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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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政正躺在床榻上,臉上氣色不錯。 許是因為常年堅持練武日日不墜的緣故,趙政的身體素質(zhì)真的很好,恢復得很快,這要換了她,不疼得臉白上十天半個月,是決計動不了的。 需要換的藥和布條秦鳴都準備好放在旁邊了。 董慈查看了下傷口,先把上面包著的舊布條剪開來,清洗了傷口,批準趙小政可以動了,笑道,“阿政,傷口恢復得很好,可以動了,你坐起來一些,我給你上了藥包起來。” 趙政閉著眼睛沒有動,董慈的手一直窸窸窣窣的在他胸膛上動來動去,還有她垂下來的發(fā)絲,落在他身體上,癢癢的,也軟軟的。 趙政躺著不動,連眼睛都沒睜開,只啟唇道,“我不能自己動,萬一傷口再裂開,回咸陽的日子又得往后推了?!?/br> “…………”孩紙你應該相信醫(yī)師的話,傷口當真會裂,醫(yī)師還得再重新處理,能不能動她一個大夫還會不知道么? “放心了,傷口恢復得很好,只要不是什么大動作,傷口不會裂的。”董慈好聲好氣的勸道,揮了揮手里的布條,示意他換藥了。 趙政非暴力不合作,閉著眼睛裝睡,董慈也只好自己去扶他,只是趙政身型高大,董慈體型小力氣也小,一手穿過他的頸下,一手扶著他的肩想把人抬起來,還是挺吃力的。 趙政壓下心里的笑意,十分好心的自己使了兩分力,坐起來靠在床榻邊,兩人離得更近,董慈嫩滑瓷白的臉就在咫尺之間,趙政往前湊了湊,啄吻了一下,察覺到摟著自己脖頸的手臂只是微微一顫并沒有放開,便得寸進尺的在她臉上細細密密的親吻了起來,低頭去尋她的唇,被她偏頭避了過去,便忍不住低低喚道,“阿慈……阿慈……” 趙政對她有感情,并且朝她要回應了,董慈心里微微一顫,壓著心里翻騰的情緒扶著趙政坐了起來,拿過藥給他敷了起來,等用干燥的布條繞過他的背固定好了,這才問道,“今日就可以搬到上面去住了,要不要我現(xiàn)在扶你上去?!?/br> 趙政知道自己不能急,但他心里也有點生氣,開口命令道,“過來。” 趙政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董慈甚至也明白他為什么生氣,心里微微一顫,還是依言挪過去了,好聲好氣道,“阿政,你莫生氣了?!?/br> 董慈有些呆呆的,情緒低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自她知道趙政的感情后,這件事她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 只是想了幾天也沒想出個名堂,她在男女之情上似乎談不上深愛過什么人,往后大概也不會有什么別的人,她甚至有想過,假若趙政想要她的回應,她回應了他似乎也沒什么不妥,她能給的她都可以給他。 董慈雖是神色有些驚惶不安,但到底是乖乖挪過來了,趙政緩緩開口問,“阿慈,在你看來,齊楚燕韓趙魏秦,七雄稱霸,哪一個能吞并其他六國?!?/br> 這問的什么話,董慈有些哭笑不得,心說陛下你這么問秦鳴秦真試試,他們敢說是別的誰誰誰么?董慈只得老老實實說出了趙政愛聽的話,“自然是你了?!?/br> 趙政沒提感情的事,也沒作弄她,兩人談論的是正事,這多多少少讓董慈安定放松了些,董慈說完補充了一句,“當然前提是你好好呆在宮里別亂跑,別去對你來說危險的地方,想要爭霸天下,首先得留著命在,你要是不當回事,早晚要吃虧的?!?/br> 她苦口婆心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癢癢,趙政笑出了聲,伸手在董慈的臉側(cè)輕撫了一下,開口道,“阿慈,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信你……” 董慈明白趙政這是要她的回應了,方才稍稍放松的心情又低落了起來,這其實沒什么好考慮的,事到如今,他要什么,她能給的就給了…… 董慈心里凄然,臉上卻掛出笑來,垂著眼瞼很是大方的印在了趙政的唇上,并且學著他之前的做法摩挲含吻了兩下,只是終究缺了點什么,沒有那絲絲纏綿悱惻了。 