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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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后,福公公也退到了廳堂外面,身子躲在門窗后,沒在門口礙主子的眼。 廳堂靜悄悄的,宋嘉寧緊張地抿唇,視線斜過去,只看見壽王玉色的衣擺,衣料平滑,不見一絲褶皺,衣擺下露出一雙黑色緞面的方頭履。這是宋嘉寧第一次看到壽王的腳,她忍不住多瞧了一會兒,然后發(fā)現(xiàn),壽王的腳,挺大的,要是給他做些,肯定要多費(fèi)些功夫。 “抬頭?!?/br> 幽靜的廳堂突然響起男人清涼如水的命令,宋嘉寧心一緊,茫然地朝他看去。目光相對,沒等她看清那雙拒人千里的眼睛,就見壽王朝他對面的主位揚(yáng)揚(yáng)下巴,道:“坐?!?/br> “謝王爺賜座?!彼渭螌幮袀€禮,聽話地走了過去,剛要坐,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樣她便要用左臉對著壽王了,面紗邊緣松散,極有可能叫壽王看到她臉上的紅印,宋嘉寧身體便僵硬起來,猶豫片刻,轉(zhuǎn)過去,忐忑地面朝壽王道:“王爺,我,我還是站著吧?” 趙恒挑眉看她:“為何?” 宋嘉寧臉頰發(fā)熱,輕輕摸了摸左邊的面紗。 趙恒順著她的動作看過去,懂了,沉默片刻,指了指右手邊第一張椅子:“坐?!?/br> 未來皇上如此善解人意,宋嘉寧心中一喜,去那邊坐了,身體微微朝他偏轉(zhuǎn)。 趙恒聞到淡淡的藥香,看向她面紗,隱隱約約只能窺見她紅紅的唇兒,臉龐看不真切。趙恒想看看她臉,但她帶著面紗都那么小心翼翼,趙恒便不想強(qiáng)迫她,盯著她半垂的杏眼道:“嫁我,你可愿意?” 宋嘉寧這兩天都在琢磨兩人的婚事,聞言忙站了起來,低頭道:“能嫁給王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我只怕自己名聲不好,連累王爺。” “不好?”趙恒淡淡問。 宋嘉寧抿唇,聲音低了下去:“那年上元節(jié)我對的下聯(lián),京城百姓都知道我好吃了,還有這次臉上外面好像有些風(fēng)聲,說我容貌被毀” “摘下來?!壁w恒忽然打斷她。 宋嘉寧愣住,驚疑地看過去。 趙恒漠然提醒:“面紗。” 宋嘉寧慌了,下意識朝左側(cè)偏頭,為難道:“王爺,我,我臉上還沒徹底養(yǎng)好,您還是別看了,我怕嚇到您。” 趙恒盯著她慌亂的眼,什么都沒說,只站了起來,短短兩三步,便來到了她面前。 他步步逼近,宋嘉寧震驚地發(fā)現(xiàn),才半年多沒見,壽王比去年中元節(jié)放河燈的時(shí)候更高大了,離得遠(yuǎn)時(shí)向與世無爭的神仙,如今身體籠罩過來,竟給人一種發(fā)自肺腑的壓迫感。宋嘉寧有點(diǎn)害怕,但她不敢躲,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抬起手,伸到她面前。 宋嘉寧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濃密睫毛不安地顫動。 趙恒注意到了,手在她臉側(cè)停頓片刻,最后還是改了方向,慢慢摘下她右邊的面紗。