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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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一峰甚至不知道是誰在整他,公司被玩掉了之后頹靡了一陣時間,然后接著和朋友花天酒地。 政壇有大變動的事情范一峰知道一點,但是他自認(rèn)跟他沒關(guān)系,所以還是和以前一樣玩兒。 譚蒔知道范一峰出事兒了是因為報紙上的新聞。 報紙上報道了范一峰不僅搞了性愛趴體場面不堪入目,最重要的是,那一群人都吸了,其中分量最重的是范一峰,但是其中有還有幾個有幾分知名度的三線明星,反倒是因為他們而引發(fā)了更廣泛的關(guān)注度。 這個報道一出來那幾個明星自然是前途盡失,范一峰卻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輕易的從警察局中出來。范家人不僅沒有辦法把他撈出來,反而被范一峰連累的厲害,因為范一峰出錯,他們也跟著被推上了風(fēng)尖浪口,瞬間被眾多的視線盯上,還因為被對手拿捏住了把柄連連打壓。 上級有上級的爭斗,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伸手拉他們一把,在這個斗爭最激烈的時候,范家?guī)兹顺霈F(xiàn)了這么大的問題,自然是顯得有些應(yīng)接不暇了起來,這種時候,他們和伍家的交易就被扒了出來。 伍家沒有直系在官場,卻有旁系和可cao縱的人脈,可是這個時候正是斗爭最激烈的時候,若是一個差池可能就會出現(xiàn)無法逆轉(zhuǎn)的變動,所以誰又顧得上誰呢? 該扒皮的扒皮,將一切被粉飾太平的東西瘋狂的曝光,引發(fā)了一系列的關(guān)注和輿論。 不過這些對伍家并無太大的影響,他們本來做的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不過這只是開胃菜而已。 隨著和伍家有勾結(jié)的官員紛紛落馬,伍家人便開始慌亂了。 而這個時候其中一方拿到了另外一邊官員和伍家勾結(jié)犯法甚至是賣國的證據(jù),這樣一來,局面瞬間的反轉(zhuǎn),一方迅速的擊敗了另外一方,一切塵埃落地。 成王敗寇,伍家所支持的那一邊失敗了,自然也是落不了好,尤其是伍家還在這次斗爭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當(dāng)權(quán)者是不會忘記伍家的。 伍家再厲害也沒有辦法和國家力量相比,當(dāng)權(quán)者既然想產(chǎn)出伍家這個毒瘤,那真是太簡單了。 原本以為范一峰被抓就已經(jīng)是一件大事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不過就是一道開胃菜,接下來范家所有人落馬,伍家更慘,破產(chǎn)都是次要的,人都槍斃了好幾個。 其中就有伍雨濃的父親和弟弟,她的母親參與的少只是被判處牢刑而已,而伍雨濃則是伍家唯一一個沒有受到波及的人。 哪怕伍雨濃也不是個干凈的人,也參與了洗錢,可是卻依舊被保了下來,不言而喻這到底是誰的手筆,一時之間都道徐木書重情重義。 可是只有伍雨濃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這個付出了什么。 她和徐木書的婚姻走向了盡頭,當(dāng)徐木書將離婚協(xié)議書交給她的時候,她斷然不接受,但是徐木書冷淡的一句話卻讓她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徐木書說:“如果不離,我不會保你。” 伍雨濃以為徐木書是怕她連累了他。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份十分的不光彩行,哪怕徐木書愿意,徐家人也不會愿意讓她繼續(xù)待在徐木書的身邊。 她一邊抱著想要被徐木書保下,一邊不想連累徐木書的心思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然后利索的辦好了離婚證。 徐木書并沒有給伍雨濃什么離婚財產(chǎn),伍雨濃也并沒有辦法去這么要求,兩人當(dāng)初結(jié)合并沒有什么利益往來,兩人之間一直涇渭分明,現(xiàn)在分開了,也是干干凈凈坦坦蕩蕩,沒有一絲牽扯。 好像從來沒有結(jié)過婚一般。 伍雨濃下意識的打了譚蒔的電話。 譚蒔看到是伍雨濃的來電,還是接了起來。 “亦然……我,我無家可歸了。”伍雨濃道:“我能去你家嗎?” 