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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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糖抬手,推開他的衣服,空氣涼薄,遠(yuǎn)處落了霧,她站在門口好一會,覺得一定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可是做錯了什么? 她竟然一時想不到。 ☆、第32章 第二天是周末。 伊糖在家, 拿著刷涂料的大滾子, 一下下對著墻滾動,隨著她的動作, 原本白到泛黃, 發(fā)臟的墻壁, 變成了淡綠色。 這地方原本是他們的辦公室,現(xiàn)在她和伊威搬了過來。 門鈴響。她走過去開了門。 艾卓一臉嫌棄站在門口:“姐, 你家怎么住這么爛的地方,我剛進來,讓一輛自行車差點絆倒。” 伊糖說:“進來吧?!?/br> “今天周末, 你怎么在家干活?!卑康钠ば自诘厣系拇矄紊喜淞瞬? 渾身不舒服。 伊糖拿著涂料滾子, 充耳不聞,一下下在墻上滾動。 “你知道我為什么今天叫你來?” “不知道?!卑慷汩_地上的涂料盤,走到窗口,那邊已經(jīng)開了窗, 屋里開著暖氣, 卻一點不暖和。都是因為這窗開著,開著冷,關(guān)上又有涂料的味道。 他站在窗口糾結(jié)了會,說:“姐,你找我什么事?” 伊糖看了他一眼,然后說:“不是你早上先打電話給我的嗎?你找我想說什么?” “那個。”艾卓抬手把窗子關(guān)上一點點:“還是上次那事,我爸這兩天不知道怎么了, 又死追著我問我女朋友的學(xué)歷,我女朋友是大學(xué)生。我說了,他又要畢業(yè)證。我和我爸吵了一架,他這樣也太不尊重人了,你說對吧。” 伊糖手上的墻面滾子停下,長長的桿子,她握緊了,又開始刷。 “你女朋友比你大?” 艾卓說:“才大四五歲,只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伊糖把刷子放進涂料盤里,重新沾了顏色,繼續(xù)往墻上涂抹。 忽然問:“那你女朋友怎么說?” “她大學(xué)才畢業(yè),還單純得很?!?/br> 伊糖動作停住,對著天花板嘟囔了句:“要不是我怕你爸爸來找我,這事情我真的不想管?!?/br> “什么?”艾卓把窗子又關(guān)了一點。 伊糖看到,面無表情說:“你想著,反正等會你就走了,這地方也是我住,有味道在房子里,對你也沒有影響是不是?” 艾卓:“……”他抬手輕輕把窗子又推大了。 “我家就是這樣?!币撂钦f:“但是我這樣刷房子的時候,覺得很開心。因為這是我和我哥哥的家,我想到他回來看到家里變了樣,臉上會有的驚訝。一點不會覺得累?!?/br> 艾卓懵懵地:“所以呢?” 伊糖轉(zhuǎn)向他:“這是一個人價值觀的問題。當(dāng)然,你可以有你的價值觀,你女朋友也可以有她的?!?/br> 艾卓:“……”他完全聽不懂。 伊糖用大滾子又沾了帶綠顏色的涂料,慢慢刷在墻面上說:“和你說話的功夫,我這面墻就涂完了?!?/br> 艾卓看著那墻面滾子,到墻角的地方,另一面墻上貼著類似膠紙的東西。這種做法,可以保證刷不同色墻壁時,顏色不會沾到另一邊墻。再看伊糖的手勢,她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自己刷墻。 “姐,你不覺得我爸這樣太侮辱人了嗎?他這是不相信我女朋友的人格。” 正好刷完一面墻,伊糖放下滾子,走到屋里去。 不一會就出來。 不算小的牛皮箱放在茶幾上,她抬指頭掀開蓋:“這里面是我所有的證書。如果我男朋友要看我的,我簡直求之不得。你覺得這簡單的證書是什么?這是你人生時間花費的清單。” 她拿起一張抖了抖:“學(xué)每一樣?xùn)|西,花在上面的時間,就是你人生的賬單。我這些東西你加起來,你就能知道我每天睡多少小時,有沒有浪費過時間?!