她眼睛閉得更緊,趙恒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放低面紗,只露出她右邊臉頰,與一半櫻桃般紅艷濕潤的唇。他默默地看,記憶中的臉頰依然白嫩細(xì)膩,吹彈可破,只是,仿佛清減了些。 看過了,趙恒重新替她掛好面紗。 宋嘉寧意外地睜開眼睛,仰起腦袋。 “未毀?!壁w恒看著她眼睛,平靜道。 宋嘉寧一開始沒聽清,等男人退回主位,她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再回想男人剛剛輕柔掀她面紗的動作,宋嘉寧臉?biāo)⒌募t了,又羞澀又想笑。當(dāng)然沒毀啊,因?yàn)樗齻氖亲竽槪尤豢此夷?,能看到疹子才怪呢?/br> 但宋嘉寧是不會提醒壽王的,自己在心里偷樂,沒想到未來的九五之尊,也會犯這種錯。 “婚期,十一月。”趙恒喝口茶,再次開口。 宋嘉寧嗯了聲,兩人的婚期定在今年的十一月,就剩半年了。 “你,安心待嫁?!彼徽f話,趙恒也沒什么想說的了,起身,低聲囑咐道。 “是。”宋嘉寧恭敬地說。 趙恒嗯了聲,徑自朝門外走去,宋嘉寧轉(zhuǎn)身跟上,想知會祖母母親一塊兒過來送,但壽王走得快,她只好一個人去送,才走幾步,男人突然頓足,宋嘉寧以為他有什么吩咐,當(dāng)即停住腳步。但壽王什么都沒說,繼續(xù)往前走了,反倒是福公公,回頭朝她笑道:“王爺請姑娘留步。” 宋嘉寧錯愕地張開嘴,壽王說了嗎?她怎么沒聽見? ☆、第88章 088 壽王來的突然, 走得也快, 太夫人、林氏折回來后,好奇地向?qū)O女打聽壽王都說了什么。 宋嘉寧沒好意思提壽王掀她面紗還有那句“未毀”, 只道壽王問過她病情后,叫她安心待嫁。 太夫人想了想,松了口氣,笑著對兒媳婦與孫女道:“看來王爺很滿意這樁婚事, 你們娘倆就別胡思亂想了?!辈皇軐櫟膲弁跖c衛(wèi)國公府外來的四姑娘湊成了一對兒,消息一傳出去,京城確實(shí)有些閑言碎語, 壽王今日之行, 應(yīng)該就是向?qū)O女表明態(tài)度, 他沒有嫌棄孫女之意。 林氏認(rèn)同婆母的話, 欣慰地摸了摸女兒腦頂。 宋嘉寧暗暗回味壽王簡短卻體貼的只言片語, 也覺得不像嫌棄她的樣子, 如此一來, 宋嘉寧心中的憂慮徹底消失了,再次變得暈暈乎乎起來。她要嫁給壽王了,壽王是將來的皇上啊,難道她還有機(jī)會當(dāng)皇后? 宋嘉寧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那么好的命,總覺得跟做夢似的,夜里一個人躺在床上, 腦海里一會兒是壽王神仙般俊美的臉龐, 一會兒是郭驍冷峻無情的臉。世事難料, 前世她給兩個男人當(dāng)妾室,重生一次,陰差陽錯先隨母親進(jìn)了國公府,一晃眼就被賜給了未來皇上為王妃。 就在宋嘉寧覺得這只是一場美夢,美夢隨時(shí)可能會醒時(shí),初四這日,隔壁壽王府派人來送端午節(jié)禮了,除了一些尋常的禮品,兩筐黃澄澄的甜杏,竟然還有一個叫劉喜的小太監(jiān)。劉喜今年十八,長得非常白凈,眼眸狹長,笑起來很和善,不笑的時(shí)候,顯得穩(wěn)重端方,隱隱又流露出一絲威嚴(yán)。 被林氏帶到宋嘉寧這邊,劉喜彎腰,恭敬地對宋嘉寧道:“回姑娘,小的叫劉喜,會些功夫,王爺未出宮前,都是小的在王爺身邊伺候?,F(xiàn)在王爺身邊有侍衛(wèi),用不著小的,王爺便叫小的來伺候姑娘,還說從今以后,叫小的寸步不離地護(hù)衛(wèi)姑娘,若姑娘有半分閃失,王爺唯我是問?!?