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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異世之夫父有責(zé)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怎么了這是?”丹青見meimei氣呼呼的樣子,不由得感到十分驚奇。

    她們姐妹都刻薄不好相處的性子,所以從未與府里其他的下人們有過什么矛盾,且又因著她們姐妹是在主子跟前服侍的,更很是被敬重, 沒哪個敢給她們氣受的。而若是季春山或葉清嵐批評了丹蔻什么, 丹蔻卻也不會這個樣子。

    “還不是那個周敏, 往日瞧著她在老爺和夫人面前表現(xiàn)的那么熱絡(luò)親厚,還以為是個好的,誰知她竟在背后說夫人的壞話,還說什么夫人是撿她不要的。真是太壞了,氣死我了, 虧夫人還待她那么好,真是個白眼狼?!钡ま⒋藭r再提起來,依舊氣得不行。

    一聽涉及到葉清嵐,丹青揉面的動作頓時停住了,她微微怔皺眉,神色有些嚴(yán)肅的看著丹蔻,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詳細(xì)跟我說來?!?/br>
    就算丹青不問,丹蔻也是要和她說的,當(dāng)下便將她剛剛?cè)ト悍拣^送燕窩時,在門口聽到的王氏母女三人聽到的談話一字不落聲情并茂的告訴了丹青,最后道:“我當(dāng)時就想回來了,那么不識好歹的人,根本就不配吃夫人送的燕窩羹,只是我想著我要是就這么回來了,夫人肯定也就該知道了,到時怕是會傷神傷身,便忍了下來,還是給她們送進(jìn)去了?!?/br>
    “你做的對,這件事的確不能讓夫人知道,至少現(xiàn)在不能?!钡で帱c點頭,臉色卻有些沉,她心思細(xì)密,卻是比丹蔻想的還要多些,深些。

    丹蔻只覺得周敏背后說葉清嵐的壞話可惡,但丹青卻聽出,這周敏怕是被季家的榮華富貴迷了心有了妄念了,且她又從丹蔻復(fù)述的王氏勸慰周敏的話里得知,當(dāng)初周敏和季春山是定過娃娃親的,而且當(dāng)年季春山對周敏也很是上心,只是后來季家敗了,季父季母自知兩家不匹配,便再沒提過這門親,而周景和王氏也沒有再提起過,兩家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一般。

    雖然丹青知道季春山對葉清嵐很好,但也無法確定季春山在知道這件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倒不是丹青不相信季春山對葉清嵐的心意,只是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更何況季春山如今這般的身家,只守著葉清嵐一個已是讓人稱奇不解,且周敏是恩人之女不說,還是他曾經(jīng)求而不得的人。

    若萬一周敏和現(xiàn)在的丈夫過不去下了,有了進(jìn)季家的意思,周景和王氏再明事理,再知道此事不妥,但為了女兒的終身,只怕也會妥協(xié)。畢竟他們對季家有恩,只憑這一點,季家便會善待周敏終身。

    若如此倒也罷了,不過多養(yǎng)口人,季家也不差這一碗飯。只是這周敏卻未必會甘為妾室,只看她在背后對葉清嵐如此不忿便知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而她家夫人性子又軟和純善,哪里能是對手。

    丹青越想越覺得不好,甚至覺得周敏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就會趁機(jī)對她家夫人做什么,畢竟她那么嫉恨她家夫人,到時候弄個什么‘意外’‘不小心’傷到了她家夫人,憑著兩家的關(guān)系,只怕也不能拿她怎么樣。只是若告訴了葉清嵐,也只是讓葉清嵐憑白傷神為難,若告訴季春山,結(jié)果也未必是她所希望的,而她一個下人也不能趕周敏走,思來想去,丹青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防備著周敏,不讓她有機(jī)會害她家夫人。

    想罷,丹青便打算也囑咐丹蔻一聲,只是她剛要開口,眼角的余光卻發(fā)現(xiàn)廚房的門口葉清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站在了那里。

    “夫人。”丹青愣了一下,壓下心中的驚亂,忙對葉清嵐行禮。丹蔻自是也如她一般。

    葉清嵐走進(jìn)來叫起了她們,而后卻是微笑著,對她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這件事不要告訴老爺,還有,以后群芳館那邊,也和以前一樣,不能有絲毫的怠慢,知道了嗎?”

