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宋詞正襟危坐,“哦呵呵。” 客廳里就剩一人一貓,布偶貓匐在是沙發(fā)上,他有一雙晶瑩剔透的眸,眸色碧綠,極富靈氣,他懶懶伸了伸前爪,往倒?jié)M咖啡的杯子里探了探,洗了洗自己的爪子,“喵”的一聲跳下沙發(fā),撅著屁股找了個角落瞇眼睡過去了。 宋詞看的目瞪口呆,這貓是成精了嗎?居然會自己洗爪子,而且看這熟悉的程度,明顯就不是第一次干了。 肖寒嶼換了件跟之前一模一樣的黑色襯衣,坐在她對面,很紳士道:“久等了?!?/br> “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宋詞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br> 肖寒嶼的手指勾住杯子的把手,放在嘴邊,“明天早上我親自送你進(jìn)學(xué)校。” 宋詞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能放下來一點,只要她不主動去刺激他,應(yīng)該就不會發(fā)生不好的事。 “那個……” “不用說,我都懂,想感謝我是嗎?不用謝了,應(yīng)該的。” 我感謝你個屁,她不過是想提醒他咖啡里被貓爪子攪和過。 “我……” 肖寒嶼滿足的喝了一大口的咖啡,咽了下去,眉頭蹙起,味道怎么怪怪的,“你什么?” 宋詞改口,“我想睡了?!?/br> “樓上左手邊第二間房?!?/br> 月光寂寥,厚重的深色窗簾把窗外的景色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宋詞小跑上樓,“砰”的關(guān)上房門,立馬上了鎖,她猶還驚魂未定,她猜不到肖寒嶼還會不會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宋詞趴在床邊,小臉深埋進(jìn)棉被之中,畏懼感平息之后她就想到了梁敘。 他掛了她的電話,想的這里,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梁敘揚起手,手機(jī)被他丟在桌上。 負(fù)氣之下按斷了她的來電,等平順之后,那頭卻再也打不通了。 梁敘闔上眼皮,猜想著,她可能也生氣了。 后半夜,梁敘大汗淋漓的驚醒,沖了個冷水澡,他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可清醒過來努力的想回憶夢見了什么,腦子卻是一片空白,一絲的細(xì)節(jié)都想不起來,只是還心有余悸。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梁敘站在窗前抽了大半包的煙,霧氣繚亂,刺鼻嗆人,煙頭落了一地,良久之后,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下了樓。 五點多的時候他把車開到了宋詞住的樓底下,車窗半開,梁敘腦仁發(fā)疼,昨夜本就沒有休息好,這會不是不困,但就是不想睡。 梁敘抬起頭,目光在幾十扇窗戶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微不可聞的嗟嘆。 天亮之后,他的腦子越發(fā)的沉重,揉揉眼眶,打起精神來,下車,靠在車頭,靜靜的等著她。 汪多米打著哈欠,被他攔了下來,他眼下的陰影很重,氣質(zhì)頹廢,問道:“宋詞呢?” 梁敘和宋詞的這位室友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時宋詞還把她的名字告訴了他,只是他沒認(rèn)真記而已。 汪多米認(rèn)出他來,驚詫的回答,“小詞昨晚不是去找你嗎?她沒回來 ,我還以為她在你那里過夜了?!?/br> 這句話猶如驚雷轟然砸下,劈的他不能回神,五官驟然猙獰在一起,目光發(fā)狠,膽寒之中還帶著點不可置信,“她昨晚去找我了?” 汪多米不明所以,“對啊,你們倆不是……鬧脾氣了嗎?” 梁敘忽然想起來昨晚那個電話,是他親手掛的,一個晚上,了無音訊,她會不會出事了?他甚至已經(jīng)喪失了繼續(xù)往下想的勇氣。 “誒,宋詞!”汪多米大喊。 梁敘呼吸一滯,回頭一看,見到了一個完好無損的宋詞,后怕感揮之不去,他腳步趔趄的朝她走過去,用力的握住她的雙肩,青筋暴起,他抖著音色在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宋詞與他對視,冷漠的目光中含著淡淡的憂傷,唇角微動,說話沒什么力氣,“梁敘……” “我在?!绷簲⒔┲敝眢w動彈不得。 宋詞語氣平淡,好像就是在敘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為什么我每次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呢?” 回憶蜂擁而至,她記起了很多事,那些深埋著她自以為早已遺忘的過往。 高二暑假的一吻過后找不到他時的心神不定。 高三再一次等空了期盼。 梁敘一噎,眼眶幾欲崩裂,胸悶氣短,他被這質(zhì)樸的詢問壓彎了背脊,不得放松。 宋詞從他懷里退出,笑的很甜,“我等過你好多次,真遺憾,你每次都讓我失望了?!?/br> “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可張文浩是我為數(shù)不多可以交心的好朋友,我害怕我和保持了你想要的那種距離之后,我又要失去我的朋友了?!?/br> 宋詞要把積壓在心底的話全部都倒出來,一滴不漏的說給他聽。 她紅眼,哽咽道:“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br> 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昨晚我獨身一人有多絕望,你那輕輕的一按,把我推進(jìn)了更黑的深淵。 我說過很多次不想再喜歡你。 這一次,是真的不要喜歡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啊互相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