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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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放在平常,蔣正寒會走到近前,和謝平川打一個招呼。但是今天,蔣正寒徑直離開,前往總裁辦公室。 而在休息區(qū),周助理道:“咦,蔣總走了?!?/br> 他轉(zhuǎn)移了目光,凝視著唐經(jīng)理:“他們剛才在聊什么?” “聊了什么,無關(guān)緊要,”謝平川端著杯子,走出了休息室,“怎么把xv連根拔起,才是我們要關(guān)心的?!?/br> 周助理交握雙手,鄭重點頭:“謝總監(jiān)說得對?!?/br> 幾天之后,恒夏風(fēng)平浪靜。但在世界各地,勒索病毒一再爆發(fā),侵蝕了大量用戶,此次病毒不同以往,來勢兇猛,攻占比例更高。 恒夏的安防系統(tǒng)頑強,并未受到病毒的影響,技術(shù)組的工作恢復(fù),翻譯組又忙了起來。 表面上看,好像度過了風(fēng)波。 徐白毫無評價,心里卻很高興,她洗了一個蘋果,還沒來得及吃,手機便震動了一聲。 午休時間,同事們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徐白低頭打開手機,瞧見謝平川的消息,便像做賊一樣起身,出門踏上電梯,直達二十七樓。 謝平川就在辦公室等她。 徐白尚未搬回來,這幾天晚上,謝平川獨守空房,竟然抱起了毛絨兔子——兔子的身上有徐白的香氣,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拉過兔子,才不至于失眠。 但是香味在變淡。 思念就更強烈。 謝平川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緩慢撤下了自己的領(lǐng)帶,徐白推門而入時,謝平川的第一句話是:“請幫我關(guān)上門?!?/br> 徐白依言照做。 謝平川卻道:“還要反鎖。” 徐白提出異議:“為什么要反鎖,我們是光明正大的?!?/br> 謝平川見她不同意,便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親自走到了門后,抬手將門緊緊反鎖。 如今是十二月初,全北京開放了暖氣,公司還有中央空調(diào),置身其中,堪稱溫暖如春——可是徐白還穿著外套。 在徐白上樓之前,謝平川調(diào)高了室溫。當(dāng)下接近25度,徐白有些燥熱,她還天真地認(rèn)為,樓頂光照充足,氣溫就會升高。 “你這里好熱,”徐白道,“沒有五樓涼快?!?/br> 謝平川給她倒水。他穿著一件襯衫,衣扣解開了三顆——竟然將一身正裝,穿出了暗示的意味。 他的神情如常,還和徐白聊天:“是有些熱,你喝杯水吧?!?/br> 徐白眨了眨眼睛,凝視謝平川的臉。她不是沉迷美色,只是沒想到,本以為謝平川會讓她脫衣服,結(jié)果他只是倒了一杯水。 徐白蹙眉思考,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低頭喝了一口水,自覺脫掉了外套,并把衣服置于膝頭,接著和謝平川說:“技術(shù)部沒事了嗎?我們又要開會了,好像正常了。” 謝平川道:“距離正常,還早得很?!?/br>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壺,修長的手指按在壺蓋上,指甲就像打磨過的貝殼。他的雙手很好看,也很有力氣,徐白卻沒有心思觀賞。 她拉住謝平川的手,醞釀了一會兒,便安慰道:“一帆風(fēng)順不可能,沒有人從不出錯,我知道你有計劃……萬事小心,我支持你。” 沙發(fā)坐墊柔軟,徐白的手更軟。 她的指尖像羽毛,撫摸謝平川的手背,偶爾停駐一瞬,引得掌心微癢。明明飽含了溫情,謝平川還側(cè)目看她,毫不知足道:“你支持的態(tài)度,不是特別明顯?!?/br> 徐白聞言,沉思了兩秒。 