    “是。”葉清嵐的語氣平和,并沒有斥責(zé)的意味,所以丹青和丹蔻倒不惶然,只是有些懊惱起來。夫人果然聽到她們說的話了,只是她家夫人這樣說,還想著依舊對群芳館的幾人這樣好,是怕老爺為難吧,夫人這么委屈自己,真的是太讓她們心疼了。

    葉清嵐倒是不知道她們心疼起自己來了,因為他本就沒什么委屈的。周敏和季春山幼時定娃娃親,且季春山也對周敏很有意這件事他雖然也是才知道,但他更知道那只是從前的季春山,和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只是他很清楚季春山對自己的重視,若季春山知道了周敏竟對自己有了嫉恨之意,只怕顧不得其他,直接再不準(zhǔn)許周敏登門了,如此豈不是讓周家難堪。且不管怎么說周景曾經(jīng)都是幫了季春山的,而王氏和周慧也是很好的人,若只為了一個周敏和他們傷了情分,反倒不值。

    這是這些就不能和丹青她們說了見她們應(yīng)下后,葉清嵐便沒再多說什么,此事便算過去了。在吩咐丹青她們晚上把和自己口味的菜換成一個季春山愛吃的,葉清嵐便離開了。等她走后,丹青才將自己剛剛沒來得及說的話細(xì)細(xì)的囑咐給了丹蔻。要她平時多注意著點周敏,尤其是她來竹蘭軒的時候,她去過的地方,碰到的東西,都得檢查一遍,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在上個主家那里,丹青可是積攢了不少后宅里算計人還能不露痕跡的手段。這周敏既然趕不走,那她和meimei就好好護(hù)著夫人就是,決不會讓夫人被那個黑了心的周敏給害了去的。只是丹青雖是這么斗志勃勃的打算的,但卻沒得到什么施展拳腳的機(jī)會。

    就在第二日早飯后不久,王氏便帶著周慧和周敏來了竹蘭軒,卻是來和葉清嵐告辭的。

    昨日丹蔻自問進(jìn)群芳館的時候,面上看不一絲異色,且王氏她們也的確沒看出來什么。一開始還以為她并沒有聽到什么,但丹蔻離開后不久,王氏卻是突然想到了丹蔻來時那哪怕她們在屋里都能聽到的腳步聲。要知道丹蔻和丹青原來的主家是個規(guī)矩極多的勛貴之家,她們自小便受到了嚴(yán)苛的調(diào)教,行走間無論快慢,都是不會發(fā)出聲音,以免擾了侍奉的主子的。

    之前丹青或丹蔻來群芳館送東西時,都是敲了門,王氏她們才知是有人來了,而這次,王氏卻先聽到了腳步聲。王氏年紀(jì)大見識多,卻是一下就想到了關(guān)竅。必是丹蔻來送東西,結(jié)果聽到了屋里她們說的話,但不管她作何感想,卻還是要將葉清嵐吩咐她送來的東西送進(jìn)去的,便刻意加重了腳步聲,提醒了她們,之后才敲門進(jìn)了屋,神色如此的放下東西,又離開。

    王氏不知道丹蔻有沒有把她聽到的那些話告訴葉清嵐,但就算葉清嵐不知道,她在得知了女兒周敏竟對葉清嵐心里有了怨憤之意后,便也再沒臉在季家再待下去了。而周敏本就打著看母親和jiejie的名頭日日來季家,若王氏和周慧不在季家了,那她也就沒借口再來了。王氏只盼著她遠(yuǎn)了季家后,能自己想明白些,消了那些讓她憂心不安的心思。

    王氏既已打算離開了,那便是葉清嵐說什么也留不住的,不過葉清嵐也沒有太強(qiáng)留,勸了兩句,見王氏依舊要走,且她們連東西都收拾好拿著來了,便也不再說什么了。吩咐丹蔻去前頭讓丁祥套車好送王氏她們,又讓丹青去收拾了些補(bǔ)品、吃食等物。等丹蔻回來說馬車已在門口等著了,且丹青也收拾好了給王氏帶走的東西,葉清嵐便親自將王氏幾人送出了門。