董慈垂著的眼瞼微微顫動,睫毛上水汽肆意,卻還認認真真的吻他,趙政心里一陣針扎的刺痛,心里憋著的那股火就這么被澆熄了,趙政伸手把人拉開了,攬進懷里緊緊箍住,下頜在董慈頭頂不住摩挲,他說了要等她,卻忍不住步步緊逼,是他自討苦吃。 “我不是逼你,阿慈?!壁w政啞聲道,“可是你總給我個盼頭,你什么時候肯嫁我,十五?十八?還是等我加冠親政,嗯?阿慈,你說了,我就安心了……” 董慈往外掙了掙沒掙脫,笑道,“嫁你做什么,咱們不要那么俗套,非得要娶了嫁了的做什么,我身體早被你看光光了,這幾年被你又抱又親不知多少回了,嫁不嫁你有什么分別……” 箍在腰上的手臂勒的更緊,緊得董慈有些發(fā)疼,但她沒呼痛也沒掙扎,只暗自喘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趙政的手臂,笑道,“你好好的回咸陽去,我等著看你一統(tǒng)天下,別糾結(jié)這些兒女情長的事,這不像你,搞得我也不像我……唔,不是說好了么?每年生辰我都會回去看你,你自管……該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就算幾年以后趙政還能看得上她,不過是讓祖龍多一個女人罷了,嬴政的后宮數(shù)量很多,在歷史上卻是一片空白,她甚至連后宮都算不上,生死合同不至于抹殺她罷?哈! 董慈的話趙政聽進了心里,只不知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倘若是的話…… 趙政呼吸一滯,胸膛控制不住的起伏起來,盯著董慈的眼睛逼問道,“你說的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也包括了大婚,立后,納美人良人,是不是你想好了再說。” 董慈早就想好了,趙政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她想過很多天了! 這是她想過最好的辦法了,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還能在這里生下個孩子帶回去不成,她不屬于這里,這里不是她該待的地方,她來這里也不是兒戲玩鬧,不是她想留就能留的! 加冠之后他必須大婚,子嗣是朝堂穩(wěn)定國家無后顧之憂的根本大事,他當然應該大婚!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還問她做什么! 董慈壓著心里的顫意,努力拼出了一張笑臉,一臉稀松平常地道,“當然了,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又不可能呆在宮里,也不能長長久久的陪伴你,更不可能給你生兒育女,你要是想見我,傳喚一聲,我就——” 董慈話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榻邊的廊木咯吱一聲斷成了兩截,頂頭上的這一段往趙政身上壓過來,董慈臉色大變,來不及反應便用手去撐,只是這實木的撐頂柱她哪里撐得住,當真一語成讖,拿自己的身體給趙政當了rou盾,董慈被十幾斤重的木廊砸了一下,當下便忍不住咳喘了起來,背上火辣辣鉆心的疼,董慈一直繃著的情緒徹底崩潰了,眼眶發(fā)紅地道,“你對我生什么氣!你以為我想這樣么?你心里這么恨這么氣,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 趙政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說出什么話來,只一腳把倒下來的木廊踹了下去,高漲的怒氣失望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暴虐的想提劍殺人。 趙政鐵青著臉不說話,董慈支起了身子,她還能動,沒傷到脊柱,但整個背都是麻木的,從肩膀往下到肋骨一長條火辣辣的疼,估計也是淤青了。 她這都是自己做的孽,合該她時時刻刻都受折磨。 