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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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身離開,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不可否認(rèn),心里那點小小的失落,還是來得有點唐突。 陳安寧走到一棵香樟樹下,被葉迦言從后面拽住了。 他突然攔腰把她拉進(jìn)懷里。 陳安寧手戳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抱得太緊了,我有點吃力?!?/br> 葉迦言稍稍松開一點,但是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陳安寧能感受到他在身后噴薄出的一片一片的呼吸。 他的嘴唇輕輕貼在她的耳后,移動一點點攀上耳垂,呼吸溫?zé)帷?/br> 陳安寧一個激靈,往旁邊縮了一下。 她整個耳朵都紅透了。 葉迦言壓低聲音說:“既然沒投進(jìn),那就接吻。” 陳安寧沒找到他的邏輯。 陡然間,遠(yuǎn)處跑過來一個手執(zhí)教棍的男老師,指著鬼鬼祟祟的兩個人,大聲嚷嚷:“幾班的?” 葉迦言手臂松了一些,陳安寧趁機溜走,他后退一步,沖那頭的老師笑了笑:“十班的。” 回去的路上。 葉迦言一直走在她后面,陳安寧沒有安全感,停下來幾次,他也不跟上來,隨她一起停。 陳安寧急了,回頭瞪他一眼。 葉迦言微微頷首,眼底盛滿了笑意,溫柔地凝視著她。 陳安寧損他一句:“腿那么長都白長了?” “陳安寧?!?/br> “干嘛啊?!?/br> “你怎么罵人都這么可愛?!?/br> 陳安寧捂耳朵:“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回去的路上,陳安寧的手機一直嗡嗡響,她忍住不去看。 無非就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刁難。 外面又開始下雪。 兩只松鼠穿街而過,跑過冗長的寒夜,沒有糧食的一晚,不知能捱到幾時。 葉迦言樓下豎著一塊電子屏幕,通知暴雪橙色預(yù)警。 上樓的時候,她說:“你一個人???” “目前是?!?/br> 猶豫了一會兒,陳安寧又問:“你經(jīng)常帶女孩回家嗎?” “不經(jīng)常?!?/br> 不經(jīng)?!?/br> 葉迦言家里什么雜物都沒有,裝修風(fēng)格偏性冷淡的北歐風(fēng),果然很符合這種獨身男人的生活狀態(tài)。 廚房到客廳間隔了一個小小的吧臺,葉迦言給她倒了一杯紅酒。倒完了,才想起來問她一聲:“能喝酒嗎?” “能吧?!标惏矊幱悬c底氣不足,她酒量不行,但為了撐面子,沒交代。 清醒地灌下去兩杯,幸好是紅酒,還能挺得住,意志很明朗。 小姨一直打電話過來,還發(fā)了幾條短信,陳安寧瞥了一眼,看到一串感嘆號,就沒敢仔細(xì)看。 葉迦言進(jìn)廚房,她就偷偷喝酒。 喝得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陳安寧醒來的時候,面前端端正正放著三個剛剛做好的souffle。 “嘗嘗。” 他坐在她旁邊,一低頭就能吻上眼角。 已經(jīng)深夜了,具體時間她不清楚,感覺腦袋昏昏沉沉。 “你做的?”她瞟了一眼那幾塊小蛋糕,出乎意料的精致,然而,“胃不太舒服?!?/br> 好像也就喝了那么點酒,躺在沙發(fā)上閉了會兒眼睛,就忽然睡著了。 說實在的,她有點饞。 陳安寧舔了一下嘴角,問他:“你是營養(yǎng)師嗎?” 葉迦言開玩笑:“我是我女朋友一個人的營養(yǎng)師?!?/br> 他一只手臂掛上椅背,懶懶散散,點了一根煙,煙圈飛上半空。 