    王氏她們雖帶走了不少東西,但也留下了一大包,里頭都是她們在季家的這段時間,給葉清嵐肚子里的雙胎做的衣物。有襁褓,小衣裳,小褲子,小斗篷,還有虎頭鞋,虎頭帽,虎頭枕什么的,而且每個款式還都是雙份的。王氏和周慧女紅都很好,針腳細(xì)密,衣服上還繡了不少花樣紋飾,更顯精致漂亮。

    等將她們送走后,葉清嵐回到了竹蘭軒,便將這些衣服鞋帽拿出來細(xì)看,很是喜歡的樣子。只是他還沒看幾件,丹青便端來了一碗安胎藥讓他喝下,而等他喝完了,丹蔻已經(jīng)在丹青的示意下,將整包袱衣物抱走了。如此,葉清嵐自是不好再讓她們拿回來,便只得罷了。

    等季春山去酒樓里看了一圈回來,得知王氏她們已經(jīng)走了,有些意外,但也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沒多說什么。這都是小事,且他也相信葉清嵐會處理好這些,葉清嵐沒有多說什么別的,他便也不會去問。

    進(jìn)了八月,已是仲秋,天氣越發(fā)的涼了。酒樓的生意也穩(wěn)定了下來,還招了一個掌柜,只是還在實習(xí)期,還需溫良帶一段時間。而林家和葉錦明那邊,依舊沒有動靜,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雖說以葉錦明的性子,季春山覺得他不可能會放過自己,只是他一個好說,林家就不好辦了。在從宋棠那對林家有了一定的了解后,他便拜托宋棠幫他引見一下林家那位和林瑾同父異母的林家大公子林宣,只是宋棠只知道林宣去了鄉(xiāng)下的莊子修養(yǎng),具體在哪里卻并不清楚,便到如今,也還沒什么消息。

    第121章 挾恩

    八月中旬, 中秋節(jié)的前幾日, 季春山在家里帶著丹青和丹蔻兩姐妹做了不少月餅出來。除了本地慣吃的棗泥、五仁、豆沙等口味的月餅,他還做了幾樣新口味的, 比如冰皮月餅、蛋黃月餅、咸rou月餅等。其中冰皮月餅不能烤制,而是需要冷藏, 這倒也難不倒季春山。家里雖然沒有冰箱, 但有冰窖,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月餅做好后, 季春山便分成了三份。一份自然是留給家里人吃的,第二份則是準(zhǔn)備走親訪友時送人的,最后一份卻是準(zhǔn)備送去點心鋪子里售賣的。因為不確定能不能受到歡迎,所以送鋪子里去的并不多,打算先賣賣看,之后根據(jù)客人的喜好再斟酌增減。

    這次送月餅到鋪子里,季春山也是去了的。他到了鋪子里后便和陶子月餅都擺到柜子上,之后又拿出新的名牌,寫上了月餅的名稱和價錢。正寫著, 何金鎖便依著季春山的吩咐從后院的廚房里拿了幾個盤子, 小刀和不少竹簽子來, 卻是為了給客人試吃準(zhǔn)備的。

    季春山是午飯后到的鋪子,等都安排好了,客人便也差不多到了上門的時候。馬上中秋了,又到了走訪親朋好友的節(jié)日,自是要帶些禮物, 而糕點則是必須要有的,所以中秋節(jié)前的這幾天,鋪子的客流量比以往還要大一些。

    因為多了一樣讓顧客試吃的工作,季春山怕何金鎖和陶子兩人忙不過來,便也不著急回家,留在店里幫著招待客人。等到傍晚,連吃帶賣,新口味的月餅卻是比平常口味的先一步?jīng)]有了,而此時季春山對客人們對新口味的月餅的喜好便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次日他再往鋪子里送月餅的時候,冰皮月餅的數(shù)量是最多的,而蛋黃月餅和咸rou月餅則要少許多。之后的每日,直到中秋過完,也都是如此。

    鋪子那安排好了,季春山便沒再管了,之后便趁著節(jié)前到相熟交好的各家走動了起來。安平村,洋河鎮(zhèn),還有縣里,有一些人家是他必須要親自去的,比如胡大夫家,除了送節(jié)禮外,還要把胡瑤也送回去,讓他和胡大夫一起過個團(tuán)圓節(jié)。此外雖然安平村沒有季家的姻親在,但村長馮德禮之前對季春山很是照顧,還幫了不少忙,又是長輩,他便也去看了看。