/br> 宋嘉寧受寵若驚,壽王居然把原來身邊的近衛(wèi)賞了她? 林氏高興壞了,女兒差點(diǎn)被譚香玉毀了容,送回府后,她后怕地連續(xù)好幾晚做惡夢,現(xiàn)在好了,有劉喜這個宮里出來的武太監(jiān)保護(hù)女兒,女兒便是離開她身邊,她也放心了。而且壽王能想到送個小太監(jiān)過來,也說明壽王對女兒上了心,對一個母親來說,還有什么比女婿看重女兒更欣慰的? 看看壽王府的方向,想到壽王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那邊,林氏心中一動,對女兒道:“王爺如此用心,安安親手做盤粽子送過去吧,聊表心意?!彼忘c(diǎn)吃食,禮尚往來。 宋嘉寧看眼劉喜,羞澀地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什么,問劉喜:“你可知王爺喜歡吃什么餡兒的粽子?” 劉喜背后冒汗,糟糕,剛來準(zhǔn)王妃這邊,正是需要表現(xiàn)的時(shí)候,沒想到準(zhǔn)王妃問的第一個問題他就答不出來。可不能怪他啊,他是王爺出宮前負(fù)責(zé)保衛(wèi)王爺?shù)奶O(jiān),只有王爺出門時(shí)他才跟著,偏偏王爺鮮少離宮,他根本進(jìn)不了王爺?shù)纳?,哪會知道王爺?shù)目谖秲海?/br> ☆、第89章 089 壽王府的侍衛(wèi)能看見隔壁衛(wèi)國公府門前的動靜, 國公府的侍衛(wèi)自然也能看到那邊。但尊卑有別,郭伯言早就告誡過自家侍衛(wèi), 便是看見什么, 也不得私下議論、交頭接耳, 將所見所聞告知錢管事便可,再由錢管事斟酌,將主子可能在意的事項(xiàng)稟報(bào)上來。 因此那兩個貌美宮女進(jìn)了王府不久, 錢管事就得到了信兒,思慮片刻, 去臨云堂見夫人了。 林氏坐在廳堂主位, 聞言攥了下帕子, 示意丫鬟們出去, 她低聲問道:“那二人,姿色如何?” 錢管事沒有親眼看見,但他考慮周全問過侍衛(wèi), 低頭道:“都是尋常美人?!?/br> 林氏沉默了下來。 錢管事看她一眼, 勸解道:“夫人,聽說前不久,惠妃娘娘也送了兩個宮女去恭王府, 應(yīng)是教習(xí)宮女。這教習(xí)宮女,若得了主子喜歡,最多抬個姨娘, 否則便與普通的通房無異。” 林氏明白這個道理, 就是, 賜婚旨意剛下來時(shí),她還特意打聽過,聽說壽王不近女色,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太監(jiān),她還替女兒高興過,哪想到距離大婚就剩三個月了,宮里竟然送了兩個教習(xí)宮女過來? 男人們都勸女人戒妒,《女戒》上也是這么教導(dǎo)的,但女德是女德,人心都是rou長的,對女子來說,男人便與心尖兒上那件最美的華服差不多,自己穿著漂漂亮亮的,一朝被旁的女子穿過,哪怕能洗干凈,再穿感覺也不對味兒了。 林氏是改嫁的寡婦,郭伯言是續(xù)娶的鰥夫,誰都不用膈應(yīng)誰,但林氏擔(dān)心女兒想不通。 不過,據(jù)說楚王大婚前身邊也有伺候的宮女,娶了王妃就給打發(fā)了,興許女兒也能有這份獨(dú)寵的福氣呢?真那樣,堂堂王爺婚前有倆教習(xí)宮女伺候,也不值得計(jì)較了,婚后王爺身邊依然有通房小妾,女兒想不通,她再開解也不遲。 就讓女兒開開心心待嫁吧。 林氏將此事隱瞞了下來,并囑咐錢管事不得傳出去。 錢管事再三保證。 