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她遂又哀怨地道:“素衣,我知道我錯了,我昨晚是喝醉了。你知道我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或者干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來,否則的話,就詛咒我天打雷劈……” 果然,一直玉手橫呈了過來,他轉(zhuǎn)頭看著她,寒星般明亮的眼睛,流淌著水波般的溫潤光澤,這一眼含笑帶嗔,看的錦瑟骨頭都幾乎酥軟了。 “別亂說,我信你?!?/br> 瞧瞧,問題解決了吧,錦瑟喜笑顏開,電視劇可不是白看的,每次男主角說這句話,對方必定要阻止的,一阻止,那不啥矛盾都沒了? “就知道我家素衣最通情達(dá)理,善解人意了?!卞\瑟說著,便得寸進(jìn)尺地直接朝素衣懷中倒去,趴在他的腿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熏香,滿足地發(fā)出一聲喟嘆。 而素衣早已半坐起身來,手輕輕地插入她的發(fā)絲摩挲著。 錦瑟舒服地半瞇起了美眸,又道:“聽說你不開心,飯都沒吃,這可不行,一會陪我一起吃好不好?” “好!”嘴角一牽,笑意仿佛漣漪般在他墨潤如玉的眸子里散開。 這一笑,仿若梨花初綻,便連錦瑟也心里呯然一跳,不由得看呆了眼。 如瀑般的長發(fā)沿肩瀉下,清黛修眉,櫻唇淡薄,薄薄地衣衫顯然沒有穿好,松松垮垮地使他胸膛半露,白皙的肌膚如冰雕玉琢般,完美無暇。 可惡,這是誘惑,赤果果的誘惑啊。 偏偏他只是笑意吟吟地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眼中霧氣層層迭迭、波瀾起伏,嘴角微微勾起笑,那語氣又輕又軟,然而吐出的話卻是爆炸性的:“那蘇公子……是怎么回事?在蘇州,你們又發(fā)生了什么?” 錦瑟心里一跳,盡管壓根沒做什么,卻也不由地開始覺得心虛。 “我和他沒做什么……”好吧,她知道這種時候,一定要挑明了講,否認(rèn)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鬼,于是 面色立時轉(zhuǎn)變,瞬時眼角生波,換上一個笑容來,軟軟道:“我怎么會喜歡他?我有素衣了,誰都不要。一個素衣就夠了。”說著起身用力的在素衣的面上啵了一口。 她這番溫言軟語,看似沒有一點(diǎn)女兒家的氣概,不過畢竟是在閨房之中,兼之她容色瑰姿艷逸,聲線清麗,錦瑟覺得自己是道歉,可在素衣眼里看來就是調(diào)情。兩人此時近在咫尺,只見其面容美貌,肌膚瑩潤如玉,素衣這樣的美少年自然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于是趁她欺近親面的時候直接反客為主,直接拉過她壓倒在床內(nèi),手也探到了她的衣襟內(nèi)…… 天,這也太主動了吧。錦瑟有點(diǎn)糊里糊涂地想著,這還是大白天呢,其實(shí)這也怪不得素衣,任何妻主對自家的郎君做出這種動作,都會被默認(rèn)為有某種意圖,更何況錦瑟又是如此貌美,更是多日不曾主動寵幸素衣,就算是女尊國再如何矜持的男兒家,恐怕此時也很難按捺得住。 “錦兒,素衣想要……”他唯有動情時會忘記尊卑,不會再畢恭畢敬地稱呼她為妻主或者親王。 一手捧住她臉,或淺嘗或深探,片刻后終于熱吻如火,另一只手已自領(lǐng)口探入,同樣細(xì)膩柔白的手掬起胸前柔軟,細(xì)細(xì)摩挲,終于挑開外衣內(nèi)衣,控制不住地低頭含緊那怒放蓓蕾,錦瑟口中勉強(qiáng)可發(fā)出微弱的“唔唔”聲,難抑輕顫喘息,證實(shí)她還有自己的意志。 