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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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風(fēng)流人間13 和陸靈徊簡單地聊過之后,葉微行就去了樓外樓。 她倒要看看柳無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事實上當(dāng)年看書的時候, 葉微行就不太喜歡這個女人。 雖然人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會受環(huán)境影響, 但同在石觀音身旁長大的曲無容就沒有這個女人這么殘忍嗜殺又自私自利。 要說這樣一個人對樓外樓和藏劍山莊沒興趣,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葉微行是不信的。 為省時間, 這回她直接足尖輕點水面,提氣穿過了西湖。 可惜她翻過墻上了樓破窗而入后,卻沒有在那個熟悉的房間里找到姬冰雁。 葉微行有點疑惑, 卻沒多想, 只從三樓一層一層往上找了一遍, 最后一路找到樓頂也沒見到他。 她只能下到大堂,隨手揪了個掌柜問。 掌柜見到她嚇了一跳:“大莊主?!您何時回來的?” 葉微行:“剛回來, 姬先生呢?” 掌柜道:“姬先生去城北的酒坊了?!?/br> 樓外樓憑般若酒馳名江南, 自然有自己的制酒坊, 就建在城北郊外。 藏劍山莊尚未落成那會兒, 葉微行還曾跟胡鐵花他們一起去那邊看過。 不過在她印象里,這幾年里, 制酒坊還沒出過什么岔子?。?/br> 這樣想著, 她又問:“酒坊出什么事了嗎?” 掌柜看了看她的臉色, 語氣有些遲疑, 道:“過年的時候, 姬先生沒有歇業(yè)?!?/br> 葉微行說這個我知道,說重點。 “然后酒坊那邊忽然送不上貨了,姬先生查了一下, 發(fā)現(xiàn)里面幾個管事玩忽職守不說,還拿材料錢去賭,他便生氣了?!?/br> “這么大的膽子?!”葉微行驚了,“現(xiàn)在那幾個管事呢,走人了嗎?” “當(dāng)然走了?!闭乒裾f,“姬先生眼里怎么容得下這種沙子。” “可是他們走后沒幾天,酒坊里資格最老的兩個釀酒師傅也說要走?!?/br> “姬先生知道后更生氣了,干脆一個沒留,讓想走的全走了。” “當(dāng)時樓中上下都很急,生怕他們?nèi)吡撕?,剩下的工人們釀不出般若酒,最后姬先生說不用擔(dān)心,他會去親自指導(dǎo),所以這幾日他才每日都往酒坊跑?!?/br> “姬先生真是太厲害了,什么都會!” 葉微行聽到這里,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起當(dāng)年剛認(rèn)識他們?nèi)齻€的時候,楚留香順口提過的一件事。 楚留香說,他們還在師門的時候,就很喜歡瞞著師門長輩去偷酒喝,后來喝膩了長輩們買的酒,姬冰雁就開始琢磨著自己釀了。 等他們離開師門時,姬冰雁的釀酒技術(shù)已經(jīng)相當(dāng)厲害,但也越來越懶得自己動手。 當(dāng)時葉微行聽完這段故事,還開玩笑地問姬冰雁,那什么時候能給她露一手? 姬冰雁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理由是麻煩。 可現(xiàn)在樓外樓里的掌柜卻告訴她,姬冰雁每天都去城北的酒坊指點工人們釀酒。 葉微行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有一件事她還是確定的,那就是她現(xiàn)在非常想見他。 既然想見,那就去見。 她已經(jīng)拖泥帶水了一個月,也該像楚留香說的那樣干脆起來了,她想。 于是下一刻她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樓外樓,去隔壁取了一匹馬,便往城北的酒坊方向過去了。 按掌柜的說法,姬冰雁一般會在天黑前從酒坊回來,她煮上一壺酒,在樓外樓稍等小半個時辰便可以了。 但葉微行并不想等,從樓外樓去制酒坊,一刻鐘就能到,為什么要多等那么久呢? 時近黃昏,天色暗淡,杭州城中大街小巷已不剩多少行人,偶有幾個也是行色匆匆。 葉微行騎著馬,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傳來的雷聲,腿一夾,又加快了一點速度。 然而這場冬日雷雨來得實在太快,三個呼吸后,黃豆大小的雨點便砸了下來,噼里啪啦打在面上,令她躲閃不及。 所幸酒坊就在前方,她也聽到了從里面?zhèn)鱽淼年囮圀@呼:“下雨了!” 葉微行行至酒坊門口,把馬牽到檐下,而后毫不猶豫地進(jìn)了門。 里面正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忙成一團(tuán),一時竟也無人注意到她的到來。 葉微行掃了一眼,并沒有在最外頭的這間忙碌無比的院子里見到姬冰雁,便上前隨便揪了一個問姬冰雁在哪。 