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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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想到沈君瀾請客給他看的春宮圖,難不成與此事有關(guān)?雖然沈君瀾為人摳門點(diǎn),冷一點(diǎn),可他很少說廢話,也從不做無用的事情。 他回憶了一下那兩本書。 他還真仔細(xì)看了一下的,還分析過上面的內(nèi)容,尤其是那些字,研究了一下作者是要教人如何做柳下惠,美人坐懷而不亂的。 寧王代替皇帝表揚(yáng)了眾人一通,然后表示元旦大典諸位辛苦,特賜宴欣賞歌舞,請諸位盡情享受。 眾人起身跪地叩謝皇恩,再次落座。 寧王擊掌,樂聲起,然后環(huán)佩叮咚,有歌姬翩然起舞而進(jìn)。 那些歌姬們一進(jìn)來,眾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大冬天的,她們居然穿著如此短窄的衣裙,露出白藕一樣雪白的手臂和雙腿,中間還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蠻腰。 雖然外面罩著輕紗,若隱若現(xiàn),卻更添魅惑。 不少人當(dāng)場就看直了眼。 林重陽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在場的青年官員,都是這兩科的進(jìn)士及第和進(jìn)士出身,除了少數(shù)貧家子出身,其他基本都是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人家,自然也是見過世面的。 按說不該這般失態(tài)吧,或者人家只是為了應(yīng)景,捧場?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第216章 謙謙君子 坐在他旁邊的趙文藻和陸延幾個看過來, 他們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卻都不動聲色。 座中有幾人卻已經(jīng)開始渾身燥熱, 雙眼發(fā)直的,比如楊穎。 楊穎日常是有點(diǎn)好色的, 相處久了林重陽也聽了不少八卦, 據(jù)說他十歲就開葷,從十二歲開始就一直都要有通房陪伴。 來京以后雖然媳婦沒跟來, 可丫頭是不斷的, 據(jù)說還在外面包了一個外室, 就是從教坊司贖出去的。 不過這種場合露出這樣的模樣, 是不是不大妥當(dāng)? 林重陽覺得楊穎雖然私下里有點(diǎn)好色,日常會說點(diǎn)葷段子, 但是行動卻也算得上瀟灑, 不曾猥瑣。 所以不當(dāng)如此。 歌姬們翩翩起舞,手腕和腳踝的銀鈴叮叮當(dāng)當(dāng),清脆悅耳, 十分好聽,在配上花廳內(nèi)的熏香,真?zhèn)€是讓人骨頭都要酥軟了。 很快又有美人飄然而進(jìn),流水般上珍饈美饌, ,每桌rou魚菜湯各六品,等菜上來,最后是美人獻(xiàn)酒。 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嬌俏美人, 披著各色輕紗姍姍而來,分別坐于桌旁,執(zhí)壺斟酒。 林重陽微微蹙眉,扭頭看向上首的寧王。 寧王似乎非常熟悉這樣的場合,一副享受的表情,還跟林重陽微微頷首示意,讓他放松享受。 林重陽就發(fā)現(xiàn)有些官員,的確放心享受,認(rèn)為既然是上面賞賜,那就是合法的,可以不用有任何負(fù)擔(dān)。 畢竟這就是教坊司的作用嘛。 