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林徽真心驚膽戰(zhàn),別,親哥,別害我! 林徽末冷笑,從當(dāng)初見面他就注意到了,他這小弟明明熊得很,偏偏對阿忻有著天然的敬畏,阿忻說一,他就絕不會說二,乖得他都有些眼紅。 林徽真真誠的眼神都快撐不住了,他哭喪著臉道:“別介啊,何必驚動楊哥他老人家?!?/br> 林徽末十分淡定地拋出一句:“又不是外人?!?/br> 林徽真:“?。?!” 不由得想起魔宮中的情景,林徽真頓時有了一種被迫嫁哥的不甘。當(dāng)初他哥隕落,魔尊能始終守著他哥的棺槨,甚至最后坑殺了整個世界換回現(xiàn)在的時間回溯,林徽真自然會感念他對他哥的心意。 可真到了眼睜睜看著他哥被叼走的時候…… 啊啊啊,他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甘心! 他哥那么那么好?。?! 林徽末看著自家小弟時而傷感時而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有種心累的感覺。 他果然還是找阿忻過來比較好。 這么想著,林徽末剛想去叫人,一個帶著哭腔的“哥”響了起來,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啊,果然每個哥哥,上輩子都是欠了他弟弟的。 就這么一個寶貝弟弟,他能怎么辦。 無奈地看向林徽真,卻對上了一雙眼淚汪汪的貓眼。 曾經(jīng)他弟弟是干打雷不下雨嚎得人耳朵疼,這會兒他弟弟化身孟姜女,哭得他是心疼肝也疼。 林徽末想說,小祖宗啊,你就說是誰欺負(fù)了你吧。哪怕那人來頭再大,拼上哥哥的性命,也要給你討個說法。 卻不想,一聲百轉(zhuǎn)千回委屈巴拉的“哥”之后,是林徽真噙著兩泡眼淚,賭咒似的話:“哥,我以后一定好好修煉。我給你撐腰,要是楊哥欺負(fù)你,我一定給你打回去!”林徽真死死攥拳,“我一定好好發(fā)展勢力,哪怕我一個人打不過楊哥,但我們可以圍毆他?。 ?/br> 林徽末:“………………” 林徽末感動了那么一瞬,然后一巴掌拍在自家弟弟的后腦勺上,面無表情地道:“閉嘴吧你,說你的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818那個說謊的時候卻死撐著不眨眼的林弟弟# 林哥哥:這特么是誰教你的啊,有本事不眨眼,你有本事眼睫毛別哆嗦啊 林弟弟:qaq *** 謝謝親們的打賞,(づ ̄3 ̄)づ╭?~ 霸霸打你是愛你扔了1個地雷,修殞扔了1個地雷,渺萬里層云扔了4個地雷,糖醋排骨不加糖扔了1個地雷,^_^ 接檔新文《[綜英美]入行需謹(jǐn)慎》,穿越版加百列cp瑞德,感興趣可以先收藏一下噠 ☆、第117章 11111 嘴上雖然這么說, 但林徽末隱在發(fā)間的耳尖卻悄悄地紅了。 阿忻并不會欺負(fù)他, 但弟弟的心意, 他很受用。 林徽真一臉委屈地揉著后腦勺,心中明白他是沒辦法搪塞他哥。于是, 他在心里措辭再措辭, 假話不說但真話一定不說全地將楊毓笑被人奪舍, 而后占據(jù)了楊毓笑身體的人又妄想奪舍他, 結(jié)果被他師祖給逮到的事情告訴給林徽末。 林徽末登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奪舍他弟弟?! 林徽真仰著頭,認(rèn)真地道:“已經(jīng)沒事了。”抿了一下嘴唇,林徽真重復(fù)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現(xiàn)在有事的是那個人?!?/br> 沒事就完了嗎!! 林徽末的額頭青筋直迸, 他扶住林徽真的肩膀,咬著牙, 一字一句道:“他竟然敢打你的主意?!”林徽末咬牙切齒,要是那個人就在眼前, 管他什么身份, 他抄起末忻就能將他砍成三段。 