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萬物皆無
雷聲轟鳴。 一道道閃電在烏云密布的天空驚鴻游龍。 淅瀝瀝的小雨無聲無息而落,木葉的街道已無半點人影。 木葉的大門處,兩個值崗的忍者正在互相說笑。 伴隨著電閃雷鳴,木葉村外來了一個人。他身材矮小戴著護(hù)額,任由雨水澆濕自己。 他的雙眸隨著天空黑而猩紅,天空明則黑暗邃。他看了看天空,緩緩說道“真是糟糕的天氣?!?/br> 他緩緩走進(jìn)木葉,大門處兩個值崗的忍者互相對視一眼,一人道“出村證明?!?/br> 木村久野聞言,將一物拋給對方。卷軸乘空落在值崗忍者的面前。 一般而言,他們只是記錄忍者出村,回村的時間。 木村久野看了一眼火影大樓,便向它所在的方向走去。 “s”級任務(wù),木村久野需要向三代火影報告一下情況。 就在他走后不久,一個忍鴿從值崗忍者所在飛出,提前木村久野一步,飛入三代火影辦公室內(nèi)。 轟隆隆! 雷聲大作,雨滴陡然變大,一個個在地面濺射出水泡。 視線模糊,木村久野輕聲道“瞬身之術(shù)”身影頃刻間消失在原地。 火影大樓內(nèi),三代火影眉頭一皺。 而就在他皺起的剎那,屋內(nèi)的門猛然推開。 木村久野目光平靜的看著三代火影,腳步不緊不慢,道“s級任務(wù)完成了?!?/br> “恩!”三代火影眉頭舒展,從抽屜拿出屬于木村久野的傭金,放在辦公桌上道“這是屬于你的?!?/br> 木村久野收起傭金,看著三代火影道“棲霞村是柳生一族的大本營。我將它毀了。” 三代火影極為認(rèn)真的看著木村久野,聲音威嚴(yán)?!澳憧芍?,棲霞村死了多少人?這里又有多少名人商賈!” 木村久野不為所動的道“這都是柳生一族干的,與我無關(guān)?!?/br> 三代火影嘴角抽動一下,道“這件事情需要有人負(fù)責(zé)?!?/br> “所以,負(fù)責(zé)任的是柳生一族。”木村久野理所當(dāng)然的道。 “……?!?/br> 木村久野見三代火影沉默,擺擺手,隨意的道“我先走了,火影大人?!?/br> “等等?!比鹩罢f道。他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說道“在你出村不久,你的父親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犧牲了。” 木村久野回首目視三代火影,問道“我記得,沒有你的命令我父親是不能出村的對吧?!?/br> 他的目光很平靜,根本就不像應(yīng)該失去親人那張悲傷的表情。 “我母親呢?”木村久野又問了一句。 “你母親承受不住打擊,自殺了!”三代火影將已定的事實說出。 “我知道了!”木村久野很平靜地回了一句。走出辦公室。 他的腳步很穩(wěn),一步一步向木葉的墳地走去。天空的雨還在下,風(fēng)又不停的吹。 呼嘯之聲不絕于耳,木村久野走進(jìn)墳地,看著那整齊的墓碑目光閃了閃。凡是為木葉的利益而死的忍者,在他們死后都會葬到這里。成為眾墳頭的一員。 略過重重墓碑,木村久野在一個新立的墳?zāi)惯呁W???粗贡系膬蓮堈掌?,瞅著那一男一女,木村久野開口道“合葬么!” 木村久野的雙眸蒼天之色浮現(xiàn)。在它的眼底,沒有為親人的悲傷,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唯獨漠視,是它唯一的神采。 擁有魔眼的木村久野對“死亡”有著眾多的理解。而隨著理解,魔眼的能力則越來越強。 木村久野不會哭,因為在他的眼里,父母只是回歸“無”的懷抱。這便是魔眼的可怕之處,無時無刻都在影響這木村你久野的思維。 看著墓碑,打量照片。木村久野說了一句重復(fù)的話?!盁o是什么?”死亡是無。起源是無。萬物的終結(jié)同樣是“無”。木村你久野的雙眸更加的深邃。蒼天之色更加的縈繞。 這樣的他,哪怕他的父母死在他的面前,也不會哭泣一聲。 我對“死亡”的理解是什么?他不斷的自問自己,詢問內(nèi)心的答案。 天空的電閃雷鳴襯托出木村久野雙眸的漠視,那蒼天之色好像要化為實質(zhì)。 腦海里,那塊實質(zhì)的大陸正在消失,就像重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血河隨著大陸的消失而消失。 隨著木村久野的思考,腦海里一片空無。真正意義上的“無”,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存在,沒有空間的概念,同樣也沒有時間的流動。 “無”無法言說,可木村久野的心卻理解了“無”,知道何為無??稍谒朗裁词恰盁o”的剎那,他的身體在緩緩的消失。 是存在的本身,正在消失。理解無,就要隨之一同消失。