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瑞清生辰向零賀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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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穩(wěn)穩(wěn)手中的碗,癟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火語趕到,見著這一幕,忙招手讓所有人都回去: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眾人立刻明白,皆掉頭就走,將整個院子給空了出來。 “怎么了?”李瑞清陪著她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塊干凈的帕子,慢慢擦拭她的臉。 趙向零攥著碗,喪氣道:“我發(fā)現(xiàn),我不會燒火,只會放火。” 誰知道那火會自己跳出來,將她旁邊一堆的柴火都點(diǎn)著?剛開始生火的時候怎么就不見它這么容易? “那下次就不燒了?!崩钊鹎迦岷偷?。他大概知道,趙向零想要做什么。 趙向零抬手,瞧著自己白生生手指上染著的黑灰,又嘆氣:“朕這雙手果然只適合打架?!?/br> 平常女子都會的女工,她半點(diǎn)都不會?,F(xiàn)在還得再加一樣。 李瑞清笑,瞧著她一直抱著只瓷碗,問道:“那里頭是什么。” 趙向零忙避開他的目光:“沒有什么?!?/br> “給我看看?” 趙向零挪唇,還是將自己懷里那只碗遞給了李瑞清:“我記得你上回先是熬糖水的......” 碗里,有半碗淡黃色的水,想來就是趙向零熬的糖水。 雖然,這里頭明顯看上去水比較多。 碗邊磕出了個缺口,還沾了些黑灰,看上去不太干凈,但是里頭倒也算是能看。 將碗邊擦了擦,李瑞清將碗送至唇邊,似乎是要喝。趙向零忙攔住他,搖頭道:“算了,有些臟,還是不要喝為好?!?/br> 李瑞清笑,揉揉她的頭:“向零的,我都很喜歡?!?/br> 他抿了一口,頓時心情有些復(fù)雜。 確定這是糖水么?為何他覺得里頭有些苦,還夾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鐵腥味?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要不要這么難喝! 李瑞清發(fā)誓,他長到二十五歲,從來就沒有碰過這樣難喝的東西。 趙向零也算是奇才了,熬個糖水都能熬出糖沒有的味道來。 然而她正瞪大眼睛望著他:“很難喝么?” 眼底里的水光顯示著她很是不安。 李瑞清覺得自己需要安慰她,然而他用盡才學(xué)也想不出一個詞來夸贊。 抿唇,他道:“你初學(xué)就能如此,很好了?!?/br> 怕趙向零不信,李瑞清又補(bǔ)充道:“比我剛開始強(qiáng)得多?!?/br> 趙向零的哀傷一掃而空,要去奪李瑞清手中的碗:“真的么?那我也嘗一口。” 李瑞清哪里會讓她嘗?她喝一口自己剛才說的話就全都露餡了。 抬手,將碗里剩下了半盞糖水喝干凈,李瑞清笑:“既然是為我做的,那自然只有我能喝。“ 他拭唇,將趙向零扶起來:“走罷,去換身衣服。” 趙向零眨眨眼:“真的不難喝?” 李瑞清點(diǎn)頭:“快去罷?!?/br> “好?!壁w向零道,“那你在這里等我?!?/br> “嗯?!崩钊鹎迕嫔相咧男?,在趙向零轉(zhuǎn)彎不見的時候徹底垮了下來。 他轉(zhuǎn)頭,猛地咳嗽,有些想吐。 揉揉肚子,李瑞清心想道:欺騙一時慘,一直欺騙一直慘。要是以后她有了興趣,自己豈不是得經(jīng)常這樣演。 不行,就算臉吃得消,他的肚子也受不了。以后絕不能讓向零進(jìn)膳房,絕對不能! 劍影閣眾人鬧了整整半夜才散場,趙向零躲著李瑞清,一個人又喝了不少酒。 等到最后眾人離開,她幾乎是連路都走不動了。 將鞋一踹,趙向零爬上了李瑞清的背:“瑞清,背我。” 李瑞清無奈,只好抱住她小腿,躬身讓她趴得更舒服些:“你又喝這么多?!?/br> 月亮已經(jīng)西斜,灑在他二人身上顯得很柔和。眾人早已回房,沒有人打擾他們。 趙向零在他背后‘咯咯’地笑:“朕是誰?朕可是千杯不醉的趙向零。你是誰?你是三杯亂性的李瑞清。” 李瑞清:“......”可以現(xiàn)在丟她下來么? 將臉貼在他背后,趙向零覺得自己guntang的面頰得到了舒緩。她蹭蹭,問道:“瑞清,你手上的傷好了沒?” 李瑞清一步步慢慢往前走:“差不多?!?/br> 藥物于他無用,所以他的傷口好的很慢。不過他不會同趙向零說這些,以免她擔(dān)心。 “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瞧著你手上的......”趙向零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沒了聲音。 李瑞清只當(dāng)她睡著,低低笑了兩聲,并未喚她。 可沒有太久,趙向零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帶著厚重的酒氣,卻顯得格外清醒。 “瑞清,不對?!?/br> “傷你的暗器是半寸長的鐵釘,不是毒鏢?!?/br> 人在危機(jī)時刻,用的往往是自己最趁手的武器。而當(dāng)時大當(dāng)家用來襲擊趙向零的,是毒鏢。 但襲擊李瑞清的不是。 這只能說明一點(diǎn),襲擊李瑞清的,根本就不是那幫劫匪! 瞇眼,趙向零覺得事情又開始變復(fù)雜了。 是誰,居然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對李瑞清下手?看來她這個皇帝當(dāng)?shù)眠€不是很稱職。 船艙之上,一個黑衣女子盤腿而坐,手里拿著的是只玉碗,里頭有淺淺一層早已干涸的血沫。 她拿起一只瓷瓶,從里頭取出些墨綠色藥液,將之混合在一處。 立時,有氣泡冒出,發(fā)出種奇異的香味。 有人被這香味吸引過來,皺眉道:“青花,你又在做什么!” 黑衣女子扯下帷帽,將玉碗里頭還在冒著氣泡逐漸變成紅褐色的液體倒進(jìn)瓷瓶之中。 “煉藥?!彼?。 來的人,是如今和青花一起的玄音。 跟丟趙向零,他臉上神色算不得太好:“她飲食有人層層把控,你應(yīng)當(dāng)很清楚,不用花這個功夫?!?/br> 青花陰險笑道:“誰說要對她下毒?” “那你要對誰?”玄音道。 青花眼底恨意不減:“如今誰在她身邊風(fēng)頭最旺,就是誰?!?/br> “李澈?”玄音擰眉,“你不是說他百毒不侵?那藥還有什么用?” 青花大笑:“百毒不侵,也總有栽的時候,正是因?yàn)榘俣静磺?,才好下手。你要知道,多少?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最后都是栽在了陰溝里?!?/br> 正是因?yàn)樽允寻俣静磺郑挪粫Χ舅幪^注意。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疟扰匀烁玫檬郑?/br> “原來,你要他的血竟是打著這樣的用途。”玄音道,“你需要什么記得同我說,能剪除他,倒也是不錯的收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