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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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陳三嫂嫂,這是說得什么話,原本兒媳婦不懂事,說點燕京城里的事,怎么你倒是氣鼓鼓的?這當(dāng)?shù)檬裁词拢俊笔捫踊ǖ故切钠綒夂偷煤?,笑了笑,又對夢巧兒道:“快,給你陳三嫂嫂賠禮??墒且涀?,便是如今你們身份不同以往了,但只要回了大轉(zhuǎn)子村,這就都是鄉(xiāng)親,萬不能得罪鄉(xiāng)親?!?/br> 一旁的眾人自然是只能勸,陳三家的兒媳婦自然不舍得離開,好不容易接觸到這燕京城里來的,就算不揩點油,也漲點見識,哪能因為那婆婆就走了。 于是她也從旁道:“我娘這個人,素來心氣大,愛生氣,杏花嬸嬸,你可別和我娘一般見識?!?/br> 她這當(dāng)兒媳婦的如此說,險些又把旁邊的陳三家氣得不輕。 蕭杏花剛才得了陳三媳婦那話,壓了許多年的不如意倒是一下子解開了。這種事啊,最怕的是蒙在鼓里猜,如今這個最能證明蕭鐵蛋清白的陳三家都說了這話,那說明她家鐵蛋是再清白不過了。 要不然,真有點什么男女事,今天這陳三家的豁出去臉也得朝著蕭鐵蛋討要點好處??! 于是她也樂得大方,拉了陳三媳婦坐下:“都是過去的事了,當(dāng)?shù)檬裁匆o,陳三嫂,你也別多心,我如今并沒其他意思。” 一時又讓旁邊嬤嬤取來了一盒子綠松紋戒指來,其實這在燕京城里,就是大戶人家小姑娘互相送送的,不值幾個錢,可是拿到這鄉(xiāng)下來,自然是個寶貝。 “咱們一人一個,拿著心里痛快,別把那點口角當(dāng)成事?!?/br> 蕭杏花這一說,眾人眼前一亮,每個人嘴里說著不好意思,不過到底是取了一個戴上。 陳三家的拿了,在角落低著頭,不怎么吭聲了。 “我呢,這輩子做事就想著無愧于心就行了,外人有時候愛傳些流言,這個那個的,我從來不放在心上。最最可笑的,還有人說什么,我家佩珩不是鐵蛋親生的,這就更更可笑了?!?/br> 洛大奶奶聽此,搶先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嚼舌根子的,敢說這種話,若讓我聽到,先給她一巴掌!佩珩可確確實實是鐵蛋走前留下的,當(dāng)初鐵蛋娘在,心里都明白!” “可,可不是么……”這藕花嫂嫂剛才看了夢巧兒秀梅擠兌陳三家的那場戲,看得都傻眼了。 她再想起昨晚自己編排杏花家佩珩的事,好像別人聽見了,頓時嚇得連忙道:“以后這種話,誰敢亂說,我也直接給她一巴掌!要不要臉,竟然說這種葷話,看看咱佩珩那樣貌,像極了鐵蛋——不不不,像極了鐵蛋他娘年輕時候!” “不錯,這一看就是鐵蛋的親生女兒??!” 鋤頭嬸嬸聽聞,噗嗤一笑:“藕花兒,我怎么聽著,昨日個你還說過這種話?” 藕花嫂嫂頓時瞪大了眼睛:“嬸,你可不能這么編排我,這種話我可從來不說!” “對對對,我看著這位嫂嫂就不是那不要臉的人!”夢巧兒干脆利索地道。 “是,還是少奶奶懂禮,我哪能說出那么不要臉的話!” 眾人聽著,自然明白她昨晚是說過的,如今卻一口一個不要臉,有些想笑,不過到底忍下了。 一群女人又說了一會子話,一直到天快晃黑了,才要散去。 只是別人都走了,唯獨陳三家的留下來,低著頭,對著蕭杏花道。 “杏花,我和你說實話,當(dāng)初我和鐵蛋真得沒什么?!?/br> “嗯,你已經(jīng)說過了?!?/br> “你和郭玉跑了的事,是我說的,我這就去鐵蛋跟前替你說明白。” “不用了,如今我信他,他自然也信我,原本不需要外人來說明白。” “這……”陳三家的默了片刻,忽然就捂著臉哭了:“這些年,我做錯了一些事,可是實在是我也不容易,我如今孤兒寡母的,兒媳婦又不是孝順的……” 蕭杏花看著她這個樣子,嘆了口氣。 她還是記得她年輕時候的,在大轉(zhuǎn)子村也是頗為俊俏的。 