董慈抹了抹眼淚站起來,她這幾日掉的淚可比兩輩子加起來多多了,難受憋悶甚至超過了那些文籍給她帶來的高興和感動,她渾渾噩噩過了好幾日,總算是下定決心了,現(xiàn)在趙政不滿意了,他是不是想讓她死了才甘心! 她來之前也就是單純的喜歡整理文籍這份工作而已,她不是機器人,也沒有接受過培訓訓練,不能鐵石心腸的好好完成任務,也不能堅毅果敢的下定決心瀟灑得不管不顧,早在她拎著藥箱不顧一切奔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因為她救他的時候,腦子里甚至沒想起有關歷史的任何事情來,單單純純的就是想要這個人活著,不想他死了。 趙政看著董慈通紅的眼睛,壓著心里翻騰的怒氣,沉聲問,“那你說,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br> 她想回去了,她完不成這個任務了,在她的宿體和降落時間都出了差錯的時候,組織就應該把她召回去的,合約任務和她的現(xiàn)狀根本不匹配,時間年限跨越得太長,變故太多,她真的沒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時間越久,她越不可能看著趙政一步一步走向末路。 如果她當真穿成了趙姬,穿在了趙姬死前的那一刻,這些糾葛根本不會發(fā)生,趙政永遠都不會對趙姬產(chǎn)生感情,董慈擦干凈眼淚哽咽道,“把咸陽宮里的文獻如數(shù)抄錄一份給我?!?/br> 抄錄了咸陽宮的文籍庫,保留下了被項羽燒掉的這批,再加上她攢好的這些,湊足五百份遺失的文籍不難。 新創(chuàng)造的兩百份文籍她會另外想辦法,將春秋戰(zhàn)國的文化盛景延長五十年她是做不到了,雖然后一項比較值錢,完成前面兩項任務加起來的酬金還不足后一項的十分之一…… 可現(xiàn)在一分錢都不吸引她了,保存下文籍一來是真心喜愛這些民族瑰寶,二來只有完成至少百分之六十的任務,才能打開連接臺。 連接臺就在河南登封號稱地心的古陽城鎮(zhèn),也就是后世的告成鎮(zhèn)——周公眼里的天地心。 董慈看了眼趙政,壓下心里冒出來的刺痛,強忍住淚意重復了一遍道,“我想要咸陽宮的文籍,所有的都抄錄一遍。” 這種時候還不忘不掉這些,趙政氣樂了,他喜歡上了一個瘋子,但他也認了。 趙政平了平心里的怒氣,爽快應道,“立馬跟寡人回去成親,寡人就答應你!” 董慈又想哭又想笑,崩潰地在地窖里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哭笑道,“白癡傻瓜,成親有什么用,成親做什么,遲早有一天我會走的,而且我還會忘記你,哈,到時候就留你一個人,只有你記得我,我自己反正沒所謂,抽掉了記憶把你忘得干干凈凈,只知道你是偉大的千古一帝,我走了這具身體就沒氣了,灰飛煙滅連骨灰都留不下,傻,蠢,當組織是白癡么?我能放開了玩,還用得著簽合同么?它的名字叫生死合同,我簽了字就得做,不做是死,亂搞是死,我是為了錢來這里的,總不能把命丟在這里吧,不說我都忘記我原本是有幾千萬的,現(xiàn)在只剩下十分之一了,還不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的,我好好的幸福生活不過,自己跑到這里來吃不飽穿不暖過了四幾年,自己被錢財迷了心竅,也怪不得別人……” 董慈在地窖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開始或許是罵趙政的,后來說著說著又哭又笑就成了自言自語了,她已經(jīng)徹底瘋了,瘋了還好受些。 很多話趙政不是很明白,但他都牢牢記在了心里,見小瘋子情緒越來越激動,心里又氣又怒又心疼,顧不得旁的,深吸了口氣,撐著身體從床上下來,慢慢跟著董慈走了兩步,拼命讓自己先不要更她計較,他叫她下來原本也不是要跟她吵架的,他們能相處的時間剩下的不多,他很快就得回咸陽去,他不想跟她吵架。 趙政跟著走了幾步,見董慈沒反應還在那自說自話,便伸手去拉她,“別轉(zhuǎn)了,有話你坐下好好說,轉(zhuǎn)得我頭暈?!?