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停下，夭夭下車，一路疾走，進屋，客廳里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夭夭：“劉叔，敬姿呢？”

    管家：“少爺還沒回來?！?/br>
    夭夭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鐘了。

    她回頭，曲徵明慢悠悠走來，解釋：“忘了告訴你，敬姿說今天和同學(xué)聚會，要很晚才回來?！?/br>
    夭夭轉(zhuǎn)身就走，剛走兩步，他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過了十二點才是敬姿生日，你不準備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嗎？”

    她站住了。

    曲徵明為她準備的禮物是一瓶好酒，國產(chǎn)茅臺，有些年份。

    不是威士忌，不是伏特加，不是那些炒上天的洋酒，夭夭還真愣了一下。

    打開，那種獨特的香味兒立刻彌漫開，清冽綿長。

    倒了一杯，沖夭夭抬手，“來，嘗嘗?！?/br>
    他帶著笑，眼睛亮亮的。

    他愛酒，夭夭不愛。

    夭夭不愿意，被他硬灌了一杯。

    只一杯，她就有點暈了，年代太久遠，上面的字跡看不大清，夭夭估摸著應(yīng)該是原漿，一般的還真沒這股勁兒。

    她身體發(fā)飄，被他攬到懷里，嘴對嘴又喂了幾口。

    然后被抱到床上。

    適度的酒精能提高神經(jīng)的敏感度，曲徵明今天格外興奮，格外有耐心，一場歡|愛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等終于告一段落，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夭夭慌忙去洗澡，好在運動過后，體內(nèi)酒精蒸發(fā)不少，她不那么暈了。

    洗完澡，收拾好自己，剛好十二點。

    夭夭懶得催曲徵明，自己拿著禮物下樓，剛到樓下，就看見曲敬姿走了進來。

    他臉色青白，一點也不像是從聚會上下來，看到夭夭，他眼睛亮了一下，又緩緩熄滅。

    “你來了?！彼?。

    “嗯?！必藏沧叩剿媲?，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冰涼。

    她一愣，擔憂道：“你去哪兒了？手怎么這么涼？”

    曲敬姿沒回答，坐到沙發(fā)上，突然問：“那天，如果我……你沒有落水，是不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夭夭勉強笑了一下，拿出禮物，雙手遞到他面前，說：“生日快樂。”

    曲敬姿沒有接，愣愣的看著……

    “怎么不接？”曲徵明笑看著僵持的兩人，系著腰帶下樓，半真半假道，“不接我就接了?！?/br>
    曲敬姿接過紙袋，里面放了一個筆記本。

    曲徵明拿出一份通知放到曲敬姿面前，曲敬姿掃了一眼，臉色立刻變了，“這是什么意思？”

    曲徵明坐到沙發(fā)上，“你最喜歡的學(xué)校，給你聯(lián)系好了，隨時可以入學(xué)?！?/br>
    夭夭驚訝抬眸，打開通知書，“法國？！”

    曲徵明笑道：“藝術(shù)之都。你成年了，我也放心了，去了那里之后，我會托朋友照顧你的?！?/br>
    曲敬姿唇抿得死緊，他拿起那份通知，看了很久，突然慢慢的把它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里。

    “我現(xiàn)在不想去了?！闭f完，他拿著夭夭送的禮物，轉(zhuǎn)身上樓。

    夭夭看著他消失在樓道里，直到傳來關(guān)門聲，猛地回頭，壓著嗓音質(zhì)問：“為什么！”

    笑意一點點隱沒，曲徵明看著她，緩緩道：“你對他有想法，我得讓他認清現(xiàn)實?！?/br>
    “今天是他生日！”夭夭低吼，“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就因為是，我才要為他的人生負責(zé)?！鼻缑髡酒饋?，冷笑，“這都是因為你，不是嗎？”

    他抬起她的臉，“試問，那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底下和異性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甚至差點滾到床上去，嗯？”

    夭夭：“那也是我的錯，你沖他發(fā)什么火？”

    “因為不舍得罰你?！?/br>
    夭夭愣住了。

    曲徵明：“罰你你就哭，哭得我頭疼，我能怎么辦？干脆把敬姿送走，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沖我來。”

    夭夭顫了一下，“我……我沒什么目的，你除了錢，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曲徵明：“……”

    他懵了半晌，皮笑rou不笑道：“我是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你除了一張臉，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那你還不放了我，找比我更漂亮的去??！”

    “更漂亮的有，不過恰好你對我胃口，懶得換了，湊合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