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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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讓李師師邀東坡赴宴,故意讓伴唱的尹香香表現(xiàn)出憤憤不平,當(dāng)場唱出此歌謠,李師師攔阻不利,讓東坡知曉此事。 這件事如今也辦成了,東坡已然知曉章?lián)裰?。目前,東坡尚未有明顯的動作,我推測應(yīng)當(dāng)是被蘇轍攔阻,蘇轍非常精明老練,他恐怕已經(jīng)看明白了七八分,且懷疑到了我的頭上,昨夜我在西園之中,他還曾試圖尋我問此事。不過我當(dāng)時提早離去,他未能問出甚么。 接下來,就要看東坡的動向了。不論如何,文煌真與章?lián)駝荼匾庋辏幕驼嫖璞讋荼剡B累其父文及甫,而章?lián)癯舐剟t會使文家面上無光,這就離間了兩家聯(lián)姻,使得他們之間互相割席。于是,章素兒作為聯(lián)姻的紐帶,也就有了騰挪的空間。 不過這還不足夠徹底救出章素兒,還有一步關(guān)鍵的棋,就是太皇太后。 她說到此處,全神貫注聽著的趙櫻泓接道:你到底與太皇太后達(dá)成了甚么交換? 韓嘉彥此時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玉箸,她望向趙櫻泓道: 櫻泓,我恐怕太皇太后被所有人都低估了,她甚么都知道,我的這把璇璣匕首你還記得罷,正是太皇太后給我的。她有我娘親臨死前帶在身上的匕首,這意味著她明確知道我娘親當(dāng)年之死的內(nèi)幕。 太皇太后所求,不過是天下安穩(wěn),江山永固。我答應(yīng)她的就是這個,幫助官家完成中興大業(yè)。而她幫我傳出天女托夢之事,為章素兒與文家和離后出家入道做造勢和鋪墊。 趙櫻泓十分詫異:你這空口白話的,她竟然相信了? 韓嘉彥的眸光變得愈發(fā)幽深: 她沒有時間了櫻泓不論她相信與否,她沒得選擇。我是她必須拉攏的對象,因為我在給她的密信之中,已經(jīng)點明了我知曉當(dāng)年先帝欲殺我母親之事。太皇太后答應(yīng)幫我,不是因為她相信我能夠達(dá)成江山永固這樣宏偉的目標(biāo),她只是為了確保我不會與皇室反目。她深知我身為皇室駙馬,如若心懷仇恨,會有多么的危險。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趙櫻泓脊背發(fā)寒,她知曉韓嘉彥在做的事沾染了政斗的污泥,前面她那樣利用別人達(dá)成自己的目的,趙櫻泓心中已然十分震撼。 但當(dāng)她的計劃當(dāng)真深入到這個份上,已然到了與太皇太后勾心斗角的地步,趙櫻泓一時之間真有些駭然。 你威脅我祖母利用你的駙馬身份趙櫻泓也放下了玉箸,凝視著她。 韓嘉彥道:櫻泓,這些我本不愿告訴你,但你既然要求知曉全局,我便毫無保留讓你知曉。我要做的事太困難,而我本身能夠利用的人脈、我的權(quán)力是非常有限的,現(xiàn)狀不允許我光明正大地做事。我必須使用非常手段,我知道這很陰險,但我沒得選擇。 趙櫻泓沉默。 韓嘉彥嘆息:你如若無法接受,我可以停手。 你現(xiàn)在停了還有何意義?我已經(jīng)幫太皇太后傳出了天女托夢之事,我當(dāng)時猜到了這是你的局,但我還是毫無猶豫地選擇了幫你。是我不孝,但我已然是你的妻子,我也沒得選。趙櫻泓平靜道。 韓嘉彥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冷靜,她終究是皇室公主,必然與尋常家庭的女子不同。 趙櫻泓如此平靜,是因為她想明白了為何韓嘉彥要明目張膽與自己分居了。這其中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向太皇太后表明此局趙櫻泓這個親孫女并未參與,韓嘉彥在盡全力保護(hù)她和太皇太后的祖孫之情。 嘉郎,我只求你一件事,你既然答應(yīng)了祖母,就不要食言。趙櫻泓真切地望著韓嘉彥道,皇考如果欠你血債,就讓我來替皇考償還,我想這恐怕是祖母促成你我聯(lián)姻的原因之一罷,她想要補(bǔ)償你。但黎民百姓是無辜的,我請求你盡你所能,保大宋江山永固。 韓嘉彥眸光凝結(jié),喉頭微動,半晌才緩緩應(yīng)道: 我韓嘉彥終究是宋臣,一諾千金,永不反悔。 好。趙櫻泓釋懷地笑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入八月,太皇太后的病情使得滿朝上下人心惶惶。 身為當(dāng)下文壇領(lǐng)袖、蜀黨魁首的蘇軾,這些時日也明顯受到了影響。他的門人,擁戴他的朝臣,陸陸續(xù)續(xù)都到蘇轍的東府上拜訪他,詢問接下來的朝局走向,以及蜀黨接下來該如何自處,如何避禍。 他們希望能從蘇氏兄弟這里得到一個令人安心的答復(fù),奈何此時的蘇氏兄弟也是自身難保,何談給他們以承諾。 事實上,蘇軾對自己未來的仕途走向并不十分關(guān)心,他早就看明白了,知曉自己沒幾天可以留在汴京了。他只是一門心思想要抓緊時間,做完自己的未盡之事。 太皇太后病倒后,八月十日,蘇軾天未亮便起身了,穿好官袍,戴好官帽,他沒吃一口飯食,就打算往禮部去。 行到東府門口,蘇轍卻早就等在此處了。蘇軾見到弟弟,身形頓了頓,隨后上了弟弟的輦駕。 兄長,我是勸不住您了,我只問您最后一遍,您當(dāng)真要與文及甫、章惇為敵?剛坐下來,蘇轍便開口問他道。 子由,我在做對的事,你莫要再勸了。我從不計較個人得失,我只問天地公理。如果天要亡我蘇東坡,我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沒了。蘇軾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