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綁好鞋帶,伸手出來拉上伊糖的。 伊糖說:“難道你也滑的好,比我好?” 肖揚揚起下巴給笑了,周圍人也都笑。 他腳下輕點,一個姿勢,也帶著他打臺球時的從容帥氣。滑了兩步就回來,拽上伊糖就走。 倆人都是一樣的高挑,一樣的身材出眾,甚至一樣出類拔萃的技術。 肖揚的朋友都不玩了,看著他倆滑。 “呦,肖揚看上的這女孩不錯,挺配他?!?/br> “那天為了過個明路,讓咱們非去女孩家,就為給這女孩變相表白一下,我看挺有用。” “不止是漂亮吧,肖揚那么挑的人,這女孩事少。” “你說剛剛訂房的事情,那能看出來什么,多少女孩巴不得和肖揚睡?!?/br> “不是說那個,她眼睛都不往別人身上看。不勢力?!?/br> 肖揚和伊糖拉著手回來,簡直不相上下。 伊糖扶著欄桿,笑著說:“我以為你只會打臺球?!?/br> “玩得東西我都比較擅長,我們這個組合是這樣的,你哥擅長打架,程皓擅長鑒賞古玩和掙錢,我擅長玩和招人喜歡,王矯擅長算賬和自以為是的管家。” 他貧得和說相聲一樣,伊糖抬手去打他。 肖揚一下拉住,興奮地問:“怕不怕熱?” “要干什么?” “我還有個玩得好的?!毙P說,“明天早上帶你騎馬去?!?/br> 伊糖兩腳忽然笨笨地一動,像企鵝的腳一樣分開站著,腳后跟并攏在一起,原地拔了一個轉。 開心地說:“好呀?!?/br> 第二天一早, 在山下的馬場里,伊糖見識了肖揚騎馬,簡直意外極了。 那么臟的馬場,塵土飛揚的 ,他單手抓著韁繩,還能用馬鞭,皺眉揮馬鞭的樣子簡直帥死了。 他拉著馬停在伊糖面前,她穿著褲裝站在小土坡上。 他過來的時候帶來一陣塵土。 伊糖揮著手扇。 肖揚問:“比不比?” 伊糖說:“你贏,這個你贏了,這么臟我可不騎。” “那你騙我騎?”他手一伸,伊糖還沒反應,一下被抱到馬上。 他往后挪,硬把她塞到馬鞍上。 “等等,等等……”伊糖自己把腿抬過去,肖揚抖了抖韁繩,馬就走了。 伊糖從他手里接過韁繩:“我來?!?/br> 肖揚給她。 她說:“你坐穩(wěn)了?!?/br> 沒有踩馬鞍,她也敢夾馬肚子,那馬立刻撒歡跑了起來。 肖揚抬手摟上她的腰,伊糖說:“你可抓緊,別掉下去了。” 肖揚覺得這語氣,好像她經常被這樣摟腰。 伊糖甩著韁繩說:“沒有換騎馬裝,頭盔都不戴,我是第一次這樣騎馬,簡直像原始人。” 肖揚坐在后面,被顛得難受,他毫不留情回嘴道:“原始人你有馬鞍?——等會換你坐后面,倆人騎一匹馬原來這么難受,顛死我了。” 伊糖笑得不行。 伊糖從來沒有玩得這么開心過。 沒有到中午,她已經要跑得沒有勁了,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肖揚拿了礦泉水擰開給她,“原來你這么會玩?” “這些不是為了玩,”伊糖坐起來:“以前都是為了工作。不會騎馬的人,坐在馬上的感覺不對,有些職業(yè)和演員一樣,也要練習很久才能上臺的?!?/br> 伊糖說完,忽然大字型躺在草地上:“不過剛剛真的覺得在玩。好開心?!彼f完竟然在草地上滾春卷一樣滾了滾。 “看出來了?!毙P仰脖子大口灌水,水倒在臉上,他順手拉起t恤在臉上抹了把,“你回來這么久,我沒有見過你這么輕松過?!?/br> “那是?!币撂峭O卵鐾炜?,天藍,云白的通透。 她擋著還未到中午不算烈的陽光。歪了歪頭,看著指縫里的陽光,瞇著眼睛說:“我以前……一定好久好久以前,也想過可以這樣玩一天,后來忘了。” “那咱們去游樂場吧,那個愛去嗎?” 伊糖抱怨說:“怎么敢這么玩,什么意義都沒有,就是玩嗎?太浪費時間了?!?/br> 肖揚說:“怎么不能,你現(xiàn)在已經回來了,你要找你哥,也已經找到了。為什么不能放松一下?” “對呀?!币撂亲饋怼?/br> 肖揚拿出手機:“要不要我給你哥打個電話?” 伊糖轉身趴在草地上,偎在肖揚旁邊:“好呀,問他回不回來?!?/br> 肖揚笑著撥了電話,幾句就通了。 那邊人聲嘈雜。 他們這邊青山綠水,俊男美女。 “你干什么呢?”肖揚開了免提。 伊威的聲音煩躁地傳過來:“打什么電話?媽的老子正練習開挖掘機呢,有急事沒?” 