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挖到相府內(nèi)墻即可(一)
書迷正在閱讀:純潔防線、戰(zhàn)流、變色蝴蝶、如蘭似月、可以擁抱你嗎、繃帶快要長到臉上啦!、打臉修真路、他的小狐貍、國色生香、拼出一個男朋友[快穿]
屬木眼睛微微一亮:“我就說,陛下怎么會不要主子?!?/br> “莫要高興的太早?!崩钊鹎彐i緊眉頭,“恐怕胡樂嵐不會輕易放手?!?/br> 衛(wèi)尉更不會。 “這有何?”屬木湊近李瑞清,笑道:“主子,只要陛下不這樣想,不就夠了?” 李瑞清轉(zhuǎn)頭,低聲:“胡言亂語?!?/br> 他不待屬木,徑直離開胡府。 趙向零怎么想,他怎么知道?圣旨尚有古怪,可是不是她的手筆誰不清楚? 莫不是這天底下還有第二人能模仿她的字跡不成? 想到這里,李瑞清愈發(fā)氣了。 他想,明天他不要去上朝了,他才不要看見趙向零! 李瑞清這樣的想法,不止生過一回。然而每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著官服立在金鑾殿上,感覺到周圍瞧著他打量的目光,李瑞清坦然看著自己笏板上頭的墨跡,并未關(guān)注其他。 事實上,他關(guān)注也沒用,別人不可能因為他的情緒而生出另外的想法。 既如此,何必在乎? 時辰將至,青瓷先出,她立在殿前,懷中抱著數(shù)本圣旨,高聲道:“陛下圣體不適,故由我代念今日奏章?!?/br> 無大事,只是些繁瑣小事,也確實不需要她上朝。 李瑞清聽著青瓷聲音在殿上回旋,稍垂眸,眸光不定。趙向零,她究竟是不適,還是單純不想見到自己? 想來是后者偏多罷? 前朝,李瑞清心情復(fù)雜,宮中,趙向零負(fù)手看著天空中高懸的太陽,卻很平靜。 她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過,她也再明白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大紅色曳地長裙,上頭繡著金紅色牡丹,朵朵半開,從容嬌艷。她稍抬手,伸出十根纖細(xì)白嫩的手指。 飛鳥受驚,高聲唱了兩句,又迅速飛走。 一道黑影落地大拜,沉聲道:“陛下。” 趙向零抬眼,緩緩張口:“讓你辦下的事情,如何?” 水三起身:“人已經(jīng)安排下,沒有被發(fā)現(xiàn)?!?/br> “很好?!壁w向零右手食指拂過鬢發(fā),將頭上纏絲鸞鳥簪擺正,“等他們完成交易后,他將解藥交出來,就殺了他?!?/br> 水三仍舊低頭,未有半點反應(yīng):“是,陛下?!?/br> 于他而言,只需完成趙向零的命令便好。 “退下罷。”趙向零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然而水三還沒有轉(zhuǎn)過身,又聽得趙向零道:“回來?!?/br> “陛下?” “去看看,司業(yè)同陳四姑娘的婚禮準(zhǔn)備得如何?!壁w向零道,后頭半句話卻說得有些艱難,“順便,還有左相?!?/br> 水三這才抬眸瞧她一眼,知道后半句話才是主要目的。 心中了然,水三什么也沒有說,只點點頭便離開此處。 瞧著他遠(yuǎn)去,趙向零抬頭望了許久,直到眼睛有些酸,撐不住才耷拉下眼皮。 彎身,手撐在地上,趙向零扶著坐在臺階上,目光淡然瞧著地上爬來爬去的螞蟻。 身后宮墻之上,有人撐一條腿斜坐在墻頭,瞧著她在太陽下的大紅色背影,也盯了許久。 良久,他才輕輕嘆息。 有那么一瞬,他真的以為她身體不適。如今看來,果真只是不想見到自己而已。 站起身,將染在身上的灰塵拂去,李瑞清再看那背影一眼,轉(zhuǎn)頭離開,沒有回頭再看。 若他回頭,就能瞧見之前還端坐在臺階之上的紅衣,不知何時傾身覆在guntang地面,早已沒了意識。 不久,傳來宮女高呼:“陛下!陛下!” “太醫(yī),快去叫太醫(yī)!” ...... 趙向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間。青瓷守在她旁邊,見她醒來立刻遞過熱水。 她輕聲道:“陛下,您本就受了寒氣,前兒還沒退燒,怎么又跑到外頭去曬日頭?” 趙向零端過茶盞,抿了一口,笑道:“無礙。” 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青瓷從她手中接過茶盞,放到一旁,又道:“陛下,不是奴婢多事,您這樣折騰自己,又是何必?” 讓宮女服侍自己重新睡下,趙向零沒有回答青瓷的話。 又是何必?她也想問問自己又是何必。 她知道她做的這些事情再旁人眼中不過是矯情,但她能如何? 無端撤回圣旨?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開了這樣的一個先例,日后圣旨的威信何在?她的話還需不需要聽? 她可以任性,但僅限于她的皇宮,說到底,皇宮才是真正屬于她的一畝三分地。 南國,不是。她不能就南國之事為所欲為。 “你下去罷?!壁w向零閉目,“朕想一個人處一會?!?/br> 青瓷見她實在不愿意多話,只得替她將床幔拉好,帶領(lǐng)所有人退了下去。 聽見門合攏的聲音,趙向零才睜開眼睛。 她坐起身,踏鞋蹲在桌邊,用力掰開一塊地板,底下竟是個黑洞。 握拳在旁邊輕敲兩聲,趙向零坐在地上,等人上來。 出來的人是水二。 他抱劍,身上染了不少泥土,顯得有些狼狽。 但神色還是如往常一般清冷:“陛下?!?/br> “嗯?!壁w向零道,“事情辦得如何?” 水二退后兩步,確定自己抖掉身上的泥土不會波及趙向零,才輕輕拍干凈自己衣袖:“正在改道。陛下料的不錯,王堯身邊的那個人果然就是王府那些地道的挖掘者,眾人喚他作王鐵鏟。” 趙向零對他的名字并不感興趣:“他心甘情愿替皇宮改道?” 水二搖頭:“自然不會。不過我們擄了他家里上下十五口人,由不得他愿不愿意?!?/br> 趙向零點頭,沒有說此事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盯著他,不許他耍什么花樣?!?/br>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這回密道他只負(fù)責(zé)挖,咱們的人帶他進(jìn)入甬道,他并不知道具體位置在何處。” 水二站近兩步,又道:“且布置機(jī)關(guān)的也是您的人,外人斷不可知曉進(jìn)入方式。”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壁w向零道,“不過現(xiàn)下還有件事要加緊?!?/br> “何事?” 趙向零瞇眼:“幫我挖一條通道,通到左相府去?!?/br> 水二猛然抬頭,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何處?” “左相府。”趙向零道,“他府下暗道不少,挖的時候小心點,就只進(jìn)入內(nèi)墻即可?!?/br> 可水二看她的樣子,分明是在說‘挖的時候大膽點,挖到左相床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