伍雨濃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動蕩早已經(jīng)憔悴不堪,原本自信女強人的形象倒塌,現(xiàn)在和譚蒔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似乎是怕談事拒絕。 若是以前,哪怕是想挽留譚蒔,也最多放下一些身段,卻絕對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帶著幾分卑微的語氣。 伍雨濃是真的怕了,她所依仗的,驕傲的東西全部破滅,她苦苦求來苦苦維持的婚姻也破滅了,徹底和那個人斷了所有的關(guān)系。 她給她以前的朋友打了電話,但是除了貝冬妮竟然沒有一個人接她的電話。而貝冬妮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和一些刺耳的話讓她受不了。 貝冬妮的態(tài)度讓她再次意識到自己到底已經(jīng)到了一個怎樣山窮水盡的程度。從此她再沒有伍家千金,黑道公主,美女企業(yè)家這些頭銜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前途盡失的女人。 她雖然沒有進(jìn)去,但是如果繼續(xù)留在國內(nèi),她跟本沒有辦法發(fā)展什么,因為她的案底在那里,她連找份工作都不會有人要她。 其實徐木書是給她留下了一份屬于她的房產(chǎn)的,還有她最低額度的一張卡中的存款,若是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已經(jīng)很好了,可是對于伍雨濃來說,這樣的窮困讓她不知所措。 徐木書不要她了,她該何去何從? 譚蒔的聲音將伍雨濃的神智在此拉了回來:“我這邊不方便讓你住,不過伍姐你要是真的沒地方住了,我可以為你準(zhǔn)備好租房。” “……亦然,你也……”伍雨濃剛想質(zhì)問譚蒔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樣,見她落魄了就開始避之不及了。 卻聽到譚蒔道:“我當(dāng)初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給你一筆錢?!?/br> 伍雨濃手上緊緊抓住了手機,氣氛瞬間靜默了下來。 當(dāng)初譚蒔的話仿佛還猶在耳邊,當(dāng)時她選擇了譚蒔 “好……” 這一次,伍雨濃選擇了那筆錢。 譚蒔并沒有感覺到意外,他欣賞伍雨濃的這份理智和堅強,再加上他在得知兩人已經(jīng)離婚了之后心情不錯,于是譚蒔很干脆利落了劃了大筆給伍雨濃,權(quán)當(dāng)是感激伍雨濃當(dāng)初的資助之恩。 而當(dāng)他提議伍雨濃可以拿著這筆錢出國重新開始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伍雨濃居然拒絕了。 第258章 第三者(九) 伍雨濃在國內(nèi)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了發(fā)展的可能, 除非她愿意輾轉(zhuǎn)在小城市中做一個非常普通的職員。不過作為一個一出生就什么都有, 曾今站在頂端的千金大小姐來說, 這樣的生活想必會難以接受。 可是她還是拒絕了。 伍雨濃垂頭不語,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解釋。 譚蒔想,或許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適合對他解釋了吧。 譚蒔道:“要送你回去嗎?” “回哪里?”伍雨濃哀怨的看著譚蒔。 譚蒔道:“你家?!?/br> 伍雨濃道:“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br> 譚蒔并不太可憐伍雨濃, 事實上若不是伍雨濃怎么說都是幫過湛亦然,他也不會給伍雨濃這筆錢。伍雨濃并不值得可憐, 伍家現(xiàn)在的后果那都是罪有應(yīng)得, 而伍雨濃有已經(jīng)是足夠的幸運的了。 伍雨濃看著絲毫不為所動的譚蒔, 手指甲陷入了手心中柔軟的rou中。 譚蒔還是親自將伍雨濃送了回去。 譚蒔嘴角微微翹起,語調(diào)一如往昔般:“再見?!?/br> 伍雨濃看著譚蒔,抿著唇,眼中有淚光閃爍。 ———— 譚蒔不知道徐木書到底在對付伍家中具體充當(dāng)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也不知道徐木書和伍雨濃的婚姻是否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但是他清楚徐木書絕對是其中一個很大的因素。 