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鄉(xiāng)村小夫子、末世之活下去、顛覆劇情[綜]、撩寵系花學(xué)妹、烈愛封喉、以嫡為貴、我在B站做菜的那些日子、星際穿越之太子妃、綠了以后我重生了、我在八十年代圍觀軍婚的日子
眾人私下里還議論過,明明紙面上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出身,怎么就能夠搭上這么有實(shí)力的后臺呢,大家都沒有答案。 蘇暖估計(jì)敢這么當(dāng)面鑼對面鼓,指著何棟鼻子教訓(xùn)的也就是林放這些不畏時事,身后同樣立有強(qiáng)援的人了。 蘇暖好奇道:“林導(dǎo)說了什么?” 謝眉一樂:“林導(dǎo)說如果他再不努力提高自己的演技,還這樣好高騖遠(yuǎn),以后就只能到老都接拍偶像劇,希望他好好保養(yǎng),畢竟就剩一張臉了。” 蘇暖這次真的是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了自己想笑的沖動。 她連忙捂著嘴,笑彎了腰,要不是考慮她人還在外面,才不用這么小心翼翼呢。 好不容易緩過來,蘇暖眼角還掛著笑出來的淚花。 她一邊抹了把臉一邊對謝眉說道:“林導(dǎo)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長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損起人來這么狠?!?/br> “也是何棟自取其辱,好歹也是出道幾年的偶像小生,其實(shí)用心去演未必連個小角色都拿不下,他就是心不在這上,總想著一些旁門左道的功夫。” 蘇暖可沒心情在這里揣摩一個自己厭惡人的心態(tài),何棟怎樣和她都沒有關(guān)系,她有時真是恨不得這個人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說著說著,二人就來到了所謂的老地方。 張記面館。 十年如一日,這家面館一直安安靜靜開在天晟背身的角落里。 除了天晟鳥槍換炮,搖身一變成了威風(fēng)聳立的高樓,它也跟著水漲船高外,這些年它就像面的味道一樣,始終都沒有變過。 這里除了用餐時間,平日里都是門可羅雀。 它維持的主要依仗也是天晟工作人員的日常點(diǎn)餐,因此也沒有什么其他客人來往。 顧臻在這里等她,自然也就不會被其他人圍觀。 謝眉眼尖,一打眼就看到了停在不遠(yuǎn)處的白色越野。 “快去吧。”她指指那邊。 謝眉難得沒有啰嗦,而是急著打發(fā)人。 “沒有別的要囑咐我?”蘇暖笑道。 謝眉恨不得一巴掌打飛蘇暖,送她過去,“動作快點(diǎn),別被人看到?!?/br> 蘇暖終于不再逗她,悠悠噠噠向著顧臻的方向走去。 第65章 蘇暖上了顧臻的車, 顧臻幫她系好了安全帶,話不多說馬上從天晟的地盤上開走了。 蘇暖原本以為顧臻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應(yīng)該是什么好吃好玩的。 沒想到,兩個人從一個老地方,來到了另一個老地方。 蘇暖看著熟悉的路口和指示牌有些恍惚,在顧臻的催促下才回過神來,下了車。 這里蘇暖再熟悉不過了, 她曾經(jīng)在這邊生活了近6個年頭。 “我一直都想帶你來這邊轉(zhuǎn)轉(zhuǎn)?!鳖櫿樾π?, 抬頭遠(yuǎn)眺的同時,向蘇暖問道, “你搬出去后再沒有回來過吧?!?/br> 蘇暖默然, 自從她滿懷義憤從這里搬走的那天起,哪怕每每做夢都會故地重游,但她確實(shí)從來沒有過要回來看看的心思。 “走吧,上去看看?!罢f著,顧臻便牽起了蘇暖的手, 就像很多年前,她們無數(shù)次一起回家的時候一樣。 heaven是按照頂尖組合量身打造的,出道就一炮走紅。 也正因?yàn)槿绱?,天晟為這幾棵搖錢樹租住了當(dāng)時數(shù)得上的高檔小區(qū)——上東城。 如今再看,雖然已經(jīng)幾個年頭過去, 但良好的物業(yè)管理和環(huán)境維護(hù),這里還保留著原有的樣子,看上去并沒有過多歲月雕琢的痕跡。 