伊糖直接笑倒在草地上。 肖揚說:“糖糖在我旁邊呢?!?/br> 對面空了會,又傳過來伊威掐著嗓子的聲音:“……喂,什么,肖揚你找我?剛剛我手底下一個工頭接的電話,你找我有事嗎?” 伊糖捂著肚子笑,對著電話喊:“哥,我和肖揚在外頭玩呢,你什么時候回來?” “哥回不去,在這兒給你掙錢呢,你玩吧。好好玩?!?/br> 肖揚關了免提和伊威說話,交代著準備帶伊糖去的地方。 伊糖的臉壓在草地上,聞到青草的香氣,還有陽光的味道,水潺潺流過身邊。 她閉上眼,覺得恨不能一直在這兒睡一覺才好。 **** 五一長假之后的葆皓拍賣,不出意外公司進賬不到三十萬。 這個他們已經算了好幾次。真正寄予希望的是下一場八月的拍賣,因為到那個時候,東仁集團的東西會安排上拍。 器物種類不同,所以二次拍賣并沒有拍東仁集團當時送來的重要器物。 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個人每天都很開心,王矯日思夜想的女朋友,畢業(yè)季之后,要回來了。 周末,大家都休息,上次說的游樂場一直沒有去,肖揚就和王矯商量,等他女朋友回來,一起去游樂場玩。 快七月,天已經很熱,來游樂場只能早上玩,所以大家出門很早,下午準備去旁邊的水上樂園。 肖揚一大早接了伊糖,給她帶了一個太陽帽。 伊糖喝著加了冰塊的礦泉水,在游樂場門口,對著上面的地圖認字。 肖揚和王矯通了電話,掛上后對她說:“馬上就來?!?/br> 他跟著伊糖看地圖:“有不認識字嗎?” 伊糖給他指,他靠在伊糖耳邊,低聲給她說,害怕周圍買票的人聽到。 伊糖不看他,手抬起來,冰礦泉水瓶子直接貼他臉上。 肖揚躲開,臉上被蹭上水瓶外凝結的水珠。 她惡作劇得逞抿著嘴笑。 她現(xiàn)在朝九晚五上班,周末和肖揚還有他的朋友一起玩,肖揚朋友非常多,很多都是不忙創(chuàng)業(yè),要求簡單,人生輕松的。 伊糖曾經的人生,一直像爬山,不停要和別人爭,不停攀爬,每一個工作機會都要爭取,自己不進步,就是種退步。人生從十一歲就是殘酷地競爭,從最先競爭為了生存,到后面競爭成為習慣。甚至回來的最初,和程皓創(chuàng)業(yè)最初,也直接可以進入惡性競爭的環(huán)境。她以為競爭就是人生統(tǒng)一的狀態(tài)。 但現(xiàn)在,她才知道,有些人還可以,早上九點上班,五點下班,看電影,商量出去吃飯玩,然后周末還是輕松想著出去玩。 “想什么呢?”肖揚用礦泉水冰冰的瓶子,去冰她的臉。 伊糖躲都沒躲,很開心地挨了下,然后說:“我在想,我以前總和我自己說,要做快樂的人,過好每一天,不管有沒有錢,都要開開心心的。原來我一直不知道,關鍵在自己選擇什么樣的生活?!?/br> 肖揚說:“人不就是這樣,沒經過的生活,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所以我們要多體驗對吧?——王矯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是歷練的過程,自己不停去試,才知道哪一種生活讓自己,有天線找對方向的感覺。 敲黑板也想說幾句: 第一,伊糖和程皓從未真正開始過,第二,她已經一再示好,但還是被拒絕了。第三,普通人身邊有家人,有朋友,有同學,有鄰居,甚至有敵人。但伊糖什么都沒有,只剩下小羊對她好,關心他。 無論是不是會喜歡,我就想說一個道理,淺薄的喜歡和好感,從來都比不上一粥一飯,更比不上一個陪伴。初次出國的男女,多少人都是抵不住這些,和國內的另一半分了。 愛情從來是精神愉悅,多數飲食男女都是俗人,伊糖也不是仙女。 ☆、晉江夏聽音 伊糖順著肖揚的手指, 抬起太陽帽的帽檐看過去。 王矯帶著一個女孩子正過來,那女孩穿著紫色短袖,帶小花的短裙。他拉著女孩的手介紹說:“這是我女朋友,丁叮。” 伊糖注意到,王矯今天穿著新的襯衫。 她笑著,和肖揚一起, 和王矯女朋友打了招呼。 王矯對他女朋友說:“這就是伊糖, 幫你買的東西, 好多都是她幫著挑的。她是伊威的meimei。肖揚你認識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