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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宛如渣女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安晙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撫摸著她的臉頰說:“別叫我那個傻/逼弟弟了,他給不了你什么,也保護(hù)不了你,我爸的資產(chǎn)早晚都是我的。你要是識相一點(diǎn),以后就乖乖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br>
    小妙卻看著他傻傻地微笑道:“安異我想吃面,你給我煮面好不好……”

    “哎你這女人不會真的腦子有問題吧?”安晙拍了拍她的臉,“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俊?/br>
    小妙捂住被他打過的臉龐,可憐兮兮地說:“痛……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安晙沒好氣地說,還想再扇她幾巴掌把人扇清醒一點(diǎn),然而小妙見他抬起手頓時害怕地縮成一團(tuán),他不知為何就有點(diǎn)下不去手了。

    最后他煩躁地罵了句臟話,起身就要出去。他原本是想著先嘗嘗這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滋味的,卻沒想到她給自己來這么一招,搞得他浪費(fèi)了大半個晚上在她身上,卻什么都沒吃到。

    cao,不管了,先去吃飯,不陪著這個女人在這里發(fā)神經(jīng)了。

    誰料安晙剛站起來,床上的小妙就猛地?fù)溥^來抱住了他的腰,可憐地喊道:“你要去哪里,安異你不要走?!?/br>
    “我他媽不是安異,你到底要我跟你說幾次啊!”安晙沒好氣地回過頭對她說,想要掰開她纏在自己腰上的手,小妙卻將手臂收得越來越緊,好像他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樣。

    最后他沒辦法,只好重新坐回了床上,小妙立刻爬過來鉆到了他懷里。過了沒多久小妙漸漸犯困,最后就這么靠在他胸口睡著了。

    安晙感覺此時此刻只有一句話能形容他的感受:真他媽是日了狗了!

    他罵罵咧咧地抱著小妙躺在了床上,就這么和她一起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妙清醒了之后安晙就要倒霉了……

    舒小乖好久沒出場啦,大家想不想他呀?

    ☆、第56章

    【被救】

    天色全黑的時候, 躺在床上的小妙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男人閉著雙眼, 緊緊抱著她安然地沉睡著, 嘴唇上還有被她咬出的傷口, 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

    小妙盯著安晙看了兩秒, 緩緩扭過頭看向四周,最后將視線定格在放在床頭柜上的玻璃杯上, 她小心翼翼, 盡量在不驚動安晙的情況下,抬起手夠到了那個杯子。

    然后她猛地把杯子朝地上一摔,“砰”的一聲之后, 玻璃杯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小妙撿起其中最大最鋒利的一塊握在手心,剛回過頭, 面前的安晙就醒了。

    小妙頓時渾身緊繃起來,然而安晙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用困倦的嗓音說道:“別吵,睡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小妙摟得更緊了一些,還把腦袋在她胸口蹭了蹭。

    小妙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憎恨和恐懼的情緒,她不動聲色地緩緩爬到了他的身上,安晙對于她這個動作非常配合,撫摸著她纖細(xì)的腰肢, 勾著唇角緩緩睜開眼,沙啞道:“怎么了,想通了,愿意主動——”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小妙就把手里的玻璃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安晙的困意頓時消散無蹤,瞇起眼睛冷冷道:“梁小妙,你別犯傻?!?/br>
    “是你別犯傻才對,安晙。”小妙冷冷地看著他,“不妨告訴你,我不是第一次用銳器捅傷男人了,在這方面我拿手得很,我很清楚你的動脈在哪里,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血從脖子里噴出來有多好看?”

    安晙頓時又有一種自己日了狗的感覺,明明睡覺之前這女人還乖得像只兔子,又是抱著他的腰,又是跟他撒嬌的,怎么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該不會是真的腦子有什么問題吧?

    見安晙不回答,小妙也沒有耐心再等,徑直用碎片扎進(jìn)了他的脖子里,安晙頓時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疼痛,還有鮮血從傷口涌出來的感覺,靠,這女人還真他媽敢下手??!