那些證據(jù)一般人怎么可能弄得到, 伍家做這種生意自然是謹(jǐn)慎的很, 可是那份證據(jù)定然是十分的準(zhǔn)確詳細(xì), 否則也不會這么好用了。 所以說, 徐木書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做又到底為了什么? 徐木書不僅可以直接把這份證據(jù)發(fā)到能決定大局的人手中,還能這么明目張膽的將伍雨濃給保下來, 這并不是他徐家少爺?shù)纳矸菘梢宰龅降?。徐木書身上有很多秘密?/br> 譚蒔送完伍雨濃,車子并沒有往公寓開,而是找了一家酒吧。 他身穿一身白襯衫外套西裝在這里顯得有些太嚴(yán)肅了一點,而且由于出色的容貌和氣質(zhì), 吸引了不少的注視。 不一會兒就有不少人過來搭訕,譚蒔選了一個看著順眼的道:“陪我喝酒,酒費算我的,把我灌醉了就麻煩你送我回家。” 聽了這話,那人自然是興致勃勃的坐下了。 被譚蒔留下的這個的男人長的很陽光,看著挺年輕,笑起來很討喜,身上氣質(zhì)也干凈,不像是經(jīng)常在酒吧里面玩兒的。 灌譚蒔酒的時候,他本是想多灌譚蒔幾杯,但是沒想到譚蒔沖他一笑,把酒杯放到他的嘴邊,他就失了魂一樣喝下去了。 譚蒔覺得這臨時留下的人還挺有意思,故意引誘對方多喝了幾杯,幾杯下肚,那人卻還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見譚蒔面露些許疑惑,男人得意的解釋道:“我千杯不倒。” 接下來兩人就真的是比上了,譚蒔沒打算真的喝醉,所以他喝的全部都是啤酒,灌對方的卻是各種顏色的雞尾酒,讓譚蒔驚嘆的是,他又碰到了一個和自己秘書一樣對酒精不敏感,真·千杯不醉的人物。 兩人喝了足有一個小時,桌子上一堆的空瓶子空杯。譚蒔叫人來收拾,借著收拾的這個空閑時段,現(xiàn)在看起來還清醒的不太科學(xué)的男人坐到了譚蒔的身邊:“你叫什么名字???” “king?!?/br> “king……好中二的樣子啊?!蹦腥瞬灰捎兴?,在這種地方不報真名簡直太正常了,不過他不介意將自己的真名告訴眼前的這個人:“我叫于曉樂!” “中二嗎?你多叫幾聲來聽聽?”譚蒔轉(zhuǎn)頭看向還是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于曉樂,瞇眼笑了笑。 于曉樂覺得眼前的男人不笑的時候特別的禁欲,而笑起來的時候,卻讓人心里又是癢癢的,又是柔軟的。 “king,king,king……”原本覺得有些中二,但在譚蒔越笑越燦爛的笑容中都被消弭,于曉樂一直這么念著,直到譚蒔沒忍住,真正的大笑了出來。 于曉樂一愣,不知道為什么譚蒔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后來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譚蒔耍了。 他叫譚蒔叫王,那他算什么?臣,奴? 見于曉樂要炸毛了,譚蒔的頭往于曉樂的肩膀上一靠:“好了,送我回家吧?!?/br> “你還沒有喝醉?” 譚蒔聞言,心笑這小男生還挺純情,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喝醉了。” “哦,好?!庇跁詷酚X得自己遇上譚蒔就總是會慢上一拍。 于曉樂扶著譚蒔出了酒吧,被夜風(fēng)一吹,多了幾分清醒。 “你家在哪兒?” 兩人站在路邊,于曉樂準(zhǔn)備叫車。 譚蒔道:“你真的準(zhǔn)備去我家?” 于曉樂道:“你不是反悔了吧?” 譚蒔避開了這個話題,問道:“我沒記錯的話,這不是gay吧,剛才找我搭訕的可都是女人,你找我難道真的想和我上床?” “你拒絕了那么多女人,卻還是把我留下了,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于曉樂的側(cè)臉因為有些緊張而緊繃了起來。 譚蒔將于曉樂的緊張看在眼中:“第一次?” 于曉樂沉默了一下,卻沒有反駁:“嗯。” “我在讀大三。我在初中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喜歡男人,但是我也聽說這個圈子很亂,可是圈外的人基本都是直男,找他們……還是算了吧?!币驗樽T蒔是個陌生人,而且給他的印象挺好,所以就有了傾訴的欲望:“我今晚是打算來找女人的,做同性戀太難了,如果我可以重新喜歡上女人的身體,或許我以后就正常了。” “那怎么就來找我了?” 于曉樂不好意思的笑道:“你長得很符合我審美標(biāo)準(zhǔn),而且看到你拒絕了那么多的美女,我就想著,你是不是對男人會比較有興趣……我就過來碰碰運氣?!?/br> 譚蒔聞言道:“這說明我們還挺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