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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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令尊是天之驕子,他的才干是我文及甫拍馬難追的。往后的朝局,最需要的就是令尊這般的人物。我想也不必諱言,我讓犬子向令尊提親,迎娶七娘子,也正是因為我們十分看重令尊的未來。 是。章?lián)顸c頭應(yīng)和。 不過,我有一些疑惑,還請世侄為我解惑。文及甫話鋒一轉(zhuǎn),章?lián)耦D時提起了全部的精神,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您請說。 我想世侄應(yīng)當還沒忘了,七娘子兒時與犬子有過往來的事。且,那時候為了這件事,我與世侄還有幾封書信往來。 我自然記得。 七娘子的失憶之癥,我們也很痛心,待她入門后,必當盡心竭力地為她治療。只是我們始終不解,當日夜里下著那樣的瓢潑大雨,七娘子究竟做甚么去了?我想,了解清楚這一狀況,對于治療她的失憶之癥,應(yīng)當有所幫助。 章?lián)駠@息:這許多年來我們也想知曉,奈何她不記得,我們也全然不知原委。 世侄,你當真不知?文及甫將手中建盞輕輕擱在了茶案上,發(fā)出了咔噠一聲。 章?lián)窈蟊城叱隼浜?,但仍然搖了搖頭。 當年章家究竟是在哪里尋到了七娘子呢? 是在我們章府的側(cè)門口,她蹲在那里,渾身都濕透了,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章?lián)竦馈?/br> 世侄啊,你對七娘子的關(guān)懷,我們都是知曉的。時過境遷,往事也不必重提。素兒如今已然是我們文家的兒媳,你也早已成婚生子,你可能還是記不清楚當年的事了。我們文府有個名喚阿羅的女婢,你可還記得?她曾是你身邊的婢女呢。 章?lián)窈沽鳑驯场?/br> 哦,我差點忘了,年紀大了腦子不中用了。你看,這位茶僮就是阿羅的兒子呢,轉(zhuǎn)眼間都這么大了。 章?lián)裾痼@地望向身邊的茶僮,那茶僮斂著眉眼,向章?lián)褚臼中卸Y。 章?lián)衩κ栈亓四抗?,垂眸望著身前的茶案,望著建盞之內(nèi)那逐漸消泡的茶水,頭上的紗巾逐漸被浸濕。 此情此景,幾日前來文府時,他也經(jīng)歷過,文煌真變著法兒地向他打聽當年到底是在哪兒發(fā)現(xiàn)章素兒的。并明里暗里以他當年對素兒做的那些事相要挾。只不過文煌真當時沒有如此的咄咄逼人,還是留了一線的,如今面對文及甫這老辣之輩,章?lián)褚讶挥行╇y以抗衡了。 這世叔且容我回憶回憶,這畢竟過了這么多年了,也許記憶產(chǎn)生了偏差,也很正常。章?lián)窦莱鼍彵嫛?/br> 好,即如此,世侄慢慢想,今日且留在我府上,我們當好好招待世侄才是。文及甫笑道。 章?lián)裥南?,這是自己不說就不打算放自己走的意思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這件事十分微妙,為何文家非要知道那一夜章素兒去了哪兒,早上又是在哪兒被發(fā)現(xiàn)的? 難道那一夜素兒實際上去了文府?可若真的去了,文家又何苦要這樣追問?章?lián)癫坏闷渲幸I(lǐng),感到十分困惑。 不過,他確實撒謊了,章素兒并非是自己回到了章家,而是被一個神秘人送回來的。那一夜章素兒逃出去后,章?lián)衿鋵嵑芸炀桶l(fā)現(xiàn)她不見了,情急之下,又不敢聲張,只得自己也跑出去找。 找了一整夜未果,就在他晨間渾身狼狽地返回章府時,看到一個黑衣人抱著章素兒,將她送到了章府側(cè)門口,放下就走。 章?lián)駨埧谝?,又怕自己聲張了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狼狽,就全露餡了。 最終章?lián)裱郾牨牽粗莻€黑衣人飛快離去。為了掩蓋一切,他暫時將章素兒留在了側(cè)門門階處,自己則沖回府里,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假裝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章素兒不見了,策動全府下人去找,于是被留在側(cè)門門階下的章素兒很快就被下人們找到了。 巧的是,被找到時,原本暈厥的章素兒已經(jīng)醒了,就縮在門檻邊上,抱著膝蓋,雙目無神,將什么都忘了。家人們都以為她是自己回來的,如此章?lián)窬捅徽藗€干凈,誰也不曾懷疑過他。 這對章?lián)駚碚f,簡直有如天助。 但這個黑衣人的事,章?lián)駴]有任何理由去告訴文家人。他飛快地思索著對策,努力回憶當年章素兒雨夜前后,文府究竟出了甚么事。 他回憶了半晌,模糊地想起好像當時出了一起命案,是韓府的姨娘楊氏溺亡在了汴河之中,當時開封府還發(fā)了訃告,挨家挨戶地提醒全城百姓雨天路滑,不要靠近汴河。 難道文府是想要知道素兒那一夜有沒有目睹楊氏落水之事?難道楊氏之死與文家有關(guān)?落水的地點恐怕就在文府附近。 這么猜測,章?lián)耦D時覺得可能性不小。那么他該如何回答也就很清楚了。 世叔,小侄實在是回憶不起更多的事了。素兒那一日凌晨確然是在府門口被發(fā)現(xiàn)的,至于她是自己走回來的,還是被甚么人送回來的,就不得而知了。而關(guān)于她那日夜里究竟做了甚么,這小侄是真的不知啊,素兒至今也不曾恢復(fù)一絲一毫的記憶。 何況,素兒十四歲就上了龍虎山,而小侄也成婚、四海為官,與她壓根也不曾有往來,甚至?xí)磐鶃矶紱]有,小侄與素兒還是不久前才在余杭重逢,這一路而來,她對小侄都顯得十分疏離。可以說,小侄對她的事,幾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