    人體上最為脆弱的地方被人鉗制住,安晙頓時不敢在這時候觸怒小妙了,他忍著疼痛說道:“你想怎么樣?”

    “放我走?!毙∶钫f,“否則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

    安晙正想說話,臥室房門就被人踢開了,原來是樓下的兩個保鏢聽到了摔碎東西的聲音覺得不對勁,便上來一看究竟。

    兩人看到床上的情景,頓時想要朝小妙沖過來,解救出他們的老板,但小妙立刻把碎片又朝安晙脖子里扎了一分,喊道:“再敢往前踏一步,我就割斷他的脖子!”

    保鏢看到了安晙脖子上的血,知道這女人不是在虛張聲勢,只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安晙,“老板?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都下去??!沒看到老子脖子都快被她扎出個窟窿了嗎?”安晙怒吼道。

    兩個保鏢只好退了出去,小妙就著扎他脖子的姿勢,說:“自己站起來,下床?!?/br>
    安晙只好按照她的吩咐下了床,小妙又喊道:“弓著身子往外走!快點(diǎn)!”

    安晙只好弓著腰,被小妙推著朝一樓大廳走去,鮮血順著他的衣服流淌下來,淅淅瀝瀝灑了一路,兩個保鏢站在大門口緊緊盯著小妙的動作,小妙冷冷看向他們說:“你們出去,把車子發(fā)動好,開到大門口?!?/br>
    保鏢沒有辦法,只好按照她吩咐,走出去將車子準(zhǔn)備好,而小妙已經(jīng)帶著安晙緩緩移動到了別墅門口。

    眼看著就能逃出這里的時候,誰料其中一個保鏢趁著小妙不注意,飛快地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精準(zhǔn)地砸到了小妙握著玻璃碎片的手腕上,她頓時吃痛地喊了一聲,手里的碎片掉在了地上。

    沒了脖子上的威脅,安晙立刻轉(zhuǎn)過身,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小妙朝后跌倒在地,安晙還嫌不夠,一手捂住脖子,徑直向她走過去就狠狠踹了她一腳。小妙頓時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賤/人,老子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想殺我?”安晙蹲下去,雙腿跨在她身體兩邊,狠狠揪住小妙的頭發(fā),還想給她幾巴掌,抬起來的手卻在看到她眼底驚恐的淚光之后停住了。

    他劇烈地喘了幾口氣,才勉強(qiáng)控制住憤怒的心情,對走過來的兩個保鏢分別吩咐說:“你,去給我把醫(yī)藥箱取來,你,把她給老子綁起來扔到衛(wèi)生間鎖起來!”

    “是?!?/br>
    保鏢們收到吩咐正要行動,誰料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轟鳴聲,緊接著,十幾輛摩托車朝著這里開過來,摩托車前方發(fā)出的燈光全部聚集在這幢別墅面前,刺得安晙和兩個保鏢一時之間都有些睜不開眼。

    安異像只獵豹一樣,動作矯健地從摩托車上翻身躍下,然后飛快朝安晙沖過去,一腳將他踹出去三米遠(yuǎn),接著又連續(xù)兩個手刀劈向朝他沖過來的保鏢,他擊中的全部都是要害部位,縱使是經(jīng)驗(yàn)豐富的保鏢都從未遇到過如此強(qiáng)大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安異撂倒在地,一時之間爬不起來了。

    而安異做完這一整套動作,時間都還沒走過三分鐘。

    他將地上的小妙小心地抱在了懷里,這個時候,跟他一起來的車隊(duì)朋友們也沖了過來,大家分成三波人,分別將安晙和兩個保鏢壓制住,其中一個人問道:“老大,這三個人怎么處置?”

    安異腳步不停,說道:“都綁起來帶到我的地方去?!?/br>
    “知道了。”

    安異將小妙抱回自己的摩托車面前,然而后者由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和疼痛,已經(jīng)再度暈了過去。

    顧冷和內(nèi)森這個時候也趕了上來,顧冷看到小妙,頓時大喊一聲沖了上來,“小妙!”

    安異擋住了他想去摸小妙的手,說:“現(xiàn)在先別打擾她?!?/br>
    “哦……好、好?!鳖櫪溥B忙點(diǎn)頭,“那我們送她去醫(yī)院?”