行┤?,時間全用在吃和玩,一事無成,別人問一句,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嫌別人不尊重自己?!?/br> 艾卓簡直被罵傻了:“姐,你意思這事還錯在我,因為我沒做令人尊重的事情?!?/br> 伊糖直直看向他,一字一句教訓(xùn)道:“你在外頭的面子,排場,都是用你爸的錢弄來的。那你要尊重,就別和你女朋友一起花你家里的錢,你們倆自然有你們要的尊重。你女朋友要是喜歡你,也應(yīng)該理解你這種人傻錢多的人在社會上,父母會有多擔(dān)心。她理解了嗎?” 艾卓震驚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我女朋友是因為錢才和我一起,根本不關(guān)心我。你怎么這么說話?!?/br> 伊糖單手砸了自己胸口兩下:“這個艾麗,我恨死她了?!?/br> 她走過去拉開門說:“從今天開始,咱們不要再來往,你在外頭看到我,也最好當(dāng)不認(rèn)識?!?/br> 艾卓走過去,猶豫地站在門里:“姐,你有話好好說?!?/br> 伊糖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關(guān)上了門。 進屋她就拿起手機撥了號碼,那邊飛去留言信箱,她對著留言信箱說:“艾麗我給你說清楚,你表弟的事情我不要管,你別讓他再來找我。alex他們再做衣服給我,你也不用寄給我,我不要,你也別想用我的關(guān)系,再去和他們套近乎。” 掛上電話,她狠狠砸了心口兩下。 不多時,她的手機就又響了。 艾麗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好幾年,沒有見你這么生氣了,那死小子真的那么大本事?把你氣成這樣。” 伊糖說:“他爸爸,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追問他那個女孩的情況,你們?nèi)覜]人愿意做壞人,我做了這個壞人,以后你也別來煩我?!?/br> “好好好?!卑惙跑浾Z氣:“是我錯,我沒想到會這樣。他到底怎么你了?對你而言無關(guān)緊要的人,怎么會把你氣成這樣?” 伊糖不說話,靜了會,說:“……是我心情不好,把脾氣發(fā)在了他身上?!?/br> “你怎么了?” 伊糖緩了緩,說了氣話,此時也沒那么生氣了。 她問:“你表弟家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也不上學(xué)?” “他家他爸有點殘疾,所以對他就一個想法,平安長大,沒病沒災(zāi)就行。這次遇上的女孩比較高桿吧,把他哄得團團轉(zhuǎn),你別管了。——可你怎么了,為什么生氣?!?/br> 伊糖掀開茶幾旁椅子上的床單,坐下說:“……其實我也不清楚,是有人,有些事情很不想我知道,我明明知道那是別人的私事,應(yīng)該尊重別人,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總想逼人家告訴我。” 然后把人家惹生氣了…… 艾麗說:“在乎你自然會讓你知道。這方面你最擅長了,是不是雙方?jīng)]有掂量清楚各自的重量。你常說的,你在人家心里當(dāng)了寶,人家在你心里才到草的位置。” 伊糖扯了扯嘴角,也笑不出來。手翻著那箱子里的比賽證書,其實她倒是真希望,有一天有一個人,一張張看這些,愿意探究她成長的路。 她把電話換了免提,繼續(xù)拿著她的墻面滾子,一邊干活一邊說:“算了,不提這件事,之前給你的網(wǎng)頁,我讓他們幫我去問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還沒。——不過那女的到底是誰,你還沒說?!?/br> *** 同一時間,辦公室里 程皓彈了彈煙灰,明顯沒有休息好的臉色,有些格外難看。 他對著肖揚問:“你當(dāng)初投資,文件怎么簽的?!?/br> “趙總給弄的。沒有簽文件?!毙P說:“當(dāng)時他說算在他那份里頭就行,你也知道夜總會投資六百多萬,對外說投資上千萬。