但此事并非只有他一個管事知曉,傍晚郭驍從馬軍營回來,剛進(jìn)頤和軒,阿順就悄聲把這事說給了主子聽。郭驍掃眼壽王府,想到今晚壽王便有美人侍寢了,他莫名想笑。繼妹高興什么?王爺再尊貴,能給她獨(dú)寵嗎? 天氣炎熱,郭驍出了一身汗,先去沐浴,出來后沉聲吩咐了阿順幾句話。 ~ 宋嘉寧對隔壁壽王府的事一無所知,快要中秋了,茂哥兒突然想做燈籠,宋嘉寧就一心教弟弟做花燈。往常偶爾還會嫌弟弟煩人,整天纏著她,現(xiàn)在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盡管壽王府、國公府就住隔壁,但成了皇家的兒媳婦,宋嘉寧不可能隨心所欲地回娘家,所以她格外珍惜姐弟相處的時(shí)光。 “畫兔子?!弊趈iejie腿上,看著jiejie在燈紙上畫了一個白裙仙女,茂哥兒伸出胖指頭點(diǎn)點(diǎn)仙女旁邊,提醒jiejie。這么大的男娃,已經(jīng)知道嫦娥飛月的故事了。 宋嘉寧笑了笑,在仙女腳下添了一只白白胖胖的玉兔,畫眼睛的時(shí)候,茂哥兒忽的捂住兔子,仰頭提醒jiejie:“兔子眼睛是紅的!” 這下連劉喜、雙兒幾個都笑了。 “茂哥兒真聰明?!彼渭螌幱H親弟弟腦袋瓜,剛要換畫筆,母親突然派小丫鬟過來,說宮里女官送嫁衣過來了。宋嘉寧大驚,立即放下弟弟,然后牽著弟弟走出書房,才出門,就見母親引著一位青衣女官沿著走廊朝這邊而來,后面跟著十?dāng)?shù)位宮女,個個懷里都抱著箱籠,或長或扁或?qū)挕?/br> 四月底賜婚,旨意下來不久尚衣庫便差人來為宋嘉寧量尺寸,精心趕制百余日,終于做好了嫁衣,送來與宋嘉寧試穿,若有不妥之處,再及時(shí)改正。 見禮過后,眾人移步到宋嘉寧的閨房,女官們圍著宋嘉寧打扮,林氏牽著茂哥兒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待女兒要更衣了,林氏笑著捂住兒子眼睛,不叫兒子看。屏風(fēng)后面,宋嘉寧伸著白嫩嫩兩條胳膊,羞答答地閉著眼睛,直到里面兩層薄衣穿好了,遮掩了身子,她才紅著臉睜開眼睛。 一個宮女捧著大紅色的中衣走了過來。 宋嘉寧癡癡地看著那抹紅,看著那件她前世無緣穿上的喜服,心就像泡澡了暖融融的蜜水中。繼父母親為她挑選如意郎君,她躲在屏風(fēng)后看到魯鎮(zhèn)的第一眼,就開始幻想身穿嫁衣的情形,后來婚事不成,她一個人在房間悶了整月,心里又苦又怕,怕自己這輩子的婚事也不能如意,誰又能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要嫁給未來皇上了,嫁衣也做好了,一切都那么順利。 外面?zhèn)鱽硖蛉伺c兩位嬸母的聲音,都是趕過來看她試穿嫁衣的,宋嘉寧臉更紅了,比涂了胭脂還好看,不過也可能是熱的,這套嫁衣里里外外好幾層,宋嘉寧胳膊都要舉酸了。 終于穿好了,宋嘉寧羞澀地垂著眼簾,由兩個宮女扶著,緩步繞過屏風(fēng)。 十四歲的姑娘,年紀(jì)偏小,但宋嘉寧身段妖嬈,面容嫵媚,那天生的風(fēng)流連雙十年華的嬌俏新婦都自愧不如,此時(shí)穿著一身大紅嫁衣走過來,便如百花宴上,群芳正互相攀比,牡丹終于姍姍來遲,一出場,便叫百花盡皆失了顏色。 林氏看愣了眼睛,捂著兒子的手不知不覺放了下來,茂哥兒一抬頭,看到對面一身紅衣的jiejie,竟是不敢認(rèn)了,呆呆張開小嘴兒,覺得那是jiejie,卻不敢叫出來。旁邊的太夫人、二夫人都點(diǎn)頭贊許,三夫人神色復(fù)雜,但勉強(qiáng)能維持住臉上的笑,只有云芳,死死盯著四meimei身上華貴的王妃嫁衣,前所未有的嫉妒。 