就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庭外傳來墨兒的聲音:“親王,公子,大夫請來了?!?/br> 素衣已然聲音暗啞含混,搶在錦瑟面前喊道:“讓他先下去!” 錦瑟有些哭笑不得,這素衣,居然連自己的病都顧不得了嗎?此時他顯然還陷在□□致之中,一時半會哪里停得下來,不由只得出聲提醒道:“素衣……大夫是給你看病的……” “你若現(xiàn)在不給我……我才會得病……最重的?。 彼⒅?,一番熾情糾纏,纖纖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凝脂玉軟,終于一個挺身進(jìn)入了錦瑟柔軟的身體,發(fā)出滿足的嘆息,一時迷亂如醉,萬千芳菲,恣醉爭艷。 錦瑟無奈,這下好了,想反對也沒轍了。素衣薄唇依依不舍瘋狂咀嚼她唇齒之香,噬咬過纖細(xì)脖頸,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而在她終于忍不住忘情嬌吟那剎那,血性少年更加欲不可遏,暴風(fēng)驟雨全面虐襲。抵死纏綿。 這幾聲若水婉柔,嬌吟連連,宛若鶯啼,便是庭外不通人事的墨兒聽了,也驟然明白了過來。 總算他機(jī)靈,立馬轉(zhuǎn)身忙不迭地退出了院子,遣下人將大夫先請到偏院先候著。 小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他仿佛可以紅得滴出血來的面色。不由關(guān)心地問道:“墨兒,你是怎么了?發(fā)燒了?” “沒……沒事……”他低頭掩飾,小青有些疑惑,總覺得他不太對勁,“你是怎么啦?還是你家公子讓你受委屈了……” 小青不提素衣還好,一提墨兒愈加面色通紅如血,聲如蚊蚋道:“沒事……真的沒事?!?/br> 愣頭青小青看他這番模樣,干脆直接用力把他打橫抱起,朝前走去。 “做什么,你放開我?!?/br> “看你定是發(fā)燒了,反正大夫來了,先讓他給你看看?!?/br> “你放我下來。”連踢帶打的,這回墨兒不單單是羞澀,而是惱怒了,“大夫是請來給公子的?!?/br> “你這個小笨蛋。我家親王進(jìn)去后便讓你們都退出來了,你自然該明白了,還去打擾他們做什么,讓大夫先給你看看?!?/br> 這回墨兒傻了眼了,原來小青都比他聰明啊。哎,原來他險些壞了公子的好事呢。 可誰會料到,現(xiàn)在是白天,親王就……再看看眼前的女人,顯然一臉擔(dān)憂和關(guān)切的神情,心里不知為何,倒有些甜滋滋的。 他這么一愣神,倒忘記了自己被小青抱在懷里,而后者呢,正微撇著嘴角偷笑呢,原來看大夫和關(guān)心是假,吃豆腐是真的。 不過他的身子可真柔軟呢,要能早點(diǎn)娶回家多好……色女小青此時也完全心猿意馬中…… 作者有話要說: 暈,寫這種場面,我心慌慌,心慌慌。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什……什么?有有有……有……” “是啊,側(cè)君有喜了,恭喜親王?!崩瞎芗覄⒅乙呀?jīng)笑得眼睛眉毛都已經(jīng)找不到地方了,干脆直接替已經(jīng)面無人色,結(jié)巴到舌頭都開始打結(jié)的錦瑟把話說全了。 “我有有有有……喜了?” “是林側(cè)君有喜了?!毙∏噙呎f邊鄙視地看著她家主子,不就是有孩子了嘛,看她高興地連話都說不好了。要是讓外頭人聽了去豈不是要笑死。 錦瑟喉嚨里咕咚一下,看著滿屋子的人都喜笑顏開地賀喜著她。的確,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啊,這番慌亂倒合情合理,再瞧瞧那一旁的斜倚在軟榻上的素衣,一臉淺笑吟吟,云淡風(fēng)情,明顯比她鎮(zhèn)定得多了。 