感覺到自家兄長磅礴的怒意,林徽真縮了縮脖子,小聲地道:“他被師祖給抓起來關(guān)在地牢里頭, 等東海的事了,不會放過他的?!?/br> “你呢?”林徽末擰著眉去摸林徽真的腕脈,哪怕不通醫(yī)術(shù), 但檢查經(jīng)脈神混出沒出問題,修士還是能夠辦到的。 “我沒事?!绷只照婷馊ヒ皇钱?dāng)初在稻香村得來的那個仙器筒車,自己差一點(diǎn)就被楊毓笑得手的情況,避重就輕地道:“師祖來得及時,我身上法寶還多,就受了一點(diǎn)小傷。用了上好的丹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不過,他倒是要謝謝輪回者這一手。 要不是這一次的奪舍,他還沒有辦法想起上輩子的記憶。 林徽末呵呵,要是只是那么一點(diǎn)小傷,他弟弟能看到他的時候哭成這德性嗎! 他當(dāng)他哥好糊弄不成! 一見他哥這表情,林徽真就意識到自己還是沒能糊弄過去,忙試圖彌補(bǔ),“那啥,我還從那個人的記憶里發(fā)現(xiàn)了特別可怕的事情,所以這一回說什么也跟著來東海了?!?/br> “什么事情?”林徽末挑眉,“是四方結(jié)界?” 林徽真一臉震驚,“哥,你怎么知道的?!” 難不成,他哥也有了上輩子的記憶? 林徽末掏出楊毓忻方才扔給他的那面銅鏡,在他小弟面前晃了晃,淡淡道:“昆侖鏡?!?/br> 林徽真:“?。。 ?/br> 林徽末沉吟片刻,道:“那個對你下手的畜生,跟那些魔族是一伙的?” 要不然,他小弟怎么知道四方結(jié)界的事情。 林徽真愣愣地道:“大、大概吧。” 林徽真覺得,只要有黑鍋,他完全可以往那個輪回者頭上扣。 林徽末輕聲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林徽真的頭發(fā)。 林徽真神情微怔地仰頭看向他哥。 “沒事就好?!绷只漳┑纳袂闇睾椭袔е奶?,輕聲道:“有些事,你不愿說也無妨,畢竟,你已經(jīng)長大了?!?/br> 林徽末的目光異常溫柔:“真真已經(jīng)是大人了。” “哥……”林徽真頓時淚眼汪汪地看向林徽末,“嗷”地一聲撲進(jìn)了林徽末的懷里。 由著林徽真再一次用眼淚鼻涕糊自己滿衣襟,林徽末異常輕柔地揉了揉林徽真的頭發(fā)。但是林徽真沒有看到的是,林徽末瞥向遠(yuǎn)處時眼中閃過的兇光。 那是奪舍啊,哪怕沒成功,會讓他弟弟多疼,林徽末根本不敢想象。 就一句“不會放過他”就完事? 不剁了那個傷到他弟弟的混蛋,他就不姓林! * 沒有人知道楊毓忻和離祁真人究竟說了什么,但只看著離祁真人的態(tài)度以及楊毓忻向他們走來時那撲面而來的冰冷戾氣,旁人看向楊毓忻的目光中就多了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狂熱與敬畏。 一個人,若只是比他們強(qiáng)一點(diǎn),他們還有嫉妒的余地??扇羰菑?qiáng)到了他們無法企及的地步,他們注定只能仰望。 離祁真人抬手揮去了結(jié)界,轉(zhuǎn)身向安于歌走去。 楊毓忻則立在原地,瞥向莫辛磊,忽然揚(yáng)聲道:“莫盟主?!?/br> 楊毓忻雖然叫的是莫辛磊,但他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恰是能夠讓在場眾人聽得清楚明白的音量,沉聲道:“之前楊某借貴派渡劫,給貴派造成的損失,楊家自會一力承擔(dān),還望盟主莫怪?!?/br> 雖然之前已經(jīng)將雷殛天罰的鍋往自己身上背了一回,但那會兒就莫辛磊和莫辛夷兩個人。如今天華門和散修盟的人都在這里,再說一遍,說得清楚明白也好,免得這些人說道他家阿末。 更何況,雷殛天罰會出現(xiàn),本就是他的緣故。 林徽末何其無辜! 莫辛磊坦然一笑,道:“楊長老言重了。天華門前來襄助散修盟,又助本派弟子誅殺魔物,大仁大義,區(qū)區(qū)耗損,又談何賠償。” 這個節(jié)骨眼上,赤裸裸地跟楊毓忻講利益,反而得不償失。 