她很快扭過頭,親了謝平川一下,親得用力,動作和緩。沒有嬉鬧的輕佻,只有鄭重的表情達意。 謝平川卻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壓在沙發(fā)上,徐白立刻反應(yīng)過來,義正言辭道:“你放開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在莊重的辦公室,對女性下屬做這種事。” 她躺在長達兩米的沙發(fā)上,腳尖伸直,也碰不到另一端。頭發(fā)散亂的鋪開,挨近旁邊的抱枕,謝平川就把枕頭扔到地上,似乎忘了自己有潔癖。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敝x平川表達贊同。 徐白也點頭:“對呀,我知道你一向講道理?!?/br> 謝平川卻抬起左手,捂上了徐白的眼睛。他咬著她的耳尖說:“這樣捂著,你就不會看到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不斷向下摸索,注意到徐白被捂住眼睛時,下巴的線條更加惹人憐愛。他從她的耳根后方,索取回報一般,一路吻到了鎖骨,不過沒有解開扣子——他似乎堅守了底線。 徐白反抗了一下,可惜沒他勁大,毫無逃脫的可能。她干脆一動不動,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很想我?” “想到快瘋了,”謝平川反問道,“你呢?” 徐白抿嘴,卻沒說話。 謝平川放開雙手,直視她的雙眼,見她目光澄澈,瞳仁水汪汪的,好比初生的小鹿——或者諸如此類的小動物,他又冒不出半分脾氣,低聲道:“你一點都不想我么?” 他有些消沉,伏在她的發(fā)間:“我去你們家,蝦餃都比你熱情。” “蝦餃性格友善,它對誰都熱情,”徐白認(rèn)真地解釋,“我和蝦餃不一樣,我只喜歡你?!?/br> 第51章 謝平川聽了徐白的話, 仍然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側(cè)臥在徐白的旁邊, 用手理了理她的長發(fā)。徐白也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躺著,謝平川執(zhí)起她的手,在掌中握了一會兒, 察覺徐白手心發(fā)燙, 終于誠實道:“我把空調(diào)的溫度, 調(diào)到了二十九度?!?/br> 徐白質(zhì)問道:“哥哥,你不怕熱嗎?” 她撐起另一只手, 用來托住腮幫,若有所思道:“還是故意的, 想讓我脫衣服。” 如果徐白更笨一點, 謝平川就不會詞窮。他摸著徐白的頭頂, 思索片刻,方才開口道:“你誤會了,我怕你著涼?!?/br> 他拉開沙發(fā)的抽屜,找到空調(diào)遙控器, 按下了電源按鈕:“既然你不喜歡,還是關(guān)掉吧。” 徐白一言不發(fā),只將他望著。不到半晌,她捂住他的額頭, 后知后覺地詢問:“是因為感冒了嗎,所以你才會怕冷?” 中央空調(diào)關(guān)閉之后,室內(nèi)有暖氣供應(yīng), 悶熱一如既往,唯獨沙發(fā)的皮墊,觸感依舊冰涼。謝平川挪開抱枕,靠著坐墊,入戲道:“最近天氣忽冷忽熱,你也要注意防寒保暖?!?/br> 言罷,他咳嗽了一聲。 徐白叫了一句:“哥哥?” “我沒事,”謝平川道,“快兩點了,下午還要開會,晚上我送你回家?!?/br> 一句話還沒說完,謝平川就站了起來。他系上衣領(lǐng)的扣子,拎起一旁的領(lǐng)帶。 就在他俯身之際,襯衣的腰線緊貼身體,勾勒出美好的輪廓,整個人看起來,既像是禁欲系,又有十八禁的氣質(zhì)。 謝平川慣用玻璃杯,但是現(xiàn)在,他拿出一個保溫杯,似乎準(zhǔn)備喝熱水——感冒之后,多喝熱水,是他一貫的認(rèn)知。 徐白觀察入微,見狀之后,有些心疼。 她道:“你工作忙,我百分百理解,但是你感冒了,也需要休息?!?