    作坊那金豐兩口子幫著看了許久,從沒出過一點差錯,季春山早已給他們漲了工錢,平時逢年過節(jié)的,節(jié)禮也是從沒少了的,縣里的李掌柜一家也是如此。此外季春山還去了余家一趟,他那鋪子能在鎮(zhèn)上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有李掌柜的功勞,但也有余八放出話去,他在罩著的緣故,季春山自是要有所表示。

    縣里頭的,便是謝家,周家,郭家,還有宋家,這幾家都是季春山親自上門的,至于其他的一些有些交情的人家,他便只讓丁祥挨家挨戶送上一份節(jié)禮,便罷了。

    中秋前季春山帶著丁祥在外面跑,挨家串,葉清嵐在家里卻也沒閑著。兩家交好須得有來有往,才能維系長久,所以雖然季春山要去的人家不少,但來季家走動的也是只多不少的。

    葉清嵐今日接待吳嬸兒吳蕓,明日招待王氏周慧,后人便是郭母上門,期間又有不少如宋家等,季春山來縣里后才相熟的人家,派了下人來季家送禮,他自也是要親自收下。好在接送收拿還有記冊整理之事都由丹青和丹蔻她們來,葉清嵐便只坐著說說話就是,倒也辛苦不著什么,如此季春山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家里。

    正月十四下午,季春山先去了點心鋪子一趟,在店里做了盤點之后,便給何金鎖放了兩天假,讓他休息也好,回鄉(xiāng)探親也好,都隨他。左右中秋節(jié)前后,鋪子里客人不會太多,陶子一人便也足夠應(yīng)付的來。在給了陶子一個大紅包后,季春山便又去了酒樓。

    酒樓里中秋想回家的便可回家,沒回去照常干的,除了都有的糕點酒rou的節(jié)禮外,還每人又給了一個紅包,除此之外其余的便一切如常。周景和王氏別的親戚雖是有,但已許久不來往了,女婿方季又是孤兒,除了季家和周敏,便沒什么其他人家好走動了。而季家和周敏如今都在縣城,半日的功夫也就完事了,也不會耽誤酒樓里的事。

    從酒樓出來,季春山再沒什么要去的地方,也就直接回家了。到家后,他先是去吩咐了如今已從酒樓回來的溫良,給家里每個人發(fā)一個紅包,然后才回了后院。

    一進(jìn)竹蘭軒,就見正廳里葉清嵐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個茶杯,指腹輕輕摩挲的杯沿,沉思著什么的樣子,直到季春山走到他身前,他才恍然回神,下意識道:“你回來了?!?/br>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奔敬荷叫χ溃f著拿過葉清嵐手中的茶杯,見里面還有半杯水,便仰頭一飲而盡,而后坐到了葉清嵐旁邊,似還沒解渴,又從桌子上的茶壺里倒了一杯水出來。

    葉清嵐沒立時就回答他,似乎是不想季春山竟直接用了自己用過的杯子,片刻后才搖了搖頭,微笑道:“……沒想什么?!?/br>
    季春山看了看他,沒再問什么,直接把杯子里新倒的水喝了,而后又倒了一杯,卻是遞到了葉清嵐的面前,道:“再喝些嗎?”

    若是從前,季春山這般搶了葉清嵐用過的杯子來用,再把自己用過的杯子又給葉清嵐用,葉清嵐雖不會嫌棄他,但卻會很不好意思,而如今,哪怕身邊還有別人在,葉清嵐也早已習(xí)以為常,直接接過杯子,乖乖的喝盡了。

    晚飯后,因為今天下來招待客人而沒能睡午覺的葉清嵐早早的便睡了,而在他睡著后,季春山卻是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后,便去了丹青和丹蔻住的屋子。

    姐妹倆的屋里燭火還亮著,顯然人還沒睡。夜深人靜的,隱隱還能聽到里面?zhèn)鞒龅恼f話聲,季春山剛要敲門,卻在聽到里面丹蔻說的一句話時,動作不由的頓住了。

    “那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之前在背后說夫人的壞話,如今還好意思上門來。自己的男人沒本事,就讓夫人幫她跟郭教諭要貢生的名額,她怎么那么厚的臉皮啊!”

