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再踏濁蒼路、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聽說賢者有點(diǎn)忙[穿書]、24小時BOSS便利店、宛如渣女、Omega拒絕被標(biāo)記、超模養(yǎng)成記[重生]、偏偏遇見你、農(nóng)家女古代生存手冊、末世談
“多謝大公子為奴婢解了方才的難堪,奴婢……”清幽輕吸一口氣,將頭上的桃花玉簪取了下來,雙手遞還給沈斯年,垂著眼瞼,恭敬道,“這支玉簪還給大公子,奴婢不能收?!?/br> “這支玉簪——”沈斯年正要說什么,清幽卻沒有聽,而是將玉簪往他手里塞,而后朝沈望舒的方向跑去了。 沈斯年拿著清幽塞到他手里的桃花玉簪,一臉怔怔,完全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而沈望舒本是覺得這是清幽與沈斯年相處的一個好機(jī)會,誰知他才轉(zhuǎn)身沒多久,清幽便跑到了他的身旁來。 清幽向來是個冷靜的姑娘,哪怕再緊張的情況,她也不會跑得這般匆匆,她會這般,只能證明她的心很亂,亂到了極點(diǎn)。 “清幽,怎么了?”沈望舒見著清幽這般,聽下腳步緊張關(guān)切地問道。 清幽趕緊搖了搖頭,“我沒事,公子放心?!?/br> 沈望舒看著清幽一直低著不敢在他面前抬起的頭,溫柔道:“清幽抬起頭來讓我看看?!?/br> 清幽搖搖頭。 在沈家,或是說在這整個天下,清幽一直以來當(dāng)做親人的,就只有沈望舒。 也只有沈望舒將她當(dāng)做親人。 所以也只有在沈望舒面前,清幽才敢表露出自己真正的情緒,哪怕只是偶爾。 “清幽?”沈望舒又輕柔地喚了她一聲。 少頃,清幽才緩緩抬起頭,讓沈望舒看清她的臉。 只見她眼眶發(fā)紅,眸中有難掩的難過。 沈望舒又看一眼也正朝他這兒走來的沈斯年,而后對清幽道:“沒事的,若是覺得不舒服,我可以陪你回府去。” “不不,公子,清幽沒事,公子還是和小姐還有大公子二公子玩盡興了再回去,這是三位公子還有小姐第一次一起出來逛燈市,公子若是回去了,小姐會難過的。”清幽趕緊道。 “可是清幽你……”沈望舒還是不放心清幽,在他心里,清幽就像是meimei,而不是一個伺候他的下人。 清幽此時對沈望舒微微笑了起來,肯定道:“公子,我沒事,方才就是沙子進(jìn)了眼睛而已?!?/br> 沈望舒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淺笑溫柔道:“待會兒我給你猜一盞花燈,清幽瞧中哪盞跟我說一聲便好?!?/br> 清幽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開心了些,“謝謝公子!” 沈斯年此時走到了沈望舒身邊來,聽著人群里的熱鬧聲,不由問道:“怎的這般吵鬧?別不是瀾清惹出了什么熱鬧來?!?/br> 沈望舒笑道:“大哥你可還真是放心不了二哥了,咱們上前看看便知了?!?/br> 人群里引起熱鬧的并非沈?yàn)懬澹情L情。 而這兒之所以擠來這么多人,是因?yàn)檫@兒有整條街上最大最漂亮的一盞花燈,卻不是賣的,而是誰猜能將這攤主出的燈謎猜得最快最準(zhǔn)最多的才能贏得那盞最大最漂亮的花燈。 那盞頭籌花燈,是一只孔雀的模樣,燭火在雀身中燃燒,使得這只孔雀花燈看起來漂亮非凡。 正因?yàn)槠粒晕吮姸喙媚镄〗銈兊溺姁?,是以這花燈攤子前便圍滿了人,皆是來競猜的,男男女女,好不熱鬧。 越溫婉在看到那盞孔雀花燈時只覺驚艷不已,脫口而出,“太漂亮了!” 沈?yàn)懬寰o著哼哼聲道:“漂亮你也猜不到,老子也不可能給你猜?!?/br> 沈流螢亦是兩眼放光,搖晃著長情的胳膊,興奮道:“呆貨呆貨,我想要那盞孔雀燈籠!” 于是,長情就只能為自己的小妻子“上陣”了。 長情“上陣”前,已經(jīng)有好幾波人上前猜了,卻都失敗了,不是一道燈謎都猜不出的,便是猜出了第一個卻又猜不出第二個的,倒不是燈主出的燈謎有多難猜,而是必須要在燈主限制的時間內(nèi)將他所出的燈謎猜出來,且這燈主所給的時間,僅僅是他數(shù)到三的時間內(nèi),這就等于說給人思考的時間非常非常短,有些人根本就還未能聽得明白燈謎,時間就已經(jīng)到了,果然想取得頭籌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沈流螢覺得這明顯就是燈主故意刁難,壓根就不想送出那個孔雀花燈,不過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他的攤鋪看花燈而已。 