    “不用,我?guī)ノ业姆孔?,我已?jīng)在那里叫好了私人醫(yī)生?!卑伯愓f道,“你們想來就一起來吧。”

    內(nèi)森恨恨地看向不遠(yuǎn)處被綁起來的安晙,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道:“我當(dāng)然要跟你一起去,我要讓這家伙為他所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

    半小時后,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安異的住處。

    顧冷從車?yán)锵聛?,看向眼前這幢面積不下三百平米的別墅,不禁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安異,這家伙怎么會有這么好的房子?他不過就是一個街頭樂隊(duì)的鼓手而已啊?

    他心底有無數(shù)疑惑想問,但現(xiàn)在小妙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顧冷也顧不得這些疑惑,只是趕忙和安異一起將她送進(jìn)了別墅臥室里。

    好在私人醫(yī)生診斷之后說小妙并沒受什么重傷,只是手腕上因?yàn)楸婚L時間捆綁而有些軟組織挫傷,醫(yī)生給她開了藥,又打了一針,跟安異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xiàng),便離開了。

    盡管醫(yī)生已經(jīng)說過小妙的身體沒有大礙了,但三個男人看著躺在床上的她脆弱無比的樣子,心底都很不是滋味。

    安異盯著小妙沉默了兩秒,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內(nèi)森問道:“你干什么去?”

    “去殺了那個家伙?!卑伯惱淅涞?。

    “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么人?”內(nèi)森冷靜地問道,“還有今天這個把小妙抓走的男人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安異停下腳步,扭頭對他說:“你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一起來?!?/br>
    內(nèi)森和顧冷對視了一眼,內(nèi)森道:“你去吧,我聽不懂中文,還是在這里守著小妙比較好。之后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就行。”

    顧冷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和安異一起走出了臥室。

    兩人來到了別墅幽暗的地下室,安異那些車隊(duì)里的哥們已經(jīng)幫他把安晙綁起來,吊在了半空中。見到安異進(jìn)來了,他們拍拍手說道:“老大,那兩個保鏢也綁起來了,也像這樣吊起來嗎?”

    安異搖搖頭,道:“他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打到骨折之后扔出去吧。”

    “知道了。”

    兄弟們紛紛退出了地下室,最后整間房子里只剩下了三個人——安異、顧冷,還有被吊起來一身血跡的安晙。

    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人處理過,暫時不流血了。但這并不是安異對他的憐憫,而是為了之后更好地折磨他,所做出的前奏。畢竟,失血過多是會暈倒的,而暈倒了就體會不到疼痛了。

    安異關(guān)上門,從角落里拎起一根棒球棍,緩緩朝著安晙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就猛地舉起棍子擊中了他的腦袋。

    “砰”的一聲悶響過后,被吊在半空只有腳尖可以挨著地面的安晙被打得偏過頭去,他緊皺眉頭忍下了這強(qiáng)烈的疼痛,然后轉(zhuǎn)過頭,朝著面前的安異吐了一口血。

    安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血沫子噴濺到他的黑色襯衫上,繼續(xù)拿起棍子一下接一下朝安晙揮過去。

    他的神情很冷靜,動作很麻利,就仿佛此時此刻他并不是在打人,而是在切菜一樣。

    站在斜后方的顧冷看到這樣的安異,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股渾身發(fā)麻的感覺。安異帶給他那種黑暗恐懼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了,這個男人就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懲罰壞人的使者,但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使者,難道就是好人了嗎?