唯有錦瑟此時一臉手足無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傻愣愣地又問了句教人哭笑不得的話來:“那孩子是素衣生?” “當(dāng)然!”小青朝天翻個白眼,“親王啊,您就別再說傻話了。不是林側(cè)君生難道還是從您的肚子里蹦跶出來?” 一旁的劉忠則幾乎有些老淚縱橫了:“親王是高興過頭了,老奴也是,如今林側(cè)君是有身子的人了,老奴這就吩咐廚房和管事的,替?zhèn)染煤脗渖藕皖A(yù)備補(bǔ)品。親王也要顧惜著側(cè)君的身子啊,這懷胎十月可不容易。尤其又是頭一胎?!?/br> 錦瑟頓時有點(diǎn)哭笑不得,剛剛一個下午被林素衣給弄得腰酸腿疼得,盡了妻主的責(zé)任,如今又給她送這么一份大禮,再瞧瞧素衣,只見美少年那精致的眉眼間俱是滿滿的笑意和幸福,水漾的眸子注視著她,完全是在欣賞她的驚慌失措和眾人以為的驚喜過度。 其實(shí),錦瑟是有些失落,的確,這懷胎生子的苦頭在這里是不用吃了,但是反過來的,也沒有電影中的那種男主激動萬分,抱著女主大喊:“我要當(dāng)爸爸啦!”之類的惡俗情節(jié)了。 而且,以后她還得把素衣當(dāng)皇帝一樣供著,好在她是個吃穿不愁,身份顯赫的親王,只是想到她所來的那個世界,孕婦都是不可理喻甚至?xí)挟a(chǎn)前產(chǎn)后憂郁癥,卻不知這里又該如何應(yīng)付。 但是光看外表,誰又能想象到這樣一個文雅貴氣的美少年整個下午都還纏著她不停滴生龍活虎的進(jìn)行親密運(yùn)動呢。想至此處,不由又微微紅了臉。 素衣自然是猜到幾分錦瑟在想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的睨斜著她,一絲笑意如漣漪般輕輕泛起,越來越明顯,如同春風(fēng)吹過冰河,波光瀲滟,輕聲喚道:“親王?” 錦瑟回過神來,立馬狗腿地跑到素衣身邊,半蹲下在他的塌邊,一臉幸福洋溢地道:“素衣,我要當(dāng)娘了,這不,我是高興的……” 房內(nèi)眾人俱掩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識相地退了出去,把房內(nèi)留給了親王小兩口。 錦瑟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上他的腹部:“孩子是從這里出來嗎?”摸上去還是線條柔美的少年纖腰啊,她有些疑惑地想著。 素衣低低一笑,只以為她是頭一次做娘,自然什么都不懂。 “十個月,素衣屆時只怕會胖得不成樣子。”他低聲道,眼湛如丹,修長曼妙的身材襯托出不失高雅的錦裙,想到這樣一個美少年會漸漸地大腹便便,再思及自己原本的世界,女子懷胎產(chǎn)子所要受的罪,頓時錦瑟心里涌上一陣疼惜,也許,這就是愛上了一個人的感覺吧。 “會很辛苦吧,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再胖也不怕,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她有些不忍,這也只有待過原本的世界的她才會發(fā)出這樣的感慨,這個世間的女子原本就把男子傳宗接代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的事,只介意他們是生男還是生女,又何曾會發(fā)出這樣的感慨,甚至心生憐惜。而錦瑟自然很清楚這其中的苦楚甚至一個懷孕的人心緒,她甚至有些心虛的覺得,這些原本該讓她一個女人受的罪如今是轉(zhuǎn)嫁到了素衣頭上,故而愈加想要對他更好,此時大概素衣哪怕問她要天上的星星,錦瑟都會義不容辭地馬上叫人拿梯子來。 素衣輕輕一笑,嘴角,慢慢的向上拉起,弧度邪得剛剛好:“真的?錦兒果真會一直陪著我?