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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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精盛情難卻,她只得接下靈石,拿在手里看了看,無端想起夢里的場景,她的這只手仿佛從前也這樣把玩過一枚靈力純粹的靈石,一愣,“你說仙會有前世嗎?” 魚精搖頭:“仙沒了便是徹底沒了,哪里來的前世?” 滄笙也覺得荒謬,她是如何醒來的,自己再清楚不過,哪里來的前世呢?她近來真的是魔怔了。 她魂不守舍,思慮重重,悠悠晃回了虞府。 藹藹暮光斜落在瓦檐上,碎散在樹梢中。虞淮看見了她回來,迎著霞光的眸中熠熠生輝,朝她招招手。 滄笙昏沉的心思蕩然無存,晴朗起來。走近了,看見他面前正擺著八種樣式不同的剪紙。 “這是什么?” “再過兩日便是三月初一了?!彼此躲墩局?,眸只盯著剪紙看,頗有興致的模樣。略略失落,一伸手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抱著,心里頭這才穩(wěn)當(dāng)了些,“這些是要布置喜房的剪紙,可有你喜歡的樣式?” 說起婚禮,滄笙想起了她美美的嫁衣,心情飛揚且期盼起來。翹首一一細(xì)看去,隨口道:“挑選剪紙的事也是夫君負(fù)責(zé)嗎?這樣瑣碎的小事堆積起來必然很叫人頭疼吧,著實是辛苦你了?!?/br> 剪成紙的字都翻了樣式,不大好認(rèn),滄笙撐著下巴認(rèn)字。良久發(fā)覺虞淮并沒有回應(yīng),回眸望去,虞淮正紅了臉,偏開頭去,低聲道:“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頭疼?” 22.第二十二章 頂了凡人的身份,有些禮度便要適時的守一守,人言可畏,尤其是對姑娘而言,雞毛蒜皮的事也能說出誅心之言。 虞淮怕對她名聲不好,雖然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可面上還是要做得漂亮,遂而婚前并不與她同住。滄笙夜里偷溜過去幾次,做賊似的,提心吊膽。 虞淮不肯松口,比她這個姑娘還要矜持,紅著臉請她再忍忍。道院中近來多了小廝,夜里也有人候著,弄出什么動靜來叫人聽見,老夫人會有成見的。 滄笙知道這多出來的人是提防她呢,虞淮身子不比常人,損耗多了是件嚴(yán)重的事。 她忍得心浮氣躁,未免虞淮也如此,干脆無限哀愁、老實本分在自己的院子里頭睡了近月。 好在后日就是三月初一,這苦行僧的日子該到頭了。 滄笙作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臥在塌上睡去,剛一入眠那癡纏的夢境便跟了上來。 一日復(fù)一日,她總在一個寂靜的世界里頭。 沒有蟲魚鳥獸,沒有人聲熙攘。她一直走,茫然地,漫無目的地飄蕩。 寂靜的壓抑對她而言是最大的精神負(fù)擔(dān),恐懼而不知從何而起,喘不過氣來,像是一個走不出去的幻覺。 夜半驚醒,那夢魘殘存的感覺一直跟著她。滄笙掀開被子,幻做一道華光沖向了虞淮的床帳。 她剛來,他就察覺了。心跳不自覺快了幾分,低低咳嗽了聲,掩蓋她進(jìn)屋時弄出的聲響。 人來都來了,沒了抗拒的必要。虞淮支起身子去拉直愣愣站在那的人,將她裹進(jìn)被子里,小聲:“你怎么了?” 滄笙哭喪著臉,埋首在他懷里,悶悶道:“我大概是認(rèn)床,離了你之后便天天做噩夢?!?/br> 虞淮眸光微閃:“噩夢?” “嗯?!睖骟夏窦?xì)想夢中的內(nèi)容,說噩夢似乎又過了些,“我總夢見自己孤單一個人在世上行走。那世界那么大,怎么走也走不到它的邊際,也尋不到一個能說話的人。我是個怕靜的人,走著走著就恐慌起來,想要見見你,見到你就不怕了。” 她言語中的依賴讓他的心都化成了水,悸動連著全身,無法不妥協(xié),默然將人抱緊:“嗯,我就在這陪著你,等你先睡?!?/br> 滄笙連著多日沒睡好覺,被夢魘折磨得人都魔怔了。這會開心不已,抬頭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縮了縮身子,便要睡去。 耳側(cè),虞淮的心跳安穩(wěn)而偏快。提點一般,叫她復(fù)想起了些不愿提及的事。 一刻鐘的安寧過后,虞淮以為她睡著了,正要低頭確認(rèn),懷中的人倏爾開口,柔柔的:“虞淮,你摸摸我吧?!?/br> 虞淮沒動,耳根燥熱起來,并不肯吱聲。 滄笙是個主動派,在被下摸索一番抓住了他的手,引著他往自己身上來。 虞淮有些抗拒,他再怎么說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心儀的美人在懷能忍住不動已是千難萬難,哪里還受得起半分的撩撥。 可這抗拒也是半推半就的,在凝脂般的膚上輕輕一觸便心神動搖。 滄笙哪里知道他內(nèi)心的風(fēng)起云涌,翻身背對著他,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個的肚子上。那五指修長,觸感極好,叫她喟然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朝他懷里拱了拱,又問他:“我的肚子是不是軟軟的,摸起來甚妥帖?” 虞淮被她不按常理的招數(shù)擊潰了,失笑不已,指腹在上撫摸著,刻意輕輕地撩:“是很軟?!睕]聽她發(fā)出笑聲,詫異,“不會覺得癢嗎?” 滄笙舒服得要搖尾巴:“不會呀。” 虞淮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愜意,憐愛涌上來,心猿意馬都被拋諸了腦后,在她的側(cè)臉上吻了吻:“睡吧。” 這夜滄笙果然不再做那個重復(fù)的噩夢。 夢中,她坐在高高的秋千上,輕飄飄地迎著風(fēng)。遠(yuǎn)處可見棧道盤山而建,凌空的樓閣鉤心斗角。山霧縹緲時,影子便在霧里張牙舞爪。 棧道上有人行來,朝著她的方向。 滄笙認(rèn)出虞淮,朝他揮手微笑。 …… 三月初一,大晴。 喜慶的熱鬧似乎從早上起就不曾斷過,花轎從西院出門,輾轉(zhuǎn)到了東院,禮數(shù)一點沒少,正兒八經(jīng)將滄笙迎進(jìn)了門。 滄笙給人領(lǐng)著,從頭到尾暈頭轉(zhuǎn)向。頭蓋遮掩了視線,她卻還能看見周遭,尋到了虞淮,看他執(zhí)起自己手中的花繩,心才安定下來。 她滿懷期待等來的這一天,其實過得格外的囫圇?;蝹€神一般,突然清醒過來時,攙扶的婢女小聲提點她道:“夫人,該拜天地了?!?/br> 滄笙輕吸了口氣,略有些緊張,晃悠悠跪下去,身子稍有不穩(wěn),手便給人扶住了。 賓客之中黯然傷神的女子們見此,嘶嘶抽著涼氣,眼風(fēng)急而厲地掃過來,恨不得將被虞淮扶住的那只手戳穿了才好。小郡主眼眶發(fā)紅,不忍再看,退到了人群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