教坊司里面的女子,基本都是戰(zhàn)俘的家眷或者犯官的家眷,原本不是大家閨秀也是小家碧玉,如今經(jīng)過訓(xùn)練,那自然是家花野花的素質(zhì)都具備,這也是很多官員喜歡贖買教坊司官妓的原因。 “林大人~~”旁邊的女子見他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落在自己身上,頓時(shí)有些不滿,一雙水潤的大眼盯著他,語調(diào)嬌嗔。 林重陽就看著自己露出的手腕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看了她一眼,提筷子開始吃飯。 既然是賜宴,那就吃吧,這樣好的菜肴,浪費(fèi)可惜。 “林大人也不問問奴的名字?”那女子嘟著小嘴,幽怨地瞪他。 林重陽嚼了一塊rou,咽下去,“請問尊姓大名?” “奴叫叮叮?!彼Φ美鏈u露出來,十分可愛俏皮的容貌。 林重陽點(diǎn)點(diǎn)頭,“好名字。”然后繼續(xù)吃菜,下一刻叮叮就靠向他,藕臂擱在他肩頭。 林重陽跪坐在那里脊背筆挺,一動不動,“姑娘還是坐過去一點(diǎn)好?!?/br> 叮叮嬌笑,“林大人,你怕什么呢?這是上頭吩咐的,不要林大人的錢,也不會責(zé)怪林大人,你看——” 她伸手比劃了一下,示意他看周圍。 林重陽掃了一眼,已經(jīng)有人開始和歌姬互相依偎著吃喝起來,他閉了閉眼,有點(diǎn)辣眼。 要是一些地方胥吏這般也就罷了,堂堂進(jìn)士出身,這樣就有些辣眼。 他扭頭看趙文藻和陸延幾個,那幾個已經(jīng)開始狂喝酒,看樣子是想早點(diǎn)把自己灌醉。 嗯,這也是一個計(jì)策。 陸延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趕緊喝酒,早點(diǎn)喝醉省事。 林重陽悄悄打量寧王,寧王殿下懷抱美人那是更加沒壓力的,他們這些封王們?nèi)绻チ朔獾爻顺院韧鏄肪褪浅院韧鏄?,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壓力?/br> 叮叮以手支頤,伏在桌上瞧著他,“林大人,你看什么呢?難不成覺得別的姐妹比奴好看,想換一個?” 她胸口擱在桌上,隨著身體晃動,波濤洶涌。 林重陽繼續(xù)吃飯,就算喝醉也得吃點(diǎn)東西墊底,否則傷胃,得不償失啊。 他明明是有功之臣,可不能受那洋罪。 叮叮見他就知道吃喝,看她的眼神依然那么清澈明亮,沒有半點(diǎn)迷離,越發(fā)地不服氣起來。 尤其是看著別的姐妹都有將人拿下的——已經(jīng)有幾人帶著美人離席而去。 她索性繼續(xù)往前湊,胸都要壓在林重陽的手臂上,她就不信他還能吃得下去! 林重陽沒看她,淡淡道:“姑娘若是再靠近,在下就要和你討論茴字的茴有幾種寫法。” 絕對繞暈?zāi)恪?/br> 說話間,他又吃了一些菜,感覺肚子里有三分飽了。 叮叮嬌笑,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大人真會說笑,這可是什么新風(fēng)尚嗎?” 林重陽搖頭,“只是讀書人的愛好和惡趣味罷了?!?/br> 叮叮纖纖玉手搭上他的手臂,嬌聲道:“大人身為讀書人,怎么跟別的讀書人不一樣?讀書不就是為了高官厚祿、華屋美人么,大人怎么反而不稀罕了?你們讀書人不是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么。難道奴不美嗎?” 林重陽卻沒收到她的媚眼,他看著楊穎手都伸進(jìn)人家歌姬的衣服里去,雖然也沒穿什么衣服,尋思這廝會不會頂不住,摟著美人離席去。結(jié)果他就是占便宜,倒是不走。 那邊趙文藻已經(jīng)率先倒下,任由那美人怎么扯都不動,她雖然可以誘惑他,卻不能強(qiáng)行做什么,所以只能坐著干生氣。 