可是到底時光催人老,一點點拉拔著孩子大了娶了媳婦,自己也老了,她前額那里,已經(jīng)半截子都是白發(fā),再沒有當(dāng)日的容顏。 “其實也是最近一兩年,鐵蛋才找到我們的,過去那些年,我也是一個人拉扯著幾個孩子長大。所以孤兒寡母過著什么日子,我也明白,也知道你的苦?!?/br> “只是說到底,沒有的事,還是不要編排,我不希望別人和鐵蛋有什么,當(dāng)然更不希望有人拿我女兒的身世開玩笑?!?/br> “再也不會了,若再有,我必是和人說清楚,一切都是我的錯!” “那自然是好?!笔捫踊ㄐα诵Γ\懇地道:“至于兒媳婦的事,其實娶進門的兒媳婦,咱得當(dāng)女兒般看著,慢慢她也知道你對她好。當(dāng)然了,若是實在頑劣性子,你這當(dāng)娘的,不妨給她個教訓(xùn),也好讓她知道,做人兒媳婦的本分?!?/br> “嗯……我這兒媳婦,是十分不像話,我也確實該想想?!?/br> 而這場女人之間的局散了后,洛大奶奶和鋤頭嬸嬸那都是愛說話的人,很快村里也都知道,蕭鐵蛋當(dāng)年根本沒和人成事,至于佩珩,自然是蕭鐵蛋的種,再沒什么好疑惑的。 蕭戰(zhàn)庭聽說了后,這才稍微放心,不過臨走前還是讓蕭杏花帶著兒女媳婦先行一步離開,自己則是留下,攢了一個局,請了村里人來吃飯。 當(dāng)著滿村老小的面,他許下了三件事,一個是會自己拿出俸祿給村里人修路,二個是給村里人修一座學(xué)堂,并購置一塊地,那塊地租賃所得用來供養(yǎng)學(xué)堂西教書先生,第三個則是村里有人要進京趕考,盡可來投靠他。 村里人聽了,自然是歡喜異常,知道這是比給銀子還要好的天大好事。 誰知道蕭戰(zhàn)庭這個時候話鋒一轉(zhuǎn),卻是道:“不過有兩件事,我卻是要請求各位父老鄉(xiāng)親?!?/br> “鐵蛋,你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 “蕭將軍,有什么我們就是赴湯蹈火,都是在所不辭!” 蕭戰(zhàn)庭聽了,點頭,鄭重地道:“第一樁,我母親墳?zāi)咕驮诖松街?,望各位鄉(xiāng)鄰多加照樣。我出門在外,又有官職在身,終究身不由己,逢年過節(jié),往各位鄉(xiāng)親為我母親添一把土,燒一炷香?!?/br> “這個是自然!”眾人紛紛應(yīng)著。 蕭戰(zhàn)庭又道:“還有一樁,當(dāng)年我離開家鄉(xiāng),卻只留下杏花來照顧老母弱子,這其間不知道讓她吃了多少苦頭。誰曾想,我上次回來家鄉(xiāng),卻聽聞她一些不好的傳言。杏花為我母親養(yǎng)老,又撫養(yǎng)大幾個孩兒,我怎么也不敢容外人如此污蔑她的清白。是以在此,我蕭鐵蛋以此樹為證,若是有人膽敢污蔑我妻半句,其人當(dāng)猶如此樹!” 說真,他手中劍起,那棵二人多高的樹便應(yīng)聲而倒。 眾人頓時震驚,低頭回想一番,再聯(lián)想前幾日那陳三媳婦親口承認的話,知道過去那些果然全都是流言蜚語。 “鐵蛋,你放心,這種污人清白的話,定是再沒人敢說,若有,咱們?nèi)迦死@不了他!” “對,對,再沒人敢說什么的!” 蕭戰(zhàn)庭做完這最后一件事,便騎上快馬,徑自追趕蕭杏花她們?nèi)チ恕?/br> 他其實是覺得佩珩在,這事到底不好聲張,要不然讓佩珩知道了,心里必然會不自在。 如今在眾位鄉(xiāng)人們面前說清了這事,心里也覺得松快不少。 此時陽光正好,他騎著大馬,往前看,是他娘子兒女媳婦們的車馬隊伍,往后看,塵土飛揚中,隱約可見的是家鄉(xiāng)的山,生于斯長于斯的大轉(zhuǎn)子村。 他這一輩子,年少離家,戎馬生涯十七年,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生死,可是到了最后,終究是可以造福鄉(xiāng)親,庇護一方百姓,更能守住自己的家,守住自己的妻兒。 手中握著韁繩,他又想起許多年前,那個剛剛當(dāng)上副將的他,滿心期待地回到家鄉(xiāng),卻聽說自己妻兒再也不知去向,于是倉惶地騎著馬,追趕在這條山路上,一路狂追了幾百里,最后卻只見到了一座小山鑿成的萬人碑。 