眼下這樣安安靜靜的模樣,帶著香港電影里的風(fēng)姿和情意,孑然一身,溫柔附骨。一時姿態(tài),千種風(fēng)情。 葉迦言從方桌上取了一支玫瑰,殷紅色的花瓣輕輕顫抖。 “好看嗎?” 陳安寧接過去,聞了聞,挺馥郁的香氣,然后還給他:“謝謝你的玫瑰,但是我不需要?!?/br> 因為笨蛋陳安寧早就不向往愛情了。 她知道,玫瑰會枯萎,風(fēng)花雪月的激情會喪失,總有一天如花美眷會變成半老徐娘。 她需要的是每天對她噓寒問暖,可以為她洗衣做飯,分擔(dān)不快樂的人,而不是愛說情話的公子哥。 因為她對安定生活的渴望來得比誰都早,比誰都迫切。 葉迦言沒有接她遞過來的玫瑰,只是平平地看著她,眼中本無波瀾。 奈何他多么不驕不躁,也耐不過時間的推搡。 對面的盈盈秋水里恍惚開出透明的花朵,馨香與柔情蜜意,接二連三纏上他的眉目。 “那我的心呢,你要嗎?” 葉迦言突然伸手,拇指勾住她蜷在一起的四根指頭,玫瑰花滾落到地板上。 他冷靜地看著她,捏住女孩子柔軟的小手,把她的掌心拉到胸口。放到心臟的位置。 “葉迦言的心,給你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葉迦言:再親不到就自殺 第17章 女兒情 指尖的煙草味混著玫瑰的暗香,繞成一片密密匝匝的溫柔。 葉迦言攬著陳安寧的腰,視線攀上她櫻桃色的嘴唇,低頭獻(xiàn)上一個輕吻。 嘴唇的觸碰,甜甜軟軟,像果凍和巧克力。 胡茬的觸感細(xì)密輕柔,傳到臉上、唇上,癢兮兮的。 陳安寧不確定自己當(dāng)下是否還保持著清醒,她抬眼觀望,看到他微垂的雙目也緩緩睜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失焦。 心跳劇烈,唇齒相依的時刻太容易動情。 一個吻,由淺入深。 葉迦言的手掌涼涼的,碰到她的雙頰火熱,又碰到她的耳朵。指尖所觸及的每一寸皮膚都相當(dāng)敏感,立馬見紅。 舌頭撞上每一顆可愛的牙齒,一排排輕柔地舔舐,沾上一口酒水的清甜。 趁她不備,舌頭溜進(jìn)去,小心翼翼地打探,安撫那一頭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他努力完成這個吻,漫長的糾纏,溫水煮青蛙,吻到她舌根要融化。 陳安寧被葉迦言鎖在懷里,乖乖地圈著他的肩膀。 此時此刻干柴烈火,好像下一秒就要海枯石爛。 但往往在你想要??菔癄€的時候,再下一秒,又變成清醒而孤獨的自己。 雖然如此,還是貪戀這樣意亂情迷的感覺,因為她知道他是誰。 是她愛了十年的葉迦言。 末了,他戀戀不舍地含住她的下唇,吮吸幾下。輕輕一咬,以痛作結(jié)。 陳安寧低著腦袋,臉紅得要滴血。 葉迦言揉揉她的頭發(fā):“上次接吻是什么時候?” 陳安寧歪了一下嘴角,說:“三個月前。” “三個月不長,怎么這么生疏?” 她不好意思了,低頭玩手指。 哪有什么三個月前,她壓根就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情愛愛,全是捏造出來撐面子的胡話。不是誰的內(nèi)心世界都要以愛情的澆筑而成長,但是一把年紀(jì)還沒談過戀愛這種事,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一定難以想象吧。 他的“生疏”二字,讓她窘迫到無話可說。 葉迦言沒想要為難她,卻沒料到陳安寧一副自尊心受創(chuàng)的神色??蓱z巴巴。 他笑了笑,指腹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劃了一下:“沒親過啊。” 陳安寧沒有回答,反問:“那你呢?你親過多少個小姑娘?” 葉迦言說:“一個吧?!?/br> “誰?。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