我說什么都答應(yīng)?” “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錦瑟點(diǎn)頭如搗蒜,對于一個原本的世界里,產(chǎn)婦可能有的反應(yīng)乃至作派,她就算沒吃過豬rou,也總算看過豬左路,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很能理解的事情。 “那好……這可是……錦兒親口答應(yīng)的……”少年在錦瑟的耳邊檀口微啟,輕輕一笑,呵氣如蘭,一排玉齒清晰可見。 之后的幾個月,隨著秦若臨愈加的失落,眾人的忙里忙外,以及君紊始終的不動聲色。 錦瑟終于充分地體會到了素衣所要求的任勞任怨是什么意思。 原來在女尊世界里,產(chǎn)夫并不像她所以為的會嘔吐或者反胃,而是另一個難以啟齒的反應(yīng)。 那便是比平日里更高漲的欲/望,在普通人家,一般的男子不單引以為恥,會百般隱瞞乃至因?yàn)樯聿淖咝味鴵?dān)心色衰愛馳,或者自覺無法妥帖地服侍妻主而不得已替她們納暖床小廝的也比比皆是。 可如今素衣顯然是吃透了錦瑟,吃準(zhǔn)了她的脾性,干脆“侍寵而驕”。 于是錦瑟幾乎每兩天就被折騰地下不了床,而林素衣除了整日里把她光明正大的留宿在自家的院子里不說,便是青天白日里的,也時常會偶有索求,如此拖著她便朝臥室跑,害得一旁的墨兒經(jīng)常給鬧個大臉紅。錦瑟若不答應(yīng)還會惱火,耍耍產(chǎn)夫的小性子。 而錦瑟由于體諒他懷孕不易和之后可以想象的生產(chǎn)之苦,故而真是予取予求,可又擔(dān)心他過分勞累影響身子,往往還事后忍著腰酸腿疼,親自服侍他,甚至還時時甜言蜜語地安慰他自己絲毫不介意他的腰身變粗,而在床上,為了照顧他逐漸大腹便便的身子,錦瑟也不得已為了滿足他,使盡了十八般的武藝。 如此一來,就連墨兒也覺得不是味道,時??吹酵丈先土?,自家的公子精神抖擻地已經(jīng)起床了,而可憐的親王卻還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因?yàn)橛性校緯沟盟钠⑿詽u漸變大,而錦瑟卻是極致的耐心體貼,無微不至,即使再覺疲倦也絕不會流露一分半點(diǎn)的不快。 而在這幾個月里,另一個心下難過不已的自然是秦若臨了。 乳公氣急敗壞地已經(jīng)在他的面前越來越口無遮攔地通斥林素衣,責(zé)他不守夫道,連懷孕之時都纏著自家的親王不放,不說夜夜日日的需索無度,便是天天拉著她在身邊圍著自己轉(zhuǎn)便已經(jīng)違反了男戒的第一條了。 然而整個親王府,乃至玉家的王爺們在知道這些事后都以為錦瑟這是第一回 當(dāng)娘親,所以難免有些掌握不了分寸,也就是笑笑便略過了。 這一日午后,又是一番熾情糾纏后,錦瑟終于累倒在床上再也動不了,只任憑著林素衣百般折騰。 素衣滿足過后,將疲倦不已的錦瑟攬在懷里,看著她略有消瘦的睡顏,忽然只覺得心頭一疼,她為了他所做得這一切他都清楚地看在眼里,然而他從未聽到她的半句怨言乃至不滿,這萬般的寵溺,他怎么看不真切。想至此,清澈明靜的桃花眼似乎瞬時漾起了水霧般,氤氳薄霧般的目光,繾綣懷香,伸出手,他輕輕地?fù)嵘纤拿佳?,一遍遍?/br> 有那么一瞬間,心神恍惚,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不由地,眼底透出隱約的柔和光芒,似是有著無限的情絲。 “林側(cè)君!”秦若臨與乳公進(jìn)內(nèi)時,看到的便是林素衣抱著懷中的親王,只見薄帳內(nèi),親王睡得正沉,一條藕臂斜倚出來,露出小半個香肩,纖纖素手柔若無骨,宛若男子,但見那膚光勝雪,嬌美絕倫,輕紗薄舞,隱隱露出優(yōu)美的曲線。