那個時候,他曾經(jīng)以為,一切都完了,完了,他這輩子,什么都沒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曾經(jīng)以為失去的那一切,又重新回來了。 “傻愣著做什么?”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蕭杏花在馬車里,探頭對他喊道:“快點,就等你了!” 蕭戰(zhàn)庭一下子被這句話從回憶中扯回,當(dāng)下忙策馬過去。 “進來,有事我和你說?!笔捫踊ㄌ匾庾屌畠合眿D單獨一個馬車,她確實是有話告訴他的。 他聽話,當(dāng)即下馬,讓屬下侍衛(wèi)牽著,他自己跳進馬車里。 “其實陳三媳婦也挺可憐的,我自己當(dāng)了那么多年假寡婦,知道寡婦的不容易?!?/br> “是不容易?!?/br> “當(dāng)時編排我的話,是她傳出來的,你說我們走了后,村里人會不會排擠她?” “也許。” “這孤兒寡母的,我倒是有些難受了,搞得好像我們特意回來欺負人家似的!” 到底是婦人心腸,蕭杏花有些不落忍。 “一,她當(dāng)年確實是想要勾搭我,因為這個,讓你心里一直存著個結(jié)。二,她也確實在你生死未卜的知道,編排了你跟著郭玉跑了的謊話,甚至讓村里人以為佩珩不是我的親生女。這兩件事,既傷了你,也傷了佩珩?!?/br> 蕭戰(zhàn)庭沉聲道:“這兩點,她本應(yīng)收到懲罰?!?/br> “額……也是啊?!?/br> 蕭杏花看著蕭戰(zhàn)庭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倒是有些不習(xí)慣,他怎么現(xiàn)在看著像個斷案的呢? “不過我也不至于對個婦人趕盡殺絕,所以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讓你們女人家自己說說這事,之后我才在村里人面前警告下?!?/br> “至于以后的事,我吩咐過村里里正,她是個單身女人,好歹平時顧及幾分,免得讓她遭受欺凌,里正必然會辦的?!?/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重點是,他還這么好心? “杏花,你別多想,都是鄉(xiāng)親?!?/br> 蕭杏花想想也是,便放過這茬了。 “出來了這么久,我也想咱侯府了。” “回去后,想必秋試也該放榜了?!笔拺?zhàn)庭擰眉道。 “不知道霍家那小子考得如何……哎,回去看看再說吧!” 提起這個,蕭杏花不由嘆了口氣。 只盼著這霍六能考中吧! 第105章 一路上,邊玩邊走,回到燕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要進入臘月了。 蕭杏花回到府里,便命人去打聽霍行遠考得如何,誰知道一問之下,卻是第十七名,不免怔了半響,最后嘆了口氣。 這是一個不尷不尬的成績。 原來大昭國,為了能更好地篩選有能之人,這秋試之后,要選十九名前往參加殿試,只有參加了這殿試的,才是最有前途的。 而這十九個人中,前十二個,自然是秋試最好的前十二名,這就叫做十二花郎,可是后面還有七個位置,卻是留給后面順次十八人的。 這意思是說,并不是只看秋試成績,我們朝廷也是放松標(biāo)準,盡量給你們后面人機會的。 這規(guī)矩開始也是出于更好地選拔有才之人,可是一年一年執(zhí)行下來,就多少變了樣。后面那十八個人只能選七個人進去殿試,那么選誰呢?還不是看主考官并四位陪考官的心思。 這就大有門道了。 誰都知道怎么回事,這得找門路?。?/br> 如今霍六考了個第十七名,能不能進殿試,這都是懸的,若想保險起見,就得拼門路了。 這個時候秀梅也過來了,她也聽說了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