    “我說今天怎么一下子提了那么多東西來,果然是不安好心。還說以前老爺多不好,她爹幫了老爺多少,老爺被賭坊追債要砍手,她爹給拿了幾百兩幫著還債,呸,老爺才不會干那種事呢,嘴巴那么壞,誰知道是不是她瞎編的?!?/br>
    “還跟夫人裝可憐,說自己沒孩子,被婆婆厭棄,被妯娌欺負(fù),被夫君冷淡,要我看,那就是她背后說人壞話的報應(yīng)。還敢和夫人比,還想過夫人這樣的日子,她算什么東西,她也配,還說什么老爺和夫人如今過得好都是因著她們一家先前的照拂?!?/br>
    “就算是曾幫過老爺,那也是周老爺子,跟她周敏有什么關(guān)系,以為咱們不知道她從前是如何嫌棄老爺?shù)膯幔楷F(xiàn)在還有臉來討恩情來了,還說什么老爺夫人肯定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不就想逼著夫人幫她辦事嗎,若夫人不給她辦成了,就成了忘恩負(fù)義的人了不成?”

    “呸呸呸,卑鄙小人,下作無恥。虧得夫人脾氣好,還一直容著她說那么多,要是我早就把她趕出去了,不要臉,不要臉,氣死我了——”

    “好了好了,小聲些,不怕吵到老爺和夫人嗎?”一開始丹蔻聲音小,丹青也就由著她罵出來發(fā)泄,可丹蔻越罵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她聽著有些不好,便出聲說了她一句。

    丹蔻其實也罵得差不多了,丹青一說她,罵人的那股氣勁兒一斷,也就再罵不出什么來了。

    “唔,那夫人可怎么辦啊,難道要真的為了那個壞女人去求郭教諭嗎?我聽說郭教諭很是嚴(yán)厲,他會不會因此對夫人不滿???”丹蔻知道郭家和自家夫人十分親厚,但也多少知道郭教諭的脾氣,自是不免有些擔(dān)心起來。

    “這事夫人自有主張,你我只一切聽夫人的吩咐就是,別的無需多想?!钡で嗟?。

    當(dāng)時周敏的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也沒讓夫人說出一定會幫她辦成的話來,且夫人雖性子軟和,卻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所以這件事她倒不像丹蔻那般擔(dān)心,而且,她反到因此而對另一件事放了心。那周敏既然能為了自己的夫君來求葉清嵐,想來對季春山也是沒有那個心了的,如此也就不會對她家夫人如何了吧。

    丹青想著,手里的衣服已縫好了最后的幾針,之后便扯斷了線頭。夜色已濃,她們也該睡下了。待姐妹倆屋子燭火熄滅的時候,季春山也早已回到了臥室,重新脫了衣服,又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動作輕柔地將已睡熟的人抱在了懷里,又親了親,才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第122章 中秋

    次日便是十五了, 季春山雖是無事, 但也早早的起了來。

    洗漱過后,他便去了廚房, 對正在廚房里準(zhǔn)備早餐的丹青吩咐道:“回頭你到前頭,和齊叔齊嬸說一聲, 以后周敏若再來, 無論什么時候,就說我不在家, 夫人身子不適,不便接待,請她回去?!?/br>
    丹青愣了一下,隨即眼底便顯出幾分喜色,忙應(yīng)了聲“是”。

    如今季春山這么吩咐,想來應(yīng)是已經(jīng)知道了周敏做的那些事,丹青倒沒想到是季春山晚上在她們姐妹門外偷聽知道的,只以為是葉清嵐告知了季春山,想著如此便徹底斷絕了周敏可能帶來的禍患, 自是十分高興的。

    丹青和丹蔻本就有些廚藝, 后來又被季春山教導(dǎo)了一段時間, 手藝更是突飛猛進(jìn),做出來的飯菜的味道已不比季春山做的差多少。于是便從之前只季春山偶爾忙的時候讓她們做一兩頓,到現(xiàn)在竹蘭軒里幾乎一天三頓都是她們來做了。

    不過今天是中秋節(jié),又是搬來縣城過得第一個節(jié)日,自是不能同往常相比, 季春山便打算親自下廚,丹青和丹蔻則是來給他打下手。不過雖然是三個人一起做,但因著這次季春山做的很多,便也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全部弄好。