/br> 話音未落,徐白離開沙發(fā),走近了謝平川,關(guān)懷道:“我打算回辦公室了,今晚不用送我回家,我自己坐地鐵……你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br> 謝平川之所以裝病,是為了讓徐白心軟。如今目的達成,他牽住了徐白的手:“你不讓我送你回家,今天晚上,我可能會失眠。” 徐白站在門后,擰開了反鎖按鈕,回頭看了他一眼,耐心和他講道理。但是謝平川油鹽不進,還將徐白抵在了墻上。 恰好唐經(jīng)理有事——雖然今天上午,他在蔣正寒的面前,說了謝平川的缺點,但是在公司的技術(shù)問題上,他不得不遵循制度,匯報給技術(shù)總監(jiān)。 門縫半掩,他聽見室內(nèi)有聲音。 但是推開正門,只有謝平川一人。 “唐峰?”謝平川對他直呼其名,又溫和地笑道,“唐經(jīng)理。” 他坐在辦公桌的后面,衣著整齊,領(lǐng)帶規(guī)整,一如平日里風(fēng)度翩翩。 唐峰做夢也不會想到,謝平川的辦公桌底下,藏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職員——正是來不及逃跑的徐白。 徐白顧不上姿態(tài),想要盤腿而坐。偏偏左腳的腳踝,前些日子受了扭傷,還沒有徹底恢復(fù),她不得不彎曲右腿,謹(jǐn)慎地伸直了左腿。 謝平川稍微低頭,就能瞧見徐白修長的小腿,雪白的腳踝,以及松開帶子的運動鞋。 他報以一笑。 唐峰向他道歉:“抱歉,謝總監(jiān),我剛才想敲門,手一用力,就把門推開了?!?/br> “沒關(guān)系,你都進來了,”謝平川狀似不經(jīng)意,話中還帶著笑,“敲門是過程,進門是結(jié)果,唐經(jīng)理是注重結(jié)果的人,我當(dāng)然明白?!?/br> 唐峰抬起頭,和謝平川對視。 “不會有第二次了,謝總監(jiān)。”唐峰道。 他站在原位,沒準(zhǔn)備坐下。即便黑皮沙發(fā),就在幾步之外。 謝平川依然道:“請坐,唐經(jīng)理?!?/br> 唐峰反而走近辦公桌,把文件放在了他的桌上。 “謝總監(jiān),”唐峰開門見山道,“老職員離開公司前,按照規(guī)矩,是應(yīng)該和接手的人,做一個交接吧?” 他不卑不亢,氣勢非同尋常。 謝平川根本沒看文件,猜到了他要說什么:“技術(shù)部離職的幾位員工,還沒有做完交接任務(wù),如果你想上報錯誤……” 他打開顯示屏,并未正視唐峰:“那么,有勞你親自跑一趟,我已經(jīng)知道了。” 謝平川的辦公室里,設(shè)置了一個專座,隸屬于蔣正寒。不過蔣正寒的總裁辦公室,卻沒有給謝平川安排專座。 唐峰望著那一把椅子,笑道:“咱們有兩個技術(shù)組,是直接從xv公司挖來的,出于各方面的考慮,沒讓他們接觸核心業(yè)務(wù)。但是,謝總監(jiān),我說句不恰當(dāng)?shù)脑挕?/br> 空調(diào)關(guān)閉不久,窗戶尚未打開,室內(nèi)保暖又好,多少有些悶熱。唐峰的額頭沁出汗滴,臉上的表情卻不動聲色:“我想說……” 謝平川坦然道:“請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br> 唐峰點頭,再次開口:“謝總監(jiān),您本人,也曾經(jīng)是xv公司的副組長,您不信任新的技術(shù)組,我們這些項目經(jīng)理,夾在中間,也很難做?!?/br> 他有意無意道:“當(dāng)初在xv公司,您是組長,也有組員,如今在恒夏,您是技術(shù)總監(jiān),還有蔣總帶隊,雖然面臨難關(guān),但我相信咱們的領(lǐng)導(dǎo)團體,打擾了。” 語畢,他告辭出門。 唐峰的話,乍一聽尋常,仔細思索,卻別有深意。 當(dāng)初在xv公司,謝平川的屬下,其實包括了蔣正寒。彼時的蔣正寒,甚至不是正式員工,只是一名實習(xí)生。 謝平川作為副組長,愛才惜才,不遺余力栽培他。雖然那個時候,無論技術(shù)水準(zhǔn),人脈視野,亦或者管理經(jīng)驗,謝平川都在蔣正寒之上。 如今,他的職位,反而在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