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Omega拒絕被標(biāo)記、超模養(yǎng)成記[重生]、偏偏遇見你、農(nóng)家女古代生存手冊、末世談、女王不見女王、穿越之鄉(xiāng)村小夫子、末世之活下去、顛覆劇情[綜]、撩寵系花學(xué)妹
我們那個高中,能進(jìn)去上學(xué)的人家里都是非富即貴的,所以喬勛這么愿意幫我,很快就在同學(xué)當(dāng)中建立了好名聲,他的朋友也越來越多。而我當(dāng)時并不懂,只當(dāng)他是真心照顧我的。我把自己收拾干凈之后,身邊頓時多了很多朋友,甚至還有好多男生給我送禮物,說喜歡我。 我是直到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墒沁@漂亮也很快給我?guī)砹寺闊?。喬勛有個青梅竹馬,叫封婉盈,這個人你知道嗎?” 聽小妙這么問,舒茗煬點點頭,說:“知道。以前喬勛來我家玩的時候,她和其他幾個小孩也經(jīng)常跟著一起來,我那時就覺得他們關(guān)系不錯??墒俏乙恢睕]從喬家口中聽過關(guān)于你家的事?!?/br> 小妙道:“這不奇怪,我爸和喬父是在風(fēng)/月場所認(rèn)識的,估計是不敢讓你們家知道他們兩個暗搓搓做的那些破事兒,怕你們瞧不起他們吧?!?/br> 舒茗煬很同意小妙的看法。在小妙告訴他這些事之前,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喬勛父子為了在圈子里往上爬,竟然是這么一種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為人。或許是他們掩飾得太好,又或許是因為他們家不愿意把人往壞里想,所以才沒發(fā)現(xiàn)喬家這樣的做派。 “你說你的長相給你帶來麻煩,是因為這個封婉盈嗎?”不知不覺,舒茗煬已經(jīng)將小妙的手指都捏得發(fā)白了。 “恩。她和喬勛關(guān)系一直很好,所以看著喬勛那么照顧我,就很生氣?!毙∶罾^續(xù)回憶道,“我就記得有一次,我在學(xué)校飯?zhí)贸燥?,因為那里只需要一點錢就能吃到很多東西,比家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我吃得特別開心,可是封婉盈過來就把我的餐盤舉起來扣在我頭上,還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罵我是餓死鬼,沒教養(yǎng),吃飯跟豬啃泔水一樣。還說我故意扮可憐,讓男生都喜歡我,給我送禮物,可是其實那些人送我的禮物我真的一份都沒收過,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吃飯的速度,因為我真的很怕不快點吃,就會沒得吃了。 我一身狼狽,站在那里什么都不敢說,只能看著封婉盈和她那群小姐妹罵我,周圍到處都是嘲笑的眼神。是喬勛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把我救走了。我當(dāng)時真的很感激他,我還跟他解釋說,如果總是見他讓封婉盈不高興了,那我以后就不去找他了。 他當(dāng)時還給我擦眼淚,勸我說封婉盈就是有點小姐脾氣,讓我不要介意,我就又相信了他。后來沒過多久,我家里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小妙嘆了口氣,道:“我母親又懷孕了,這次很確定是個男孩?!?/br> 舒茗煬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在梁家這種重男輕女的家庭里,jiejie一旦多了個弟弟,那她的生活質(zhì)量并不會因此而得到提升,只會越來越差。 果不其然,小妙繼續(xù)說:“這下子我父親可算是高興壞了,母親才懷孕四個月,他就恨不得把自己要有兒子的事告訴全世界。我母親也終于揚眉吐氣了,天天在家里趾高氣昂,指使傭人做這做那。而我則更加沒有了容身之地。 后來我母親順利把孩子生了下來,果真是個大胖小子,我父親激動得不行,立刻邀請了能邀請的所有朋友,要他們來家里參加兒子的滿月宴。喬勛他們家自然在邀請行列之內(nèi),封婉盈家里也跟著來了。