    眼看已到了正午,季春山囑咐丹青和丹蔻將他多做出兩份的幾個菜分別給前院齊叔溫良等人,還有后頭的殷實謝氏等人送去,然后便自行去用午飯就是,不用再留在竹蘭軒里伺候什么了。待丹青和丹蔻一前一后送菜去了,季春山才先回了臥室換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去了竹舍,叫了正在手把手教季寧煦作畫的葉清嵐還有季寧煦一起去吃飯。

    午后,葉清嵐和季寧煦照例是要睡一會兒的。想著季寧煦回竹舍一個人難免孤單,季春山便讓季寧煦今日在他們房里和葉清嵐一起午睡了。季春山自己沒有午睡的習(xí)慣,大多是時候也是為了陪葉清嵐,如今葉清嵐有季寧煦陪了,且隔著季寧煦他也不能把人抱在懷里,便也沒了午睡的興致,之后便去找了丹青和丹蔻,為晚上賞月做準(zhǔn)備。

    下午葉清嵐午睡起來后,他突然讓丹蔻將自己之前畫好的一幅畫包好,那是之前答應(yīng)了郭父的,如今已畫好便也該送去了。一開始季春山?jīng)]太在意,等發(fā)現(xiàn)葉清嵐竟想親自去郭家時,便一下子明白,葉清嵐怕是想借著送畫,來向郭父說些別的事。

    季春山對正在給葉清嵐束發(fā)的丹青道:“丹青,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夫人說?!?/br>
    丹青看了葉清嵐一眼,見他也點點頭,便放下了手中的木梳,應(yīng)了一聲便出去了,離開時不忘掩上門。

    “怎么了?”葉清嵐看向季春山,疑惑地問道。

    季春山將人拉到榻上一起坐下,才對葉清嵐問道:“除了給郭伯父送畫,你是不是還想替周敏問郭伯父要個什么貢生的名額?”

    “怎會!”葉清嵐下意識道,隨后頓了頓,才道:“你知道了?是丹青她們……”

    撫摸著葉清嵐順滑的長發(fā),沒等他說完,季春山便微微一笑,道:“你都吩咐了她們不許說,她們又怎么會主動告訴我。是我偷聽到的,丹蔻那小丫頭對周敏的怨氣不小呢,晚上的時候跟丹青可是抱怨了不少,倒省了我再費口舌再去問?!?/br>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只是周敏說的那些話,我很不喜歡聽,而且她又是周叔的女兒,又是來拜托我的,我想著,我自己能解決了,就沒必要讓你再煩心了,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對不起?!比~清嵐微微低下頭,誠懇認(rèn)錯,不管怎么說,也是他隱瞞在先,總是他不對的。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季春山把人擁在懷里,溫柔道:“我知道你是不想我為難,只是清嵐,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若你按周敏說的去找了郭伯父,以郭伯父的性子,他不會答應(yīng)不說,保不準(zhǔn)還會訓(xùn)你一頓。你若難受了,我才會真正的為難,你明白嗎?所以郭家你想去可以,我陪你去,只是周敏說的事,就無需和郭伯父提了,好嗎?”

    季春山的話讓葉清嵐心里暖暖脹脹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他靠在季春山的肩膀上,輕聲道:“……我知道郭伯父不會答應(yīng)的,我也沒想要直接說,只是打算問上幾句,等回頭對周敏有個交代就是了?!?/br>
    季春山直接道:“交代也沒必要,你又不欠她的,用不著為了她費心力,況且我昨日便讓丹青去告訴了前頭,以后周敏再來不許讓她進(jìn)門?!?/br>
    葉清嵐訝然的抬起頭看向季春山,有些遲疑著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若是周叔知道了,怕是會傷了兩家的情分。”

    季春山卻是沒什么擔(dān)心的樣子,無謂道:“周叔是明事理的人,不會如此的。若周敏和他說了實話,他還向著周敏,那兩家也就沒有再交往下去的必要了。況且如今我既已知周敏不安好心,又怎么敢再讓她到你身邊來。至于周叔對我的恩情,我自會去回報,但卻不代表周敏可以肆意的來要求你什么來償還。總之,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安心心的養(yǎng)胎,之后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記住了嗎?”