/br> 董慈先是噗嗤笑了一聲,又哭起來,“頭暈算什么,我頭疼死了,要炸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不懂你?!?/br> 趙政:“……”他跟一個迷了心竅的人生什么氣,自討苦吃。 趙政手上用力,一掌劈在了董慈的脖頸上,伸手接了失去意識的人,攬進了懷里緊緊抱住,這才舒了口氣,合該他欠了她的。 趙政半拖半抱的把人放在了另一邊的小榻上,摸了摸有些發(fā)疼的傷口,見沒出血這才舒了口氣,解了董慈的勾帶讓她趴在榻上,這才揚聲喚了秦鳴進來,“秦鳴,下來?!?/br> 秦真本就在入口處擔心得走來走去,方才那么大動靜守門的自然是聽見了,只是湊近了又有說話聲,兩人想是吵起來了,沒有命令秦真也不好下去,只得守在外面干著急,反倒是秦鳴淡定一些,勸道,“公子把姑娘當心尖尖看待,吵起來也不會吵多久的,放心了?!?/br> 秦真正想點頭,就聽見了下面的傳喚聲,秦鳴下去了見董慈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倒下了一跳,這才慌了起來,“姑娘這是怎么了?屬下去請醫(yī)師來?!?/br> 趙政擺手道,“她傷了背,拿點膏藥來?!?/br> 秦鳴見董慈臉上淚痕未干,遲疑了一下便聽吩咐行事了。 董慈本也沒昏迷多久,醒來以后就想起來自己都說過什么了,后悔已經(jīng)無益處,只是她真的瘋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只差沒說她殼子里是個老青年了。 董慈這一動腦袋就發(fā)現(xiàn)手臂涼颼颼的,背上也涼颼颼的,一抬腦袋對上榻邊坐著趙政陰沉沉的目光,前后想了想,哪里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強忍著想去拉被子來蓋的沖動,咬了咬唇頭偏向了另外一邊,愛看便看罷,她已經(jīng)看破紅塵了。 這是在生他的氣了,她有什么好生氣的,她還真是奇怪了。 趙政看著對著自己的后腦勺,再看看她背上的傷,心說過會兒再收拾她,便拿過藥膏給她細細抹了。 小奴隸背上一大條紅痕淤青,碰一碰她就身子發(fā)顫脊背緊繃,顯然是疼了,趙政心里就算有氣,這時候也半點發(fā)不出來了。 趙政默不作聲,董慈反倒有些不知所錯了,想起他身上的傷還未好,躺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偏頭回來,干巴巴道,“你回去躺著休息罷,外面叫個仆人來給我上藥就行?!?/br> 書舍里就沒有丫頭婢女,叫旁人來叫來的都是男人,她是不是真瘋了,趙政陰沉著臉道,“不想死就趴好,別動。” 董慈只好又趴了回去,忽地想起一事來,也顧不上想之前糾結(jié)的種種,瞄了眼自己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并且有了起伏的前胸,臉色登時脹得通紅,抬頭瞪了趙政一眼,連氣都不想氣了,縮了縮身體,任憑他施為了,愛怎么樣怎么樣罷。 趙政看著連身體都泛出一層薄薄的粉紅來的董慈,心里縱是有千般的怒氣都化成了繞指柔,凈了手,低聲問,“我不逼你,你可以告訴我你從什么地方來,要回什么地方么?”他要知道的很多,要問的也很多,但是不著急,一樣一樣的來。 董慈渾身一震,反手抓過衣衫把自己蓋起來,知道這時候再遮掩也沒意思,便低聲道,“從你不知道的地方來,回到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去。” 果然,趙政呼吸一滯,伸手碰了碰董慈的臉,光滑,細嫩,溫暖,讓人愛不釋手,趙政把她散落在枕邊的長發(fā)理到后面去,露出她精致的側(cè)臉和耳垂,把玩問,“那你告訴寡人,鬼,妖,怪,你是哪一種?!?/br> 有她這么慫的妖怪么?董慈張口狠狠咬了一下始皇陛下的龍爪,咬了半天見陛下不怕疼,又心意闌珊地放開了,怏怏道,“你怎么不問我是不是神仙?!?/br> 趙政哈的一聲笑出來了,掌心在董慈的后頸上捏了一下,“你倒也敢說?!?/br> “我就是妖怪,專門吸人血的那種,你離我遠點……”董慈有些氣悶,頭埋在手臂間,低低道,“阿政,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和先知沒什么分別,你們打仗前會占卜,我就是卜得最準的那一個,但我不能插手,你明白么?”