別啊。 左琋淡笑,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丟了一罐給他,自己坐進(jìn)沙發(fā)里,拉開拉環(huán)就喝了一口。 “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了?”周謙仆坐在她對面,也開了啤酒,大喝了一口。 “你不是說你沒有敵意嗎?”左琋瞟了他一眼。 周謙仆立刻呵呵道:“當(dāng)然,絕對沒有敵意?!彼麖膩砭蜎]有過敵意,只是有點(diǎn)想法而已。不過如何這想法都被那個男人給扼殺了。 左琋勾唇,“坐也坐了,酒也喝了,可以走了吧?!?/br> 周謙仆喝酒的動作瞬間就停滯住了。 他就知道,這歡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不過也該知足了。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爬了一天的山,你也早點(diǎn)休息?!彼苷J(rèn)真的叮囑著。 左琋揚(yáng)起了眉,對他舉起啤酒,點(diǎn)了一下頭,算是給予的回應(yīng)。 周謙仆咧嘴笑了,“晚安。” 走到門口,手碰到了門把,他又,轉(zhuǎn)過身,很嚴(yán)肅的說:“你要小心陸曼莎,這個女人心思陰險。” “謝謝?!弊蟋N意外他會這么說,不過還是道了聲謝。 “不客氣。你合我眼,只是覺得可以做干干凈凈的朋友。如果你不嫌棄,還希望下次再見我不要過分冷漠的對我。”周謙仆說著沖她眨了一下眼,邪邪的笑了一下,開門離開。 ☆、072、想著你的技術(shù),就來了 左琋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一天。 等她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右手的無名指又是一道血痕。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diǎn)了。 簡單的找了一點(diǎn)東西吃,披頭散發(fā),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針織外衫,拖著一雙平底鞋,就出了門。 。 莊煜坐在客廳,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拿著一枚硬幣。 他以為以那女人的性子,那天晚上就該來家里堵他,沒想到隔了一晚,又過了一天,她還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呵,果然是自己太過犯賤。 人家根本沒有把他當(dāng)回事,他卻在這里朝思暮想。 煩躁的將那枚硬幣拋到桌上,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下。 突然,他聽到門響了一下。 瞬間警惕的看過去,冷眸危險的瞇起來。 門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故,他看到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而這個身影,就是還在腦子里浮現(xiàn)的那個熟悉的影子。 他還保持著手拿高腳杯,單腿搭在沙發(fā)上,手?jǐn)R在膝蓋上的姿勢。 將那個人影慢慢的走向他,越來越清晰,他才知道,這不是幻覺。 心莫名的就繃緊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做。 只是盯著那女人,她靠近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就縮近了一些。 她穿著簡單素凈,未施粉黛,一頭長發(fā)披肩,很是優(yōu)雅淡然。 如深谷深處的幽蘭,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他的心因為她的靠近而猛然一滯,喉嚨瞬間有一絲干涸。 喉頭滾動,“你來做什么?” 說話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如此沙啞。 左琋站在他面前,將右手伸到他面前,露出那晶瑩漂亮的手指,食指圓潤白晳的指腹上那條血痕格外的扎眼。 她泯著唇,垂眸看著他,“自己原本想包扎的,可是怎么包扎都不舒服。所以,想著你的技術(shù)是好的,就來了?!?/br> 她語氣柔和,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嬌弱,又是一襲白色的長裙,更是顯得格外的脆弱。只是這話中的深意…… 莊煜的目光落在那條細(xì)長的紅痕上,瞳孔猛然一縮,皺眉,“怎么又傷了?” “不小心。”她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聲音極小。 本來不想理她的,來了就趕走。但她一來就這樣,冷硬的心腸早已經(jīng)化成了一灘春水,再怎么想要絕情,終究是做不出來的。 放下酒杯站起來去拿了醫(yī)藥箱,見她還站在那里,“坐下。”語氣依舊冷冰冰的,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左琋乖乖的坐下。 “手拿過來。” “哦。”她便伸手過去。 他蹲下。 從醫(yī)藥箱里拿出酒精棉簽,抓過她的手。 這一碰,他的心像被誰用力的抓住了一般,很緊張,難以呼吸。 咽了咽喉嚨,輕輕的擦拭著她指腹上的傷,一言不發(fā)。 然后再用醫(yī)用紗布將手指包扎起來,“可以了?!彼蘸昧藮|西,站起來將醫(yī)用箱放回去。 左琋也站起來,“謝謝,我先走了。”她從一開始就是很小心,很柔弱的模樣。 如她來時一般,她走也走的輕飄飄的。 “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莊煜最終還是沒能沉住氣,在看到她邁開的腳步,張了口。 “嗯。”左琋背對著他,聲音輕柔如云。 莊煜皺起了眉,一股怒意涌上了心頭,“就沒有其他事情了?”他的手指微微曲著,壓抑著想要將那個背影轉(zhuǎn)過來的沖動。 左琋緩緩轉(zhuǎn)過身,直視著那雙閃爍著慍怒的眸子,“你想我說什么?” 莊煜終于握緊了拳頭。 他當(dāng)真是犯賤的很,她如此不在乎他,又怎么可能會在意他和陸曼莎為何訂婚這件事? 是他想太多了。 這個女人是沒心無情的。 一股失望,失落,傷心,難過,壓抑……所有負(fù)面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涌向他,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痛! 那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片片的割著,痛的死去活來,卻不能哭,不能喊。 慢慢的,痛的沒有了知覺,一切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