    “嗯,我知道了?!奔敬荷綔厝岬膹?qiáng)勢,葉清嵐向來招架不住,自是乖乖的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既然周敏的事不用在管了,那葉清嵐也就不用在挺著個大肚子去郭家了,便只讓丹青將畫送去便是了。

    傍晚,天色還亮著,月亮便已出現(xiàn)在天際,又大又圓,如同一面玉璧一般高懸在湛藍(lán)天幕之上。等吃過晚飯,季春山便讓丹青和丹蔻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后院里。此時竹蘭軒外的玉蘭花樹之下已呈品字形擺好了三張圓桌,桌上都擺了各色月餅糕點,葡萄石榴還有草莓等果子,以及一些茶飲酒水。另自還有椅凳若干,圍放在圓桌四周,只最上一張圓桌后卻放了一臺秋千椅。

    夜色漸濃,季春山擁著葉清嵐坐在秋千椅上,二人看著季寧煦和丹蔻、鶯姐兒、珠兒三個丫頭在前面的空地上放煙火。皎潔清亮的月色下,稚童和少女圍著絢爛的煙火歡聲笑語不斷,懷中抱著含笑溫眷的愛人,輕輕撫在愛人隆起的腹部,季春山只感覺內(nèi)心中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此刻,他無比的感謝,感謝冥冥之中那股莫名把他送到這里來的力量,才讓他能夠遇到葉清嵐,能夠有一個家,能夠圓滿了自己的人生。

    噼啪爆竹炸響聲中,季春山湊到葉清嵐的耳邊,輕輕地對他說了一句話。葉清嵐如畫的眉眼立時平添了動容而歡悅的神采,澄澈清潤的雙眸中蕩漾開柔和眷戀的波光。他唇角越發(fā)的翹起,沒有抬頭去看季春山,只枕在季春山的肩窩,紅潤的雙唇微啟,輕聲道:“我也是。”

    季春山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的深刻了許多,雖他早已知葉清嵐對他的心意,且也不是第一次說起,可每當(dāng)聽到葉清嵐這么說,他的心中仍是一陣抑制不住的歡喜激蕩。攬著葉清嵐肩膀的手臂不禁緊了緊,低頭吻著葉清嵐的發(fā)頂,卻猶自感到不滿足。

    只是他們現(xiàn)在在外面,且丹青丹蔻還有家里的其他人也都在,季春山自是雖然不介意,但他知道葉清嵐肯定是不喜歡當(dāng)著外人和他親昵的,便只能暫時忍了下來。

    不多時,夜色漸深,煙火早已放完,季寧煦和鶯姐兒、珠兒三個孩子都有些困意了,季春山便讓其他人都各自回去,讓丹青和丹蔻送季寧煦回竹舍歇下,自己則在其他人都離開后直接將多喝了兩杯葡萄酒,已有了些醉意的葉清嵐打橫抱起,回到了蘭居的臥室里。

    把已經(jīng)因困意和酒醉而有些迷糊了的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季春山便又出了臥室去廚房取了些熱水和毛巾來,打算給葉清嵐擦洗一下,誰知等回到臥室,就見床上的葉清嵐不知是因為熱的緣故,還是衣裳裹在身上不舒服,竟是已經(jīng)自己將衣服脫去,胡亂的丟在了地上,便是里衣也給扯開了,露出了大片瑩白的胸部和肩頭,高高鼓脹的小腹自是也完全裸露出來了。

    季春山忙當(dāng)下銅盆和手巾,上前先是給葉清嵐攏好衣服,然后又扯過被子蓋好。如今已是仲秋,但卻也還不到點炭盆的時候,屋子里不冷,卻也不會太熱。葉清嵐喝了酒,身上必是帶了汗的,若是著涼了,現(xiàn)下有著身孕,又不好吃藥,豈不是要受罪。

    見葉清嵐皺著眉,仍要掀被子,季春山忙把人按住。然后便趕緊將手巾在溫水里沾濕了,又?jǐn)Q干,給葉清嵐擦了手和臉。之后他怕自己一離開葉清嵐在自己掀了被子,也就不打算去倒水了,直接脫了衣服,掐熄燭火便上了床,手腳并用的從背后把酒醉后突然不老實起來的人禁錮在身前。

    許是能感覺到季春山身上傳來的讓人安心的氣息,季春山一躺下,葉清嵐便老實的不再鬧騰了,還主動的往季春山身上拱了拱,讓二人上下身都緊緊貼在一起,而后便微微勾起唇角,很是舒坦的樣子,睡了。而被懷里人在自己身上一陣亂蹭,蹭出了火氣的季春山,也只能咬咬牙,把這筆賬記到了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