女官盡職盡責(zé)地查看嫁衣是否合身,前前后后檢查一遍,發(fā)現(xiàn)了兩處問題。與五月初相比,這位準(zhǔn)王妃的腰細(xì)了一圈,胸脯又鼓了一分。想到剛剛準(zhǔn)王妃未琢寸縷欺霜賽雪般的身子,女官耳根有點(diǎn)燙,再想想宮里那些亂嚼舌頭說壽王吃虧的小宮女們,女官只覺得好笑,這天底下的男人,壽王大概是最最不吃虧的。 試完嫁衣,女官領(lǐng)著宮女們告辭了,帶走了還需要再改改的整套嫁衣。 太夫人等長輩出門送客,云芳留了下來。 宋嘉寧剛剛又熱又累,臉上猶帶一絲紅暈,吩咐雙兒備茶,招待云芳。 “剛剛四meimei真美,我都看入迷了。”云芳笑著打趣道。 宋嘉寧紅著臉低頭,小聲道:“三jiejie穿上嫁衣,肯定比我更好看。” “我哪能跟四meimei比,祖母都說了,四meimei是咱們姐妹中最美的,要不怎么就你當(dāng)了王妃呢?”云芳盯著宋嘉寧道,臉是笑臉,眼底卻有掩飾不住的酸氣,可惜宋嘉寧只顧害羞,并沒有看見,正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忽聽云芳嘆了口氣。 宋嘉寧疑惑地抬起頭,見云芳用一種憐惜的眼神看著她,宋嘉寧愣了愣:“三jiejie為何嘆氣?” 云芳掃眼旁邊伺候的劉喜,掩飾什么般換回了笑臉,隨口道:“沒什么,就是聽說王爺收了兩個教習(xí)宮女,有點(diǎn)替四meimei難受來著,不過王爺身份尊貴,身邊有幾個侍妾也是應(yīng)該的,四meimei切不可生出妒忌之心,畢竟四meimei能嫁給王爺,已是天大的造化了,等閑人哪有四meimei這份福運(yùn)?” 宋嘉寧面露驚訝,壽王收了兩個教習(xí)宮女? 宋嘉寧明白教習(xí)宮女的意思,想到自己要嫁的相公先跟別的女人睡了,宋嘉寧不可避免地有點(diǎn)不舒服,但一想到壽王是未來的皇上,再不好女色宮里也少不了三宮六院,宋嘉寧馬上就釋然了。確實(shí),她能嫁給壽王為妻,已經(jīng)是頂天的好運(yùn)了,難不成還要霸占一個皇上的寵愛? 宋嘉寧可沒那么貪心。 “嗯,我知道?!彼渭螌帨\笑著接受了堂姐的教誨。 云芳見她笑得真誠,絲毫不在意壽王納妾與否,果然有些傻樣,胸口登時(shí)更堵得慌了,憑什么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也能當(dāng)王妃? 給別人添堵不成到堵了自己,云芳咬咬唇,敷衍兩句就走了。 宋嘉寧送她出門,回來坐在書桌旁,看著床前的屏風(fēng),腦海里全是試穿嫁衣時(shí)的滿足與喜悅。 劉喜看在眼中,暗暗發(fā)了愁。福公公再三囑咐他,要等四姑娘聽說王爺收用宮女露出傷心之色后再澄清這事,可現(xiàn)在,四姑娘聽說是聽說了,但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傷心,那他到底還要不要說? 他是半個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雙兒至少猜得到三姑娘那番話不懷好意,見自家姑娘傻樂傻樂的,雙兒忍不住哼道:“姑娘,你別聽三姑娘胡說,她就是嫉妒姑娘嫁的比她好,故意編瞎話膈應(yīng)咱們來了。王爺不近女色,滿京城差不多都知道,才不會收用什么宮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