看著自己人相繼倒下,林重陽這才看了一眼旁邊的叮叮,“還請你去對面坐?!薄?/br> 叮叮搖晃著肩膀,“不嘛,奴要和林大人一起坐。” 林重陽溫聲笑道:“你在這里我看不見你美不美,坐到對面才好欣賞?!?/br> 叮叮身子一扭就要扭進(jìn)他懷里去。 林重陽手臂輕輕一擋,卻也沒用多大力氣,免得把她摔出去反而不好看,只是將她隔開,“我是為你好,你靠的這么近,湯湯水水的灑在身上油膩膩的怪難受。” 叮叮臉色一變,她還真怕林重陽這樣呢,那可煞風(fēng)景,而且如果那樣,自己就要被換下去了。 她不甘心地退了退,跟林重陽拉開一點(diǎn)距離。 林重陽淡淡一笑,“回答你之前的問題,為了激勵世人讀書,自然要有些誘惑,所以才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更何況說這話的都是未曾高中的落第書生,你可曾聽哪個高中之人說過這酸話?” 高中的都在現(xiàn)實(shí)中身體力行地享受了,何須在書里意yin? 叮叮譏諷道:“那就是說而沒機(jī)會做,做而不屑說了?!?/br> 林重陽笑道:“可以這樣說?!?/br> 他見叮叮也不肯走,伺機(jī)就要湊上來,便道:“既然姑娘不肯走,不如斟酒吧。美酒佳肴、美人如林,也算是盛景,哪怕在下是狀元,一輩子這樣的機(jī)會也不多?!?/br> 叮叮瞅著他,斟酒。 林重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叮叮笑道:“大人何不趁此機(jī)會,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挺了挺胸脯,再問:“難道奴不美嗎?” 怎么這么執(zhí)著與美不美呢? 雖然他是顏控,可最美的已經(jīng)見過,你們也沒美出天際去。 林重陽一雙眼睛清清明明地望過去,望進(jìn)她的眼睛里,反而讓她心跳加速,而他卻依然面白如玉。 她示威一樣把胸衣往下拉了拉,酥胸半露。 林重陽笑道:“美人可以如蜜,亦如砒霜,美人如鏡中花水中月,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叮叮撇嘴,“這么說,大人是不敢了?難道怕奴賴上你?放心吧,教坊司的美人,是不需要大人負(fù)責(zé)的?!?/br> 堂堂狀元郎可別是個銀樣镴槍頭! “這是在下對所有女子的尊重,跟敢不敢無關(guān)?!绷种仃栍趾攘艘槐@酒太過綿軟清甜,以他現(xiàn)在的酒量,估計(jì)得喝個七壺八壺。 他尋思裝醉的話得什么樣? “這么說,將來林大人對自己的妻子也會這般不可褻玩不成?”叮叮卻伶牙俐齒起來,語氣中滿是酸意。 林重陽正色道:“若是妻子,在下自會奉出全部尊重和親近,不存在褻玩一說?!?/br> “你這樣豈不是讓人嫉妒你的妻子,都瘋了一樣要做你的妻子?大人,要如何才能做你的妻子?”叮叮一副不服氣的表情看著他。 林重陽豈能不知道她在套話,反正也不是什么機(jī)密,搖頭笑了笑,“首先,要門當(dāng)戶對,其次要家父母點(diǎn)頭?!?/br> “原來大人并無自己喜好,若給你一個丑八怪,潑辣的母老虎呢?” “家父母自會挑選人品貴重,可愛可親的媳婦,是以姑娘不必?fù)?dān)心?!?/br> 他知道花廳外面有人監(jiān)視偷聽,雖然不想跟叮叮周旋,不過既然她問,那他就答,畢竟有人要聽不是。 “那咱們來說說男人的三妻四妾,升官發(fā)財(cái),不就是為了能如花美眷么,中了舉都要納個妾彰顯身份和地位,大人怎么可以另類呢?!?/br> 林重陽淡淡道:“在下從不在乎大類還是另類,在下只在乎自己要做什么。僅此而已。” 叮叮噘嘴,“那我便認(rèn)定了大人呢?!?/br> 林重陽笑聲朗朗,“那就是姑娘的事兒,與在下可無關(guān)?!?/br> 要是你想嫁老子就要娶,那買多少房子也擱不下啊。