然后……滿月宴那天,就出了事,那件……我一直不敢告訴你的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妙在這里,想要抱抱她的請排隊依次上前qaq ☆、第67章 【崛起】 梁母生兒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那年的12月底了, 因此當(dāng)孩子滿月時, 天氣正是最冷的時候, 那段時間幾乎外面天天都在下雪。 小妙本來是沒有多少冬衣的, 即使是下雪天, 她都只能穿著單薄的外套去上學(xué), 經(jīng)常凍得鼻涕眼淚流了一整臉,手腳都是僵硬的。所以她每年都很害怕過冬。但這一年, 由于家里要給弟弟辦滿月宴, 為了讓她不要蓬頭垢面地出現(xiàn)在賓客面前顯得丟人,有了兒子心情很好的梁父竟然大發(fā)慈悲,給她買了幾件暖和的衣服, 家里的食物也能夠暫時讓她隨便吃了。 所以一開始,小妙是不討厭自己的親生弟弟的,因為有了這個弟弟, 自己才有暫時的吃飽穿暖的機(jī)會。她也曾經(jīng)天真地想,不管怎么說這個都是我的親弟弟,他沒有做什么對我不好的事,等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長大。 于是她試著去親近這個還在嬰兒車?yán)锏男∧泻ⅲ胍核_心,然而她的手指還沒觸碰到弟弟的臉,就被母親一巴掌扇倒在地,她面容扭曲又倨傲地罵她:“滾到一邊去,你這種小/賤/人也能碰我們梁家的寶貝兒子?” 小妙只好捂著臉退到了一邊,看著母親小心翼翼抱著弟弟, 走過去跟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jī)的丈夫說道:“老公,你干嘛給這小/賤/人買這么好的衣服啊,讓她都忘了自己是誰了。要不是剛剛我把兒子看住,這小/賤/人肯定要傷害咱們兒子的?!?/br> 當(dāng)時梁父心情很好,于是也沒計較,只是說:“算了,她一個小孩兒能把兒子怎么樣啊?你就受累一點,好好照顧兒子,我不會虧待你的?!?/br> “恩,那人家想買個愛馬仕,可不可以呀?我的姐妹們都有了,就我還沒有,每次出門見她們都很沒面子的……”梁母拉著丈夫的手撒嬌道。 丈夫看了看她懷里可愛的兒子,一向一毛不拔的他樂呵呵地應(yīng)了,道:“行,等明天辦完滿月宴,我給你買?!?/br> 梁母頓時高興地抱著兒子撲到了丈夫懷里,那場面看上去是如此溫馨,就好像他們是多甜蜜的一家人似的。 小妙跪坐在地上看著這“幸?!钡囊患胰耍闹菨u漸成熟的她只覺得非常諷刺。母親罵她是賤/人,覺得她不配碰梁家的寶貝兒子,可難道母親自己就不是女人了嗎?明明也是女人,卻覺得身為女人就是低了別人一等,她為何會有如此扭曲的想法?小妙覺得母親本質(zhì)上是個十分自私的人,盡管她表現(xiàn)得非常愛護(hù)自己的兒子,可其實那也只是她為了能從丈夫那里要到錢買包包的籌碼而已,所以其實她誰都不愛,她只愛自己。 這是一個自私自利惡毒心狠到了極點的女人。 看清了這一切之后,小妙對自己的家庭,一剎那間完全失望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夠早點考上大學(xué)脫離這里,因為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愿意給她一些溫暖。 但很快,那個真正愿意給她溫暖的人就出現(xiàn)了。 那人正是小妙的姥姥。她這些年一直生活在美國,這回,是因為梁父特別高興,所以給她發(fā)了請?zhí)?,她才專程趕回來參加滿月宴的。小妙從家中傭人口中聽說自己的姥姥要來時,根本沒有抱任何期望,她以為姥姥肯定和母親是一樣的人。 但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小妙的姥姥才一來,最先去看望的不是自己的外孫,而是小妙。她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擁抱,還給她帶了很多的禮物。 小妙起初以為是她虛情假意裝出來的,可是當(dāng)她看到姥姥和自己母親兩個人見面根本不說話時,不禁覺得很奇怪。那天晚上吃完飯后,其他人都在忙著張羅第二天的滿月宴,小妙被母親說“站在屋子里晦氣”,被她趕到了花園里吹冷風(fēng),小妙的姥姥就追了出來,把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 兩個人就那么依偎在一起,姥姥斷斷續(xù)續(xù)給她講了很多關(guān)于母親以前的事。 