根本不差我這五萬。他當(dāng)初確實是和我玩的好,現(xiàn)在不過是因為……” 程皓不以為意點了點煙灰,接著說道:“……不過是因為認(rèn)識我,正好可以通過難為你來達(dá)到目的。” “那你去不去岑總那里?”王矯問。 程皓說:“這事情有別的選擇嗎?” “怎么這么多事,本來預(yù)展就擔(dān)心沒有人來看,沒有曝光率?!毙P嘟囔。 程皓看著煙灰缸里半缸煙頭,皺著眉說:“你現(xiàn)在就去給老趙打電話,讓夜總會那邊把文件給你補上。就說補上文件我立刻過去。” “這人怎么可以這么壞?”王矯走過去,搭上肖揚肩膀:“要不直接退股,你覺得他能把錢給你不?” “應(yīng)該不行?!毙P推開他,走到旁邊去打電話。 又轉(zhuǎn)頭問程皓:“我要直說嗎?他給我辦了文件,你就過去。” 程皓抬手,止住他的話,單手已經(jīng)撥了號靠在耳邊,電話一通,他說:“趙總,你幫我約時間吧。我去幫他看?!?/br> 幾句話說完,程皓掛上電話。 對肖揚說:“過幾小時你給他打,這次不用明說。直接提要撤股。不給你撤股,我也沒空去?!?/br> 肖揚:“……” 王矯摸著下巴,看著天花板:“咦,這個事情,我怎么有點想不通?主動權(quán)本來不是在他嗎?” ☆、第33章 趙總這邊收到程皓的電話, 掛了之后, 一刻不停就撥打了另一通電話。 “岑總,程皓答應(yīng)了, 他同意過去幫您看東西?!?/br> 岑遇安周末也在公司, 電話開著免提, 他坐在皮沙發(fā)里,嘴里吐出雪茄的煙霧, 身后的酒柜里擺滿名酒,他不慌不忙問道:“程皓脾氣死硬,你怎么說服他的?” 擴音傳出聲音:“他性格硬歸硬, 但短在太講義氣。和他關(guān)系好的那個肖揚, 在我那兒投資了幾萬塊錢。我就暗示他, 如果他不去你那兒,肖揚的投資就得打水漂?!?/br> “看來你對他的性格也有了解?!贿^他不是個容易打發(fā)的人?!?/br> “您放心,這事情我用的肖揚做借口,他那人硬氣又驕傲, 絕對不會連累別人的?!?/br> 岑遇安瞇眼看著桌上一處, 臉上寫滿老謀深算的盡在掌握,雪茄在指頭中間轉(zhuǎn)了轉(zhuǎn),他說:“我讓人看看,安排他什么時候過來,再通知你?!?/br> 旁邊的助理在本上翻著,遞給他。 順手按掛電話,助手說:“這個程皓, 真的還有點本事。上次的資質(zhì)我們找了兩家,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借給他。沒想到他會想到去外地借?!?/br> 岑遇安吸著雪茄:“這就是隔行如隔山,古玩圈,畢竟你不熟。不用太自責(zé)?!?/br> 助手說:“他們預(yù)展還沒有開始,我算過了,他手上的資金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咱們等的這么久,就是等他攤子支起來,然后再給他一鍋端了。他這次拍賣失敗,絕對撐不起第二場。” 岑遇安站起來,往窗下辦公桌方向走去:“想掙第一桶金,沒那么容易。我就是要他知道,一個月老實去掙那幾千塊錢,我就放過他。想掙大錢,他沒有那命?!?/br> 他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上面的女孩子只有十歲的樣子,已經(jīng)打扮的如同少女。 放下照片,他問:“你下面準(zhǔn)備怎么辦?” 助手說:“他們周三就要開始預(yù)展,原本周二開始布置場地。但四季酒店我早打過招呼,周一就會通知他們場地不能租給他們,他們預(yù)展的圖錄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到時候給他們陪幾萬塊錢,看他們怎么辦。” “怎么可能只賠幾萬?” “他們沒有錢,簽約的時候按照婚宴標(biāo)準(zhǔn)簽約的,婚宴一天一萬,賠償也是一萬。而且合同也不是律師經(jīng)手的。那段時間快過年了,我們都早有準(zhǔn)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