顧臻拉著蘇暖向前走, 蘇暖看這架勢倒像是要帶自己進(jìn)到屋子里面。 蘇暖連忙拉顧臻停下:“進(jìn)得去嗎?” 顧臻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鑰匙被摩挲得很光滑,配上簡單的皮扣,蘇暖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當(dāng)初顧臻擁有的那把宿舍鑰匙。 “你……你這是。”蘇暖有些疑惑。 顧臻倒是無所謂地笑笑,將鑰匙遞給蘇暖讓她仔細(xì)看看。 蘇暖借著走廊里幽暗地?zé)艄庾屑?xì)打量。 鑰匙扣是顧臻的,樣式簡單的皮扣完全是她的風(fēng)格,但卻不止掛了一把鑰匙,而是三把。 其中有一把在鑰匙柄處缺了一角,顯然是磕碰留下的痕跡。 這個豁口,蘇暖再熟悉不過了,她輕輕摩挲了半晌,鐵質(zhì)材質(zhì)上傳來了她自己的溫度。 這是她曾經(jīng)的那把鑰匙。 蘇暖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將鑰匙插進(jìn)去,輕輕一轉(zhuǎn)。 門咔噠一聲被打開,蘇暖看了看身邊安靜無聲的顧臻,輕輕拉開了那扇門。 蘇暖幻想過無數(shù)次重回這里的場景,不過大都是在夢中。 夢里有三個人歡笑嬉戲的場景,也有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望著空蕩蕩屋子的場面,但是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她和顧臻手牽手站在門口的樣子。 這種情況也許她最初剛剛賭氣不聯(lián)系的時候想象過,但后來時間久了,卻是想都不敢想了。 “進(jìn)去看看。”顧臻松開了握著蘇暖的手,在后面輕輕推了她一把,讓她走進(jìn)了屋門。 蘇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因?yàn)樗孟裼只氐搅藥啄昵啊?/br> 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她走到窗邊,發(fā)現(xiàn)就連她曾經(jīng)不小心在客廳窗簾上燙出的那個圓洞洞的小窟窿都還原模原樣地在那里。 房間里很干凈,雖然看上去早沒了人生活在這里的痕跡,但是四下摸摸,也沒有灰塵,顯然有人會定期來這里打掃。 蘇暖長出了一口氣,她覺得這三年多自己好像白活了。 花旅之后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世界就像顛倒了一個樣子,原本以為再也不可能的感情峰回路轉(zhuǎn),原本以為早已放棄自己的人,如今卻顯得如此深情。 不用多說,蘇暖自然知道這不可能是天晟還念念不忘她們這個早已經(jīng)散伙的組合,還留著這房子日日打造,供人瞻仰。 房間能保存得這樣完好整潔,唯一說得通的解釋,必然和顧臻有關(guān)。 蘇暖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正糾結(jié)著,眼眶里倒是蓄滿了淚水。 她仰仰頭,想讓自己看上去平靜。這可不是什么值得難過的事情,她該笑著,并不該哭,所以蘇暖努力讓眼淚順著眼睛倒灌回自己的身體里。 緩解了情緒,蘇暖才轉(zhuǎn)過身看著顧臻笑笑。 這一笑,云淡風(fēng)輕,似乎過往諸多繁雜都在這一個笑容中消散。 顧臻看著她,不由自主地也跟著會心微笑,兩個人就這么對著傻笑了良久。 最后蘇暖才堪堪開口。 “你到底還做了多少讓我驚訝的事情?!?/br> 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這卻不算是個問題,也用不著顧臻費(fèi)心回答,她只是上前一步張開手臂,蘇暖心領(lǐng)神會,也做了迎合。 以前她們也常常會這樣摟摟抱抱,在這棟屋子里嬉戲打鬧,但如今浮光掠影,歲月靜好,再回到這間屋子里時,除了彼此間的默契和溫暖,再無其他。 