但也正因?yàn)殡y,也才會吸引更多的人前來,大多都是想要在眾人或是在自己心儀的姑娘面前表現(xiàn)自己才華的,可惜目前為止還沒人如愿。 燈主還在大聲吆喝,吸引著想要表現(xiàn)的人前來。 長情便在這時候走了上前,他那一身暗緋色的錦衣加上他那萬年堅(jiān)冰一樣的面癱臉,這么往人群里一杵,單單是氣質(zhì)就頓時把他身旁的一干男人給比了下去。 不僅如此,甚至把別的男人所心儀姑娘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登時讓這些個男人滿腔的不服氣,一臉“就在燈謎上見本事”的樣,讓沈流螢瞧著非常想笑。 可當(dāng)長情第五次在燈主剛剛喊出一個“一”的時候便能回答出謎底時,方才那些個一心想和他爭個高低的男人們?nèi)寄璋闪?,周圍的人更熱鬧,燈主開始變得緊張。 因?yàn)樗婚_始所規(guī)定的就是誰能在他所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又快又準(zhǔn)地回答出他所出的十道燈謎的話,就能贏得他的孔雀花燈,現(xiàn)下,長情已經(jīng)猜出了五道燈謎,就只還剩下一半的題而已,而照長情這想都不想便能猜出謎底的速度,顯然那盞孔雀花燈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當(dāng)然,沈流螢看燈主面上神色的變化就知道他壓根就不想給那盞孔雀花燈。 燈主當(dāng)然不舍得,這可是他花了四十兩銀子才讓能工巧匠做出來的,為的就是靠它招攬生意,他是算定了他那么苛刻的條件內(nèi)是不會有人贏得這盞頭籌花燈的,否則他也不會一臉的信誓旦旦,誰知遇到了一個腦子非人的家伙! 沈流螢忍不住對身旁的越溫婉小聲笑道:“二嫂,我覺得那燈主此時肯定很想打死我相公。” 越溫婉捂嘴笑,“我看出來了。” 此時燈主在出第六道燈謎。 “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睙糁鞯?,“打一字?!?/br> 這道燈謎,明顯比前五道燈謎要難猜。 “一——”燈主高唱一個“一”字。 他話音才落,便聽得長情淡漠道:“日?!?/br> 燈主心里咬牙切齒。 周遭的人還在一頭霧水,“日?什么日?” 有人恍然大悟,“哦——日子的日!” “下一道題!”燈主道,“四座大山山對山,四條大川川對川,兩個日字肩并肩,四個口字緊相連。猜一字。” 這一回,還不待燈主唱數(shù),便聽得長情已經(jīng)道出了謎底,“田,田地的田?!?/br> “這位公子好生厲害??!” “對啊對??!” 旁有人大聲贊道,燈主黑了臉,沉聲道:“下一題你看好了,這一題猜出來算兩個題!” 燈主說完,這一回他沒有說出謎題,而是從身旁的攤子上拿出一副對聯(lián),可這副對聯(lián)只有上聯(lián)卻沒有下聯(lián),下聯(lián)只是一張空白的紅紙,燈主將空白的下聯(lián)攤開放到攤子上,然后將一支蘸過了墨汁的毛筆擱在筆架上。 只見上聯(lián)寫著“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旁邊寫著一列小字,“打一日常把用物,并用一謎對出下聯(lián)”。 這時立刻有人站出來罵燈主道:“你這人太過分了啊!先不說這位公子猜不猜得出謎底,就算猜得出,你就給這么一支蘸了墨的筆卻不給硯臺,怎么寫得完下聯(lián)?。俊?/br> “就是!你就是不想讓人贏得那盞孔雀花燈是吧?。俊?/br> 燈主這時昂起下巴,有些得意地大聲道:“規(guī)矩前邊我已經(jīng)說過了,十道題!我可沒有說全都只是用嘴猜??!” 哼哼,猜不出來了吧?想贏得我四十兩的花燈,沒門! 然,就在燈主得意之時,只見長情拿起了他準(zhǔn)備好的毛筆,在那空白的紅紙上飛快地寫下了下聯(lián):烏龍上壁,身披萬點(diǎn)金星。 筆肚里的墨不多不少,在他是手下剛剛好夠書寫完這幾個字。 