這便是“無”的可怕。 腳漸漸的無,無就像火一樣,由下之上蔓延木村久野的全身??雌饋?,木村久野就像被不可視之物一口一口的吃掉。 見此,木村久野很平靜。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無”,因為想要真正意義上成為“無”,那必須經(jīng)歷這一步。 理解與成為是兩個概念。就像知道一個人生老病死是因為時間的流逝,身體隨之而變。這是理解。 可要想阻止時間流逝,那必然是同等級的存在。比如時間與時間。所以,木村久野現(xiàn)在所做的便是“成為”無。 可這一步的下場已經(jīng)注定,木村久野將要消失。這不是身死,可以從積攢生命的能力里取巧。 木村久野要成為無,那么他現(xiàn)在的所有的能力都將化為無。同理,積攢生命也不例外。 當(dāng)無蔓延脖頸時,木村久野依舊面無表情。鼻梁雙眼額頭,當(dāng)木村久野消失后,風(fēng)依舊的吹拂,雨還是一如既往的下著。 也就在木村久野徹底消失之際,一道道人影驟然出現(xiàn)在墓碑處。他們互相的看了對方一眼,皆發(fā)現(xiàn)他們眼底的疑惑。 存在消失亦代表記憶不存,他們已經(jīng)忘記現(xiàn)在要干什么,為什么自己在這的原因。 下一刻,他們紛紛的離去。他們是木葉的上忍,沒有那么多空閑在這浪費。 木葉大樓。 三代火影正在整理文件的手猛然頓住。他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旋即看著桌上的文件目光透出驚愕。 他有個習(xí)慣,每當(dāng)處理重要的文件時都會抽煙,也正因為抽煙,文件的表面會發(fā)黃,就像白紙上印有黃色的紋道。 因為這個陋習(xí),他早在當(dāng)上火影不久,就將之改過。而這個小秘密,只有他本人知道。 只是,人生難免面臨選擇。就像處理宇智波一族,他曾在處理文件的時候又將煙撿起。也就是說,極為重要抉擇的時候,他才會在處理文件的同時抽煙將文件熏黃。 他驚愕的是,面前的文件白色的紙張上,竟然有黃色的煙熏痕跡。 這如何不讓他驚訝異常! 他不知道的是,沒有失去記憶的他將“丟失記憶”這一件事情看的極為重要。因為他怕自己不知不覺丟了記憶,導(dǎo)致發(fā)出危害木葉利益的決定。 所以,他算計了一把丟失自己記憶的自己。因為他知道,凡是煙熏過的文件,自己都會重視。 也正如他想的那樣,現(xiàn)在的三代火影將文件細(xì)細(xì)的打量,閱讀其中的內(nèi)容。 隨著他嘴中喃喃道“丟失記憶。柳生一族犯下的大錯。驚鴻一現(xiàn)的木遁,來歷不明的秘術(shù)?” 當(dāng)他理清循序,明白自己應(yīng)當(dāng)干什么時,從桌上拿起一張照片。 照片里,一個身材不高的小孩面容平靜地屹立。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也沒有什么可以讓他為之驚訝的。 這張照片三代火影看了很久。他覺得這個小男孩很陌生,可桌上的文件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點,就足以讓他重視。 心里覺得陌生又如何,他是火影不假,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他是名忍者。 既然是忍者,那么他就不會以自己的主觀意思判斷真相。一切都以任務(wù)為中心,哪怕這任務(wù)本身是錯的,他也會堅決完成。 “木村久野?”他輕聲說道。他內(nèi)心十分肯定,木村久野存在過。 與此同時,山中亥一也是打量照片。說出與三代火影一樣的話。自己算計自己聽起來很搞笑,可實際上卻符合忍者的一貫作風(fēng)。 秋道丁座奈良鹿久。凡是與木村久野有關(guān)的人都用自己的辦法提醒自己。 木葉刑訊室。 雨村井野一臉懵逼的看著四周,用力掙扎兩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刑拘上。目光掃視一眼一旁的暗部。他差點哭出來。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身在這個地方。他唯一的印象是他肚子餓,正在點餐。 之后?沒然后了。 宇智波駐地。 宇智波奈奈子正在觀看自己的日記。她看著日記里寫著自己如何的想復(fù)仇,怎么喜歡木村久野的等等。 就像一個局外人看著故事書,只圖劇情爽。 良久,她的雙眸涌現(xiàn)復(fù)雜,那是一種無奈。 記憶的消失誰也無法阻止。宇智波奈奈子因為級別不夠,無法知道記憶消失這件事情。 可宇智波奈奈子有個習(xí)慣,愛寫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