原來,梁母小時候是靠姥姥獨自帶大的,家境一直也不好,可是她又長得很漂亮,所以不禁心氣兒很高,她想要找個有錢人過上好日子,同時也憎恨自己的母親,嫌棄她沒能給她帶來好的生活。母女倆以前經(jīng)常吵架,每次梁母都會用最難聽的話咒罵自己的母親,到后來兩人的關(guān)系自然是越來越差。 等梁母上了大學(xué)之后,就徹底不跟家里聯(lián)系了,她也不好好上學(xué),每天都曠課出去泡酒吧釣凱子,后來由于曠課實在太多,輔導(dǎo)員實在看不下去,費盡周折終于聯(lián)系到了小妙的姥姥,想讓她管管女兒。姥姥知道這個消息后不禁很生氣,跑來學(xué)校想要勸女兒改邪歸正,可是梁母早已被身邊那群拜金姐妹帶壞,根本聽不進(jìn)母親的話,那次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她把所有最惡毒的語言都送給了含辛茹苦養(yǎng)自己長大的母親,說要和她斷絕母女關(guān)系。 那之后姥姥也算是心灰意冷,后來有個機(jī)會可以去美國,她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那段感情,抱著異常復(fù)雜的心情去了。盡管如此,她在美國依舊非常辛苦地工作,攢下錢就每月定期給女兒打生活費,可是梁母卻嘲諷她賺的錢太少,給她的生活費還比不上有錢人送她的一只手鏈。 姥姥想要把梁母拉回正道,卻有心無力,后來沒過多久,就聽說女兒在國內(nèi)嫁人了,還嫁了個有錢人,也算是如她自己所愿了。她想回國參加女兒的婚宴,卻被梁母拒絕了,她自從嫁入豪門之后對姥姥的厭惡就到達(dá)了頂點,生怕她這窮酸的家庭背景被別人知道了,大家會看不起她。 姥姥也怕影響女兒的生活,所以便沒有回來打擾。要不是這次梁父主動邀請岳母回來參加滿月宴,只怕梁母還是不會允許她的母親出現(xiàn)。 在那之前,由于路途遙遠(yuǎn),音訊缺失,姥姥只知道小妙的存在,卻不知道她在家里日子過得如此悲慘,現(xiàn)在看到小妙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她一方面心疼這個外孫女,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和自己的女兒生氣,嫌她沒能好好照顧女兒。 可當(dāng)姥姥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似乎沒資格跟女兒生氣,畢竟她以前就一直沒能給梁母好的生活,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訓(xùn)斥女兒呢? 所以這次回來,她才特別關(guān)心照顧小妙,希望能夠緩和一下小妙和梁母的關(guān)系,不要再重蹈她們母女間的覆轍。 但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小妙和梁母的關(guān)系似乎已經(jīng)無法緩和了。梁母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完全走火入魔,而小妙也是心如死灰,所以那天晚上,姥姥摟著小妙一起睡覺的時候,她終于動了一個念頭,問外孫女:“你愿不愿意跟姥姥去美國生活?姥姥會盡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br> 姥姥這么做,是想從外孫女身上彌補一下她多年缺失的母女親情。小妙也很喜歡這個溫柔的姥姥,可是她們畢竟才第一天見面,已經(jīng)被虐待多年的她,只怕自己會繼續(xù)跳入下一個火坑,因此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她告訴姥姥自己想要考慮一下。 第二天下午,滿月宴正式開始了。盡管外面飄著大雪,可梁家的別墅里到處都是賓客,顯得熱鬧極了。小妙的父母身著華服,摟著可愛的兒子在人群中得意洋洋地走來走去,向所有人彰顯他們梁家終于“有后了”。而小妙則被遺忘在一旁,縮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不敢出聲,她害怕如果自己弄砸了今天的滿月宴,之后會被母親狠狠虐待。 和她一樣心情不好的,還有喬家一家人。但和小妙小心謹(jǐn)慎的心情不同,喬家人的心情則是嫉妒憤怒。