看得他不由怔了一下,慌忙轉(zhuǎn)過頭去,喉頭忽覺得異常干澀,一旁的小廝嫣兒亦是怔了怔,他活了這十幾年,見過不少嬌貴的富家公子,卻從不曾見過這般比男兒家還曼妙多姿的姿態(tài)。 身后的墨兒和一干下人此時不迭地跟了進(jìn)來,卻在看到這一幕時又慌忙地退了出去。 “公……公子,秦正君要進(jìn)來,墨……墨兒攔不住?!甭曇舻土讼氯?,猶如蠕諾。 林素衣的眸中微微劃過一抹冷光與不悅,他早已在第一霎時便將錦瑟的手臂拉進(jìn)了帳內(nèi),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蓋好。 隨即慢條斯理地半掀開簾子道:“正君請恕素衣還未起身,多有不便,如有要事,還請進(jìn)正廳等素衣寬衣后來見?!?/br> 若臨今日被乳公一番攛掇,半推半就的直闖素衣內(nèi)室,已覺不妥,此時紅了一張玉面,自然也只有唯唯喏諾的應(yīng)聲,卻是這乳公,著實(shí)是個厲害人物,就見他冷笑一聲,說道:“側(cè)君這話便不對了。您自從得了親王的寵愛,便再沒見您上過正君的院子請過一次安,如今有了身子,架子更是越發(fā)大了,便是正君來了您的院子,您好歹也該起身相迎一下吧?!?/br> “住嘴!”林素衣眼神凌厲地瞥了他一眼,那雙眸子黑如墨玉,浩瀚如碧海,“區(qū)區(qū)一個奴才也敢在此大聲喧嘩,你是想吵到親王休息嗎?” 乳公一時語塞,那驟然凜冽卻又尊貴軒然的氣勢令他心驚異常,他哪里知道林素衣此時正萬分痛恨他們驟然闖入的行徑,以至于見到了只有他可獨(dú)享的錦瑟幾乎最美的一面。 若臨面色煞白,幾乎有些泫然欲泣,他的聲音猶如小兔子般顫顫不安:“素衣,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多日不見親王……和你,想來看看,對不起,打擾了……” 說著,幾乎有落荒而逃的意味,卻被一旁的乳公死死攙住。 林素衣緩緩起身,對著若臨微微一笑,那笑容淡雅如蓮,宛若清流:“正君說哪里話,是素衣芥越了,不過親王方才累了,正好歇下,我也身子不爽,有些累了,改日必親自至正君院中請罪。墨兒……”他高聲喚道,“送客……” 秦若臨還待開口,一旁的乳公已搶在他面前冷笑道:“側(cè)君果然好手段,老奴今日和正君便不多打擾了,只是這數(shù)月來林側(cè)君如此的所作所為,老奴日后必要和皇上及秦將軍稟報,看看有何說法…” 林素衣絲毫不為所動,他不置可否,只依舊淡淡道:“送客。” 墨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入內(nèi),他不敢違抗自家公子的命令,只能對著秦若臨一行人恭恭敬敬地低聲道了句“請”,而秦小白兔亦早已紅了眼圈,戀戀不舍地再朝床內(nèi)看了一眼,遂才隨著乳公走出了內(nèi)室。 “公子……”墨兒看著林素衣陰晴不定的面色,試探地開口,卻聲如蚊吶,“您沒事吧……方才秦正君他們氣勢洶洶…非要入內(nèi)…” 林素衣嘆口氣:“我知道,你不必多說?!?/br> 他們無非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他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沉睡中的錦瑟,喃喃道:“墨兒,你說,我果真錯了嗎?” 墨兒微微動了幾下嘴唇,看著自家公子,卻只是欲言又止。 素衣凝視著錦瑟的面容,陷入沉吟。 他知道若臨亦是她的夫君,即使他如今椒房獨(dú)寵,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不得不與他人分享,總有一天,也會輪到他獨(dú)守空房,暗地垂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