    安晙被安異連續(xù)揍了五六分鐘,終于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張口沙啞地說:“等一下,停手?!?/br>
    安異放下棍子,漠然道:“你有什么遺言,現(xiàn)在說吧?!?/br>
    “咳咳咳……我確實(shí)有些話要告訴你……”安晙一邊咳血,一邊抬起頭,對著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怪不得你那么寶貝那個梁小妙,我嘗過了,她身上的滋味果然好得很,尤其是那對嫩嫩的胸,我抓都抓不——唔……”

    他說話的同時,安異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旁邊走去,拎起了一把鐵鏟,然后二話不說朝著安晙的腦袋拍了下去。

    安晙被這一下就揍得沒力氣說話了,他垂下頭不斷地咳嗽著,安異走上前狠狠拽起他的頭發(fā),用極度冰冷的語氣說:“安晙,我警告過你不要碰她,不然我一定殺了你,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安晙勉強(qiáng)說道:“可我就是碰了她啊,你能拿我怎么辦?我告訴你,只要是你這個小野種在乎的東西,我全都會搶過來!你算個什么玩意兒?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這些年吸了我爸多少血,???你還敢大言不慚地在這兒跟我裝腔作勢,你有什么資格?你媽當(dāng)初做小三破壞我爸和我媽的婚姻,你就完美繼承了你媽的天賦,現(xiàn)在擠在舒茗煬和梁小妙之間當(dāng)男小三,基因遺傳這玩意兒還真是奇妙啊,是不是?”

    安異眼底閃過了一抹憤恨,用力抓住安晙的頭發(fā)說道:“我媽不是小三!是你那個好爸爸當(dāng)初騙了她,說他沒有結(jié)婚,她才像個傻子一樣懷了我!是你們家為了保持自身的好名聲,就對外到處宣稱我媽是小三,才讓她傷透了心惶惶度日,最后出了車禍!而且自始至終,我媽從來沒拿過你家里一分錢!”

    安晙的憎恨也浮上心頭,抬頭惡狠狠地看向他,“沒拿過一分錢,你放屁!那我爸每年偷偷去看你們母子倆算什么回事?老子原本活得好好的,父母恩愛家庭和睦,全都是因?yàn)槟銈兡缸映霈F(xiàn),害得我父母現(xiàn)在每次見面了就吵架!”

    “那是他們自找的!他們自作惡!”安異說道,“我們難道求著你爸來看我們了?在我眼里,我根本從沒把安承烽當(dāng)做我的父親!中間我們搬了多少次家,全都是為了遠(yuǎn)離他,可他竟然能大老遠(yuǎn)追到美國來!這不是他犯/賤自找是什么?”

    “真他媽會給自己洗白?!卑矔€吐了一口血,質(zhì)問道,“那你問我爸要那輛四千萬的帕加尼又怎么解釋?這幢別墅又是怎么回事?別他媽在這兒當(dāng)了biao子還立牌坊!”

    “我說了,車子是我借的,錢我會還他?!卑伯惖溃斑@房子是我自己掙的,和他沒有關(guān)系!”

    “哈哈哈哈,胡扯!”安晙大笑道,“就憑你,也掙得了這么多錢?簡直就是放/屁!”

    聽到這里,顧冷終于大概明白了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原來他們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嗎?怪不得長得這么像,性格脾氣也有些類似。而更讓顧冷感到驚訝的是,安異的父親竟然是安承烽,那個在國內(nèi)很有名的家具制造商!顧冷家里的生意和家具制造不沾邊,但雙方在財富上差距不大,也偶有交集,因此他聽過安承烽的名號,但他從來沒想過安異會是安承烽的兒子!

    他只聽說安承烽雖然經(jīng)商成功,但貌似家庭不太和睦,還有個吊兒郎當(dāng)天天闖禍的兒子,搞得他早早就白了頭發(fā),天天發(fā)愁以后公司該怎么辦。

    顧冷猜測,安承烽大概是動了念頭,想把公司交給他的私生子安異吧?安晙肯定是察覺到了這苗頭,所以才會大老遠(yuǎn)跑來美國找安異的麻煩。

    只可惜小妙成為了這場兄弟斗爭之間的犧牲品。

    他剛想到這里,就聽到安異冷聲對安晙說道:“我不需要讓你相信我。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死得明白一點(diǎn)。”

    說罷,他就再度舉起了手里的鐵鏟,顧冷瞧出了安異眼底的殺意,知道這一鏟子下去只怕他哥哥真的要沒命了,他連忙沖上去攔住了他的動作,“你等一等!”

    安異扭頭如惡魔般看向他,“放開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