本來嘛,喬父能壓過小妙父親的,就只有他有兒子而梁父沒有這一點,可是現(xiàn)在梁父連這個差距也彌補了,以后喬父還有什么能在這個朋友面前拿得出手呢? 多年來捧高踩低的習(xí)慣,讓喬父的心理扭曲了,他注意到角落里的小妙,便跟兒子低頭耳語了幾句,示意兒子拿小妙做點文章,讓梁家丟丟人。喬勛則完全繼承了父親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作風(fēng),他根本不覺得這樣對待小妙是不對的,那時在他眼里,小妙只不過是他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而正巧那天封婉盈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來了,看著小妙穿著漂亮的新衣服站在那里,不由很是嫉妒生氣,覺得她搶走了那些本來應(yīng)該屬于她的目光。于是她給自己在社會上認(rèn)識的一個大哥打了電話,說讓他過來幫忙教訓(xùn)一個小姑娘,這事兒他們也不是第一天做了,之前在高中里就有很多得罪封婉盈的姑娘被這么欺負(fù)嚇唬過,于是那個大哥立刻就答應(yīng)了。 于是封婉盈就把喬勛叫了過來,讓他幫忙把小妙叫出去,她想為了之前在飯?zhí)闷圬?fù)小妙的事,跟她道個歉。 喬勛其實很了解封婉盈,他知道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是真的想要跟小妙道歉,她肯定是又想出了什么辦法整小妙。而這正好和父親給他的任務(wù)不謀而合了。之前給小妙買干凈衣服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她后背上到處都是被燙過的傷疤,喬勛當(dāng)時裝作很關(guān)切地問她是怎么回事,小妙很信任他,便哭著告訴他,是母親用煙頭燙的。 喬勛想到了這一點,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封婉盈,說她可以讓那個社會大哥把她后背的衣服扒開,然后再讓她這么露著傷痕慘兮兮地回到別墅的賓客面前,這樣一方面封婉盈可以解氣,他也能完成羞辱梁家人這個目的。 封婉盈一聽,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于是兩人就按照說好的計劃,喬勛去把小妙從屋子里叫了出來,告訴她封婉盈要跟她道歉。小妙完全沒有懷疑喬勛的話,便乖乖地跟著他走到了別墅附近的樹林里。 而另一邊,封婉盈則在附近等來了她認(rèn)識的那個社會大哥,這個大哥還帶了幾個平時跟他一起混的小弟,只是這回,這些面孔卻有點生。封婉盈便問大哥:“之前跟你混的那幾個兄弟呢?” 大哥解釋道:“這不馬上過年了嗎,都回家去了。這幾個是臨時找來的,封妹子有事吩咐,我肯定不能一個人來啊?!?/br> 封婉盈便也沒當(dāng)回事,帶著大哥他們朝樹林里走去,而那邊,喬勛已經(jīng)找了個借口把小妙獨自一人留在樹林里,畢竟那些社會上的人嚇唬她的時候,他不能在旁邊站著,不然自己不就露餡兒了嗎? 于是當(dāng)小妙聽到腳步聲回過頭時,就看見封婉盈帶著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她頓時覺得不妙,轉(zhuǎn)身就要跑,封婉盈立刻喊道:“別讓這個賤/人跑了!” 在這種事上社會大哥從來不會親自動手,他跟手下的人吩咐了之后,便走到外面抽煙去了。于是那些小混混立刻朝著小妙追了上去,封婉盈則得意洋洋地等再原地,社會大哥已經(jīng)給這群小弟說好了的,把她的衣服扯開就帶著人回來,可是等了很久,還沒見那群人把小妙帶回來,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心想別是讓小妙給逃走了吧?正在這時,樹林深處忽然傳來小妙一聲極其慘烈的哭喊,封婉盈覺得不對勁,壯著膽子朝里面走了幾步,不禁嚇得捂住了嘴,因為那幾個混混竟然把小妙壓在地上,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人脫/光了…… 小妙還在不斷地掙扎哭喊,看到封婉盈之后朝她伸出了求救的手,然而那幾個小混混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讓她哪里敢上去救人?