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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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事,將軍快快請起。”頭頂響起一個有些無措的聲音,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一番見禮一樣,帶著幾分慌張,猶如一只驚弓之鳥一般,“我也是無意至此,沒有想到——” 聲音戛然而止。 有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帶著顯而易見的輕快笑意。 “表哥,原來你在這里,讓我好找?!鄙蛄钤?lián)荛_垂在她身前的枝椏嫩葉,踩著落葉草芽來到二人跟前,笑意盈盈道,“怎么一聲不響地就從殿里偷溜出來了,還不跟我打聲招呼,讓我在外面轉(zhuǎn)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 又看向沈卉,眼中笑意更甚:“呀,八妹,你不是還在病中嗎,怎么出來了?晚上風(fēng)大,附近又有湖水,吹的風(fēng)都帶著涼意,要是一個不好,加重了病癥可就不好了,還是快回去吧。” 沈卉臉上帶著幾分奇異之色的紅暈還未褪下,笑容就已經(jīng)僵在了唇邊。 她看著沈令月,或許是臥病在床了近半個月,她的身子看上去有些瘦小,再加上她著了一襲素淡的長裙,在一襲海棠紅的沈令月面前更顯憐幼,看著都有幾分搖搖欲墜的感覺。 “……三姐?!彼p聲道,面色重新染上了幾分蒼白。 沈令月笑應(yīng)了一聲。 “八妹?”謝初跟著問了一聲,站起身看向沈令月,驚疑不定,“她是……” “怎么,表哥還沒有想起來嗎?”沈令月燦爛笑道,“上次的千秋宴,送了一幅百蝶采蜜圖的就是我這個meimei,當(dāng)時表哥不是還說,聽著和我的十二花月集有些像嗎,就是不知道哪個更好看些?!?/br> 謝初恍然:“是她?” 意識到面前這個身量纖弱的少女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日毀壞沈令月畫卷的真兇,謝初對她的觀感就有些不怎么好了,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但又止住,沒有說出來,只是皺眉看向沈卉,眼底多了絲探究。 “是啊,”沈令月笑容不減,“怎么這么巧,你們兩個就在這里碰上了?表哥,八妹,你們兩個不會是想背著我做些什么好事吧?” 謝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別亂說!”他連忙否認(rèn),“我不過想來湖邊吹吹風(fēng),無意間碰上了她而已,公主,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是么?”沈令月笑眼彎彎,“表哥,我可是找了你許久才找到的,你們倒好,無意間就碰上了,可真是有緣?!?/br> 謝初:……這話他該怎么接? 一直都沒有出聲的沈卉卻在此時笑著道了一聲是,捂著帕子有些虛弱地咳了一聲,輕聲細(xì)氣道:“當(dāng)日除夕宮宴,我也曾于此地偶然遇見了閑庭信步的謝少將軍,沒想到今日竟是又往事重現(xiàn),再一次在這附近遇上了,恍惚間差點以為回到了過去。三姐,你說這是不是很有緣?” 沒想到沈卉會說出這番話來,謝初驚得睜大了眼,連忙看向沈令月想要開口解釋,可沈令月卻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直接無視了他,對著沈卉笑道:“八妹,你尚在病中,如何就來了此地?可是也想湊一湊熱鬧,參加今晚的宮宴?” 沈卉緩緩搖頭:“我不過是在房里待久了,覺得悶,這才出來走走,散散心,無意間來到了這里?!庇謱χ蛄钤赂A烁I?,行了一禮道,“既然三姐也來了這里,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梅雪,咱們走吧?!?/br> 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宮女這才起了身,匆忙對著沈令月行了一禮,拿起燈籠轉(zhuǎn)身跟上沈卉,為她提著燈去了。 或許是尚在病中的緣故,沈卉走得有些慢,眼看著身影將要沒入前方的蔥蔥樹影之中,她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回眸看了二人一眼,眼中蘊含著幾許氤氳的水氣。 謝初眉頭微蹙,垂眸避開了她的目光。 沈令月則是展開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八妹,夜路難走,當(dāng)心。” “多謝三姐關(guān)懷?!鄙蚧芤不亓艘粋€笑容,這才收回目光,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往前走去。 “公主,我跟她——”腳步聲一遠(yuǎn)去,謝初就立刻看向沈令月想要解釋清楚他和那八公主真沒什么關(guān)系,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沈令月已經(jīng)離他走遠(yuǎn)了好幾步,一愣之下連忙追上,“公主?” 沈令月不理他,徑直往前走著。 她走動的步伐有些大,也有些重,像是在發(fā)泄著什么一般,走得發(fā)間步搖搖晃不已,發(fā)出清脆的細(xì)碎輕響。 謝初又叫了她好幾聲,見她都當(dāng)做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往前走去,理也不理他,沒有辦法,只能快步上前攔在她面前,幾分無奈地道:“表妹?!?/br> “呀,表哥?”沈令月像是才發(fā)現(xiàn)他一樣訝然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謝初又好氣又好笑:“我根本就沒離開過,我剛才不是喊了你幾聲嗎?” “有嗎?”她一臉疑惑。 “你沒聽見?” “聽見了?!鄙蛄钤碌溃翱赡銊倓偤暗拿髅魇枪?,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喊我還是在喊八妹?” “你……”謝初無奈,“表妹,你別氣了,我是真的無意路過,這才不小心和她遇上的?!?/br> “我知道呀?!鄙蛄钤滦σ饕鞯?,“而且我也不是在生你的氣,只是方才被蚊子咬了幾口,又癢又疼,心里頭燥得很,這才有幾分火氣。但是這火不是沖著你來的,所以你不需要解釋什么,也別怕,我沒在生你的氣。” 謝初:“……”鬼才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但是沈令月不承認(rèn),他也沒辦法,勸了她會說沒必要,解釋了她也不聽,只能道:“表妹,你別生氣了。” “我生你的氣作什么?!鄙蛄钤滦Φ糜l(fā)燦爛,“你又沒有咬我一口,又沒有礙我的眼,我何必跟你置氣?” ……明明就是一幅置氣的模樣。 謝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沈令月明顯正在氣頭上,想必他說什么她都不會聽的,只是就這么讓她氣下去也不好,總得把事情解釋清楚,要不然這誤會就大了。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默默罵著自己這是什么運氣,不過出來吹個冷風(fēng),怎么就吹出這么一堆破事來了。 “那個八公主,”最終,他決定以沈卉作為切入口,畢竟在這之前他都沒見過沈令月這幅生氣的模樣,她今晚會這么生氣,想來一定有那個八公主的很大功勞,“就是上次毀了你畫卷的那個?” 沈令月不置可否,而是反問道:“表哥,你覺得她像是那種人嗎?” 謝初一愣:“什么?” “我是說,你覺得她像那種人嗎,那種在暗地里使壞、在人背后做手腳的jian詐小人?”沈令月耐心地重復(fù)了一遍,“這么弱柳扶風(fēng)的女兒家,怎么會是那等小人呢。表哥,你說是吧?” “她?弱柳扶風(fēng)?”謝初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嗤笑一聲道,“人家可比你要厲害多了,掛在樹上的帕子都能自己一人爬上去撿回來,你說她弱柳扶風(fēng)?” “了不得,表哥?!彼徽f還好,這話一出,沈令月原本已經(jīng)和緩了的神情就又變回了原樣,笑瞇瞇道,“你們不是偶然遇見的么,怎么你就知道人家的帕子掛到樹上了,還知道她一人爬上去撿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