被她拉住的人一開始很不耐煩,張口就是一句姬先生忙著呢,直到看清她的臉和她手里的劍才反應(yīng)過來:“大、大莊主?!您怎么也來了?” “我來找姬冰雁。”她說。 “姬先生和柳姑娘都在后院那!”對方立刻回答了她先前的問題,“應(yīng)該還在試我們的新酒?!?/br> 他是抱著討好一下此地真正主人的心情說的后半句,結(jié)果葉微行根本沒聽,她的重點完全放在了那聲柳姑娘上。 什么玩意兒,柳無憶也在?! 這么重要的地方,柳無憶居然也在?! “柳姑娘來這做什么?”她一邊往后院走一邊問。 “柳姑娘最是好酒,在試酒上頗有心得,先前還給了我們不少建議,算是幫了咱們大忙!” “是嗎?”葉微行挑了挑眉,拐過眼前的墻角,抵達(dá)這年代久遠(yuǎn)的制酒坊后院。 下一刻,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 但這一回,他邊上還站了一個同穿白衣的少女。 少女身段窈窕,黑發(fā)如云,側(cè)身立在一旁,打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一大半傾斜到了此刻正彎腰試酒的他身上,自己卻半邊身體淋至濕透,露出姣好動人的曲線。 葉微行:“……” 如果說來之前她還檢討過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一點,那么在這一刻,她便徹底確認(rèn)了柳無憶想要泡姬冰雁的心思。 她忍不住又在心里冷笑一聲,隨后偏頭吩咐那個為她帶路的工人道:“去忙你的吧?!?/br> 雨聲雖大,卻未能徹底遮蓋她清泠的嗓音。 工人應(yīng)完是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她看到打傘的柳無憶朝她看了過來。 至于姬冰雁,他竟是動作都沒有停頓哪怕一下。 在這一瞬間,葉微行完全忘記了是自己聽完表白先跑路了一個月的事實。 她站在后院口,看著他彎腰繼續(xù)試酒的姿態(tài),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話——這也叫喜歡她?。?! 鑒于他遲遲不回頭,她也就干脆沒開口。 最后最先打破沉默的反倒是柳無憶。 柳無憶望著她,語氣試探道:“姑娘是?” 葉微行:“我是此間主人?!?/br> 柳無憶驚訝極了:“您、您是葉莊主?” 葉微行偏了偏頭,挑眉道:“怎么,我看起來很不像嗎?” 柳無憶在石觀音手底下長大,深知自己曾經(jīng)的師父到底有多可怕。 但就是這么一個可怕的女魔頭,當(dāng)初因為傳言跑來杭州后,便再也沒能回大漠去,足見葉微行的劍術(shù)到底有多可怕。 見到這樣一個傳說中的人物,柳無憶當(dāng)然不可能不緊張。 但想到這回下江南路上,陸靈徊提過的她和葉微行關(guān)系很好,柳無憶又鎮(zhèn)定了下來。 她扯開唇角柔柔一笑,對葉微行道:“當(dāng)然不是?!?/br> “我只是沒想到葉莊主會忽然過來?!闭f到這她余光瞥到邊上的大酒壇,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對了,葉莊主是來看新酒的嗎?” 葉微行沒有說話,因為她發(fā)現(xiàn)姬冰雁忽然重新封上了他面前那個酒壇。 雨越下越大,漸漸地,柳無憶手上那把傘也無法再替他遮擋太多雨水了。 等他回頭的時候,他右肩處已經(jīng)徹底濕透。 四目相對,氣氛陡然奇怪了起來。 一旁的柳無憶也好似察覺到了什么,目光在他二人之間來回逡巡,一派若有所思。 不知過了多久后,姬冰雁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你回來了。” 他語氣稀松平常,就好像她只是普通地出門辦了一件事。 可事實上他們都知道,她這趟離開,純粹就是為了躲他。 葉微行終于不想再忍受有外人在場,她深吸一口氣,用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快速度掠到了他面前,一把拉住他,將他拉離傘下。 “我有話對你說?!彼f,“不許不聽?!?/br> 他嗯了一聲,任她拉著自己,一絲都不曾反抗。 柳無憶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兩人便已消失在了她眼前,進(jìn)到了最近的一間房里。 雨聲嘩嘩,幾乎要把她手里的油紙傘徹底打破。 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咬牙朝那個房間的方向走了兩步。 可就在她打算走第三步的時候,門內(nèi)忽然橫出了一道有如利刃的勁風(fēng)。 與這勁風(fēng)一同到來的還有葉微行不耐煩的聲音。 葉微行說:“我同我的總管說話,柳姑娘最好止步,否則莫怪我不給靈徊面子。” 柳無憶:“!” 柳無憶幾乎是本能地停了下來,在這一瞬,她因恐懼而忽然加快的心跳聲差點直接蓋住了雨聲。 她心有余悸地望了那間房一眼,一時收起了所有的念頭。 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