在危難關(guān)頭,別的都無所謂,只要自己沒事就行! 于是封婉盈想也不想就轉(zhuǎn)身朝外跑去,守在樹林外面的社會大哥和喬勛看她這狀況覺得不對,想拉住她,誰料封婉盈卻尖叫著喊了一聲“別碰我”就跑了。 喬勛和社會大哥對視了一眼,決定進(jìn)樹林里看看情況。等他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小妙已經(jīng)躺在地上陷入半昏迷的狀態(tài)了,她的下/身全是血,那些人卻依舊壓在她身上肆虐。 社會大哥嚇了一大跳,罵道:“□□/媽/的,你們幾個在干嘛!我說讓你們把她衣服扒了,又沒讓你們強jian她!” 正像只公狗一樣壓在小妙身上的男人聽聞他這么說,朝社會大哥吐了口口水,罵道:“大冷天的把我們幾個叫出來,錢也不給多少,我們從別的地方找補找補怎么了!” 大哥混社會多年早就有了經(jīng)驗,他知道今天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自己肯定擺脫不了干系,因此也不管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跑,他決定先去外地避避風(fēng)頭。 而喬勛早就嚇呆在了原地。他雖然一直很早熟,知道該怎么利用身邊的人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可是這種場面他真的從來沒見過,他也根本沒想過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他明明只是想讓梁家人丟面子而已啊! 那幾個混混見他呆在原地不走,笑著問他:“你是想也來試試怎么的?等我們哥幾個玩完了就讓給你,別說,這小妞長得還真他/媽/漂亮?!?/br> 就在這個時候,小妙從昏迷中恍惚睜開了眼,她在一片猩紅色當(dāng)中看見了喬勛,不禁用力睜大了眼睛朝他伸出手,想要讓他救自己,然而卻因為嘶喊過度,嗓子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 可是下一秒,她看見的東西瞬間就讓她對這個大哥哥的信任徹底崩塌了。因為喬勛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朝外跑了。 天色越來越黑,樹林之間只剩下了那些男人丑惡的嘴臉,還有漫天飄舞的雪花。 小妙躺在陰冷的枯葉之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臉淞郑胫赣H對她的虐待,想著父親對她的冷漠,想著封婉盈對她的欺凌,還有喬勛對她的假仁假義。這世間,似乎沒有一個人是愛她的,而她又到底做錯了什么,才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呢? 她不該被這樣對待,她不能就在這里死了,就算要死,也要先找那些傷害她的人報仇才行。 這個念頭讓小妙的眼睛亮了起來,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找來的力氣,竟然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有個小混混沒注意,脫衣服的時候把口袋里的小刀掉在了地上,她想也不想就撿起那把刀,猛地扎進(jìn)了離她最近正在休息的一個男人脖子里。 鮮血噴涌而出,濺了小妙一臉,她絲毫不懼怕,接著朝下一個人攻擊過去,那些混混本來人高馬大,然而看到被小妙刺傷的兩個人正捂著傷口倒在地上抽搐,小妙又渾身是血發(fā)了瘋一樣朝他們走來,眾人不禁就有點慌了。 剩下的男人四散逃命,小妙大喊著朝他們追過去,她不知道自己刺傷了多少人,又或者殺/死了多少人,總之等她終于停下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全都是血,而一個男人正虛弱地站在她腳下,捂著傷口求饒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小妙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冷冰冰地對他說:“去地獄里求饒吧?!比缓缶桶咽^砸在了那人身上。 然后她折回原地,撿起自己的衣服勉強穿在身上,便朝樹林外走去。 