原先是沒想過要插手,其實她也根本不能插手。 趙政聽得心頭一跳,想想?yún)s不是無蹤可尋,生而知之就是她最大的疑點,更勿論她對很多人的事跡、論調(diào)、能力、還有性格脾氣都了如指掌,比如說荀子,呂不韋,韓非,李斯,還有嫪毐,鄭國,李冰,有些她甚至連相處都沒相處過。 不過那又怎樣,是人是鬼,是妖是仙……落在他手里眼里,就是他的人。 他在她的記憶里估計沒什么好下場,說不定是國破家亡,否則她也不必為難成這樣。 可惜了,他不信命,他只信他自己。 趙政碰了碰董慈背上的藥膏,覺得都干了,便把衣衫仔細拿了過來,董慈一把搶過來塞到薄被里三兩下穿好了,面紅耳赤地爬起來,心說剛才不還在吵架么?她說的話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怎么看起來很不在意的樣子。 趙政見董慈脹紅了臉不肯看他,便湊上前去親了一口,把人摟近懷里笑道,“早晚一日都是我的女人,晚些時候看我也等得,放心,里衣我閉著眼睛脫的,你不用緊張?!?/br> 董慈睜開眼睛,趙政偏頭在她耳側(cè)吻了一下道,“放心,我定會過得好好的,不讓你為難,你也不必插手,在旁邊陪著我,看著我就行?!?/br> 不管結(jié)果如何,這也算得上是安慰了,董慈失神著沉默不語,趙政緊了緊手臂道,“放心,若是我當真沒有好下場,為避免你跟了旁的男人讓我死了不得安生,我會先下詔,讓你殉葬的?!?/br> 董慈知道嬴政說的是真的,因為嬴政的女人多半都給他配了葬,董慈吁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了,你以后別到處跑嚇我就行,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這話你用來騙一騙興平就夠了。”趙政嗤笑了一聲,手掌順著董慈的腰側(cè)往上滑,捧著她的脖頸,恨不得直接將她揉進骨髓里,這世間唯有這一人能讓他心里有點溫度,他豈能放手。 趙政在董慈唇上吻了吻,“你還是想著怎么多吃點,快快長大罷,我想要你?!?/br> 董慈臉色漲得通紅,她現(xiàn)在還不滿十四歲,這么赤[裸直白的話他也能說得出口,看趙小政這模樣也不像個長情的,董慈咬咬牙道,“我發(fā)育緩慢,要二十歲才可以同房,你就等著罷。” “二十歲便二十歲,我便等一等你?!壁w政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把人壓來懷里緊緊抱住,他不信命,也不信天,他信的只有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晚了,家里弟弟帶著弟妹還有同學來了,非得要招待一番~~ 第62章 醋不是酸的么? 人都說放飛一時爽, 事后火葬場。 董慈自己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現(xiàn)在除非她跟趙政說那日她是被鬼上身了,否則圓都圓不回來。 這幾日跟做夢似的, 趙政的反應董慈也看不透, 他輕描淡寫漫不經(jīng)心,似乎那日他沒有生氣, 兩人說的也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 有關董慈那日說的那些,趙政就跟沒聽到一樣, 自己吩咐了秦鳴秦真收拾了斷裂的廊柱,又在下面養(yǎng)了幾日, 等秦鳴秦真安排好了, 這就搬上來了。 日子還要過, 文籍也還要收, 趙政不問, 董慈想不到什么別的好辦法, 只好一步步往下走著看了,想再多也沒有用處,她還是先攢夠文籍再說。 恰好魯仲連在平縣, 董慈想過去一趟,后世已經(jīng)失傳的文籍里有一卷名為《魯仲連子》, 這卷文獻總共有十四篇, 原本《漢書 藝文志》里收錄有,但同樣也遺失了,《魯仲連子》的作者也不知是魯仲連本人還是他的后人們, 為避免遺漏錯過,她得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