就在他手筆之時,人群里立刻響起了喝彩聲:“好字!” 燈主看著長情寫好的下聯(lián),前一瞬還嘚瑟的臉,這一瞬立刻黑得險些抽搐。 這男的到底是不是人?。恐i題都出得這么難了,竟然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猜得出! 只是長情雖然已經(jīng)寫出了下聯(lián),卻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謎底究竟是什么,沈流螢與越溫婉更是一頭霧水。 沈望舒此時站到了沈流螢身旁,溫和淺笑道:“上聯(lián)和下聯(lián)的謎底分別是油燈和桿秤?!?/br> 沈流螢和越溫婉這才恍然大悟。 愈來愈多圍過來的人更是喝彩不已,此時紛紛給長情吆喝道:“燈主,趕緊地把你的最后一道謎題亮出來!” “就是就是!趕緊亮出來!” 燈主這時咬牙切齒地拿出一只鳥籠,掛到了一旁的燈架上,只見籠中關(guān)著一只小鳥,籠旁懸掛一串銅錢,銅錢旁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注明猜謎者須做一動作猜句衙門用俗語。 “刁難人啊你這是!”又有人罵那燈主。 “一!”燈主只是哼聲唱數(shù)。 這一次,“一”的時候長情沒有動作,燈主頓時來了精神,繼續(xù)唱“二!” “二”的時候,長情還是沒有動,燈主精神抖擻,周遭的人則都是為長情緊張了起來。 就在燈主要唱出“三”以為自己保住了孔雀花燈的時候,只見長情上前取過銅錢,而后打開鳥籠放走了小鳥。 燈主氣得渾身抖,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都在疼,疼得慌。 沈流螢依舊一臉懵,還是沈望舒在她身旁告訴了她謎底,“得錢賣放?!?/br> 即衙門收了賄賂之后便放人。 “原來如此!”沈流螢覺得,要是沈望舒沒給她解釋的話,她壓根就看不懂這謎底究竟是什么意思。 人群里已有人為長情大聲道:“恭喜這位公子拔得頭籌!” “燈主,把燈拿過來給這位公子唄!” “就是!敢擺燈謎就要舍得讓人猜讓人贏啊,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怎樣?。??我有說我沒給嗎!?”燈主心疼得臉都綠了,只見他十分不情愿十分不舍得地將孔雀花燈遞給長情,憤怒道,“給!你贏得的花燈!” 長情面無表情地接過,他是不知道他這一臉面無表情的冰冷模樣此時迷了多少姑娘小姐的眼,又是迷了多少芳心,甚至有姑娘紅著臉要上前與他說話,他卻是誰人都不看一眼,轉(zhuǎn)了身便走到沈流螢面前,將手里的孔雀花燈遞給了她,“螢兒,你要的花燈?!?/br> 然,沈流螢此時看的卻不是長情遞給他的孔雀花燈,而是看向那正要上前與他說話的姑娘,只見那姑娘那本是羞澀的神情在他將花燈遞給她的時候全變了,一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然后是一臉傷心地跑開。 “螢兒?”長情見沈流螢不接,便又喚了她一聲。 沈流螢這才笑著接過長情遞給她的孔雀花燈,笑得開心,而后高興地問沈望舒道:“三哥三哥,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沈望舒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沈?yàn)懬逡荒樝訔?,“呿,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我自己糊的呢!” 那燈主本就在心肝疼中,再聽到沈?yàn)懬暹@么一句,他簡直全身上下每一塊rou都在疼。 偏生越溫婉此時還要戳人燈主傷口道:“流螢,你看那燈主心疼不舍的樣子,像不像吃了屎一樣?” 燈主完全被沈流螢幾人重傷了。 “噗——”沈流螢被越溫婉的話逗笑出了聲,便是清幽都笑了。 沈流螢舉起手里的孔雀花燈看了好一會兒,而后將它從新塞回到長情手里,緊著拉起越溫婉的手道:“走啊二嫂,我們到前邊看看還有什么好玩兒的!” 于是,長情又緊跟在沈流螢身后“跑”了。 小若源沖過去跟上,一邊興高采烈道:“娘親!小壞壞!等等藥藥!藥藥要和你們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