滿月宴還在進(jìn)行當(dāng)中,封婉盈正發(fā)了瘋一樣拉著父母想要離開,她父母自然是不同意的,畢竟宴會還沒結(jié)束,這時候走太不給梁家面子了,更何況他們的孩子只說要走,又給不出個要走的理由,父母只當(dāng)她是呆煩了在鬧別扭。 而另一邊,喬勛則面如死灰站在原地,喬父焦急地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梁父和梁母舉起了手里的酒杯,正想說點什么慶祝的總結(jié)話語,然而別墅的大門卻忽然在這時候被人打開了。 無數(shù)風(fēng)雪翻卷著吹了進(jìn)來,眾人不禁回頭朝門口看去,不禁全都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因為梁小妙正渾身是血地站在門口,她赤著雙腳,手里還緊緊攥著一把刀。 然后,就在眾人都還沉浸在震驚當(dāng)中沒能回神的時候,小妙忽然沖了上去將刀扎進(jìn)了她母親的腹部。 見到此狀,梁父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去救老婆,而是趕忙抱著兒子退到了一旁。周圍的賓客們開始尖叫,小妙在這一片混亂當(dāng)中攥著她親生母親的頭發(fā),一字一句地說:“你不配做母親,你甚至不配做人。” 梁父生怕小妙會接著拿刀來捅他,連忙呼喚家里的傭人,幾個傭人趕忙沖上來奪走了小妙手里的刀,把她壓在地上。賓客們嚇得四散而逃,梁父憤怒地上前狠狠踢了小妙一腳,大罵道:“賤/人!今天是我兒子的大好日子,你竟然敢來攪局,枉我之前把你養(yǎng)大!早知道,在你出生那天我就該直接掐死你!” 小妙冷笑著對他說:“那你最好現(xiàn)在就掐死我,不然只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找機(jī)會殺了你的寶貝兒子。” “你——” 梁父還想上前踢她,然而小妙的姥姥卻在這個時候沖了出來,大喊道:“你再動她試試!” 她將小妙抱在懷里,當(dāng)著剩下所有人的面兒,指著梁父說:“你還口口聲聲說什么把這孩子養(yǎng)大,好像你對她有多好似的!這孩子這么多年過的是什么日子,難道你不知道嗎?孩子渾身是血的回來,你問都不問一聲,抱著你的寶貝兒子就躲開,連你老婆都不顧了,你這種人還算是人嗎?我算是看透你們一家人了!我現(xiàn)在就帶著小妙走,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小妙的姥姥兇狠地看著周圍的傭人,一副誰要攔她她就殺了誰的架勢,在場的人頓時無人再敢上前。于是姥姥抱著小妙,就這么跌跌撞撞地帶著她從別墅里走了出去。 臨出大門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捂著傷口倒在地上的梁母,低沉而無奈地說:“你好自為之吧,mama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但想來,我們的母女緣分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br> …… 講到這里,小妙終于忍不住,靠在舒茗煬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多年前她被人□□之后沒有哭,這些年每每想到那段痛苦的過往時她沒有哭,可如今靠在這個男人懷里,她終于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備,將心中的痛楚和委屈全數(shù)發(fā)xiele出來。 舒茗煬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抱著她,臉色灰白緊緊地抱著她,直到小妙哭累了,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又溫柔地吻了她一下,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女傭艾麗正一臉擔(dān)憂地站在門外,她聽到房間里的哭聲,見舒茗煬出來便趕忙問:“舒先生,小妙沒事吧?” “恩,她睡著了。麻煩你暫時幫我照顧她?!笔孳鵁贿呎f一邊走下樓梯。 艾麗問道:“好??墒恰呀?jīng)很晚了,您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