畢竟,以著楊毓忻如今連他都看不透的修為,神器昆侖鏡之主的身份,楊家家主之位怕是跑不了。若是能夠讓他欠散修盟一個人情,比之賠償更是散修盟需要的東西。 楊毓忻了然地看了莫辛磊一眼,干脆地頷首,道:“好。日后散修盟若有所求,盡管開口?!?/br> 兩人的談話并沒有避諱其他人,甚至于,楊毓忻本就是有意讓別人聽到的。而莫辛磊,哪怕之前被他蒙過去了,但這會兒肯定也是想明白了。 雖然林徽末的修為僅為金丹期,為人也正氣,但雷殛天罰,確確實(shí)實(shí)是沖著他去的。 他雖然想不明白天道為何針對林徽末,但莫辛磊是個聰明人。楊毓忻既然要將雷殛天罰的源頭安在他自己身上,他索性就順著他好了。 連雷殛天罰都能逼回去的人,不到逼不得已,散修盟不會與他為敵。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提及方才的天劫,清微真人捋胡須的動作都不免快了三分。 他們遠(yuǎn)遠(yuǎn)瞧著的那個有雷殛之相的天罰,竟是楊毓忻六九天劫引出來的? 話說,這楊毓忻的修為是不是增長得太快了? 便是六九天劫,渡劫之后也合該是化神期才是。可他冷眼瞧著,怎地覺著他的氣息和師叔他老人家相差無幾的樣子,他這個合體后期的掌門,竟也看不出他的深淺來。 雖說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可這后浪也未免太過兇殘了吧。 還是說,楊毓忻其實(shí)是用了什么秘術(shù)提升的修為。不然,那小子冷淡到了骨子里的性子怎么會突變成這種、這種比魔道那幾個老不死的還要兇殘的感覺。 要是用了秘術(shù)致使性情大變什么的,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清微真人頓時有些憂心忡忡起來,以著楊毓忻的資質(zhì)悟性,哪怕按部就班地慢慢修煉,日后成就亦不可限量,更何況,他本身還有太禹?xiàng)罴易鳛楹蠖?,一句真正的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何苦用那些秘法折騰自己的身體呢。 清微真人簡直痛心疾首,他看向楊毓忻。此番魔物現(xiàn)世,天華門自然將天璟大大小小說得上號的門派世家通知了一個遍,估摸著過一兩日,他們就能夠趕到東海。 他是先跟楊毓忻談?wù)勀?,還是等楊家主過來,讓他們父子先談?wù)勀兀?/br> 就在清微真人有些猶豫的時候,卻見方才還一身冷厲,壓迫感十足的楊毓忻周身氣質(zhì)一變,不說多溫和,但起碼身上的戾氣殺意直接消退得干干凈凈。 清微真人微微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林徽末兄弟倆回來了。 林徽真那一通酣暢淋漓的發(fā)泄,直接報(bào)廢了林徽末那件衣服。好在他納戒里頭塞著不少外袍,這會兒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鮫綃外袍,越發(fā)顯得眉眼溫潤。 林徽真則躲躲閃閃地跟在后面,他這會兒可算是想起方才的丟人,雖然現(xiàn)在他眼睛不紅也不腫,但當(dāng)眾哭成傻逼的黑歷史已經(jīng)造成,他也沒有辦法掐著眾人的脖子讓他們忘掉。 當(dāng)林徽末拂開扶疏花葉走過來的時候,楊毓忻就看了過來,鳳眸含笑,輕聲道:“這顏色好,果然襯你?!?/br> 林徽真默默地打了個冷戰(zhàn),這么溫柔的嗓音簡直能嚇?biāo)廊恕?/br> 林徽末則捋了一下寬廣的袍袖,搖了搖頭,道:“不方便?!?/br> 他慣穿的衣服從來都窄領(lǐng)箭袖的勁裝,干脆而利落。只是,那個款式的衣服都放在楊毓忻的納戒里頭,而他的納戒里頭都是一些廣袖寬袍——他總不能穿著一身被眼淚鼻涕毀的差不多的衣服過來找楊毓忻,而他家小弟納戒里頭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