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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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回話,事情如何?” “小主,鈕祜祿妃娘娘那果然有動作……” 小方子輕聲的將消息稟報。 “果然不會是鈕祜祿妃?!本谷话抵性缬袦?zhǔn)備。 “佟妃那呢?” “說來奇怪,佟妃娘娘似乎不知道,竟沒有半點(diǎn)動作?!?/br> 想到自己暗中竊得的消息,蘊(yùn)純嗤笑,佟妃精著呢,她哪里是不知道,她分明是想漁翁得利。 不過她佟妃想當(dāng)漁翁只怕鈕祜祿妃是不愿意的。 “小方子,你想辦法將這個消息暗中透露給佟妃。” 蘊(yùn)純將一消息告訴小方子,讓小方子暗里動作。 “這個不急,慢慢來,千萬別讓人發(fā)現(xiàn)?!?/br> “嗻。” 赫舍里氏竟然這么迫不及待想見她,她便去會會赫舍里氏,半年沒去請安,她倒有些想念赫舍里氏了。 第88章 ! 翊坤宮佟妃躺在涼榻上吃著新鮮瓜果讓宮女扇著風(fēng),好一派悠閑自得。佟妃時不時抬頭看一正在擦窗抹地的宮女,這宮女不是別人正是烏雅氏。 按說以佟妃的家世身份,身份地位權(quán)力財富樣樣不缺,一般的好處根本無法吸引她讓她動心,更別說是包衣奴能許佟妃什么好處了,可偏偏烏雅氏家就有讓佟妃心動的好處。烏雅氏以所謂的好處為餌不僅讓佟妃將被從乾清宮攆出來的烏雅氏調(diào)到了翊坤宮當(dāng)差,更是讓佟妃此次自愿出面保下謀害嬪妃龍嗣犯了死罪的烏雅氏。 自佟妃出面保下烏雅氏,別說蘊(yùn)純好奇烏雅氏給佟妃灌了什么迷魂湯就是后宮其他嬪妃也好奇不已。 按說佟妃費(fèi)了那么多的勁保下烏雅氏,就算是不另加善待也不應(yīng)該如此作賤搓磨。 只是說起此事佟妃心中有憤怒,烏雅氏讓她丟了那么大的臉,讓她觍著臉去給王佳氏賠不是,還出了大血送出不少好東西當(dāng)賠禮,費(fèi)了老大勁才保下烏雅氏,可是烏雅氏家許她的好處卻遲遲不見送來,而且烏雅氏家還隱隱有放棄烏雅氏的意思。 若是烏雅氏家放棄了烏雅氏,那她之前賠的臉?biāo)偷亩Y惹的笑話豈不是白搭了。 為烏雅氏受了宮中嬪妃嘲笑,費(fèi)了心機(jī)又沒得到好處,佟妃將一腔怒火全都發(fā)泄到烏雅氏身上。佟妃雖沒將烏雅氏貶作最低等的宮女仍叫她占著二等宮女的名額卻令她日夜勞作做著粗使雜役做的差事。如此頂著二等宮女的身份卻做著雜役做的差事,翊坤宮的宮人更因此嘲笑欺凌于烏雅氏,這于烏雅氏來說可謂是受了巨大的屈辱。 只可惜自佟妃去永壽宮賠禮過后蘊(yùn)純就沒再費(fèi)心思關(guān)注烏雅氏,若是蘊(yùn)純知道烏雅氏落得這般境地,定會開心大笑一回。 說來佟妃還是不夠狠心,若換是別人,烏雅氏這般豈能還有翊坤宮當(dāng)差的機(jī)會。 說來也是佟妃對烏雅氏家所許的好處抱有幻想。 只是到底烏雅氏家許了佟妃什么好處,除了佟妃和烏雅氏外宮里竟無人查知,即使是佟妃的心腹大宮女靜書也沒從佟妃口中聽到一字半句。 “行啦行啦,下去吧,看見你就讓本宮心煩?!?/br> 佟妃將手中的咬了一半的水果往果盤里一扔沖著烏雅氏沒好氣的說道。 “嗻。” 烏雅氏拿著抹布踉蹌起身,烏雅氏因?yàn)榻鼇砻β嫡麄€瘦得跟個紙片人似的,面色蠟黃,原本絕色的容貌如今已經(jīng)沒了七分了,她唯唯諾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實(shí)在上不得臺面。 佟妃見她這么模樣心中才覺得解氣。 只是佟妃沒看到烏雅氏轉(zhuǎn)身后那眼中陰狠的恨意。 近來佟妃十分得寵,可說現(xiàn)在后宮就是鈕祜祿妃和佟妃平分天下,可是因?yàn)榈脤欃″姷綖跹攀喜艕琅?,說來說去還是與烏雅氏家說的好處卻兌現(xiàn)的關(guān)。 “嬤嬤鈕祜祿氏最近如何?” 佟妃近來沒動作但這并不代表她不關(guān)注后宮動向。 佟嬤嬤將得到的消息一一稟報佟妃。 “娘娘,此次咱們真的不出手嗎?這可是難得的一次機(jī)會,鈕祜祿妃娘娘那可是掌握了皇后娘娘不少把柄……”只要將東西暴出來,就算是皇上不廢后,皇后這后位以后怕是也坐不穩(wěn)了。 沒等佟嬤嬤說完佟妃就打斷了。 “鈕祜祿氏與赫舍里氏有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此次讓鈕祜祿氏抓住了機(jī)會,她必定會與赫舍里氏死磕到底,既如此本宮何不坐壁觀花漁翁得利,又何必去惹一身腥?!?/br> 等鈕祜祿氏和赫舍里氏斗得兩敗俱傷時那時才是她出手的好機(jī)會。 再說宮中高位就她與赫舍里氏及鈕祜祿氏,赫舍里氏和鈕祜祿氏兩斗這才能體現(xiàn)出她的安分不是。 佟妃是打定了注意不出手,然,不料卻在之后得到個讓佟妃憤怒不已對赫舍里皇后恨之入骨的消息。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奴才敢拿性命擔(dān)保,奴才所說句句屬實(shí),是張?zhí)t(yī)跟李庶妃說她腹中的孩子是死胎?!?/br> 佟妃花容失色跌坐在椅上。 李庶妃的孩子根本不就是死胎,當(dāng)日李庶妃小產(chǎn)那孩子流出來時還是活的,當(dāng)日李庶妃小產(chǎn)可是佟妃在咸福宮主事,這事佟妃記得最清楚。當(dāng)時她還惋惜,都五個月大的的孩子,還是個小阿哥。 張?zhí)t(yī)是她的人,她從未讓張?zhí)t(yī)與李庶妃說過死胎之此,可如今得知給李庶妃安胎的張?zhí)t(yī)竟然告訴過李庶妃她腹中的孩子是死胎,這說明什么,說明張?zhí)t(yī)背叛了她。 張?zhí)t(yī)背叛了她! 張?zhí)t(yī)是她的人,這事雖查不易,但是以納喇氏和鈕祜祿氏兩族的勢力,查出來是早晚的事。一旦鈕祜祿氏和納喇氏查出張?zhí)t(yī)是她的人,兩人必定會認(rèn)為李庶妃小產(chǎn)之事,李庶妃害納喇氏小產(chǎn)之事是她做的。 若真是她做的也就罷了,可這事偏偏不是她做的,這里可有兩個孩子兩條人命,她絕不能背這黑鍋。 張?zhí)t(yī)是她的人,之前她太過自信篤定后宮沒人知道,她怎么也想到張?zhí)t(yī)會背叛她。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是張?zhí)t(yī)背后之人,竟然能讓張?zhí)t(yī)背叛她還設(shè)此毒計陷害她。 一定背上這謀害嬪妃謀害皇嗣的罪名,那她這輩子怕就與那個位置無緣了。 究竟是誰?是赫舍里氏還是鈕祜祿氏。 不管是誰,敢陷害她佟懿媱,便是她死敵。 “嬤嬤,讓人給本宮阿瑪傳話,讓家里給本宮徹查張祈玖,本宮要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誰?!北持鞯呐沤^不能輕饒了。 “是娘娘。” 佟嬤嬤得了令卻沒有立即去辦,她猶猶豫豫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怎么啦?嬤嬤?!?/br> “娘娘,張?zhí)t(yī)竟然背主,您說他會不會,您自進(jìn)宮以來請脈診病多是張?zhí)t(yī),若是他早有歹心,那娘娘您……” “嬤嬤你是說……” 佟妃愣了一下很快猜到佟嬤嬤的意思,可心里卻不敢相信。 “娘娘,您進(jìn)宮之前身體一直很好,可是進(jìn)宮多年卻一直未懷上,奴才擔(dān)心,擔(dān)心張?zhí)t(yī)是不是……” “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 一想到這個可能,佟妃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不會的,他一個小小太醫(yī)沒那么大膽,不會有的……” 佟妃想說服自己也是留有幻想,可是實(shí)現(xiàn)卻擊碎了她最后一絲希望。 “娘娘,張?zhí)t(yī)背后之人敢利用張?zhí)t(yī)謀害李庶妃和納喇庶妃的龍?zhí)タ梢娝羌蓱剝扇说暮⒆?,那豈不是更忌憚……”娘娘您。 “別說了,這絕對不可能,張祈玖他沒那個膽?!?/br> 佟妃紅著眼堅定的說道,只是那眼神有些癲狂,不知道她這話是因?yàn)椴桓蚁嘈胚€是別的。 佟嬤嬤見她如此也不敢再說下去,佟妃情緒不穩(wěn),佟嬤嬤怕把佟妃逼狂了??促″臉幼有枰届o心情,佟嬤嬤退了出去叫靜書進(jìn)屋里守著。 待佟嬤嬤事情辦完回來,佟妃心情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娘娘如何?沒事吧?” 佟嬤嬤將靜書拉到一旁問,靜書還沒接話佟妃就叫佟嬤嬤了。 “嬤嬤。” “哎,娘娘,奴才在呢。” “娘娘,要不奴才叫人去太醫(yī)來給娘娘瞧瞧?!?/br> 其實(shí)佟嬤嬤心里也著急,恨不得立即請個太醫(yī)來看看好確定。雖然心中懷疑,可懷疑到底只是懷疑,佟嬤嬤心里還盼著不是懷疑的那樣才好。 “不著急,明兒就是請安的日子,這會傳太醫(yī)豈不是給了赫舍里氏那賤人借口。”佟妃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是今兒她請了太醫(yī),明兒去請安赫舍里氏必定會拿這事來說,說得還會以此為借口奪了她的宮權(quán),別以為她不知道赫舍里氏可一直盯著她和鈕祜祿氏手中的宮權(quán)呢。 張?zhí)t(yī)的事她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赫舍里皇后,后宮除了她沒人這么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宮中的孩子。 鈕祜祿氏早就不能生了,不然也不會想著將她meimei弄進(jìn)宮來。 鈕祜祿氏不能生,若是將此事揭出對鈕祜祿氏可沒半點(diǎn)好處,說不得還會被赫舍里氏給踩下去。可赫舍里氏就不同,赫舍里氏是皇后而還懷著龍?zhí)?,龍?zhí)タ刹痪褪呛丈崂锸系淖o(hù)身符,既便此事被揭出來,只要赫舍里氏龍?zhí)ピ谏?,她們也不能將她一桿子打死。 而且赫舍里氏向來心狠手辣,手段狠毒,這般歹毒的計謀除了赫舍里氏不第二人想。 她原本只想隔岸觀火不想插手,可現(xiàn)在赫舍里氏敢算計陷害她,若不回報一二,豈不是赫舍里氏覺得她佟氏好欺負(fù)。 張?zhí)t(yī)的事將佟妃給氣瘋了,她需要一個泄恨的對象,佟妃將一腔恨意一股腦的沖向赫舍里皇后。 逢五請安的日子,綠珠早早將蘊(yùn)純從被窩里挖起來。 “小主,該起了,今天要去坤寧宮請安呢,若是遲了就不好了。” 蘊(yùn)純原還想再窩一會,聽綠珠說請安不得不忍著睡意爬起來。 自那日康熙來過之后蘊(yùn)純并沒有將解禁的消息傳出去,當(dāng)然她也沒出永壽宮。知道解禁后沒過清靜日子是難了,便忍著出去散心的心思窩在永壽宮享了幾天清靜日子。 “不必上妝,挑那套新送來的銀鑲玉頭面就可以了,不必盛妝。”她許久沒出去,這要是盛妝去請安豈讓人覺得張揚(yáng)得意了。 “不穿花盆底,就一雙新的千層底繡花鞋就行?!?/br> 她都懷疑快七個月了,哪里還敢穿花盆底。 “綠珠留下看家,我?guī)Ъt珊和小方子去?!?/br> 永壽宮離坤寧宮不近,蘊(yùn)純特地提前出門,到坤寧宮時鈕祜祿妃和佟妃的肩輿還沒在,應(yīng)該是還沒來。 蘊(yùn)純看著坤寧宮宮門深吸了口氣,搭著紅珊的手抬頭挺胸邁進(jìn)了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