蘇暖的身子緊致又有彈性,顧臻感受著懷中人的體溫,覺得自己這些年旅人一般的心終于有了個可靠而安全的歸宿。 “我曾經(jīng)回來過一次,本來是想和你說抱歉的,但我來晚了,你和謝靈已經(jīng)搬走了,天晟也已經(jīng)退租了,這些都是房東告訴我的,就是那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他說他不準(zhǔn)備再租了,而是想直接賣掉,我就想要不我直接買下來算了,沒準(zhǔn)哪一天你要是想起我,說不定還會回來看看?!?/br> 房間里異常安靜,只剩顧臻的聲音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說不定你還會回來看看…… 抱著這樣心思的顧臻該會失望吧,因?yàn)檫@些年過去了,蘇暖再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再給過她說抱歉的機(jī)會。 蘇暖吸吸鼻子,怎么辦,雖然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卻沒來由有些心疼對方。 “你當(dāng)時哪有這么多錢?!?/br> 顧臻買房子的舉動大概只可能發(fā)生在幾年前,畢竟房主有了賣掉的念頭,總不會天晟退租后空等顧臻幾年。 顧臻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那時候一窮二白,還是向唐琳借了錢才湊足了數(shù)目,說來也挺可笑的,我一個藝人居然要跟自己經(jīng)紀(jì)人要飯?!?/br> 兩個人都笑了,剛剛還有些沉悶的氣氛,被二人的笑聲打破。 那些年月真是…… 兩個人都有些不堪回首,不過好歹也算過去了,沒有缺胳膊少腿,始終堅(jiān)持著自己的本心,沒有迷失在欲望浮沉的都市里,總算是值得慶幸,也值得感激。 感懷過往事,兩個人便在屋子里四處轉(zhuǎn)著。 誰曾經(jīng)在那里摔過跤,誰曾經(jīng)在這里跌了碗,有著共同回憶的兩個人,將昔年那些黑歷史回憶了個干凈。 “真該叫上謝靈也來看看。”蘇暖坐在包裹了白色布單的沙發(fā)上,感慨萬千,“畢竟她在這間屋子里出的洋相最多,哈哈哈哈?!?/br> 顧臻笑笑坐到了蘇暖身邊,掏出口袋里的鑰匙扣,從上面卸下了蘇暖那枚缺了一角的鑰匙,遞到了她的面前。 “干嘛,一把鑰匙就想打發(fā)我?”蘇暖側(cè)著頭,斜飛一道曖昧的眼光。 她不老實(shí)地攀上了顧臻的脖頸,湊到她的身前,兩個人貼地很近,仿佛鼻尖就要撞到鼻尖。 這樣的姿勢很是曖昧,蘇暖很少作出這樣的舉動,在顧臻的印象里蘇暖最慣于假正經(jīng),人前人后都是一臉驕傲。 不等顧臻開口,蘇暖的后續(xù)就貼著顧臻的耳膜傳來,“我還以為你要拿當(dāng)年借錢買下的小房本做定情信物呢?!?/br> 顧臻有些無語,這家伙…… 總不能讓她太過囂張,顧臻當(dāng)然比誰都清楚蘇暖的弱點(diǎn),她任由蘇暖動作,自己的手卻是往蘇暖腰上輕輕一握。 像是被碰觸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蘇暖一個激靈,立馬跳了起來。 顧臻淡淡一笑,看來還是跟從前一樣,腰側(cè)那一帶連碰都不能碰。 屋子雖然整潔干凈,但畢竟空了這么久,始終是無法住人。 兩個人在這里又停留了片刻,最終還是準(zhǔn)備離開了。 蘇暖最后打開了房間的窗戶,換了換空氣,就像她以前許多年間每天都做得那樣,最后又戀戀不舍的關(guān)上,回身對顧臻說道:“我們走吧?!?/br> 顧臻捏了捏她的手,蘇暖的手常年冰冰涼涼。 她時常說自己是沒人疼的命,但顧臻卻認(rèn)為這是被人疼的命,冬天每每將她的手握著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以后我們有的是機(jī)會?;貋砜纯??!鳖櫿榘参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